仕途風流

第三百一十五章 案子

第三百一十五章案子

回到新居別墅,楊帆發現一件很不妙的事情,那就接下來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洗澡,掛胡子,頭發,嗯,才理過沒幾天的,照樣有兩個發型師跟著一陣折騰。

好不容易打扮完畢,楊麗麗居然拿著盒粉出現了,上下仔細的看了一遍兒子后,頗為遺憾的說:“用不上這個了,白買了。”

伴郎是二陳兄弟倆,一輛特制紅旗被打扮成新車,懂行的人羨慕也沒有,這種車混不到黨和國家領導人,你就只能站路邊或者電視上看看。一句話,老爺子很重視!高度重視!

紅旗車后面跟了一串不知道從哪整來的車子,打眼一看還行,就二十幾輛,不算鋪張。

可惜的是,車到一個大院門口,也就打頭的紅旗夠資格開進去,其他的車子乖乖的停在外面準備好的停車場上。

一路之上,二陳對楊帆可謂冷嘲熱諷,這個恭喜他從此結束了快活的人生,那個恭喜他一腳踏上了一條兇悍的賊船。這倆人讓楊帆真實的感受了一下,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過這種感覺很好,越來越像一家人了。

張家的院子遠遠看著也就一般,不過門口那一堆女兵可就不怎么一般了。一個一個花枝招展的站成一排擋住門口,穿著裙子的軍裝也不減色一分,反而平添三分英氣。

楊帆疑惑的回頭問陳昌科:“我是來接親還是搶親,怎么這群妹子如臨大敵似的?”

女兵們站成一排,一個為首的上前極為嚴肅的說:“齊齊是當年文工團地團花,想弄走她,先過我們這一關。”

陳昌平在后面幸災樂禍的說:“古有蘇小妹三難秦少游啊!今有女英姿攔住帥楊帆。”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啊!”楊帆嘀咕一聲。笑著上前連連作揖說:“各位各位。結婚討老婆還要吟詩作對地年代早已經過去了。大家有什么要求。他們兩個一定會盡量地滿足地。先放我進去。”

說著楊帆很無恥地一伸手想撥開眾人往里走。結果一群女兵叉著腰挺著胸部往前一逼。楊帆緊急收收連退三步。女兵們笑倒一片。

“遭不住了。老大老二。上絕招。紅包不是萬能地。但是我堅信。紅包是無敵地。”雙手往兩邊一伸。二陳把準備好地十幾個紅包往楊帆手里一塞!

拿到紅包之后。剛才還大義凜然地楊帆。立刻點頭哈腰地給各位女人一邊發紅包一邊作揖說:“各位美女。如今討個媳婦不容易。大家放我一馬。放我一馬。多謝了。多謝了!”

這群女兵又是笑倒一片。接過紅包后果然是滿意地往兩邊一閃。

一路之上困難重重。全靠紅包開路才能過五關斬六將。得進新娘地閨房!

人都說結婚中一天的女人是最美的時候,見著一身盛裝,嘴角含笑望著自己的張思齊時,楊帆才算是信了這句話。楊帆對打扮什么的一概不懂,但是看懂了今天地張思齊,比起往日耀眼三分。

比起山西煤老板,這場婚禮不算浩大。但規格很高。說白了。能夠接到陳張兩家請帖的人不多。兩家的客人合在一起,不過是二十桌地樣子。

幾位在電視上才能看見的客人先后出現。一下就把整個婚禮的氣氛帶進了一種拘謹的意味中。楊帆和張思齊上前敬酒的時候,手都是抖的。也記不得人家說的啥話了,就記得有一位好像說過“我們是老鄉啊”。楊帆敬酒之后,這幾位便匆匆離開,接著幾個老家伙也先后離開,婚宴才算是進入一種正常的軌跡。

很快客人們發現新郎不見了,但是沒人敢說一個字。敬酒之后地楊帆背后出了一身地汗,之前的麻木和機械在換衣服地過程中才算是慢的消失。

用句文一點地話說:“這就是得見天顏!”

老家伙們一離開,剩下的第二代殺傷力就不那么大了。以張啟德為首,二陳為幫兇的一群年輕人,開始折騰。

結果是酒量一般的楊帆被灌的爛醉,張思齊本以為要伺候一晚上的,誰知道楊帆不哭不鬧,連吐一下的意思都沒有,躺在床上睡的很死,乖的一塌糊涂。

不過這事情沒完,張思齊在楊帆喝醉的時候已經放了狠話,“風水輪流轉!有的人別落在我手里!”

這場婚禮除了筱月和周穎,其他和楊帆有關聯的女人一個沒出現。即便是游雅妮,也以忙碌為借口,派人送來個紅包,祝雨涵也派人送來個大紅包。

一覺醒來的楊帆,首先被對面的朝陽的大陽臺吸引了。一身家居打扮的張思齊,哼著小曲在晾曬衣服。看看屋子里貼的大紅雙喜字,楊帆微微的有點恍惚。

“這就算結婚了!”

荒了一段時間的張思齊,看著比以前倒是更嬌艷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婚事給激的。曬罷衣服上張思齊一回頭,發現床上的老公不見了,這個有點靈異啊。

“人呢?”還在狐疑之中,一雙手已經從后面輕攬細腰,褲子已經落到膝蓋上了。

那根讓女人生理上無比愉悅的家伙粗魯的沖進身體后,驚慌失措的張思齊才想起來低聲叫:“不要,這里是陽臺。”

“要的就是在這……。”

一次又一次的沖撞之下,張思齊那張一慣高貴自矜平靜含蓄的臉上,表情變得迷離,發出一聲一聲低沉婉轉的呻吟。

一個星期后,楊帆的婚假結束,攜新婚妻子張思齊回到宛陵。張思齊的工作關系早就有了安排,放在市電視臺。一心想做個家庭婦女的張思齊,選擇了一個閑職工會主席。

可能是陳雪瑩個人喜好地問題,宛陵的居所夫妻倆進駐之后,楊帆發現臥室外面還是有一個大陽臺。因為地處郊區,站在陽臺上視野很好。周圍也比較安靜。總的來說,楊帆還是很滿意這個住所,至于其他裝修上的問題,楊帆一概不關心。覺得差不多能住人就行。這讓特意打電話來表功的陳雪瑩有吐血地沖動,早知道從來路邊隨便找幾個民工裝修好了。

車的問題楊帆也不在意,早先的那輛R6開著覺得也還湊合。張思齊對車的要求很高,自然看不上這輛R6,夫妻倆還沒到宛陵呢,一輛新款保時捷,一輛厚重感強烈地寶馬已經停在院子里。

考慮到市委副書記形象的問題,楊帆在車上面進行了討價還價。最后還是換了一輛國產的紅旗。寶馬車歸了誰楊帆也懶得去關心。

重新上班的第一天,開著紅旗進了市委大院,趕下車就看見余有容推著電動車點頭哈腰的過來:“楊書記回來了?”

楊帆點點頭。余有容立刻壓低聲音說:“楊書記,市政府那邊又出新聞了?”

楞了一下,楊帆笑著問:“啥新聞?”

余有容紛紛不已的說:“還不是羅達剛出的嗖點子,說什么為了杜絕公車私用,市政府領導要主動帶頭。結果是元市長每天騎自行車上下班,腋下還夾著一個包,看著別提多別扭了,假模假式的。搞地全市干部怨聲載道的!”

董中華剛剛消停。元振又開始鬧騰?楊帆心里提了一份小心。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說:“余姐。不要私下議論市委領導嘛,去忙你地吧。”

余有容當然知道楊帆在裝樣子。笑嘻嘻的推著車子走開時,挺著胸湯享受著其他進出干部羨慕的眼神。能夠在楊書記面前能說的上話。這院子里能有幾個人啊?和領導關系一般的人,不是領導召喚,借你十個膽子,也不敢往跟前湊不是?

楊帆正準備離開呢,突然大門口處沖進來一對中年夫妻,看見楊帆站在車邊上,毫不猶豫的就雙雙跪倒在楊帆的面前。

看著老實巴交的中年夫婦滿面悲苦之色,齊齊大聲哭叫:“領導,我們家孩子死地冤枉啊,您要給我們做主啊。”

這是怎么回事?哭聲太慘了,期間郁結著一股慘厲地悲切,是那種發自內心最深處的悲切之情在吶喊。

婦女哭成這樣楊帆還能接受,那個男地看著有五十歲的樣子了,照樣是滿臉熱淚,咚咚咚地給楊帆磕頭!楊帆著急伸手把這對給自己磕頭的夫婦硬硬的攔住,見那男的額頭上已經磕紅了一塊,血正在慢慢的往外滲透。

“你們有什么事情快起來說,這樣解決不了問題。”楊帆大聲說了一句,奈何這兩位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死活跪在地上語言不清的哭訴,你一句我一句斷斷續續的楊帆也聽不出啥名堂來。

這場面很快就把進出的工作人員吸引住了,紛紛駐足觀看。

這一幕把門口的警衛嚇啥了,急急忙忙的過來,保衛科長古遠更是一臉的惶恐,大聲喊著讓一讓,分開一群正在圍觀的人。

“怎么又是你們?不是跟你們說了,案子有公安局查么?你們再來這里鬧,我把你們抓起來送公安局去。”古遠一看這兩位,立刻氣急敗壞的喊。喊罷古遠朝楊帆陪著笑臉說:“楊書記,對不起,您剛回來就驚擾您了,是我的工作沒做好。”

這對夫妻立刻臉上就露出驚慌之色,可憐巴巴的看著楊帆。

楊帆沒有理睬古遠,而是慢慢的蹲下來,朝這對滿臉悲切老淚縱橫的夫婦和顏悅色的說:“叔叔阿姨,不管你們有什么事情,請你們先平靜下來,然后到我的辦公室去慢慢的說。不管你們有任何冤屈,請相信黨和政府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說完,楊帆朝已經來到身邊的林頓低聲說:“帶他們去辦公室,安撫一下洗個臉。回頭我來跟他們談。”

可能是楊帆的態度打動了這對夫婦,加上看見之前攔阻他們進來告狀的古遠哆哆嗦嗦的站邊上。很是敬畏楊帆地樣子。這對夫妻跟著林頓先去辦公室,楊帆回頭掃了一圈,一干圍觀的人等立刻做鳥獸散。

留下來的古遠這時候可以說的是提心吊膽的,天曉得領導會怎么看自己。

“去你地辦公室談吧!”楊帆沒有當面發火,非常平靜的說著。盡管這個時候。楊帆的怒火已經填滿了胸腔,但是殘酷的現實告訴楊帆,遇到任何事情一定要冷靜。

到了古遠地辦公室,楊帆摸出煙來丟給他一包說:“我的喜煙!先別著急說話。給你五分鐘想清楚,怎么解釋今天這個事情。”

古遠拿著煙一陣尷尬,不過心里還是很感激楊帆的,領導終究是給自己留面子了。

雙手顫抖的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后,惡狠狠的吸完一支,古遠這才一咬牙說:“楊書記,事情是這樣的。這對對夫妻昨天來過,說是要告狀。我把他們領導信訪那邊去了。沒想到他們今天又來鬧,我真的沒想到。”

古遠話里有話的,肯定是有啥不方便說。楊帆看出來后也不著急,猛地把臉一沉說:“老古,你也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剛才你說的那些話合適么?要是傳到社會上,影響有多惡劣?你也是老黨員了,這樣的錯誤也會犯?好了,你不要解釋了,去把信訪局地接待人員叫來。我在這里等著。”

楊帆雖然沒有發火。但是語氣之間帶著的壓力,使得古遠心里更加沒底。主要是剛才古遠沒有把話說清楚。心里有點做賊心虛的意思。生怕被楊帆看穿了,搞不好一句話自己就要被調整工作。

一番欲言又止后。古遠一很心,咬牙說:“楊書記,事情我也只是聽說了一點。我知道多少說多少。”

楊帆的嘴角這才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淡淡的說:“你說,我聽著呢。”

“楊書記,事情是這樣的,昨天一下午上班的時候,這對夫妻在門口被門衛攔住了……。”隨著古遠地敘說,楊帆知道了一件人命案子大致地情況。這對夫妻的女兒,上個月應聘到開張不久地富豪娛樂城上班做服務員。結果五天前這個女孩在房間里居然上吊死了,公安局接到報案后趕到現場,一番勘察取證之后,昨天上午給出一個自殺身亡的結論。也不知道是誰跟著對夫妻說,他們地女人是被人害死的,結果夫妻倆死活不肯把女兒送去活化,還跑到市委來告狀。昨天信訪局的接待之后,明確的表示會向上級領導反應。沒想到今天這對老夫妻又跑來了,一下還撞見了剛回來的楊帆。

古遠的措辭非常謹慎,楊帆聽他的語氣看的表情,就知道他也在懷疑這里面有問題。

“你去把信訪局的老高叫來。”楊帆吩咐了一句,古遠立刻松了一口氣,一陣小跑出去了。沒五分鐘,一頭是汗的老高小心的笑著走了進來。

“昨天那對老夫妻的事情,你們是怎么處理的?”楊帆開門見山的問,老高顯得有點不安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楊書記,這個事情我們要尊重公安方面的意見,所以把他們勸了回去后,我暫時沒上報。”

“糊涂!”沒有等來楊帆的暴怒,只是簡單平靜的兩個字,老高懸著的心微微放下一點。可是楊帆接著臉色一黑,厲聲說:“你以為把事情推回公安那邊就完事了?你這是瀆職你知道么?不想著及時上報解決問題,只是在搪塞推卸責任,你們信訪局就是這樣做群眾工作的?非要把群眾的心都涼透了,釀成集體事件才甘心?”

楊帆的語氣一聲比一聲重,一句比一句嚴厲,然后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說:“說你瀆職都是輕的,你根本就是市委大院里面的蠹蟲!就會糟蹋納稅人的錢!”

這話實在是太重了,老高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蒼白一片,結結巴巴的解釋說:“楊書記,我,我……。”

“你不要解釋了,回去寫一份深刻的檢查。等候處理吧。”楊帆呼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老高想去追,結果被古遠一把拽住,低聲勸說:“別去,楊書記這是在救你。”

老高一時沒反應過來,連勝追問:“啥意思?”

古遠苦笑著說:“老高。你糊涂了。要是真的收拾你,肯定讓你回家等候處理,還讓你寫什么狗屁的檢查?”

老高蒼白的臉色頓時冒起一點血色,擦著額頭上的汗低聲說:“我真是急糊涂了。多謝提醒,要不然我還不急瘋了。”

古遠苦笑著說:“剛才我比你好不到哪里去,汪愛民地前車之鑒在那擺著呢,楊書記平時和言語色的沒架子,可是真的下手收拾人的時候,雷霆萬鈞!”

回到辦公室,那對夫婦已經基本平靜了下來,看見楊帆臉上露出謙卑地表情。可憐巴巴的帶著一股哀求的意味。楊帆的心里微微一酸,感覺到一陣無形的疼。尤其是看見那個男的額頭上已經青了一塊,心酸的感覺更強烈了。

“坐。有什么話你們現在可以慢慢的說。”楊帆盡量地平靜,免得這對夫妻又激動。

中年夫婦的丈夫成為了述說的主力,一番還算有條理地講話后,楊帆知道這對夫妻來自農村,家里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大女兒才16歲,就已經輟學出來打工。沒曾想才做了不到半個月,就傳來自殺的消息。這一下這對夫妻如同五雷轟頂,女兒養這么大。正指望她打工賺錢補貼家里。供弟弟念書。因為女兒長的還挺漂亮,今后還指望她的嫁妝給弟弟娶媳婦。結果說沒了就沒了。這不要臉兩口子的命么?

夫妻倆瞞著正在住校讀初一的兒子,一起到市公安局去。結果說是自殺,原因還在調查中。這對夫妻一下就絕望了,坐在公安局門口一陣抱頭痛哭。有個路過的女孩子突然過來對他們說,他們的女兒死地蹊蹺,是被人害死地。

這一下夫妻倆心態就完全變了,之前是絕望,變成了一種不甘心。兩人按照那個女孩子的指示去一了一家律師事務所,咨詢了一番后,回到公安局就要求重新驗尸,而且表示對死因地懷疑。

公安方面的態度從開始耐心地勸解,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個警察甚至威脅這對夫妻說“你們不配合警察工作,我們就強制活化尸體。”

夫妻倆一下就懵掉了,長期以來懼怕政府的心態,使得他們又陷入了一種走投無路的絕望中。兩口子正準備妥協,接受公安局的處理意見,娛樂城賠償五萬塊結案的時候,之前那個女的又出現了。女人悄悄的跟他們說,公安局和娛樂城的老板是穿一條褲子的,他們收了黑錢,夫妻倆的女兒是被人先后掐死的。這一下夫妻倆也不想什么賠償不賠償了,一腦門的都是要為女兒申冤的想法,那個女孩子給他們出主意,說到市委去告狀。

老夫妻倆昨天來告狀,被老高忽悠回去之后住在一個開旅館的親戚家里等消息,當天晚上那個女人又出現了,問了情況后冷笑幾聲,對夫妻倆說你們的狀白告了,那些下面的人肯定不會往上報,要直接找市委主要領導告狀才有用。什么人是主要領導呢,坐車子來上班的就是。

聽完夫妻倆的述說后,楊帆心里想,這個神秘女人到底是誰啊?她是肯定知道一點內幕消息的。至于富豪娛樂城,那是侯大勇和高天他們合伙搞的,就沖這一點,楊帆也能猜到,這里頭肯定有問題。不然為啥要那么著急處理尸體!

一番沉思后,楊帆心里有了計較。叫來林頓拿一張名片過來,遞給夫妻倆說:“你收好這個,上面有我的電話。我是市委副書記楊帆,你們說的事情,我會在常委會上提出來,為保證給你們一個明確的說法,我會和市委董書記匯報時,提出讓省公安廳介入此案。公安局那邊你們放心,我這就打電話過去,要求他們保存好尸體,誰敢火化誰負責。”

交代完夫妻倆后,楊帆又讓林頓帶著這對夫妻倆到市委招待所住下。這一點自然是出于安全的角度來考慮。住在那些小旅館里,搞不好就被人威脅啥的。

送走夫妻倆,楊帆立刻上樓,來到董中華的辦公室里。

楊帆的出現讓董中華吃驚不小,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一番客氣之后。董中華關心了兩句楊帆的婚事,楊帆關心了兩句董中華地身體。

楊帆很快把話題轉到了那個案子上面,其實董中華來到辦公室后,就聽到了一些風聞。現在楊帆確認之后。董中華安心不少,畢竟和自己沒有太直接的關系。公安系統是侯大勇的轄區,侯大勇好像又是楊帆的人。

考慮到以上因素,董中華很自然的猶豫一番后,帶著試探地語氣說:“這個案子,是不是照顧一下侯大勇的感情?當然了,我這不過是個人意見,可不是搞一言堂。”

董中華的意思很明顯。侯大勇好像是你的人啊,我可不好說什么啊。大家說好地,井水不犯河水的。我可是很守規矩的。

楊帆冷笑一聲說:“我們照顧他的感情,誰照顧那對可憐夫妻的感情?誰來照顧人民群眾的感情?”

董中華一聽這個話,立刻意識到味道不對了。瞇著眼睛一番審視楊帆,發現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立刻肯定的表態:“那就讓省公安廳地同志介入,讓案情的真相大白天下。不能寒了人民群眾的心。”不過是一句話地工夫,董中華變得大義凜然了。

這個時候楊帆的手機響了,里頭一個陌生的男子哭著說:“楊書記。公安局剛才通知我。他們的人已經去火葬場,要強制火化。”

楊帆聽了心中一驚。連忙安慰說:“你放心,我立刻向市委董書記匯報。并及時處理。”

掛了電話,楊帆對董中華一說,兩人已經有了默契,董中華自然毫不客氣的拿起電話,直接打到侯大勇的手機上,結果發現關機。

這個情況搞的董中華有點惱火了,楊帆連忙站起來說:“董書記,你這邊立刻給火葬場打電話,讓他們不許火化,我立刻趕到火葬場,雙管齊下。”

董中華自然沒有不同意的意思,兩人立刻分頭行動。

叫上林頓小王,三人直奔火葬場。半路上接到董中華地電話說,火葬場地電話沒人接。趕到地方的時候,發現一輛警車已經停在院子里,這一下楊帆也著急了,下車就往門里竄。

眼看著三個警察正圍著看火葬場地人在忙活,在邊上還有說有笑的,楊帆心里一緊,幾個大步上去大聲喊:“你們誰是負責人?”

看了一眼停在爐子前地一具女尸,楊帆懸著的心才算是慢慢的放下來,還好來的及時,這些人也真是膽大包天。

這三位警察有點面生,看警銜也不高,最大的一個掛著三司的銜。

“你是什么人?”掛著三司的警察很不客氣的問。楊帆也不理他,走到火葬場的人跟前說:“立刻停止活化這具尸體,否則一切后果你們來承擔。”

這時候楊帆覺得背后的衣領被人一揪,一使勁身子騰騰的往后倒,要不是林頓及時跟上,楊帆能摔一跤。

“你是什么東西?敢來這里指手畫腳的,當心我告你妨礙公務!”一個普通警員,惡狠狠的瞪著楊帆吼。手里拎著一把扳手沖進來的小王,看見這一幕就火了。

“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敢對我們楊書記動手!”一聲怒罵之后,小王沖上前去,扳手立刻砸了上去,那警察躲開腦袋,結果肩膀上挨了一下。

小王是當兵出身,身手還算過去的,畢竟是練過的。小王的眼睛里只有楊帆,見領導被人動手了,憤怒之下出手自然狠,一扳手砸的那警察哎喲一聲就蹲地上了。

“你小子敢襲警!”這一下那個警司也慌了,下意識的摸腰間的槍。

楊帆站穩之后立刻喊:“都給我住手!”

這時候一個中年胖子滿頭大汗的沖進來,大聲喊:“楊書記,楊書記,我來了。”

三司把拿槍的手收了回來,楊書記這個稱呼還是很有震懾力的。警司下意識的問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時候那個胖子連忙大聲說:“他是市委楊書記!”

胖子是火葬場的負責人,早晨起來肚子拉稀,結果開始董中華幾個電話沒接到,回來之后接到董中華的電話,差點沒嚇的他直接拉褲襠里面。什么時候市委書記也關心起火葬場的工作來了,電話里董中華聲色俱厲的一陣指示后,點明市委楊書記已經到火葬場來了。這下把胖子嚇的屁滾尿流的跑過來。

這時候借助三個警察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胡來。尸體被推回停尸房,三個警察站在楊帆面前一陣提心吊膽的。市委副書記要收拾他們,不跟玩似的?運氣好一點寫份檢查,運氣不好就給我滾到鄉鎮派出所吃灰去,再倒霉一點的,直接開除。

那個對楊帆動手的警察,這個時候是最緊張的。結果楊帆看都沒多看他們一眼,讓林頓記下他們三個的名字之后,楊帆冷冷的看他們一眼,走到院子里,與董中華取得聯系,要求侯大勇立刻到市委去解釋清楚。

楊帆回去的路上,介紹侯大勇打來的電話,電話里侯大勇緊張的問:“楊書記,董中華請問到市委去解釋一個案子,這個事情您知道么?”

楊帆冷笑著說:“這是我的意見,有什么問題么?”

正在往市委的路上趕呢,侯大勇一聽這話立刻緊張起來。假如僅僅是董中華找麻煩,有楊帆牽制一下問題還不大,現在居然是楊帆的意見。侯大勇不傻,立刻想到這次麻煩可能很大了。心里多少怨恨楊帆怎么一點情面都不講。

關鍵的時候侯大勇也不敢說難聽話,而是放低姿態低聲說:“大富豪娛樂城,是顧同的朋友開的,您看是不是?”

楊帆毫不客氣的說:“天王老子開的,你們公安局辦案子,也應該秉公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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