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怒目圓睜。口中叫罵不休,手掌再次揚起,目標正是客棧門前,捂著臉怔在那的元初一。韓裴心火猛起,幾步躥到門前,在那男子的手掌落下之前抬腿踹了過去
他這一腳將那男子踹了個趔趄,跟著便是一拳揮出,正中那人的鼻梁,和著怒罵的哀嚎響起之時,旁邊沖出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婦人,怪叫著撲了上來,韓裴抬腿朝著那年輕人又是一腳,踹開了他,韓裴轉身拉起怔忡不已的元初一撒腿就跑,沒一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韓裴帶著元初一穿過一條小巷,轉進一間茶樓,上了二樓的一個雅間里,從窗中見到那年輕人氣急敗壞地才從小巷中追出來,卻已是失了追蹤方向。
“他們是誰?”韓裴看著元初一臉上的幾道紅痕,抿緊了唇角。“你以前的仇家?”
元初一偏過頭,狀似無意地擦了眼角一下,才苦笑著搖了搖頭,撫著臉頰,聲音微澀,“是我爹。”
韓裴正在查看元初一臉上的紅痕,聞言手頓了下,“誰?”
“我爹。”元初一臉上滿是自嘲之色,“年輕的那個是我弟弟。”
剛剛她買了東西剛要進廣成居的的門,便遇上不知為何出現在這的元長山,幾句怒斥后元長山不由分說,打了她一個耳光。
“你爹?”韓裴定定地看了元初一半天,又看了看自己拳上沾著的零星血跡,“你說剛才那個……是你爹?”
“是啊。”元初一深吸了口氣,揚起一個諷刺的笑容,“沒想到吧?不少字”話音未落,成串的眼淚驟然而下,突然得連她自己都沒有作好準備。
韓裴的心隨著那簌簌的淚珠擰得生疼,馬上坐到元初一的身側,擁著她,握著她的手,輕聲地哄著她,直到她情緒漸穩,才沉著臉問道:“他為什么打你?”
元初一搖了搖頭,“大概是為我和離的事吧,他與葉家做不成親家,少了項炫耀的資本。”想到剛剛元長山只言不問她為何和離。是否受了委屈,滿口盡是罵她忤逆不孝,丟了元家的臉面,元初一便覺心底冰涼,輕輕地哼笑一聲,“這樣也好,他這一巴掌,把我僅剩的那點癡心妄想給打沒了,以后我再也不用分心去想有關他們的一切了。”
她的聲音疲憊而酸澀,韓裴的心底泛著疼,又憑生一股怒意,難怪,難怪元初一極少在他面前提起家人,也難怪元初一幾次三番對提親之事搪塞推脫
“他們來這一定不是巧合。”元初一擦干臉上的淚水,平靜地道:“估計是來找我的,我這幾天回莊子上住,你自己小心點,他們……都不太講理,要是他們去楚楚怡人鬧,直接報官就是。”
韓裴聞言皺了皺眉,但并沒有出言反駁。元初一看看他,笑了下,“你也不用想什么解決之道了,我和他們……就這樣吧。”
韓裴含糊地應了一聲,低頭又去查看元初一臉上的紅痕。元初一任他看了半天,突然笑道:“原來你身手不錯啊,看著像手無縛雞之力似的。”
韓裴瞄著手上猶存的血漬,沒有言語,起身找店家要了干凈的布巾和一盆清水,將布巾沾濕了為她冷敷,過了一會才道:“我自小跟著老師長年在外奔波,為安全著想,反應需要敏捷一點。”
他說完,兩人便陷入沉默之中,元初一時不時地恍神,不知在想什么,韓裴也不催她,靜靜地陪在她身邊,直到她緩緩開口,從她母親說起,將那些不愿提起的往事慢慢訴來。
兩人在茶樓里坐了小半天,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元初一本還打算今天回莊子去,現在看來也來不及了,只能在桐城再待一晚。
“何大小姐都暗示得那么明顯了,你不明白?”回家的路上,韓裴與元初一簡單說了下客棧發生的事,元初一聽得津津有味。但也免不了有點泛酸,“人家為了你,都跑去和離了。”
“為了我?”韓裴輕笑了下,沒說什么。
他們回到韓家時,趙叔正在給門前的挑燈添火,見了他們笑道:“家里來了客人,等你們半天了。”
韓裴與元初一對視一眼,同時皺了皺眉,一前一后地去了堂屋,屋內除了沈氏,元惜赫然在座。
見了他們,沈氏喜道:“你們可算回來了,元公子等了你們大半天了。”
如果沒有今天的事,元初一會很高興見到元惜,可有了今天的事,她不禁有些煩躁。
元惜在他們進屋的時候便站起身來,盯著韓裴,臉色陰沉了些。韓裴也沒什么好臉色,兩個人遙遙相對,倒像是仇家一樣。
沈氏感覺到了些許異樣,正要開口之時,韓裴淡淡地道:“娘,您先回屋歇著吧。”
沈氏愣了愣。元初一已示意梅香將沈氏扶走,轉過身來站到元惜面前,擋去他的視線,沉聲道:“你是來做什么的?興師問罪?”
元惜還未回答,韓裴已走過來將元初一拉至身后,對上元惜的目光道:“人是我打的,你想怎么樣,說吧。”
元惜無語地望了他們半天,從懷中掏出封信遞給元初一,“你母親墓地所在的地方被人買走了,這個月必須得遷走。你表姨上個月就寫了信回家,那時家里沒人,這幾天我回去才看到。”
元初一接過信迅速瀏覽一遍,大意與元惜說得相同,嘲弄地笑了一下,“元長山怕被人說他停妻再娶,所以不認我娘,她死了也不肯讓她葬在元家的祖墳里,這么多年我娘一個人在野外獨苦伶仃的,現在居然連最后的安身之處也要沒有了。”
她這么一說,元惜的臉色登時變得不太自然,“你也別怪爹,他是有這個心的,只是二娘……”
元初一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不想聽元惜再說下去,“他們來這是找我的嗎?你告訴他們我在這?”
元惜看著元初一臉上隱隱留下的紅痕,糾結地嘆了一聲,回到桌前坐下,道:“遙州的事你都知道了吧?不少字陳家那段時間為了找你把元憶抓了去,還讓人每天跟著爹和二娘,生意也做不成,我們不得已只能離開遙州暫避,爹和二娘他們對你……十分的不滿,所以我也不敢把你的下落告訴他們。重回遙州之后,元憶不知從哪里打聽到你在桐城,這才一起來了。不過……”他看了一眼始終站在元初一身邊的韓裴,“你們不用擔心,他們只知道你在桐城,別的都不知道。今天的事實在是碰巧,我們就在廣成居落腳,你們以后少往那邊去,楚楚暫時別留在城里了,去城外避避,他們找幾天找不著人,自然就回去了。”說完他又想了想,與韓裴道:“如果方便的話,最好讓合香居與何家的人不要對外人說起這里。省得……”
“這些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元初一因為墓地的事心情十分不好,“他們敢來鬧事我就敢去報官,拼個忤逆的罪名,我也不會任他們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
“楚楚”元惜極為頭疼的模樣,“不管怎么說,他們畢竟是你的家人。”
元初一冷笑一聲,情緒已是有些激動,正想再說點什么時,一只溫熱的手掌握住她的手。
“冷靜一點。”韓裴緊了緊手,轉頭與元惜道:“你先回去吧,我們會小心的。”
元惜看了元初一一眼,無奈地點點頭,起身走了。在他即將出門之時,韓裴又叫住他,“嗯……你父親的傷勢,怎么樣?”
元惜面有菜色地瞪著他,“鼻梁差點斷了,你手勁不小啊。”
韓裴抿抿唇,朝元惜一拱手,“不送了。”
元惜想到父親的傷勢,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也不久留,朝韓裴擺了擺手就走了。
韓裴轉過身,看元初一還是忿忿不平的模樣,輕嘆了聲,伸手摸摸她的頭頂,“別生氣了,先想想怎么辦遷墳的事吧。”
元初一應著聲,心情始終有些低落,想了一會道:“我得回老家一趟,回去再想該遷到哪去。”
韓裴點頭道:“我陪你一起回去。成親的事,等我們回來再說。”
聽他這么說,元初一微有些詫異,同時心中又十分感激。今天的事讓她的心情萬分沮喪,雖然嘴上說得利索,可心里的難過是騙不了人的,這種情況之下去辦喜事,難免心不在焉,日后想起也是一種遺憾。
韓裴當下便將二人的決定知會了沈氏,沈氏除了嘆息,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期望他們順利而歸,調整好心情,早日將喜事辦了。
第二天一早,韓裴與元初一便出發了,因為怕元家找上門來鬧事,所以特地把衛四留在家里鎮宅,只帶了竹香上路。
元初一與母親自小在衛縣下的一個村子里生活,離桐城約么四五天的路程。出來幾天,元初一的心情漸漸好轉,雖然想起元家時仍然心煩不已,但心境已平和許多。
在這期間韓裴并未刻意回避元家的事,偶爾還會問起元初一小時候的經歷,再說說自己小時的趣事,兩人過得倒也舒心。
他們并未急著趕路,所以第五天的中午才趕到這個名為“梧桐”的村子,這里也住著元初一的幾個表親,但因為不常走動,早已生疏了,只有一個表姨,是元初一母親的表姐,常年幫忙照看元初一母親的墓地,還算親近。
依著元初一的指示,韓裴將馬車停在一戶小院之外,院墻只及腰間,院門也大開著,從外便能見到院內一個婦人正在收拾院子。
元初一下了車,朝院內招呼一聲,便帶著韓裴等人進了院子。那婦人一臉笑容地迎上來,先是將元初一打量個遍,才笑道:“不是說不回來了么?怎么又來了?”
元初一一愣,“誰說我不回來了?不是要給我娘遷墳嗎?”不跳字。
婦人道:“你/sss/女dxfudfjfj.jpg啊,那個葉公子,他已經把遷墳的事辦好了。”
嗯。。大家都猜錯鳥。。。。咔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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