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另外的兩個預定登陸點相比,達爾文附近的這幾處灘頭相比之下不僅比另外兩個地方要小很多,同時登陸點靠近戴利河,河口的幾個重要特征以及較為松軟的地面前不太利于機械化部隊的展開,因此從第一艘登陸快艇和氣墊船將第一批搶灘部隊送上岸之后,接下來的重型機械和大部隊都因為場地大和地質的原因進展速度較緩慢。
“石頭,快輪到我們登陸了吧?。陳立新看著導邊一艘運兵船上,海軍陸戰隊的士兵正在通過繩梯不斷的往下面的大小登陸艇上攀爬登艇,心理有些癢癢的按捺不住。海岸上,眾多各種類型的登陸艇登陸艦在海岸邊和船隊中往來穿梭著。
小型登陸艇通常是直接沖到海灘邊上,放下上面搭乘的幾十人便掉頭就跑進行下一趟,而中型或者是大型登陸艇則要緩慢很多,因為它們所要搭載的重火力或者是坦克裝甲車什么的裝運較為花時間。如果是傳統的步兵部隊,相信這些登陸艇來回這么十來次就足夠將船上的士兵給運送完畢,可是正是因為這些部隊都是些擁有各種重火力的部隊,速度上肯定是不如單純的步兵部隊。
“差不多了,剛才我致電去詢問了一下軍長,我們三個小時后開始登陸
“還要三個時啊聽到這話,陳立新的臉上帶著一些的焦急,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再看看天色。估計等到他們登陸完畢得要到今天下半夜了。
“這還算是較為靠前的了,主要我們這是集團軍中的獨立團,在待遇上可以說是主力中的精銳,算是一種變相的照顧了,換成其他部隊等著吧
聽到這話陳立新也沒了脾氣,畢竟目前的這種情況下,人家海軍陸戰隊比自己來的更加專業,這些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在刮練項目中就有對各種搶灘環境下的應對科目,而自己雖說也同樣是五大主力王牌之一,但是現在和人家相比人家是入水正歡的鯊魚,而自己只算是落水的老虎,環境限制了自己的發揮,,
雖然在各種困難情況下造成了目前登陸進度有些緩慢,但是其實對于防守方的澳大利亞人來說,他們也沒有能力抓住這種速度來進行灘頭反擊戰將中國軍隊全攆回海里去,他們稀少的軍隊現在光為了防守達爾文小城就已經筋疲力盡了。
八月一日登陸日下午三時零八分,達爾文港口內最后的一挺高射機槍在一顆一百公斤航彈的爆炸聲中還原成了零件狀態,至此,中國的海軍航空兵們用三個波次,三艘航母出動二百一十多架次的飛機對碼頭的各個重點目標進行了多輪襲擊,達爾文港口里原本那就為數不多的防空火力在這種來回屠宰的火力下輕易間灰飛煙滅。
而港口內剩余的幾艘軍艦也已經消失在港口中,一些噸位較大的或者個頭較高的軍艦也許還能將自己的桅桿什么的露在海面之上,而其他的部分,全部在海面以下。這些軍艦早在第一輪攻擊時就被中國的攻擊機給一一擊沉,連給對方發揮上面的防空火力的機會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其實在發動第一輪攻擊時,熊普亮就有足夠的把握一次性解決掉整個達爾文港的全部武裝力量。之所以不選擇這種方式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登陸時間無法加快占領港口設施,如果動作太猛烈一下子讓港口內的澳軍失去了抵抗的希望,熊普亮還真有些擔心對方狗急跳墻的直接將港口設施給炸了。為此攻擊機群對地面各種軍事抵抗力量的打擊還不算大,要不然,奉命前去西邊偵查的威廉根本就無法開車沖出城去。試想,幾輛車組成的車隊,而且做開路先鋒的又是一輛軍用卡車,后面跟著的不是軍車就是一輛高級小轎車,這么明顯的靶子攻擊機飛行員看不見的話那早就成瞎子一頭撞死了,
下午四時,當掃雷艇在經過兩次的開路之后,達爾文港外的雷場被清理出兩條安全的入港行道;中國的軍艦和部分船只通過這兩條航道開始在港口碼頭內派出隨艦的陸戰隊士兵搶占碼頭。而得到消息后,跟在這些封鎖艦隊后面的補給艦和一些運兵船只也開始進入碼頭,在偶爾零星的槍聲中開始登陸作業,撕裂擴大著澳軍的傷口,
到晚上,在抵抗空襲中已經被耗干兵力和各種彈藥物資的澳軍守軍這才發現,到這個時候,港口的碼頭基本上已經落在了中國人的手中,特別是油庫、彈藥庫還有存放易燃易爆物品的地方,更是全部一個不落的全部掌握在了中國人的手中,這個發現讓心存僥幸的澳軍守備長官看到了最后絕望。原來中國人早就有了打算,他們不是象日本鬼子偷襲珍珠港那樣只是來偷襲,而是來真真切切的想占領!
晚上九時小城已經有半數地盤被中國軍人給占領,這原本就沒幾個人的小城在面對武裝到牙齒的中國士兵來說就有如燒紅的手術刀切割黃油一樣的輕松簡單,在白天防空戰中早已死傷殆盡的士兵連個像樣的抵抗都沒有組織起來便被打的七零八落。
九時四十分,城里的戰斗基本結束,只剩下以軍方辦公樓為中心的最后抵抗,畢竟這里集中了很多軍官,在管理和協調上要比外面亂哄哄的小兵和平民好管理的多。
“娘的,為什么不直接一堆子炸彈炸了它呢?”
靠在大樓外面的一個花圃旁。一名中國海軍陸戰隊士兵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對面的小樓,這棟小樓的布局和結構特點都太平常普通了,如果真要下令進攻,相信派出一個連的部隊來一個猛的十五分鐘內肯定能拿下。如果即便不想要,哼哼呼叫空軍來這么四枚五百公斤航彈能將這棟小樓從地面凸起狀態直接變成地面四坑人工小湖。哪用象現在這樣,只允許在外包圍而不得擅自進攻,更不得使用重
“鬼知道上面想要做什么,我們只管執行命令完成任務就可以了。”身邊的一級士官將頭盔給重新整整位置,好讓自己靠在花圃邊上更舒服一些,不過他也小心的避開了綁扎在頭盔上的東西。
在傳統鋼制的頭盔外面,不僅有既有迷彩作用的群色網格布條,還在上面綁扎著一個血袋和幾個個人物件,頭盔里面的內襯中甚至貼著士官的家人照片。縱觀陸戰隊的士兵著裝,大家基本上都是這樣物盡其用的盡量裝備攜帶更多的東西,以便在戰斗之時能多應變不同場合的
一級士官敢這么說也是有他的道理的,雖然現在還沒有什么坦克或者裝甲車前來增援自己,但是在他們的身邊,那些四零火箭筒射手們正一個窗戶一個窗戶的數著大樓的結構需要幾枚火箭彈可以摧毀,再往后面一點,六零迫擊炮的炮班士兵們早就已經將迫擊炮給架好,身邊已經準備待發的炮彈準備了一長溜,相信只要指揮官一下令攻擊。不用任何其他的支援光這兩樣就可以將小樓給摧平了。
“里面的澳大利亞士兵和美國士兵聽著,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陸戰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停止無謂的抵抗,放下武器出來投降!!我們解放軍優待俘虜!!”
在士官不遠處,一名上尉正用中氣十足的嗓門喊著,雖然是第一次如此大聲的說英語導致有些不流利,但是這并不妨礙著上尉對里面的人清晰的傳達著消息的冉容。
“班爵,聽連長說的,里面還有美國鬼子?”士官身邊的戰士一聽有些來勁了。
“平日里學習不充分,排長晚匕學習時不是清楚的說過嗎,美國鬼子裝備的是八大粒的半自動,聽聽里面的動靜。”一級士官敲了一下士兵的頭盔,輕斥著對方學習時不用心。在班副的指點下,戰士們還真分辨出了和之前所不同的槍聲。槍聲很連貫,也很清脆,但是似乎好像和自己手中的三二權又有些什么不同
“看來連長還真想當第一個抓到美國俘虜的軍官呢。真難為他在學校里學的英語了,到現在這個時候才用上從花圃的另外一面,二級士官班長一路貓著身子從眾多腿腳中快速的溜了過來,身手不是一般的矯健。
“是啊,早上海軍抓了幾個澳軍的海軍俘虜但是這美國人就沒在里面,現在好不容易在這里遇上這么幾個,連長當然不會放過。”一級士官班副示意自己身邊的戰術挪一挪好騰出點位置給班長流下,只是班長并沒有靠下。反而指指班副自動步槍下面的三十八毫米榴彈發射具。
“排長說了,連長是下狠心要讓對方舉槍投降出來,都已經早來隨軍記者準備好攝影機拍攝了。你玩這玩意最準,排長讓我過來,如果有洋鬼子開火示威。由你來敲掉它殺殺對方的銳氣!”
“沒問題!”班副聽到后緊緊鋼盔好在等會不要晃動以免擋住自己的視線,一邊將自動步槍彈匣前面的槍榴彈發射具保險給打開。
“中國豬們。這是我們的回答!!”從小樓的兩扇窗戶里,突然伸出來兩支湯姆遜式沖鋒槍和伽德蘭步槍,乒乒乓乓的就對剛才連長喊話的位置一陣狂掃。只是由于距離有些遠,湯姆遜式的子彈打到這個距離已經有些飄忽,倒是那幾發步槍彈一直非常穩定的打在連長前面的掩體上。而在小樓里也爆發出一陣應和的歡呼聲及口哨聲,一時間在小樓內固守的士兵士氣大振。
只可惜,八大粒的子彈在打完的那一刻,空槍掛機的設計理念使得裝彈的彈匣發出“汀”的一聲彈跳了出來。
“就是現存!”
一級士官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立即站立起來顯現出自己的身形,手中的自動步槍快速的指向了剛才就已經判明的目標,第二層樓左數第三個窗戶”
“咚”的一聲悶響,發射藥引發燃燒產生的推動力迅速的將三十八毫米的槍榴彈給推送出去,只是一級士官連是否命中都沒有去觀看便立即蹲下將手中的自動步槍扔給身邊的一名戰士就的一滾。因為他知道,這發槍榴彈絕對能在飛躍過八十多米的距離后準確的飛進那個窗口里。而他在短短的一點幾秒內用快速的滾動離開了剛才的位置來到了下一個發射地。在這里他迅速的接過了二級士官班長扔給他的自動步槍,上面的槍榴彈保險也是處于打開待擊發狀態。
短短的幾秒鐘內,剛剛開叫囂著讓中國人嘗嘗子彈的兩個房間里的士兵已經掛了,在這樣密閉的房間里,殺傷槍榴彈里面的鋼珠可以在爆炸后遍布整個房間。哪怕你皮糙肉厚也可以把你打成個,千瘡百孔的流勉篩子。爆炸之后,順著破碎的窗戶散出的硝煙中,可以聽到摻雜在里面的哀號聲。網剛還叫囂抵抗到最后一刻的小樓立即象被人狠狠抽了兩巴掌那樣安靜下來
當第一枚三十八毫米槍榴彈準確的飛進第二層樓左數第三個窗戶產生輕度爆炸殺傷房間內的有生目標不到兩秒,第二枚槍榴彈在一級士官的射擊下也準確的飛進了第三層樓右數第四個窗戶內。整個動作從第一發彈藥發射到第二發彈藥發射的時間間隔不過就是幾秒鐘,所有的士兵都知道這是一種經受過長年練后的老兵才能做到的戰果。判斷目標迅速準確,這給第一時間反擊做了非常好的準備,再到出槍、射擊,結束第一發射擊后沒有任何的停留立即撤離,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跑到另外的地方開始第二次射擊,這就意味著在戰場上,對方在遭受打擊后只有短短的時間來鎖定班副的位置進行反擊,但是趁著這個對方反應的過程,班副早就已經溜到另外的一個地方舉起了武器開始第二輪射擊。留給對方的只是空無一人的第一射擊區。最要命的就是當對方還在向班副第一射擊點進行壓制射階州二對方絕對沒有想到。班副凡經在第二個、射擊點卜將對也心…反擊時暴露出來的人員給框進了瞄準的準星上扳下了扳機,
接回過自己的自動步槍重新裝填上新的彈藥,一級士官班副滿臉的不在乎,絲毫沒有被剛才他那在眾人面前表現出的精湛技術所驕傲自得。平常的就象是在練場上完成了一次練罷了。臉上沾染的灰土都沒有去管,只是看到連長向他伸出的大拇指后,這才淡淡的笑了一下便準備著下一發彈藥……
“六零迫擊炮,聽我的命令,目標小樓前面的停車場。五發五休整急速射!皿零火箭筒,給我敲掉對面小樓旁邊的那幾個破沙包障礙物,老子我要再給對方的心理防線上加加砝碼!”連長轉頭向著不遠處的迫擊炮班吼到,雖然剛才一級士官那精準的射擊嚴重的打擊了對面小樓內士兵剛網升起來的那一點士氣,但是要想讓對方完全放下心中的那一絲僥幸心理,還需要再加加砝碼來繃斷對方心中的那根神經。
連長的命令才剛下達完畢,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的炮班戰士們迅速的調整好炮口的射界和炮身角度,連校射都沒有,直接一口氣將五發炮彈以最快的速度給打了出去,迅速的射擊和精準的落點讓三層小樓和進攻部隊前面間隔的那個停車場迅速的變成一片火海,爆炸產生的威力使得小樓里面的人不得不盡量離開窗戶以免受到到處飛濺的彈片傷害。
而那兩名四零火箭彈射手更是牛逼,在對方視線受到干擾的情況下,直接敢于站立射擊。這樣的射擊姿勢雖然有容易被打中的危險,但是卻在目前環境干擾嚴重的情況下避開了滿地趴著的士兵,以免在發射火箭彈時讓他們被火箭筒后面的尾焰給噴射傷害到。
對方在三層小樓里的那名留下來的中校在窗簾后面看完了這一切,在看到對面那名士兵的身手后吃了一驚。作為一名跟著英國大兵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老兵。中校自然深知對面的士兵這一系列的動作意味著什么,這說明這些士兵都是擁有著良好的心理素質和長期練的優質士兵。再看看自己身邊和麾下的士兵,雖然自己欣賞威廉將其拉到自己的麾下,威廉也投桃報李的幫自己提高士兵的各種素質,但是現在和對方的士兵一相比,“高低差距立導顯現出來。
長期以來的順風仗使得澳軍的士兵們就像溫室里的花朵一樣嬌嫩,在之前太平洋島嶼爭奪戰中,美軍便對澳軍士兵的表現提出了質疑和意見,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呢?一個軍隊的實力提高不僅要從實戰上得到血與火的考驗,同時還需要在平日中不畏艱險和付出大量的辛勞汗水,而這些,恰恰正是這些澳軍士兵沒有的。
嘆了口氣,中校已經猜到了對方的真實意圖和自己頑抗到底的下場,他轉身向身邊的一名美軍少校出言到:
“凱羅爾先生,你也看到了,這些中國人停止進攻的目的是你們,在這種情況下,你現在怎么考慮?”
正和發誓要做成為第一個俘虜美軍戰俘的中國陸戰隊連長判斷的那樣,小樓里面的確有著美國兵,只是數量較少。作為盟國,同時作為過來幫忙協助的少量人員。在整個達爾文中有幾十名美國軍方人員在此工作,他們主要是屬于文職人員負責屬于美國物資在港口的分流和轉運,并協調好前來此地休整的美國海軍水手們。達爾文也許不象其他大城市那樣充滿激情和舒適。但是小城也有小城的寧靜和安逸。在此工作的美國軍方人員也樂的能在遠離戰場的位置上謀到這么一個好差事。只是誰都不知道,今天。中國人帶著飛機大炮扔著炸彈結束了這種理想而又愜意的生活,,
而這名叫做凱羅爾的美軍少校現在也非常的糾結,糾結的一面是在三天前,有一支美軍船隊在此結束完休整離港而去,自己在此的工作已經完成本有機會可以隨著船隊而離開這里,可是命運就是這么作弄人,已經在這里生活一年多的凱羅爾想讓自己回程的路上更舒適一些,當時嫌軍方船隊條件沒有民用船只那樣舒適而放棄提前離開選擇了明天再走,結果呢?現在估計民營公司那舒適的都輪已經被中國人給扣下征用,而自己則需要面臨生和死的抉擇。想到這令他抓狂的地方,凱羅爾心中早就已經掀起了悔恨的詣天巨浪,
看著糾結而抓狂無語的凱羅爾,中校在內心中暗自嘆了口氣,他當然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位美軍少校現在在糾結著什么。
“凱羅爾先生,既然如此我向你建議,投降吧,”
中校淡淡的向凱羅爾指出了一條最合適的光明大道,雖然這條大道的未來并不明朗,也充滿了恥辱的名譽,但是很多時候,在名譽和生命兩個選擇面前,你選擇哪一個?
“投降?”凱羅爾怎么也沒有會想到眼前的中校會說出這樣的話。
“對,投降,雖然我們并不知道中國人是否會優待俘虜,而且作為第一批向中國人投降的軍官和士兵這在名譽上非常的不好聽,但是正是因為如此,你們你們不會被他們屠殺或者是虐待,相反,對方會考慮到形象和國內宣傳的作用,你們絕不會被處死,同時你們也會得到對方一定的優待,這比縮在房間里被他們活活的炸死要舒服的多,,同時,失守的最大責任由我來承擔,我只請求你一件事,就是在戰俘營中,好好的為這些士兵們爭取更多的優待
說完中校沒有理會仍舊有些發呆的凱羅爾,徑自離開了這個房間回到了他的辦公室里。
在小樓里傳出一聲低沉的槍響后,一扇窗戶伸出了一根綁著白色布匹的木棍。
“不要開槍,我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