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小炒

第四百一十三章 賣餳的

“我這個是公雞,阿云這個是小......”

林信平的小字剛出來,低頭便看見從林信云口中拿出來的沾滿口水的糖塊,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出來原來是什么樣子的了。只是一坨瞧著黏糊糊的糖塊罷了。

“你怎么吃這么快!”

林信平拿起自己手中的餳給白錦兒看。

“那兒的那個老丈竟然能把餳捏成各種小動物的形狀,”

“不是說好要拿來給阿姐看的嘛!”

“好了好了,”

不過沒關系,

雖然唐朝的制不出白糖,

“阿姐!”

另一邊,帶著林信云去買糖的林信平也跑了回來。

“阿姐你看!”

白錦兒連忙制止了兄妹倆的爭吵。

捏糖啊,

因為現在這個時期,唐朝的制糖技術還沒有那么發達,煉不成精煉的蔗糖來,所以還做不到像后世那樣出現輕盈透明的蔗糖糖液。

可是白錦兒有啊。

什么吹糖人畫糖畫,不都是簡單的事兒嘛。

看來以后,自己可以去找個這樣的“技術人才”,自己負責提供原料他負責吹,保不準又是個賺錢的好辦法呢。

“阿姐,阿姐?”

林信平看著白錦兒呆在原地雙眼無神,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有些陰險的角度,知道這估計是白錦兒又想到什么累人的法子了,不由得趕快出口將白錦兒喚醒。

上一次他看見白錦兒露出這樣表情的那一天,

自己揉了快三盆面。

回家的時候覺得胳膊連帶肘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還好白錦兒還沒有黑心到那個地步,看著自己實在抬不起手來,便放了自己的半天的小假。

聽見林信平的聲音,白錦兒回過神來;瞧著眼巴前神態表情小心翼翼的林信平,白錦兒咧嘴一笑,抬手拍了拍林信平的肩膀。

“不錯嘛小年輕,”

少年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抖。

來了來了果然說了和那幾次一模一樣的話。

“阿姐!你看那個老板還砍了根甘蔗給我們吃!”

林信平連忙開口轉移話題,同時讓白錦兒看看他們手上拿著的一節甘蔗。

應該是去年種的老蔗了,不過顏色是好像漂洗過的麻布那樣的深,看著應該是好甘蔗。白錦兒想想,今年的甘蔗要等到秋天才能成熟,不過若是自己先存一批在倉庫中,到時候等著夏天一到拿出來榨蔗汁再放進冷藏庫里一冰,

哎喲!

那滋味肯定美得很。

這么一想,白錦兒都不由得為自己拍手叫好。

“哎你們在哪兒買的這個?”

“在那邊,”

林信平也開始啃起自己手里的糖塊。他含含糊糊地回答了白錦兒的話之后,怕白錦兒沒聽清,抬手又往剛才過來的方向指了指。

“行,那你們在這兒等我會兒,我去去就來。”

“噢。”

林信平看著白錦兒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作勢離去,又開口叫住了她。

“阿姐,”

“我幫你拿一些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拿。”

白錦兒待會兒是要找個沒人看著的地方把手上的東西收進系統里去的,要是給林信平拿著,一不小心就穿幫了。

先把東西都收好之后,白錦兒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她的荷包已經換成了貼身帶著,所以倒也不怕有人偷走。等她好不容易從人群中穿出來的時候,便看見了林信平說的那件賣捏糖的小攤了。

想來是沒什么錢兩,所以租的位置已經是十分靠外圍的地方了——是一個須發潔白的老人,留著短短的一把胡子。

身上穿著的雖是粗布麻衣,不過好歹是收拾的干凈整齊。

攤位不大,就小小的一張桌子,上面擺著的是擦得锃亮的一塊石板,旁邊是燒熱著的鍋,還有一個小罐,估計就是來裝糖的。

那個鍋比較特別的,竟是個自制的水浴鍋,并不是直接加熱的,而是靠燒熱的水,來將里面泡著的那個小罐子加熱。

他背后垛著一大捆甘蔗,看顏色,果然就如同剛才白錦兒想的那樣,是去年種下今年收獲的老蔗。葉子都已經拔除干凈,光禿禿的束在那里,就好像九節棍一樣的毫不起眼。

老人的攤前已經圍上了不少的小孩,一個個張著嘴巴留著哈喇子看著那小鍋糖,若是眼睛能嘗出味道的話,估計那么點糖,還不夠這些孩子分的呢。

雖說被這么多表情有些嚇人的小孩子圍著,但是老人的表情卻沒有什么波動。他的眼眸低垂著,只是看著那被小火加熱著的小鍋,

十分專心致志。

白錦兒并沒有走到那群孩子身邊,而是在距離比較遠的位置站住了腳,看著那個老人接下來的動作。

鍋應該是熱的差不多了,老人并沒有用手去測溫度,只是看了一眼,便用手邊的筷子,從裝著糖的罐子里夾出一塊已經凝固了的,丟進了那水浴鍋中。

在高溫的作用,原本已經凝固成固體的餳,又慢慢地變回了液體狀。

其間老人一直都未攪動那融化的糖液,而是等著它已經完全的融化之后,才拿出另一邊的一雙筷子,將糖液從小鍋中挑出來,

動作很快。

白錦兒還未反應過來,那滾燙的糖漿就已經被摔在了石板上。

老人將筷子一丟,雙手在石板邊的水盆里蘸蘸水,竟然就這樣將糖液用手卷了起來,開始在手中捏起形狀。

看的白錦兒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木耳怎么賣的?”

白錦兒蹲在地上,看著那新鮮的一籮筐的木耳,對著面前這個賣木耳的比劃道。

“能不能便宜點,我把你這一筐都買了,你給我便宜個二十錢怎么樣?”

“什么太低了,你看這到處都是賣山珍的,我看你這新鮮才上你這買的,再說了我可是給你一筐都拿走的,你在這兒擺一天不也只賣了這么點嗎,”

“劃算劃算。”

“十錢不行,怎么也十七錢。”

“十五錢,”

“十四錢,”

“十三錢啊這是我給的最高了,賣不賣不賣我上別處買去。”

白錦兒背后背著一筐木耳,右手提著一吊新鮮羊肉。她脖子上還掛著一提新鮮的大蒜,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上是否會留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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