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窩里的科技強國

第十章 暗影部隊

在7號8號回到營地后段國學和隊員們就準備的進攻做了下最后的準備會議。

“現在我們要剿滅的是一隊煙土走私隊,經過情報了解,人數估計70人,馬匹40匹,煙土3000斤,押運人員均是心狠手辣富有經驗的土匪,長短武器配備齊全,可以說是一支裝備精良的武裝悍匪。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低沉卻有力的回答應聲響起。

“好!這才象是精銳部隊的樣子,雖然我們人數比他們少很多,但是我們的裝備是他們不可比擬的,更重要的是我們是一支有頭腦、有思想、有著強烈作戰欲望的隊伍。就憑這個,我們就勝于這些為金錢而賣命的亡命徒!”看著大家自信的表情,段國學又說出了一個消息。

“而且據調查,這只走私隊的老板,正是黑頭嶺。”這個消息讓大家很意外卻又很激動,上次黑頭嶺讓段國學吃了個悶虧,表面上和保安隊沒有任何關系,但對于這些人來說,老板老師恩人吃了這么大的虧,不找回來就挺不起自己跨下長著的東西,他們拼命的訓練就是以防今后再有這種事情的發生,同時還要等待機會狠狠地報復回去,現在機會來了,損失了這么大批貨,黑頭嶺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看著有些激動的隊員,段國學繼續說道:

“都冷靜點,大家都是訓練了這么久了,都知道沖動是魔鬼。按時間,馬隊明天中午會通過今天我們所偵察的這一帶,伏擊地點選在這里。”段國學指著一處山口說道。因為現在能找到的地圖只是個大概的圖樣,而詳細地圖因為這里不是自己所來過的地區,所以段國學干脆放棄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地圖。

“為什么選這里是因為這里可供隱蔽藏身的地方太少,對于人的習慣性思維來說這里不適合伏擊,但他們卻不會想到我們這么少的人就敢伏擊他們,因此思想上他們會放松警惕。5號和6號去在山口和山尾埋置無線定向地雷,這次帶來的十枚全用上,中間左右各一枚,前后各四枚,1號、8號9號配合2號守前面,4號5號6號配合7號守后面,我和3號守山頭,等馬隊走到山口里后聽命令再打,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了!”

“現在是17:46分,明天凌晨4點30分出動進入埋伏位置。”

“是!”

中午,南方秋后的太陽懶懶地懸掛在天上,進入埋伏區隱蔽已經8個小時了,但仍沒有見到馬隊的經過,段國學從高處看到,大家沒有一個人起身活動身體,經過這么一段時間的訓練,隊員們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已經和以前不同而語。

說真的,段國學也沒有排兵布陣的經驗,昨天的伏擊人員位置的布置也是一種比較均衡的布置方式。2號、7號是狙擊手,把他們各分散開來防守一個方向,每邊還配合三個裝備跨時自動步槍的火力點作支援和壓制,其中每邊還有一把配備了42毫米掛式榴彈槍作為火力支持,自己身邊的3號也是狙擊手,他將和自己從高處對馬隊進行自由打擊,而且作為這次行動的指揮官,定向雷的遙控器正放自己在身邊。

伏臥在自己身邊不遠的3號叫柱子,不要以為這是他的外號,這是他的大名,柱子是王水林幾年前收留的流浪漢,這個在外人看來沉默寡言的男人是個人畜無害的老好人,在學校當勤雜工的他勤勤懇懇本本份份,可誰又能想到,這個看上去已經有40多歲面孔的老好人其實只有不到30歲,而且更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北方流浪過來的漢子還有全家16口人被日軍滅門殺害的血海深仇和親手殺死8個鬼子畜生的過去。

段國學也是無意中才知道他身后的這段故事,那時段國學剛來不久,有天晚上悶酒喝多了對著夜空罵了很久,其中罵了很久的日本鬼子,第二天酒醒后段國學已經記不住昨天晚上罵了多少人了,反正心中的怨氣已經發泄了不少出去。但是沒想到卻讓柱子留意上了段國學。在和徐老板第一次交易完不久,段國學和學生帶著槍出去訓練時柱子遠遠地跟在后面,讓段國學沒有想到的是柱子居然是獵戶出身,雖然段國學刻意地隱藏、隱蔽自己的行蹤和訓練內容,但沒有想到更加忍隱的柱子硬是一點一點地學會潛伏和反偵查反潛伏手段。而且在這過程中,段國學和他的學生們愣是一次都沒發現他。

直到過年前有一天早上段國學起床開門時看見柱子跪在門口嚇了一跳,柱子非要段國學收下才肯起來,好說歹說最終答應后拉進屋子內聊了很久才知道柱子身后這段不為人知的血淚史。

在知道柱子居然和自己玩貓捉老鼠的游戲這么久并且一直是真正的勝利者,段國學的內衣一下子就被冷汗給濕透了,自己以為有些后世的知識就可以天下無敵了,可沒有想到一個柱子在沒有系統學習過任何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居然做到了這一步,不過同時段國學也為得到這么一個寶貝人才而狂喜不已。而后面的訓練中柱子也證明他真是這方面的天才,不管是潛伏滲透還是反潛伏反滲透,他都能讓段國學和他的學生們輸的一塌糊涂。當然,從在失敗中成長的速度是最快的,現在段國學和學生們雖然還是輸,但是已經不會象以前那樣輕易讓柱子從藏身處踢自己的屁股了。

“大家注意,目標出現!”耳機里傳來的訊息讓大家精神一振。

透過望遠鏡段國學看到,馬隊正慢慢地向這邊靠近,押運的馬匪人手一槍,隊形錯落有致,不斷地向四周張望,這些馬匪成年累月地生活在這種刀頭舔血的日子里,警惕性要比普通的土匪要強很多。

“各小組注意,等我信號再動手。”段國學小聲地通過通訊器向隊員們發送著命令。

馬隊前后隊形拖的很長,而且行進的速度很慢,雖然訓練了很久,但段國學還是感覺到些許緊張,握著引爆器的手心已經感覺有些濕滑。終于,當馬隊的前隊到達引爆區時,段國學終于按下了等待以久的紅鈕。

“轟”地一聲巨響,幾千粒鋼珠順著未來的膠基炸藥噴發出的怒火從左右噴發而出,噴向前面一切阻擋它們的目標,將阻擋它們的一切給撕碎。

段國學也是第一次看到20克以上的膠基炸藥爆炸的威力,以前為了保密只是在過年的時候實驗了下3克左右的膠基炸藥威力,不過光那幾克的威力就讓看過的人咋舌不已。當第一個定向雷爆炸后,地雷前面40米內沒有一個活著的生物,即使40米外的人畜也全被沖擊波給掀翻在地,而最靠近地雷的兩個人和馬匹已經成為了碎塊。看到如此恐怖的威力,段國學不禁在心里罵了保弟幾句。因為當時做這批定向雷時保弟出于好奇好玩的心理多加了10克使地雷的裝藥達到了88克,當時段國學也沒阻止保弟的這種行為,主要他也無法想象得到威力是如此地恐怖,而且地雷畢竟是純防御性武器,使用距離畢竟遠一點,不過現在看到了真實的效果,段國學首先慶幸身邊手雷的裝藥沒有這么變態夸張,然后為自己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感到后怕。

受到突然打擊的馬匪并沒有慌亂,也不向四周胡亂地開槍,而是先很有經驗地四下隱蔽,段國學甚至看到有些馬匪甚至根本連隱蔽都沒有隱蔽,而是拉住受到驚嚇的馬匹以免產生更大的慌亂。

不過能穩定住自己的陣腳并不能阻擋別人的侵襲,“咚”地一聲悶響,一個黑呼呼的東西落在馬隊中間,這是從前面狙擊陣地發射過來的槍榴彈,劇烈的爆炸和沖擊波一下子清出了一個半徑5米的空地,伴隨著幾聲槍響,兩名頭目應聲倒地。

從馬隊里傳出一聲口哨,前面剛剛隱蔽的馬匪紛紛沖向前方,看來馬匪想要突襲,不過兩把精準而又持續不斷的點射槍聲讓前面的幾個馬匪倒在了沖鋒的路上,沖鋒的馬匪見勢不妙又迅速地重新臥倒隱蔽,而前面躲藏的敵人也不再那么快速地發射子彈,只是時不時地開一槍,但讓馬匪們感到更可怕的是,他們發現每一槍都意味著一個弟兄被打死,不過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太久,從后隊趕過來的弟兄們已經過來支援,在一陣排槍后,三十幾個馬匪再次沖向前方阻擊陣地。

不過迎接他們的是一陣密集的子彈,段國學通過通訊器命令放開了打,兩支跨時自動步槍掄足了勁突突地噴射著子彈,就象兩挺機槍一樣收割著馬匪們的生命。

“TMD!!!”看著又一次沖擊失利,馬隊的大頭目惡狠狠地盯著不斷噴射著子彈的隱蔽點,大頭目清楚按照國防軍桂系的火力標準,如果有兩挺機槍的話那埋伏的人至少也有一個營以上,可是打了這么久,除了這兩挺機槍外就沒有別的敵人出現這實在是讓大頭目很奇怪,不過看著已經從左邊繞上去的幾個嘍羅,大頭目露出了殘忍地笑容,如果那幾個嘍羅得手,不僅會解決前面那令人頭痛的機槍,而且自己可以獲得兩挺寶貴的機槍,要知道在現在各種錯綜勢力傾軋下,誰有一挺機槍就意味著誰能在火力上勝出。不過還沒有等到他想怎么用這兩挺機槍去獲得更大的利益時,一聲從另一個山頭上傳來的槍聲將沖在前面的那個嘍羅的腦袋轟成了花。而他剛把視線轉向那個山頭時,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落在了他的旁邊,沒等他看清是什么東西,他就感覺到自己飛了起來,這是他最后的感覺。

段國學和3號柱子一直在高處觀察著整個戰局的進展,見到那幾個馬匪利用地形不斷地向前方陣地的靠近,段國學同時也不斷地通過通訊器告警,不過那幾個馬匪實在是厲害,靈活而又不規則的運動一直很難擊中他們。

看到越來越接近前方陣地,段國學決定不再隱蔽自己,他和柱子約定由柱子負責收拾那幾個馬匪,而自己對付已經暴露出的大頭目,因為大頭目身邊已經聚集了幾個人,這么好的目標不使用槍榴彈實在是太浪費了。

不過就當段國學還在觀看自己發射的槍榴彈的威力時讓人意外的情況發生了,那幾個土匪被柱子爆了第一個人的頭后他們突然不再隱藏身體,用著令人咋舌的速度翻越、跳躍過障礙,而這時一直噴射著火焰的突擊步槍突然沒有了聲音。

“糟糕!要換彈夾。”聽到從耳機里傳出略有慌亂的聲音,看著越來越靠近陣地的馬匪,段國學的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些人都是自己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精英,段國學不想第一次出擊就讓他們受到什么損失。不過正當段國學拼命地向那幾個馬匪射擊時就見前方陣地傳來一聲轟響,而跑在最前面的那個馬匪就象被撞鐘的木擂一樣擂到,整個人身體向后飛去。

“嘩啦”從耳機里傳來一聲微弱地上膛聲后,又是一聲轟響,第二個馬匪連帶著旁邊的馬匪一同倒下。而這時,兩個黑乎乎的東西向這幾個馬匪飛來。隨著這兩個東西的爆炸,剩下了兩個馬匪也倒在亂世之中。

“狗日的,老子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欺啊!”耳機里傳來9號罵罵咧咧的聲音。

看到戰況穩定后段國學長吁一口氣,9號的散彈槍在關鍵時刻起到了作用,只用概念性的瞄準和一打一個準的面殺傷性武器在近距離內確實是有著無以倫比的實用性和優點。

看到最后的進攻失利,再加上失去指揮,一聲長口哨后馬匪們開始撤退,不過段國學哪肯讓他們這么輕松的走掉,又是幾聲巨響,段國學適時地引爆了埋置在后方的幾個定向雷,同時后面的狙擊陣地上也開始傾射出致命的子彈。

一連串的打擊并沒有讓馬匪們失去抵抗的勇氣,仍然頑強地射擊反抗,段國學也正樂得他們不投降,因為這次的行動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能接收俘虜。

馬匪們的抵抗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馬匪們為了撤出這個幾乎沒有遮掩的山坳發動了拼死地沖鋒,不過在三支速射的自動步槍前只能成為送死的炮灰,而段國學和柱子也在高處不斷地進行著火力支援。

當最后一個馬匪倒下后,戰場上只剩下微弱地呻吟和馬匹臨死前的嘶鳴。

“狙擊手注意觀察戰場,其他人射殺未死的馬匹和馬匪。”段國學發出新的命令,隨著一聲聲槍聲響起,呻吟聲也消失了。

“打掃戰場,注意安全。”二十分鐘后,段國學在確定沒有人裝死后開始打掃戰場。說實話,除了柱子有過類似的經驗外,其他的人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以前也只是在影視小說里看到過一點,但真正自己去近距離面對死相各異的尸體時,段國學還是忍不住胃里的翻騰。

在蹲在一個被定向雷炸成了馬蜂窩的土匪旁邊吐了個干凈的段國學接過柱子遞過來的紙巾,段國學向柱子問道:“你是怎么過這一關的?”

“也沒什么,最先我看到的是我親人的尸體,我姐的肚子被鬼子給挑開,懷里的孩子就露在外面。我從我姐的衣服里找到了兩塊大洋,還有我叔,我是從我叔被燒成黑炭的身子下找出他用石頭壓住的的短火銃,靠它我轟掉了第一個鬼子的腦袋……”柱子毫無表情地一一說出,絲毫沒有在乎旁邊幾人又在吐著胃水。

即使是吐著個昏天黑地胃酸吐盡,可大家仍然堅持地完成了最難過的一關——心理關。大家強忍住不斷抽搐的胃去搬動一具具尸體,強迫自己去看那被轟掉一半還剩一半眼睛還死不瞑目的頭臉,強迫著自己去完成檢查尸體上的傷口并記錄在本子上。大家終于感覺到自己比之前那些馬匪們還有希望離開這塊地方,當柱子合上段國學制定的既定任務宣布任務結束后,幾個人用比馬匪還快還堅決的速度撤離了這片他們自己制造出的修羅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