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在搞清楚自家這個金手指的作用后,自然屁顛顛的跑去交際,反正兜里有幾枚銀判和10貫銅錢,以及10石的大米,請起客來不要太瀟灑了。
當然,沈飛這貨不可能去大酒館瀟灑的,也就是城下町的普通酒館,喝的是最普通的酒水,而且還是素席,沒敢叫酒娘。
同樣邀請的客人,最牛的也不過是資深青銅騎士等級的低級武士。連個有職位的武士都請不來。
沈飛這貨不是沒有想去邀請一下中高級的武士以及有職位的低級武士,但人家不給面子啊。
就是看起來對沈飛很友善的家宰大人,也只是接受沈飛的小禮品,并沒有接受邀請,甚至連門都沒讓沈飛進。
而沈飛也在這個時候知道,一個是大家地位相差巨大,沈飛這貨雖然建立了功勛,但依舊還是最底層的武士罷了。
二是沈飛這貨沒有威能,就算格斗力牛逼,那也是垃圾,有威能的武士是不會搭理這樣人的。
三是,沈飛這貨的錢不夠!根本沒法請得起高級酒館的消費,所以那些有些身家的中高級武士才不會和沈飛這窮逼來往呢。
所以,沈飛這貨只好在最底層的武士圈子里混了,不過也幸好如此,沈飛那可憐兮兮的俸祿倒是能夠維持把所有低級武士都請一遍。
而且這貨牛逼,不但把所有低級武士都給請了一遍。還把所有具備一點小權利的奉行和侍從,甚至有不錯名聲的足輕請了一遍。
請中高級武士和有職權的武士,沈飛這貨沒啥面子。但請這些在奉行所做事的小奉行、侍從、足輕,那可是面子大了,所有接到沈飛宴請的人都覺得臉上有光。
畢竟他們不是武士,而沈飛是武士,在這武士最尊貴的世界,完全是屈尊相待,如何不讓他們興奮激動呢。
雖然一輪下來。沈飛的就剩下一兩貫的樣子,10石大米也給賣掉了一半。但名聲卻在山田城的底層轟傳,為人好客大方就是沈飛現在的名聲了。
別小瞧在底層的名聲,現在沈飛這貨,就是三更半夜從城下町回城內的武士宅。那也輕松自如,守門的衛兵絕對會偷偷打開一道門縫讓他進出的。
有啥事要做,一聲吆喝,立馬呼啦啦的來上一大票人。這些就是人脈,這些就是根基了。
當然,知道沈飛消費的人都暗地里嘲諷他敗家子,有著錢不去巴結上司居然收買底層的人心,兼職就是上下顛倒啊!
而且這貨不準備過日子了?10石大米和10貫的俸祿可是年俸啊!這貨現在還沒一個月就把年俸用的差不多了,這還有大半年時候呢。到時怎么過下去?就靠那貧乏的百石知行土地?
當然,這些人是不知道的,有著金手指的沈飛。可以保證自己平白的多100石大米,比自家知行的出產牛逼多了。而且這大米留到秋收前販賣,那可賺得更多。
而且現在沈飛可是蠢蠢欲動,想要知道自家提升后,這頭頂的虛空圖像能夠能當場存儲空間,要是可以的話。嘿嘿,那就牛逼大了。
別小瞧沈飛把這些錢花在這些底層人身上。雖然不可能對他產生忠心什么玩意的,但人面廣和消息廣就足以抵補消費。現在山田家有個什么風吹草動的,沈飛也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得到消息。
比如這次山田家主領著家中大半武士和足輕在硯石鄉一待就一個月之久,為的就是安撫和鎮壓硯石鄉的村頭地頭等土豪們,因為不把這些地頭蛇安撫好和鎮壓妥當,就算名義上占有硯石鄉,也別想從硯石鄉撈到一點好處。
別人不清楚,反正沈飛就從酒桌上知道,山田家主這次安撫鎮壓并不怎么順利,因為硯石鄉那坑爹的地形,讓很多土豪都是在險峻的山巒中筑堡壘的,而且越是偏僻的家伙越不認可山田家的統治。
就算是名義上的臣服都不樂意,還得山田家主派出神田大人這個大殺器以及糧食銅錢雙管齊下,費了足足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搞定硯石鄉。
這也是沈飛在山田城待了一個多月,就整天吃吃喝喝玩樂過日子的緣故,因為他根本就領取不到絲毫的任務,更沒人領他去接收知行,整個家的運轉都朝著硯石鄉傾斜,哪兒還顧得上他這個小小武士啊。
沈飛不是沒有想趁著這個時間去神社修煉一下威能,這神社在青田町附近的山林里就有,可興匆匆跑去的沈飛,一打聽價格,最便宜,最容易學到的,關于領軍的“振奮”威能,居然都要一百貫的供奉。
至于武士作戰系統中最便宜的威能是“一刀斬”可以讓自己的武士刀形成一道三米的刀氣,需要多少供奉?200貫。
聽到這價格,沈飛直接施舍幾個銅板然后掉頭就跑。他也不是沒想到在神社干活,看看有沒有偷學的機會,但神社表示,人手充足不需要多余人手。
所以搞來搞去,沈飛只好大肆請客了,而用在他自己身上的,也就是買了一套更換的武士服,最便宜的那種也需要一貫錢,至于鍋盆碗筷啥的生活用品,倒是幾百文就搞定。
沈飛不是沒想到招聘仆人,可城下町出身的仆人價錢高,而且不敢保證忠心,要價錢便宜又有忠誠度的,那就只有自家知行上的農民,但沈飛不是沒去接手知行嘛,所以家里還一個仆人都沒,有客人來了都得自己端茶倒水,倒是讓沈飛郁悶不已。
這天,奉行廳的一名侍從快步前來尋找沈飛:“豐源大人,家宰大人讓您把家徽上報上去,主公即將回來,需要把這些讓主公確定呢。”
“主公要回來了?硯石鄉搞定了?”沈飛興奮的問道。
“搞定了。”這侍從也是和沈飛喝過好幾次酒的,自然懂得沈飛一些超時代的話語。
“行,我這就把家徽讓兄弟帶回去。”沈飛自然二話不說,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妥當的黑蓮圖案遞了過去。
“哇,豐源大人,這圖案設計得非常漂亮,是哪位大師畫的?”侍從滿是贊嘆的看著紋樣。
“嘿,也不清楚是哪位大師,就是在酒館里遇到的一個客人,喝多了都沒詢問對方的名字。”沈飛笑著說,他現在是個土鱉,還不能展現自己的文化根底呢,不過沈飛已經想好了,等有錢了,去神社學習威能的時候趁機學習一下文化,不然以后都沒法把自家的本事拿出來顯擺。
“明白,我這就送回奉行廳。”侍從點頭收起紙張,他知道沈飛這貨只要看對方順眼就會請客喝酒,在城下町都是略有名聲,請到一位路過采風畫師幫忙實在是太正常了。
自己一個人待在陰冷家中的沈飛,一點都不在意環境,直接靠著一捆米躺著,翹著二郎腿的思量著:“靠咧!我還以為山田家主被吸引到硯石鄉去后,屁股后面的那些小勢力肯定會趁機蜂擁襲擊山田家呢,沒想到一個多月來都風平浪靜的。”
“虧我到處打關系,就期待著這樣的事情的出現,讓我可以參與趕走入侵的戰斗呢。”
“現在看來還是有些不了解這個世界的狀況啊,誰能想到,還有一兩個月才秋收的時候,大家居然就都停戰,專心侍候農田了。不過也不急,等到秋收后,糧食充沛,農兵沒事干,連場大戰肯定就會到來,到時候賺取土地,撈點金錢就有機會了。”
第二天,沈飛繼續瀟灑,不過很快就得知主公已經到了城外不遠,家宰等有職權的武士自然出迎,而沈飛這些小癟三,連迎接的機會都沒有。
隨著大隊人馬回到山田城,主公召開評議會,一半的足輕卸甲回家,一半足輕繼續在役執勤,原本有些騷動不安的山田城立即安穩了下來。
這讓對氣氛變化非常敏感的沈飛不由得感慨,一家之主在不在家,那感覺完全就是兩樣啊。
至于足輕會被卸甲回家,這很正常,他們還不是真正的常備軍,只是領著一份微薄俸祿,裝備這些由主家負責的半農兵而已。沒啥事的時候,主家恨不得把所有足輕解散掉,因為足輕執勤時是主家負責伙食的,還不如趕他們回家自己吃自己。
再說,足輕雖然不用自負武裝,也有一份微薄俸祿,但也就比一般的農民過得略微好些,真要家里人都有吃的,還是必須參與家中農活的。
就不要說這些足輕了,低級武士全都是得負責參與農活的,中級武士也是會親自監督耕種和收割的工作。所以別看現在山田城還聚集了眾多的武士和兵丁,一旦到了秋收時刻,城內絕對會空掉七八成的人,這些人全都下田干活去了。
沈飛也沒瀟灑多久,第二天他就被召喚到天守閣,向山田家主拜領了土地冊封文書,武士身份確認文書,家徽確認文書。領著這一疊的東西出來,奉行廳派來確定他知行的人也趕來了。
干這種事的不可能是有身份的,而沒身份的自然就是沈飛這貨的酒友,所以一行人先嘻嘻哈哈的去弄了幾面畫著黑蓮圖案的靠旗,又申請了一面山田家的旗幟,因為到處都有酒友在,干這些事不知道多麻利。
然后為了感激這些酒友為自己壯場面,沈飛自然領著大家去吃喝了一頓,最后一行人才大搖大擺的扛著旗幟,擁簇著沈飛走上了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