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人家

271 升堂(謝karlking 萬幣賞)

正文271升堂(謝karlking萬幣賞)

非常感謝哥的再次打賞,哥的一直支持很溫暖不能忘。也很感謝想念懶洋洋的熊叔。感謝水星的蒙面超人和四火的真愛打賞

林家的張叔,把染好的成衣,都給送過來了,周瑜恒接收進去,一一驗貨。為了加強速度,周瑜恒也培養了身邊兩個奴婢,鸚哥和喜鵲驗貨。

這兩個奴婢也算是周瑜恒的得力助手了,驗貨的時候,不但速度快,眼風也何其犀利,一點點瑕疵,都能被她們給揪出來。

周瑜恒把沒染好的貨,發回給林家。

染好的成衣和布料,大部分運往金陵的織造局,進行第二輪的驗收,沒通過的則拿來批發給那簽訂好買賣協議的幾個大布莊,只有少量的給之前預定的貴族收了去。

周瑜恒考慮,要不要開幾家布莊子。

現在布料都是以低價賣給幾個大布莊子,而布莊子又用高價轉賣給客人。

雖然那都是零售,可價格很高。批發給布莊的,實在是價格太低了。要不是因為,楊家作坊有太效率很高的繅絲機,只怕根本就沒有賺頭。

而送往織造局的,都是拿個價,不能多也不能少,那是官府要的,不能討價還價。

周瑜恒把這個意思告訴楊端午,楊端午說:“那要等明年開春。周公子可以幫我們先挑選開布莊的地址。地址挑好了,生意才會興旺。可今年還不行,畢竟作坊也剛剛運作好,和林家的配合還需要進一步的協調。”

周瑜恒說:“那我要請個假,出去幾日,去找幾個好地址,開布莊。作坊的事,可以先嫁給鸚哥和喜鵲。這兩個丫頭,現在已經十分優秀。”

端午點點頭:“那就有勞了。跟著優秀的主人,自然也會變優秀起來的。”

當下就這樣議定。

周瑜恒然后說:“聽說,穆舅公子要走了。”

端午一怔:“他不等升堂了嗎?”

“不等了。只怕已經被謝花寶冷了心。”周瑜恒一一的把他看到的,告訴端午。

他的態度,儼然好像是楊端午的心腹。

楊端午很點受寵若驚,起訴她只是想和周瑜恒保持好主仆關系就好的,可周瑜恒看起來,似乎對每個人都太好了點。

尤其是對她,忠心耿耿的讓她意外。

“我去問問。”

端午親自過來找穆熊,果然,穆熊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穆熊不在。

她又來找楊康,才發現,穆熊正在跟楊康和謝靈辭行。

“二舅父,你不多留幾天嗎?”端午很惋惜的說,“都還沒好好的玩一玩,走一走。”

“我來的時候要解決的事,已經解決了,所以,我再留下,也沒什么事了。時間已經是深秋了,穆府還有很多田產的事要我分擔,所以,我還是先回去了。”穆熊說。

端午忽然想起,過去她和倪重陽在京城開藥房的時候,倪重陽的父母親,倪鵬和何湘捷來京城看他們的時候,沒住上幾天,也是急匆匆的說要回家。

倪鵬夫婦當時也是說,家里的地要豐收了,沒人收,地要澆水不然會干掉的,雞鴨要喂養不然會餓壞的。

農村的事,總是那么多。

可是,端午當時并不能理解兩位老人的想法,覺得那又有什么要緊的。

看端午忽然發愣,穆熊還以為端午是難過和不舍,便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放心,舅父會常常來看你的,你有空,也來京城找我們,你外祖母天天掛念你的。”

端午回過神來,說:“二舅父走的這么匆忙,我還沒準備好回禮給二舅父帶回去呢。”

“都是自己人,要這么客氣做什么。對了,到了京城,我會幫你多多留意倪重陽的消息的。”穆熊說著,就走了。

謝靈親自坐了馬車去送他。

端午眼睛濕濕的,楊康很奇怪,“怎么了?你今天怪怪的。”

“我在想,我們過的這么好,可是,重陽哥哥不知道過的怎么樣,還有,公公婆婆,他們究竟去哪里了,為何總是沒有他們的消息。”自從有了皇上的賞銀后,端午也花了不少銀子,去尋找倪鵬和何湘捷,可是,消息如石沉大海,一點眉目都沒有。

楊康說:“端午,你已經盡力了。”

端午嘆了口氣:“如果過了年,還是沒找到重陽哥哥,我會”她會發瘋的。

她現在是有多堅強,才忍著每天笑著過下去。

楊康說:“端午,爹爹說有句話,你別不愛聽。重陽當初已經寫了休書給你,不管是不是被逼迫的,謝策都已經拿去給官府登記了,所以,你現在的身份,是自由的。就算是倪鵬夫婦,在法律上,也不算是你的公婆。”

“可是,在我的心里他們永遠是。”端午執拗的說,“父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也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可是,這事,實在是不能違背自己的心。你也知道,重陽哥哥當時,是為了替我殺謝太傅,才害的被追殺,從而跳下懸崖的,本來,我們楊家的事,不需要牽連他的。怪就怪我,總是想著復仇,總是想著我們楊家的事,從來沒考慮過倪家的感受。這一切,都是我欠下的債。就算是我過的不幸福,也是我自作自受。”

楊康嘆了一口氣:“端午,你只要答應父親,不要再做傻事。”

端午不想讓楊康擔心,就說:“放心吧,父親。”

官衙門口,擠了不少的看熱鬧的百姓。

楊端午換上狀師的青布袍,戴上帽子,把長發都束進帽子里去。

她身后跟著的是和她一樣男裝打扮的奴婢芒果。

芒果是奴婢中,唯一識字的。她幫著端午抱著一袋子可能用的上的資料。

升堂了,跟著謝花寶進來的,竟然是本鎮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個狀師陳桂明!

楊端午眼中并無驚奇,陳桂明對謝花寶癡心一片,他會過來幫謝花寶,是意料之中的事。

審理開始了。

犯人謝玉被押了上來。

倪雞鳴宣讀了他的殺人罪狀,也羅列了種種證據。

然后是謝玉陳詞。

謝玉看向謝花寶。

謝花寶眼睛里帶著淚,那眼神似乎在告訴他,不要提到她,不然她的名聲會損失的。

謝玉猶豫了。

冥城璧敲了敲驚堂木,說:“謝玉,如果你沒有要說的,你就說認罪。”

楊端午說:“謝玉,你只有說出來,真兇才會伏罪,你才可以不死。”

謝玉這才咬咬牙,大聲說道:“我沒有殺人。當時是真兇打傷了我,我妹妹也是在場的,她親眼看到。”

眾人都一陣喧嘩了。

怎么謝花寶會在場呢?

謝花寶一張絕色的臉,皺成了苦瓜臉。

“那么當時究竟是怎么回事。”冥城璧示意謝玉說下去。

謝玉把經過講了一遍,謝花寶說:“根本就沒有的事,當時我根本就沒有和穆公子見面。”

原來謝花寶已經打聽到,穆熊在臨走前,給冥城璧寫了書信,說他那天沒有見過謝花寶。

楊端午沒想到穆熊會為了報答謝花寶的救命之恩,做這樣的偽證。

“花寶,你為何就不愿意說出真相呢?難道你就不顧念兄妹之情嗎?”謝玉說。

“哥哥,不顧念兄妹情的是你,你為何一定要把我拖下水呢?你知道你這樣對我影響有多大?”謝花寶振振有詞。

冥城璧再次敲響驚堂木:“都不要喧嘩。現在由兩位狀師陳詞。”

楊端午先來表達她的意思:“謝花寶說那天,她沒有來見過穆公子,可我們這次從村莊里,找到了一個村民,當時,謝花寶救了穆公子,然后從那個村民手里,租下了那個房子。村民可以作證,謝花寶那幾天,都是和穆公子在一起的。”

很快,村民上來了。

謝花寶在心里暗罵自己,怎么沒讓他把這個村民也一并殺掉,要留下這樣一個禍害。

“大嬸你好,可是這個姑娘找你租了房子?”端午問那個村民。

村民看了謝花寶一眼,說:“是的,當時這位姑娘,背著一個溺水暈迷的公子一起。”

眾人都嘩然。

謝花寶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卻和一個公子,私下在偏僻的地方租房子,不管那個公子,是不是穆熊,都是很損閨名的事。

謝花寶羞紅了臉,不知如何回答。

陳桂明笑著為心上人解圍:“那么大嬸,你可以認的出來,那個公子長什么樣嗎?”

那村民搖頭:“當時那個公子是背對著我,我沒看到他的臉。”

陳桂明搖著扇子笑道:“那么就不能證明,謝姑娘是和穆公子在一起。更不能證明,案發那天,謝姑娘是在案發現場。”

這倒也是,就算謝花寶失去了閨名,可也不能證明謝玉說的話。

楊端午繼續說:“死者身上有兩處致命傷痕,其中刺進心臟的那處傷痕,雖然在心臟處出現大量的失血,可尸檢報告對心臟的描述,卻是青黑色的。眾所周知,如果是正在運行中的心臟,忽然遭遇到重創,血液會在噴射之后迅速凝固,心臟會呈現深紅色或者是紫色,可是,死者的心臟卻是青黑色的。”

端午很慶幸這個尸檢的人,寫的這么詳細,不然,尸體也已經燒了,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那個才是致死的傷口了。

“那又如何?”陳桂明問,“心臟是什么顏色重要嗎?”

“只要那個人已經死了,再刺傷的心臟,才會是青黑色,不然一定會是深紅色或者深紫色。”端午說,“而死者頸部的傷痕,同樣也是致命,可是頸部周圍,卻是大量的血液。因此可以得出,死者的被頸部的劍擊傷而死的。他死后,有人又刺中他的心臟。”

眾人都靜默了,就連冥城璧都驚呆了。

他只知道端午聰慧,可沒想到,對于尸體也能分析的這么確切。

殊不知,端午前世是做律師的,自然是接觸過法醫這塊。

“那又如何?不管是劍傷還是刀傷,都是謝玉做的。”陳桂明不耐煩的說,“謝玉先是用劍擊死了土醫,然后再行刺他心臟。”

“不,我沒有。”謝玉大叫起來。

楊端午說:“如今尸體已經被火化,所以,不能再查看詳細了。但是,我可以證明,這兩處傷痕,分明是兩個人。不可能是一個人。”

陳桂明大笑起來,想起幾年前,第一次和楊端午公堂上,就中了她的計策,她故意說她有證據,其實她只不過是嚇唬他的,害的他自己承認了。

這次,他可不會再中她的計了。

“不,你根本就沒有證據,因為事實就是一個人。”

端午攤開那個醫檢報告,“這上面畫出了寶劍劃過死者脖子的軌跡,大家看仔細了。”

大家看那個圖,覺得沒什么兩樣。

端午然后拍拍手,幾個奴婢忽然就抬上來一個稻草人。

雖然是稻草人,可上面的骨骼都用堅硬的竹子雕刻而成。這分明就是一個模擬的人!

然后,端午忽然從身后,抽出一把寶劍。

“你干什么?”陳桂明大驚。

劍光閃過大堂,冥城璧說:“楊狀師,難道你不知道,公堂之上,不能攜帶武器嗎?”

“這只是破案的器具罷了。”端午說著,把寶劍遞給謝玉,“謝公子,你試一試。”冥城璧也很想看看端午在做什么,就默許了。

謝玉猶豫著,最后在端午肯定的目光下,提劍用力滑過那稻草人的脖子。

因為寶劍上涂有顏料,那個稻草人脖子上,頓時,留下了一道紅色的印記。

“大家看仔細了,這印記,和尸檢報告上的印記,有何不同呢?”端午再次攤開那份尸檢報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