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徵討閹黨,那簡直就是開玩笑,以前閹黨剛占據didu的時候,最是徵討的好時機,那時都沒有一個勤王之人出現。現在閹黨早就滲透到大秦各地,早就成了氣候的時候來徵討?白癡也沒這么白癡啊!
而割據和,哼,自閹黨和各地實權派們瓜分權力后,大秦各州就等于是割據勢力了,只不過是由以前的一人一軍控制的藩鎮,變成現在依舊保持著官府制度的州郡勢力罷了。
而兩者之間的區別就是,藩鎮是以前一人說了算的軍閥勢力,而現在的州郡勢力,卻不是州牧一人說了算,和以往一樣,是整個州的軍政財人數個主官商量著說了算,并且依舊保持著以往官場升遷規矩,你門路廣能力強,縣令依舊還是能夠成為州牧。
而憑藉大秦各州那遼闊的面積,一個州就跟以前的一個國家一樣龐大,州城的幾個主官,現在行使的和以前的丞相大將軍一樣的權力,而且還更大,因為頭頂的皇帝跟不存在一樣!可以說,各州早就處于割據狀態了,甚至可以說已經了!因為軍政財人四大權力都掌握在各州自己手中!
既然徵討不可能,割據和早就存在,那么現在州城郡城下達秋徵單的動作,很顯然是為了豎旗做準備。
對于這樣遲早會發生的事情,整個大秦官場都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因為閹黨雖然在名義上掌握了整個國家。其實卻和地方瓜分了朝廷的權力,表面上看確實穩住了下面對閹黨的惡感,可這樣也催發了各地掌握實權的官員的野心。
甚至可以說,所有掌握了軍政財大權的各州主官們,野心早就被閹黨給放縱得蠢蠢玉動了,如果不是顧忌到大秦王朝的數百年統治,正統地位早就深入民心。早就遍地烽火,哪里還維持著現在的一統局面啊!
想到州城的舉動,張俊堯嘆口氣:
“父親大人。我們的情報網還是不夠深入,連州城內的主官們為何會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都無法搞清楚。孩兒以為或許是didu出現了什么變故,比如出現了大秦皇帝駕崩。皇室血脈斷絕的事情。”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兩人都沒在意,因為在閹黨數十年的努力下,皇帝的威風早就消失了,就是縣尊這個大秦官員也只是嘆了一息的說道:
“具體情況不清楚,但州城里的大人們肯定是認為時機已到了。唉,其實現在我們各州也就是掛著大秦下屬的名義而已,這數十年來早就都自行其事,被野心灼燒得寢食不安的大人們,會踏出這么一步實在是太正常了。”
“那我們怎麼辦?”張俊堯剛說到這不由搖頭一笑。那大型巢穴都不知道何時爆發,說不定明天就爆發呢,整個虎云縣都會完蛋,還考慮什么虎云縣在州里的布局啊。
縣尊顯然知道張俊堯為何搖頭,所以笑道:
“癡兒。我們還能怎麼辦?自然是跟著州城的腳步走了,畢竟數十年我們都是在州城的管制下生活,難道跳出來叫喊什么?到時估計就是在史書上留下幾個文字而已。”
就在張俊堯點點頭準備說什么的時候,突然門外有人稟報:
“大人,虎窩鎮解送此次秋徵的稅款已經抵達城門,現請大人派人清點。”
“什么?秋徵稅款?居然這么快就徵收上來了?”縣尊和張俊堯都是滿臉驚訝。這次提前的秋徵會有多么難徵收,他們可都是心中有底的,都認為必定費上好一段時間,最后縣里派人強徵才能徵上一批物資來,沒想現在居然有鄉鎮跑來繳納稅款了?
“咦?虎窩鎮?小飛當所長的鎮子?他怎么徵收上來的?不是有人說什么虎窩鎮下面的村子鬧事了嗎?而且還說鬧得很大的?怎么還能徵收上來?不會是自己掏錢補貼?”張俊堯立刻想起虎窩鎮的事情,可就因為這樣才更是震驚,因為虎窩鎮可是沈飛的故鄉,鄉鄰之情可絕對不會允許他進行強徵的,不然名聲絕對會臭掉!
而既然不能強徵,那么自然就是自己掏錢補貼了,沈飛有沒有這么多錢?沈飛的老爹可是地頭蛇,原來虎威幫的虎窩分舵舵主,這點錢應該能拿得出來的!
至于傳言什么虎窩鎮下面村子鬧事的事情,對這些連下面鄉鎮都沒去過的主官來說,簡直就是玩笑話。一個村子鬧事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就是叛亂都不算事。
哪一次徵稅的時候,下面的村子沒鬧過事啊,讓他們鬧一鬧,鬧夠了就會自動停息,這么多年還不是一樣這樣過來了?
從這可以說,沈浩峰他們擔驚受怕的事情,其實縣里根本就是風平浪靜,因為這些官員們根本就不認為一個村子叛亂,也就是鬧事有什么不得了的。所以沈浩峰他們眼巴巴的趕著大批財貨來孝敬打點的事,有些算是自尋苦惱呢。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沈浩峰他們沒有當過官啊,根本不知道正官們是怎么想事情的。
而縣尊也自以為明白過來,不由含笑撫摸一下鬍子說道:
“你認的小弟還真為你著想呢,居然這么早就把秋徵解送過來,真是難為他了。”
張俊堯含笑點頭,他和縣尊一樣,都認為沈飛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這么早就把秋徵給徵收上來,這年月可沒人會認為,會有人為了公事而掏私錢,不趁機中飽私囊都是怪事了!沈飛之所以掏私錢,自然是看在縣尊一家對他的關愛上。
正在城門等待的沈飛突然咦的一聲,因為他從地圖上發現縣衙內某房間待著的一個藍點一個白點,居然瞬間出現變化,藍se的變成了綠點!白se的變成了藍點!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多了個自己人?張君瑤姐姐?不可能,她可是一直都是綠點呢!
就在這愕然的時候,那兩個光點,一個藍se的停在那房中,一個綠se的朝縣衙大門方向快速移動,搞得沈飛立刻萬分好奇的朝縣衙方向張望,準備看看這剛從藍se變成綠se的自己人到底是哪一個。
不過,被街道擋住的縣衙根本看不到什么,沈飛只好無聊的待在城門口。
守門的兵丁滿臉笑容的和沈浩峰等人套近乎,雖然他們屬于巡檢管轄,雖然也清楚虎威幫崩潰各分舵被新任巡檢給收編了。按理,對于這唯一沒給新任巡檢收編的虎窩分舵,應該是充滿敵意的。
可是虎窩分舵舵主的兒子,不但在縣衙里居住了好些時ri,而且還和縣尊的公子小姐關系好得很,更重要的是,縣尊居然頂住壓力,把這個只有十歲的小孩任命為虎窩鎮公所的所長。可以說到了這一刻,虎窩鎮無論黑白兩道,可都成了沈飛這個小屁孩的地盤了。
而今天見到這么多載滿物資的馬車和數百名丁壯,而且這些東西居然是拿來交秋徵的,更是瞬間明白了沈飛這小屁孩的勢力到底有多么深入了。
可以說,虎窩鎮徹底的掌握在沈家手里!因為只要明眼人都知道,任何一次的徵稅都得花費大半年才能完成,不是真正掌控了地方,哪有可能得到徵單沒幾天就把稅款繳上來的啊!
守門的衛兵們都是地頭蛇加人精,自然清楚這種徹底掌控一個鎮子的家族,真說起來比異地任官并且還有任官年限的縣尊還要恐怖,所以到了現在,他們對沈飛一伙的熱情,可不再是單單看在縣尊的面子上,而是直接看在沈家掌控了虎窩鎮的面子上了。
沈浩峰等人怎么也是在幫派里混了好些年頭的老油條,這些屬于巡檢管轄的城門兵突然熱乎起來,自然是很敏感的察覺到其中的味道了,自然也立刻是盡情拉近關系。不管怎么說,和這些城門兵打好關系,以后進出都方便許多呢。
郎有情妾有意,雙方立刻打得火熱。
等張俊堯帶著幾個家丁趕過來的時候,沈浩峰他們幾個已經和這些城門衛好得跟兄弟一樣了。
“張大哥!”沈飛歡喜的揮手叫喊,他沒想到這個綠點居然是張俊堯大哥,原來那個藍點就是張大哥啊,只是張大哥怎么一下子變成綠點了?不過沈飛不在意這樣的事情,自己人的綠點越多越好啊。
“小飛!你,你居然把秋徵單給完成了?”張俊堯見到城門外那數十輛馬車和數百個壯丁,不由驚喜的說道。
沈浩峰一見張俊堯這副模樣,眼中光芒一閃,剛才和那幾個城衛哈拉的時候,可是知道一個消息,那就是城里的人把河東村造反的事情當笑話來看!而現在這個縣尊公子根本沒提造反的事,反而驚喜秋徵完成的事!
哇操!不會是老子太大驚小怪,其實這些官僚根本沒把下面村子造反的事當一回事啊?一有這個想法,沈浩峰立刻插話說道:
“哈哈,張公子,小飛前些ri子多得你的照顧,剛好明天戰武學堂就要開學了,而秋徵也剛好完成,所以就一起押送著來了。當然,也順便往城里的宅子搬運一些東西存放。”沈浩峰可是決定直接把河東村造反的事給隱瞞了!因為只要城里不在乎村子叛亂的事,自己可就省下一大筆的打點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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