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必須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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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鎮國公這些話,沈聽晚的心情有些復雜,一時之間沒有開口。
鎮國公便以為沈聽晚是在猶豫,以為她也覺得自己這些話說的有理,便繼續趁熱打鐵的開口說道。
“聽晚,當年是父親做得不對,為了鎮國公府,犧牲了你。
如今,為父也已經后悔了。
你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總不能就這么留在寧遠侯府,做一輩子的寡婦,到死都不能有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孩子。
尤其最近寧遠侯府還牽扯進了私鹽的事情,雖然只是被牽連,但或多或少對侯府有些影響。
你母親知道私鹽一事與蘇憐兒有關,擔心你擔心的吃不下飯,生怕你也被這件事牽連。
為父看著,心中不忍,悔不當初,不該為了所謂的臉面葬送了你的一輩子,讓你一輩子被困在這寧遠侯府中,不見天日。
如今為父也已經徹底想明白了,你畢竟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不該如此自私,不顧及到你的將來。所以今天才會來勸你和離。
聽晚,你要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啊。”
鎮國公這一番話可以說是做足了一個好父親的姿態,又是道歉又是幫沈聽晚分析當前的局勢,好似是真心實意在為沈聽晚考慮,為她好一樣。
若是前世的沈聽晚聽到這些話,恐怕會感動的淚落如雨,以為父親終于懂了自己的艱辛,真要聽了他的話,和離歸家。
可是她死過一次,前世又過了那么多年,總歸是看透了許多東西。
如今鎮國公這一副處處為了她好的樣子,只會讓沈聽晚更加心生疑慮和顧忌,擔心鎮國公讓她和離,是打算再把她賣給別的人家,好換取利益。
與裴云舟和離是早晚的事情,但絕不是現在。
尤其是在鎮國公說了這一番話之后和離。
她還沒有給自己報仇,還沒有讓裴云舟和老夫人也嘗嘗前世她的痛苦絕望,沒有揭露出裴云舟的丑陋嘴臉,讓那上萬將士能真正安息。
在這之前,她絕對不會與裴云舟和離。
若是和離,她之前做的一切努力一切布局就全都白費了。
她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屋檐上,允霏正緊張擔憂地看著沈聽晚。
她不知道沈聽晚的真實想法,她害怕沈聽晚會被騙,會聽鎮國公的與裴云舟和離。
寧遠侯府確實不是個好的歸宿,裴云舟更加不配做沈聽晚的丈夫,但是鎮國公絕不會突然如此好心!
她雖然也不知道鎮國公讓沈聽晚和離是為了什么,但是想來也知道他絕對沒憋什么好主意!
說不定是要把沈聽晚送往新的狼窩虎穴之中!
沈聽晚雖然不如允霏知道的多,可同樣沒有和離的想法,于是緩緩開口說道。
“父親,我暫時沒有要與云舟和離的打算。我既然已經嫁給了云舟,做了寧遠侯府的主母,就該肩負起身為主母的職責。
況且,我現在還有了兩個懂事的孩子,他們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在我心中,已經與親生的沒有什么區別了。
就是為了他們,我也不會離開寧遠侯府。
至于私鹽一事,女兒毫不知情,更沒有絲毫參與,蘇憐兒已死,這件事如今也已經徹底了結,斷不會再牽扯連累到女兒身上,父親大可以告訴母親,讓母親安心,不用擔心我。
還望父親能支持女兒的決定,讓女兒繼續留在寧遠侯府。”
見沈聽晚拒絕了,鎮國公臉上偽裝出來的慈愛的笑容瞬間有些僵硬。
他已經答應了要把沈聽晚送給蕭恪,沈聽晚不和離怎么行?
必須讓沈聽晚盡快和離,再送去蕭家,做蕭恪的妾室。
如此一來,他好和蕭大人徹底結成同盟,也好把自己的兒子送入翰林院中,尋個好差事,給將來鋪路。
一個女兒,就算再有本事又有什么用?說到底也不過是個賠錢貨,還是兒子更好一些。
而且,他那兒子沒有太大本事,總得需要自己提前為他鋪路打算才行。
便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他也得犧牲沈聽晚這個女兒。
只有盡快讓她和離,將他送去蕭大人府上,等到春圍之后,朝廷廣納賢才之時,才好趁機將自己的兒子送到翰林院!
鎮國公想到這里,拒絕的話說的斬釘截鐵。
“不行,你必須與裴云舟和離!”
在他印象中,女兒向來是懦弱聽話的,和她的母親一個樣子,都是好拿捏的。
因此,如今就算沈聽晚拒絕了和離,他也沒有把沈聽晚的話當一回事。
卻不想,沈聽晚在聽到他的這些話之后,竟然反問道。
“為何?”
沒等鎮國公再說什么話,便聽著沈聽晚繼續道。
“父親既然是為了女兒考慮,又為何要不顧女兒的意愿,逼迫女兒?莫非父親方才說的都是假的,是哄女兒的,父親讓女兒和離,其實還有什么別的目的不成?”
聽到沈聽晚這些話,鎮國公怒氣上涌,卻又不敢真的說什么難聽的話,怕聰明如沈聽晚,看破了自己的心計,往后便更不好辦。
想到這里,鎮國公便勉強壓下心中不快,繼續開口勸她。
“聽晚,我是你的父親,我還能害你不成?我年紀也大了,只想要兒女過的好一些,你哥哥雖然沒有什么本事,可到底也是男子,以后走上仕途,日子差不了,可你不一樣。
你在這寧遠侯府,就是平白耽誤青春,還有你收養的那兩個孩子,又能給你帶來什么?
且不說有一個裴云舟親生的裴慎在,寧遠侯府沒法讓那個裴修齊繼承,便是他將來有了出息,那也不是你的親生!
等到那時候,真的能夠對你多好嗎?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父也是怕我和你母親百年之后,只剩你自己一個人,卻老無所依!”
鎮國公一字一句,皆透著對沈聽晚擔憂和心疼。
可他話語里的急切,卻讓沈聽晚聽出更多的不對勁來。
就算他再心疼擔憂自己,也不至于不早不晚,偏偏臨近年關過來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