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群在萊陽機場起飛增援的戰機趕來之前發動了多攻擊,天空中不斷的有日軍飛機撲向中國外圍的防御驅逐艦,不是日軍不想從高空中飛入中國艦隊的上空,而是在高空中有著中國戰斗機的巡邏和護航,只要在四千米高空中想進去,就必須要面對中國戰機,而現在日軍機群里的戰斗機已經不多了,這點力量無法護航突破中國戰機所形成的攔截網,只有不斷的從外圍多次的游擊。不過這樣的攻擊還是有效果的,中國艦隊的防空力量已經下降了至少三分之一的火力密度。
所損失的火力點一些是日軍攻擊下造成的損毀,一部分是彈藥供應的斷節,還有一部分是短短的時間里,這些速射防空機槍、機炮在連續發射上萬發彈藥后槍炮管所產生的高溫必須需要冷卻。二十五毫米防空炮還好,堅固的槍身和槍管上密布的散熱片使得熱量可以較快的散發出去,而那些十五毫米四聯防空機槍則不行了,每分鐘上千發的射速使得它們很容易造成槍管過熱,同時由于考慮到生產成本和實際散熱效果這些槍管沒有散熱片,因此槍管要比其它武器更容易升溫。
“降溫!降溫!”遵義號驅逐艦上的一個機槍火力點上,射手停止了四聯機槍的射擊,向外面大聲的呼喊著,現在雖然是白天,但是仍舊能看到火熱的槍管已經隱隱發紅,在這么打下去實際上已經失去了意義,槍管已經膨脹,彈藥在槍管中所能得到的推擠力量下降,射手現在已經明顯發現指示彈藥飛行方向的曳光彈飛舞軌跡變慢、變偏,槍管必須要得到冷卻后才能繼續射擊。
聽到射手的呼喊,拱彈員陳小放將沒來得及放下的空彈藥箱往旁邊一扔,伸手就去抓裝有冷卻水的水桶,只是當他手一拎起水桶時發現水桶里存放的水早在不斷的晃動中濺的所剩無幾,不過好在里面用來沾冷卻水的布塊還在。伸手一撈出來,布塊上還吸附著一定的冷卻水。
“胖子,向筒里撒尿!”陳小放看到又送上來彈藥的胖廚師再一次來到這里時立即向他呼喊著。
“什么?”胖廚師剛;回身再去拎彈藥,可是被陳小放一抓住衣服便拉到一個水桶旁邊喊叫著讓他撒尿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刻撒尿,可是胖廚子卻感到剛才陳小放的那一抓抓的自己的手臂生疼生疼的,看不出這個身材矮小的陳小放居然有著這么大的力氣。
“我讓你向這里撒尿,我需冷卻水!”陳小放迅速的脫下已經被硝煙熏黑的上衣往桶里扔,自己則拿起那布塊擦向機槍槍管。只見布塊一裹上槍管便呲的一聲冒出一股白煙小放的表情也露出疼痛的神色,但是他沒有松手,而是迅速的將布塊拖動捂著布塊擦向槍管的其它地方。
“胖子,尿完了有!”擦完一條槍管,布塊上的水份基本上已經被灼熱的槍管所消耗掉,干巴巴的布塊在剛才的接觸中很多地方已經被燒黑陳小放要想使用它就必須需要更多的水份。
“媽的,太緊張尿出!!”胖廚子的聲透著一股緊張,而剛剛失去兩顆門牙使得聲音有些漏風更顯得怪腔怪調。
“讓開,我這有!”一個身影到了水桶旁,陳小放一看居然是射手,只見他二話沒說便跑邊掏家伙沖到水桶邊上便尿了起來,而另一個供彈手從旁邊不知道哪里找來了一塊布裹著自己的家伙直接往上面尿著。
當兵地都是一幫精血旺:地家伙。更何況是出海三月不見女人地水手們尿可不像天天在女人身上打滾地人那樣滴滴答答還分叉地尿。那撒尿地速度和瞬間放水兩者一比一個就象是平靜地小河緩慢地流淌另一個就是三峽水壩放水那樣地壯觀。很快陳小放地衣服和布塊便沾滿了泄洪后地液體。
“緊擦!”射手第一個撈起一塊冷卻布沖向剩下地幾根槍管。只見他將沾滿尿液地布塊往上一裹。雖然仍舊是冒出了大量地白煙。可這白煙中卻充滿了另一種異味。不過這些異味并沒有讓幾人皺眉頭。在這種生死考驗面前。如果哪怕是喝下去能讓人活下去。那么相信大家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
在艦隊核心內部地幾艘導彈艦再次發威。數枚剛剛裝填好地防空導彈再次騰空而起刺向天空。只是現在日軍機群已經在兩次導彈打擊下知道了密集飛行地惡果。同時現在天空中有著中國戰機地不斷騷擾使得隊形早就已經拉開。幾枚導彈地射殺威力已經不能向剛才那樣造成群死群傷。
不過即使是這樣。防空導彈地威力仍舊使得幾架日軍飛機變成了空中地碎片。而剩余地敵機也在這
地震懾下略微地放慢了攻擊地速度。使得中國艦隊點點寶貴地喘息調整時間。
攻擊到現在。日軍機群也明白了。下面地這支中國艦隊那少地可憐地這點噸位雖然在日本艦隊面前就向是孩童和巨獸面前地差異。但是即使是這樣地孩童也不能小窺輕視。到目前為止日軍前來突襲地戰機已經損失接近出發前地一半。可即使是這樣也僅僅只是擊傷了幾艘外圍地驅逐艦而已。而中國艦隊內部核心地航母以及那幾艘能發射新式防空武器地輕型巡洋艦甚至連毛都沒碰到一次。這樣地巨大差別讓日軍所有飛行員們無地自容。
明白這點后日軍開始瘋狂的進行飽和攻擊,它們這樣做的目地一個是為了找回它們的獸臉上的臉面,第二個目地就是不能讓這樣的機會流失,中國海軍才是剛剛的成長起來,就是這樣剛剛成長起來就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如果不趁著他們還在成長時將中國海軍掐死在襁褓中,那么繼續放任他們成長這么幾年后,日本面對中國海軍時將成為他們最好的活靶子。
“艦長!前部中彈部位火勢已經撲滅,船體沒有近水,但是前部各防空火力點受到損毀,指揮倉人員有兩個受傷!”大副一臉漆黑的從外面跑進駕駛室,向操控著輪舵的艦長匯報著。
“明白了,謝謝,艦隊那邊有什么新命令嗎?”艦長向身后的通訊室詢問著,剛才他瞟過一眼,通訊室里的通訊官正在和通訊員在緊張的接收著新命令,從已經被震碎的舷窗吹進來的風不僅吹散著這里的濃煙,也吹動著他們壓住紀錄命令的紙張。
“艦長,艦隊命令們脫離編隊自行救護傷員。
”通訊官舉著新命令走向長,臉上有些即將離開戰場的失落,而身后的通訊員則重新撲滅了由于電路短路所引發出設備的一些藍色小火苗。剛才的爆炸多少也影響到了這里,雖然通訊員并沒有跑到外面去看自己的艦艇受到了什么樣的創傷,但是從旁邊艦船上的驚呼聲中他也隱約的能判斷出剛才的爆炸對自己所乘坐的艦艇產生了什么樣的傷害。
“艦長,我們退:戰斗嗎?”大副同樣有些失望的看著通訊官手中的紙張。
“哦?是這個命令呢……通訊官,好象我的通訊設備在剛才的爆炸中受到損傷,命令接收不完整,我們仍將繼續作戰!”艦長淡淡的聲音向興奮劑一樣重新給駕駛室里的所有人注入了新的動力和活力,他們剛剛有些失望的情緒和目光重新被燃燒的斗志所充滿。
“明白!”
“司令,遵義號似乎故意收不到命令,他們仍在原來的位置上戰斗著。”在云南號航母的旗艦上,旗艦艦長看著冒著黑煙死戰不退仍舊阻截著日軍戰機的遵義號向艦隊司令文樹祥匯報著,只是眼中有著這么一絲感動和贊許。
“這幫家伙,回頭再和他們賬!”文樹祥的臉上也流露出淡淡的同樣表情,只是就這么一瞬間便回到了嚴峻而又冷酷的表情中去,眼中注視看著敵我變換的戰場。作為艦隊司令,他并不擔心現在的戰斗,現在日軍別看攻擊的力度很大,但是日軍機群的最大攻擊波還沒有來到,他更擔心注意的是等會要進行的決戰。
“令,外圍的防空壓力越來越大,是不是讓他們放點敵機進來減輕他們的壓力。”作戰參謀看著被護航驅逐艦上的防空火力驅趕在艦隊外側和高空中的敵機,向文樹祥出言建議著。這些護航驅逐艦的官兵們做的太好了,日軍敵機一直無法突入中國艦隊的整體防空體系。在艦隊的上空,有著中國戰斗機的護航,那些試圖從高空進入艦隊上空的敵機均會遭受他們的驅逐或者是殲殺,而日軍戰機在失去高空突入的殺招之后只能從外圍低空突襲,而這條路徑上就要接受驅逐艦上那些防空火力點的考驗和洗禮。
“用不著,日軍飛機很快就會發動總攻,到時候我們也會直接接受最嚴峻的考驗。”文樹祥冷冷的看著飛行在外圍的日軍機群,文樹祥已經感受到了那些敵機就象是一群狡猾殘忍的餓狼,在經過不斷的試探和消耗掉中國艦隊的防御能力后,現在這群餓狼要開始發動最后的總攻。
即將到來的戰斗才是最為慘烈的時刻,在這樣瘋狂的攻擊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任何疏忽都會造成多米諾骨牌的效應,這個時候才是最為嚴峻的時刻,現在文樹祥已經可以看到,日軍不再批次分量的試探、分解著中國艦隊,而是群擁而上的惡狠狠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