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城主患上的應該是消渴癥了。”
蘇鵬對特穆爾宛兒說道。
“消渴癥?”
聽了蘇鵬的話,特穆爾宛兒愣了一下,口中說道。
蘇鵬點頭,其實他已經猜到城主患上的病癥。
消渴癥,其實就是古代對糖尿病的說法了。
糖尿病的早期病癥,正是剛才蘇鵬所說的那些癥狀,只有一點不同,就是糖尿病患者,大多會漸漸的消瘦起來,這是大量營養從尿液之中排泄出去的原因。
只不過,消渴癥同時會讓人多食,因為身體之中糖分代謝出了問題,經常會糖分不足,所以消渴癥病人會經常感覺到餓,如此吃的如果很多,不但不會瘦下來,相反還會更胖一點。
蘇鵬早就看城主有這方面的趨勢,今天聞了聞特穆爾宛兒一下,果然如此。
特穆爾宛兒,則是似乎沒有聽說過消渴癥這種病癥。
畢竟之中,是古代社會,同時也是武俠社會……在古代社會,營養和糖分的攝入,自然不如現代人那么多,也沒有零食和飲料可以喝,水果也不是普通人能經常吃到的,能換上消渴癥這種富貴病的人,都是富貴之人。
而富貴之人,因為是武俠世界,所以大多數人即便不是高手,也粗通一些強身健體的拳腳,運動量比現代人大得多,倒是極少數才會患上這種病癥。
特穆爾宛兒不知道消渴癥的存在,也是正常。
蘇鵬看著特穆爾宛兒。問道:“我從病癥推測,你父親一定十分喜歡吃水果。是否如此?”
特穆爾宛兒聽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對蘇鵬說道:“確實如此,父親早年忙于政務,經常徹夜不眠,他不喜歡喝茶,每次熬夜處理政務,都是讓人用巨大的陶盤放滿水果。他一邊處理一邊吃,一盤水果怕是有七八斤,他一夜能吃掉兩三盤。”
“這就對了。”蘇鵬點頭,道:“此病就是糖分攝入太多,才造成的,而這病癥最是慢性,患上基本就不會痊愈。只有生活之中注意,加上運動條理了……至于消渴,可以購置一些白梨,放入蒸鍋之中蒸熟,然后消渴的時候吃一兩個,可以緩解。其余一些治病的法子,我慢慢告訴你。”
說著,蘇鵬就告知了特穆爾宛兒一些現代治療糖尿病的方法。
雖然在古代世界搞不到胰島素,但是糖尿病在蘇鵬的世界是世界性疾病,就是尋常人也知道許多可以調養和注意的地方。蘇鵬一一跟特穆爾宛兒說了,聽得特穆爾宛兒仿佛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
蘇鵬將記憶之中一些糖尿病患者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一說了。特穆爾宛兒都記憶了下來,最后,她露出敬佩的神色對蘇鵬說道:“蘇哥哥不但武功高強,學識也一樣驚人,我父親找了許多醫者,都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來,蘇哥哥卻知道這么多,我算是知道,世間有蘇哥哥這樣的人,真是讓尋常人比也比不得的。”
蘇鵬聽了,微微一笑,這些知識,在現實世界已經是近乎人盡皆知的了,隨便看兩期健康養生節目就知道個大概,在這個世界,這些知識卻如此被人推崇。
“宛兒太贊譽我了,這些不過是一些尋常知識,算不得數的。”
蘇鵬對特穆爾宛兒說道,可是后者卻是當蘇鵬謙虛,目光之中看蘇鵬的眼神,還是充滿了崇拜神色,倒是讓蘇鵬小小的滿足了一下虛榮心。
龜茲乾城的通云錢莊距離內城不遠,沒多久,蘇鵬和特穆爾宛兒就已經到了錢莊。
錢莊之中普通顧客,已經被肅清,特穆爾上午的時候就通知了這里的錢莊掌柜,此時此處錢莊的掌柜,正恭敬在等待其中。
進入這里之后,特穆爾告知錢莊掌柜,去準備她需要的金票,那掌柜點頭,便親自進入錢莊地下錢庫,去準備金票了。
龜茲乾城是西域重要的商業城市,流動資金量極為巨大,對應的安保措施也十分完善,不但有城主府特意劃來的四十護衛負責平日里的日常安全之外,更有明暗高手負責保護,保證交易萬無一失。
錢莊的金票和現金現銀,都存在地下錢庫,地下錢庫極深,且十分堅固,基本上讓被盜的可能性降低到最低。
特穆爾宛兒要支出的金票數目太大,老板不敢等閑視之,所以沒提前去取金票,而是等來人再取,這錢莊老板此時,就是親自進入地下錢柜去取那些東西。
特穆爾宛兒則在這個時候,從身上取出一本賬本,遞給蘇鵬道:“蘇哥哥,這是我龜茲乾城一年的賬本,今年龜茲乾的總收入,是二十二萬兩黃金,去掉城中各種行政支出,維護城市,購買各種資源和軍備的錢,純粹盈余六萬兩黃金。”
“這么多?”
蘇鵬聽了,不由也被驚了一下,他在江寧郡的時候曾經聽韓拓說過,江寧郡一年的收益,不超過八萬兩黃金,而且大部分要用在黑水軍的軍備訓練和餉銀上,還有一半要用于城市的維護上,而每年盈余不過一二萬兩黃金而已。
而龜茲乾城,比起江寧郡差不了多少,但是不但基礎底盤稅收如此之高,盈利更是江寧郡的四倍以上。
特穆爾宛兒微微一笑,道:“這就是父親目光長遠之處了……西域城市,雖然不多,但是也有數個,只有我龜茲乾城,在父親的領導下,維持了一個極為良性的運轉,因為保證了基本的安全和低廉的賦稅,讓商人多匯集到我們這里,大月國的以及更西方的特產,被我們運到中原,中原的物資,比如茶葉,絲綢,陶瓷,再被運到大月和西方國家,都要經過我龜茲乾城……雖然父親收稅不重,但是基礎太過龐大,就算是輕稅,一年受益也在十三四萬兩黃金以上,再加上父親組織的屬于龜茲乾城本身的商隊,在中原也有不少商鋪,販賣西域特產,一年也有十萬兩黃金上下的收益。”
“只是最近中原形勢有些微妙,我們商鋪的盈利少了一些,今年才只有二十二萬兩黃金的總收入,否則會更多……而龜茲乾城本身所處綠洲出產糧食不太多,父親要大量從中原和附近的部落收購牲畜和糧食,消耗了許多金銀,尤其今年,中原糧價漲了近乎一倍,加上囤積軍械,消耗不少,否則我龜茲乾城一年的純粹盈利又豈止六萬兩黃金?”
蘇鵬聽了,心中不由咋舌。
龜茲乾城這等收益,堪稱恐怖……早知道當豪強這么賺錢,自己還打生打死的干嘛,直接開辟一個勢力,經營城池,那簡直就是坐地生金啊。
怪不得,那季部族面對云古勒開價三十萬兩黃金的獅子大開口,答應的如此痛快,看來那季部族的老酋長,早就知道一些內情,眼熱這份收入了。
不過蘇鵬考慮了一下,道:“如此看來,我本以為龜茲乾城的士兵稍微多一點,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太少,這么多金錢,沒有強大兵力,實在是太過惹人覬覦。”
“是這個道理,不過我父親雖然知道,但是龜茲乾城這么蒸蒸日上,也是最近這些年,早些年形勢并不這么好,我父親一直沒有大力發展武力,就是怕消耗太多經濟實力,讓商業凋零……不過現在看來,是應該擴充軍備武力了。”
特穆爾宛兒目光露出堅毅神色,對蘇鵬說道。
蘇鵬看了,心中暗嘆,在如何管理龜茲乾城上,特穆爾宛兒是做過極多的功課的,有自己的一套政見,此時龜茲乾城由她掌控,或者可以從此之大興。
“只是可惜,她是個女人,否則或許也能成就一方梟雄。”
蘇鵬心中想到,不過看到特穆爾宛兒眼中堅定的神色,蘇鵬心中不由再加一句:“……或許即便是女人,她也能做出一番偉業呢?”
這個時候,進入地下錢庫的掌柜,已經取了金票出來。
錢莊的掌柜,手中托著一個木盤,上面有厚厚一沓的金票。
就是這掌柜見慣了巨款,此時也有些小心翼翼,走到特穆爾宛兒跟前,道:“宛兒,這里是二百二十張五百兩黃金的通云錢莊金票,一共是十一萬兩黃金,湊出這些金票,已經掏空了錢莊所存三分之一的流動金票,看來我得向其他錢莊緊急調集金票了。”
特穆爾宛兒點頭,然后轉過頭,微笑對蘇鵬說道:“蘇哥哥,我既然答應你是龜茲乾城半年的收益,那就是半年的收益,我們不算純收入,而算總收入,十一萬兩黃金,蘇哥哥請笑納。”
蘇鵬聽了,心頭也不由一震。
十一萬兩黃金,已經比上次珍寶會拍賣時候,自己打劫的黃金更多了,龜茲乾城的底蘊,比起珍寶會來更加深厚,可見短時間內的玩家勢力,還是不如這些坐地發財大豪強啊。
蘇鵬心中雖然有些震撼,手上卻是不慢,拿起這兩疊厚厚的金票,蘇鵬看了一下,知道沒錯,便收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之中。
而看著那個通云錢莊的掌柜,蘇鵬忽然又想起一事來,他在身上摸索一下,找出了一樣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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