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人的部隊在黑夜里迅速地疾行著向目標靠近,而在離目標幾公里外的一個小土坡上,一架只有不到一人長,翼展卻寬達三米的飛機小型無人機正在簡易地發射架上待命,指揮員盯著手表上的指針走到八時五十五分時輕而有力地說道:“起飛發射!”
“嗚嗚”的發動機被啟動,聽聲音就知道是經過特殊制作的發動機,不僅輕巧而且噪音極低,而在運轉十秒后發動機便帶動高速旋轉的螺旋槳賦予了無人機前進的動力,而正在想向天空中飛翔的無人機下面的發射架上的彈簧在旁邊操作員的控制下脫離阻滯的束縛,猛烈地彈回自己剛強的身姿,而借助著彈簧強勁的助力,無人機獲得到了足夠的起飛速度飛向空中。
而在地面上,發射架上的一個指向天線也對準了無人機,在發射架的旁邊,剛才的操作員正戴著夜視儀用著吊掛在胸前的操縱器操縱著它爬高飛向那一大片平房。
無人機在地面的操控引導下向著前面飛去,聲音低沉的發動機使得無人機飛在兩百米的天空中毫無聲息,而深藍黑色的涂裝也在黑夜中得到了大自然的保護,很快,無人機便飛抵那一大片的平房上空,機腹下的防護口在指令下打開,機身下大地上的景物透過微弱的星光傳入光感片上,再經過一萬倍的放大后在指令下拍攝第一張照片并開始向指揮中心傳遞著無線數據。
這些數據在經過發射架上的信號接受機接收后,被數據線傳輸到旁邊整個西南僅有的兩臺筆記本式電腦中的一臺上進行解碼還原。很快,一張張照片被顯現出在黑色雨布所做成的臨時操作室中的屏幕上;兩位唯一會操作筆記本電腦的操作員很快地選擇出最好的照片,將其一張張地下達著打印指令。
“現在高度多少?”在看過第一批從高空中所拍攝下來的全景照片后,指揮員詢問著無人機操作員。
“高度五百五十米。”操作員并沒有轉頭,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無人機地飛行,因為無人機飛的有些遠,而且在夜晚中這么遠的距離需要將特制配給他的夜視儀開大變焦,輕微的晃動都有可能失去目標需要再花時間尋找目標。
“高度降至三百米,同時開啟五倍光學變焦。拍攝局部照片。”情報指揮員下達著最新的命令。
“明白。”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地渡過,一張張平房區的照片在通過超時代的科技下傳到了情報中心,而當時間走到十點四十分時,在附近警戒地哨兵發現了從遠處摸過來的大部隊。
很快,情報中心和趕來的大部隊匯合在一起,時間緊迫大家沒有什么寒暄,開口就問著具體的情況。
“這里是照片。大家都看一下。”情報指揮員迅速地將手上地打印照片分給幾名隊長。
借助著情報官在照片上用特殊夜色筆標注地記號。大家很快地分辨出哪些建筑物是兵營、哪些建筑物是實驗室、哪些建筑物是未知區及猜測建筑物。這次深入敵后這么。
“把這個傳下去。我們幾個確認一下作戰分工。”張忠華將手上地打印照片傳給身邊地戰士對這其它幾個人說。
“按原定計劃。現在是十一點十二分。原定各大隊攻擊區域不變。注意相互支援。還有。告訴戰士們注意安全。特別是搜索證據和負責收集病菌樣品地戰士。”張忠華告誡著自己地戰友們。
“明白!”
“這次行動任務除了特定目標之外。其余所有在此日軍目標一律消滅。如果還有實驗體存活。注意保護和集中。時間緊迫。如果一切順利我們也必須在明天早上七點鐘前結束撤離。最后。這次任務總指揮高度重視。大家一定要做地漂亮些。”
“明白!”
負責向其它幾個方向攻擊的部隊開始繼續向著那一片平房的兩翼奔馳而去,而張忠華回到自己所帶隊地隊伍中,輕聲地告訴著大家:
“現在我可以告訴大家這次任務是什么任務了,據情報分析,日本在我們中國某處設立了一個非常機密的研究機構,建設時間不詳,估計是在1931年末至1932年末利用當地地一些原有建筑物開始興建。這個研究機構研究的是病毒。也就是我們人類面對的鼠疫、瘟疫、傷寒、炭疽、霍亂等高致病高死亡率的病菌。除此之外,這個研究機構最令人發指的是使用中國人來做人體實驗。利用活體人受不同病菌感染后進行活體解剖,以獲得最全面的實驗效果數據。”張忠華的聲音很輕。但是話語地內容卻讓很多早已見多日軍殘暴罪行地戰士們心中有些起伏。
“大家都是滲入作戰的老手了,現在大家地任務是盡可能的不驚動敵人攻占這一片地區,同時搜索證據還有證人,在搜索時大家注意點安全,如果被實驗器皿劃傷要及時匯報,我們這雖然沒有什么特效藥,但是也并不是沒有藥品進行緊急治療。明白了嗎?”
“明白!”
“行動!!”張忠華一聲令下,一百多人借助著夜色向著幾公里外那以關東軍給水部隊命名地黑太陽731部隊本部摸去。
由于哈爾濱是日本建立的滿洲國腹地,又靠近東北重要戰略地的哈爾濱市,再加上十五公里外駐扎著關東軍的一個半機械化旅團,因而731部隊的本部基地在外圍并沒有安置警戒力量,這使得張忠華心中狂喜不已。
很順利的滲透到目標外圍,這里也只是簡簡單單地設置了一些明哨在進行防御,透過專門配置的中型紅外探測設備,張忠華看到除了明哨并沒有配置暗哨,從紅外成像的色溫區域顯示,很多的日軍正在不遠的房屋里排成一行熟睡著。這個情況讓張忠華對此次行動成功的把握又大了一點。
“注意,前方在崗哨里有一個明哨,在后面80米外有另外的一個明哨,為了搶時間。狙擊組同時干掉這兩個家伙。最后崗哨后面的房子是警衛宿舍,里面有18至26個哨兵,氣體組注意釋放定時毒氣,所有人攜帶上防毒面具。”張忠華看了下時間,雖然現在剛剛過了十二點不久,但是每一分鐘對他們來說都是寶貴的。
“噗楸!噗楸!”幾聲輕微地槍響,巨大的消音器雖然降低了槍聲,但并沒有降低多少子彈的威力。子彈很干脆地將這兩個明哨給干掉。一行人快速地穿過最后空曠的區域進入到目標的邊緣區。
在哨兵們居住地房間外,戰士們將還開著的窗戶慢慢關上,并在最后一扇窗戶關上前取出身上的兩個直徑四厘米長度六里面左右的六棱柱體,左手抓住短短地底座右手旋開了長長的保護帽,露出了厘米一個直徑約三厘米粗的圓球,圓球被一根三毫米粗的鐵絲穿透與底座連接著。扔下保護帽,右手揪著圓球將它與底座分開,穿透圓球的鐵絲破壞掉兩頭的密封蠟退出圓球。這個戰士迅速地將圓球往房間里面的過道上一扔;
這兩個小圓球落地的時候表面地橡膠吸收了沖擊力使之沒有發出聲響,隨后順著慣性一路滾至到一名日軍士兵的翻毛靴前被其阻擋住身形,而小圓球里的膠狀物質開始通過兩個孔洞與空氣中的二氧化碳和氧氣進行化學反應,十秒鐘后膠狀物體開始劇烈的融化通過兩個孔洞散發出混合反應后地氣體西南暗影特種部隊才裝備的四級甲種毒氣“如花姑娘”。
如花姑娘這個惡搞地名字是段國學在研究了各種未來產品后所選擇的一個惡趣味產物。就和星爺電影里面如花姑娘一樣,沒有看見其人就無法體會到如花姑娘獨特的魅力。這種毒氣就向如花姑娘所帶來的強烈效果一樣,只需要一個針尖大小的完全吸收量便可致人與死地。而這種毒氣也和如花姑娘一樣比較單純,他只由呼吸系統吸入人體后產生作用,對皮膚接觸沒有任何人體影響。
過量的如花進入呼吸系統吸入肺部后會立即引動心臟每分鐘超過三百七十次以上的跳動給人體內部血管瞬間增壓,瞬間增壓地效果所帶來地作用就是直接將體內血管爆裂、腦部血管爆裂充血而死。因此房間里的尸體都是皮膚曾醬紫色,眼口鼻耳七竅流血。而如花還有一個作用是刺激肺葉細胞增強血液中地含氧量,只是超大量的氧氣分子無法能被血液中地紅細胞所吸收,超大量的氧氣被急速跳動拍打的心臟給撞擊成無數的小氣泡。阻隔了血液的流通也帶來二次死亡的優秀保證效果。
三厘米的小圓球所攜帶的如花是按空間大小來設計的。一個三厘米小圓球可以保證在十十三米的封閉空間內釋放出足夠的如花毒氣來殺死空間內未防護的生命體,而在此投入兩個是因為這間房屋不僅大而且房屋的上面還存留著通風窗無法關閉。
不過雖然如花姑娘的反應力的確很強。但是如果稀釋得當,其實它也是一種良好的興奮劑和搶救生命的良藥。適度加速心跳和增強血液中的含氧量所意味著什么大家都很清楚,只是科技產物絕大多數都是第一優先于使用在軍事的殺人用途上,就像以前使用的戒毒戒煙戒酒小石子一樣被使用在了非救人而害人的用途上。
外圍邊緣的房屋基本上沒有搜索的價值,所有的寶貝絕不會這么輕易地放在遠離中心區的地方。只是越進入到731部隊本部的內圈,房屋修建的是越來越密集,同時也有著更多的哨兵和警戒力量存在。
“二十六號房屋區域外部安全。”在從墻壁邊上的排水管摸上房頂清除掉崗哨的隊員傳來的訊息中,幾名戰士迅速穿過房屋的間隔來到二十六號房屋的旁邊,再次往房屋里面扔著如花姑娘開路。
撬開二十六號房屋一層的一間房間門鎖,搜索隊員發現這里居然有著一個巨大的鐵皮柜,這個鐵皮柜不同于普通的鐵皮書柜,巨大的體積和輕敲鐵皮厚度地聲響告訴著探訪人這個不僅巨大而且厚重的鐵皮柜不是那么的簡單。
“二十六號房屋一層發現資料疑似目標,請求專人前來處理。”負責搜索這間房屋的戰士在確認這個大鐵皮柜的厚重性后立即通過通訊器呼叫了支援。
“明白,四十秒后將有人到達你們那。”負責人力調度的調度員立即向負責處理這種問題的隊員請求增援。不一會,一名肩膀背部背負著兩個大罐子的戰士出現在了這間房間地門口。看到房間內巨大的鐵皮柜,這名暴力開鎖員向著鐵皮柜上的密碼鎖頭噴射低溫液氧。低溫迅速地破壞著鎖頭內部的分子鏈接結構。而當低溫破壞了內鎖結構杠閥后,旁邊的戰士用著暗力將門給打開,內鎖的杠閥在低溫下變得發脆,發出輕微地斷裂聲后失去了它的作用。
鐵皮門被打開露出里面厚厚的卷宗,這時負責翻譯地士兵上前快速翻閱著這些文件卷宗,以確定卷宗的價值。不一會,這名士兵輕聲地說道:
“確定是人體試驗紀錄數據資料,資料價值三級(高級)。”確定了資料的重要性后便有士兵開始將各種卷宗裝進專門準備的袋子中去。以方便轉運。
而在外面,一棟棟樓房正在逐個被清除著,張忠華帶領著隊員們逐漸靠近了最核心的居住區,從照片上看他們地負責的這個方向有著幾個高級住宅,估計是731部隊高層核心居住地區域。
而正當張忠華帶著人摸到住宅區旁邊時,不遠處其他小隊搜索的區域發出了一聲槍響。
“作戰暴露!改第二套作戰方案!”第二套方案就是強攻,身邊的戰士開始不再躲躲藏藏地刻意隱蔽身形,而是快速大開大合地開始進入到攻擊搜索。
張忠華一腳踢開這一層的唯一大門。這么大的一所房子這一層只有這一個大門,里面居住地肯定是高級大人物才能有著這樣的待遇。沖進房內透過夜視儀張忠華迅速地判斷著房間的內部結構和下一個搜索目標。很快,從類似主臥室地房間門后傳來一些聲響。
“混蛋,你們在做什么!”主臥室地房門被打開,一個中年男性呼喊著日語走了出來。只是等待他的是肚子上地一拳加一套擒拿動作。
“啊!”從房屋內傳出一聲女人的驚呼。而一個戰士沖進去搜索,一個女人卷在被窩里。這個戰士也沒客氣,只見掀開了被褥,一具有些豐滿地裸體出現在他的面前,但是這個戰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眼光首先掃過裸露的身體手中是否具有攻擊武器,裸體女人被驚嚇住了,剛想喊叫便被這個戰士一槍托過去擊昏。
張忠華沒有管臥室內的動靜。而是借助著夜視儀上的判斷。檢查著這名疑似目標。外貌、體態、還有各種特征。
“拿嗎耶?!”張忠華用著簡單的日語詢問著對方,對方雖然有些慌亂。但并沒有回答。
而這時負責搜索臥室的戰士在遞出了從衣架上掛著的外衣中翻出來的證件,張忠華將證件上的照片和目標一比對。
“石井四郎。我們抓到一條大魚。”張忠華心中有些驚喜,能抓住這一個主犯,那么這次搜索任務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負責搜索這一區域的所有戰士注意,這一區內很有可能有其他主要目標。”張忠華通過通訊器向戰士們提出要求和警告。
而相比張忠華所帶領的攻擊隊來說,其他的兩路就沒有這么幸運的了,負責搜索病菌培養樓的隊伍遇到的情況并不輕松,雖然有一定的警衛人員,但這些人員安逸時間太久了,無心被有心的特種部隊輕易地給做掉,只是在菌苗搜集時需要十分地小心因而拖延了時間。
而剛才的那一槍是負責搜索攻擊試驗區的隊伍沒能及時處理掉一個意外警衛員而使得讓對方得以開槍示警。
這一區雖然名為試驗區,但是這里是關押著幾百名在日軍口中所稱為的“馬路大”,原意意思就是剝去樹皮的原木,為此這里的武裝力量要比其他區域要強不少,警戒性也高不少,當第二聲三八大蓋的槍聲響起,這次的隱性搜索變成了戰斗強攻。
將關押區外駐扎的鬼子打死后戰士們接近到關押區的大鐵門處,這個大鐵門不是簡單修建地鐵門,而是采用粗大的鐵條和專用的鋼條來制作和固定。就是要用炮轟也需要費些工夫。不過戰士們并沒有慌張,而是由爆破組的兄弟們將身上攜帶的象角鋼一樣的爆炸物給粘在大鐵門的鐵條上。
這種爆炸物是專門爆破快速切割鋼架的定向爆破裝置,安裝完爆炸物后爆破組地弟兄們在爆炸物上安裝無線電引爆裝置撤離到旁邊按下遙控鍵,定向爆破的聚能流形成高達8000度的高溫和每秒三萬米的急速熱流,就象燒紅的利刃切割黃油一樣輕而易舉地切過了粗大的鐵條。爆炸過后,在所有人眼中結實無比的鐵條大門上被切割出一個大洞出來。
“振蕩彈!!”隊長一聲令下,幾名戰士將手中準備好的振蕩彈扔進地下關押室內,這種振蕩彈并不會殺人。而是用著沖擊波將室內地人振蕩內臟使其無比難受暫時失去行動行為能力。畢竟這里已經確認還有著可營救目標,不能簡單地使用殺傷性武器進行殺傷。
幾聲輕微爆炸聲響過后,戰士們打開槍上的手電進入房間,這里有著光源,單憑夜視儀去觀察很容易被突如其來的光源閃白夜視儀失去視覺。
幾聲經過消音器減低的槍聲響起,幾名還在忍受掙扎振蕩彈效應的鬼子士兵被射殺解除痛苦。進入到半埋式地關押處,這里的關押條件還算比較好,接近看守室地幾個牢房被關押著的人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身體同樣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而長廊式分隔的鐵門將所有實驗品關押在里面,距離比較遠的人抓著鐵欄桿,頭張望著向著這邊觀望,看著這些身著怪異服裝,端著怪異槍支的天兵天將。
“是中國人的都不要說話。我們雖然是來救大家地,但是如果大家亂喊亂叫想害死我們。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殺死。”小隊長突然出聲喊著。
“關押地下室安全!!”
“開始營救!!”
雖然試驗區地攻擊受到了前期的不順,但是一旦能放開手進行強攻,裝備精良、槍法準確、配合默契地攻擊也高效地完成突進。只是張忠華這邊經歷過了前期的順利后開始進入到后期地困難。
張忠華他們攻擊的是居住區,在這里居住著一千三百多日軍研究、警衛員,前面利用著如花毒氣放倒了不少還在熟睡的牲畜,可一暴露后沒有清除搜索的房屋便開始涌出大量的日本鬼子。
“左邊安全。”一個戰士輕描淡寫地兩發子彈將一名想沖出房屋樓道的鬼子射殺,精確的射擊根本不用去查看射擊的準確性。
而另一名戰士換下了自己攜帶的步槍。換上了一支比較奇特的槍支。對著房屋的窗戶逐個射擊,粗大的槍管所發射出的彈頭撞破窗戶的玻璃射入房屋內沖撞到另一個物體撞碎自己。迅速地釋放出大量的如花毒氣。
很快,這些發出各種聲音的房屋迅速地安靜下來。面對如花毒氣,普通的防毒面具是沒有用的,如花必須需要特殊的物質進行吸附和中和才能失去效應,除非房屋內的牲畜有著足夠的氧氣瓶立即隔斷呼吸。
這些宿舍區基本上都是日本細菌研究員,既然不如那幾個大魚巨鱷來的有價值,那么干脆地將其毀滅于世界上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添福積壽的大好事。
等宿舍里的動靜全部結束后兩名戰士進入搜索這幾間房間,雖然這些研究員價值是不大,但他們個人的日記有時候會紀錄下一些非正式紀錄文件所不會紀錄的東西,這些更能從另一個角度去證實著日軍那殘暴的罪惡行徑。
“差不多了,大家動作要快點!”看著手腕上已經指向五點三十的手表,張忠華看了下東邊深深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