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九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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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的這個六點馬上就被超越了,李思靜擲一個三,一個四,七點!不算大,可是整整好比三公主多了一點。
要是換成個別人家的孩子,這怎么敢贏公主呢?就是贏了也不能高興啊。可是李思靜不是一樣啊,她可是逸郡王府的寶貝大姑娘,逸郡王夫妻倆真是能把她慣到天上去,她從來就沒有過我要讓著誰的概念,一看自己點子大,馬上歡呼起來:“百獸園,百獸園,咱們去百獸園。”
李思敏白她一眼:“你起開,我還沒擲呢。”
李思靜有時候真是傻,起碼李思敏就沒見過誰這么給三公主沒臉。
可是三公主一點兒也沒生qì啊。
李思敏拿著兩顆骰子在手心里晃晃,也擲了出去。
一個五,一個滾了滾,還是個五。
加起來就是十。
得,她的點子最大。
李思敏雖然看見點子比三公主大的時候心里也撲騰了一下,但是她也很快就變的高興了。
這是純是運氣啊,又不是她有意的。
阿青笑著說:“那這么看,咱們今天得聽曲去了?可那個長音苑遠不遠啊?咱們去方便不方便?”
三公主也樂了。她以前總是遇著別人讓著她,順著她的,今天這可是完完全全公公平平的,沒誰讓她,誰讓她自己手氣不好來著?就算李思敏沒擲個十點,思靜也比她大一點呢。
“不遠的。就在行宮里頭。”三公主說:“那咱們就去聽曲。”
要去行宮里頭,除了阿青有點緊張,其他人都不當回事。三公主和李思敏是不用說了,本來就住里頭,李思靜也沒把去行宮當回事兒。阿青想了想,也不緊張了。
她現在也不是平頭百姓了嘛,好歹也是個世子夫人,去趟行宮真不是什么大事。昨晚上李思諶還說呢,說可能會帶她進宮請安去,順便讓她看看行宮的花園是個什么樣。
阿青雖然沒見。可是也很篤定的說:“一定比宮里的美。”
李思諶笑著問她:“為什么?你還沒見著呢。”
“這里和城里不一樣啊。這寬敞。”而且宮里頭的一花一草都是人栽出來的,可是行宮直接是依山而建,這里更天然,花草也肯定要比宮中那樣雕琢堆砌出來的要美。
沒想到李思諶還沒帶她去。先跟著三公主一起來了。
三公主是騎馬出來的。還帶著幾名侍衛。別莊上也有馬。但是阿青對它們完全不熟悉,她的騎術也沒有三公主她們這樣精熟。更不要說還有一個李思靜,這更是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逸郡王夫妻倆怕她碰著磕著,總不敢撒手,她的騎術還不如阿青呢。
四個人就坐兩輛車去的行宮。
一進行宮的門阿青就發現了這兒和京城里的皇宮大不一樣。
最不一樣的就是,皇宮那些院子可都不栽這樣的樹。又高又直的松柏樹,綠蔭森木遮天蔽日,車子一走到綠蔭下,頓時就能感覺到一陣清涼。
李思靜笑嘻嘻的說:“長音苑我也沒去過,今天去看看熱鬧也不錯。”
阿青有些好奇的問:“這些伶人也是宮里跟著一起過來的?”
“有幾個是從京城帶來的,不過行宮這兒本來就有人。”李思靜想了想,她對這些事情并不是太關心,也就是在別人談論的時候聽到一些:“不過這地方的人可能年紀都不輕啦,萬歲不怎么常來,他們這一年一年的等著伺候也挨不上。”
呃……也是。
想一想確實是這么個理兒。這些伶人都是為了伺候主子準備的,可是行宮里哪有主子?皇上不來,他們可不就得干等著空耗青春唄?
想想其實也挺殘酷的。
本來阿青還想著,他們幾個人,就三公主最有底氣,還怕人家長音苑的人不買賬,不搭理她們,但是現在看來不會這樣。
果然阿青料的一點都沒錯。
三公主一露面,管著長音院的那位尚宮就喜的見牙不見眼了,腰弓的恨不能頭都觸到地上去,殷勤萬分的迎她們進qù。
長音苑的周尚宮是真歡喜,絕不是裝出來的!
她在這兒已經熬了有九年了!九年啊!來的時候她還抱著能回京的念想,可是就算她再有本事,把這些人調教的再好,皇上不來,一切都白搭。
皇上可是幾年都沒有來避過暑了!有一年倒是來過,可并不是避暑,只是經過,只住了兩晚就走了,正事還辦不完,哪里能想得起聽曲消遣?
周尚宮馬上讓人去預備著,自己親自領路陪侍伺候著,恭恭敬敬的說:“公主要聽曲看歌舞的話,長音苑里有好幾處地方。金鐘臺、荷花臺、長香樓,都是好地方。”
三公主習慣了被人逢迎,她在皇上那兒得寵,宮里頭沒誰不開眼的跟她過不去。
“我們就四個人,也不用多大的地方。”
周尚宮馬上接上話:“是,是,小巧點的地方也有。玉泉亭就很好,地方不大不小,在水邊又涼爽,一邊聽曲一邊賞景,最合適不過了。”
三公主矜持的一點頭:“好,那就玉泉亭吧。”
阿青跟在后頭。
這長音苑里景致也很不錯,阿青還以為進來了就能看見一院子的人,吊嗓子練水袖的什么的呢,想xiàng與現實的差距真心太大了。長音苑就象一座幽靜精致的園林,周尚宮說的玉泉亭就建在湖上,四面臨水。說地方不大,可也不算小。亭子前有一片小小的平臺,想必就是為了表演歌舞而設。
四個人進了亭子里頭坐下,茶點陸續呈上。周尚宮打開一只如意套匣取出一本薄冊子遞給三公主。
三公主接過來一翻,上頭就是曲牌什么的,跟戲單是一樣的東西。
“不用看了,我也不知道哪個好。”三公主說:“你們有什么拿手的,新鮮的,撿幾樣給我們演演就行了。”想一想又添一句:“不要那吵吵鬧鬧鑼鼓齊躁的,要清靜點兒的。”
周尚宮一口答應:“是,公主請稍侯。”
周尚宮當然認得三公主,在宮里少了什么也不能少了眼色。李思敏是三公主的伴讀,她當然也知道。這邊的兩位中阿青看服飾打扮可不是姑娘了。但是周尚宮還一時沒弄清楚她的身份來lì。總之這兩位也是貴人。
三公主原來想去湖邊,可是繞了一圈又回宮里來了。不過她也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和討厭的人在一起,那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別說去湖邊了。就是去天宮那也高興不起來。可是阿青和李思靜兩個都不討人厭。三公主還滿喜歡她們的。李思靜天真活潑。阿青更是溫柔大方。這兩個人都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心機,和她們相處,最起碼不累。
聽聽曲也不錯。在宮里頭也不是想聽就能聽的,在行宮規矩沒那么大,到底自在多了。
幾名樂師已經在外頭臺子邊坐好了,三張琴也架了起來。
琴弦叮咚聲響起,聲音并不大,聽起來就象是泉水滴破水面時發出的動jìng。
一滴,再一滴,聲音漸jiàn緊密,仿佛落了一場細雨。
確實一點都不喧囂,讓人聽得心曠神怡。
阿青也覺得確實很享shòu。
吃著茶點,和要好的同伴一塊兒,聽聽曲子看看歌舞什么的,可比出去騎馬之類的強多了。行宮這邊再涼快,騎一會兒馬,也非得弄個滿身大汗,灰頭土臉不可。
這一首曲子彈完,接著就是舞了。六個苗條裊娜的身影走近前來,向她們先行禮。這些伶人穿著白色的舞裙,長長的水袖卻是大紅綢子做的,這紅白相映,白的顯得更皎潔,紅的顯的更濃麗。
六個人站了三排,最前頭的那一個顯然是領舞。她生的不是特別美,但是五官很柔和協調,綜合起來就是一個詞“耐看”。
樂聲響起,她們在平臺上翩然起舞。
跳的當然是好,不好的周尚宮也肯定不會叫她們出來獻藝了。阿青對這個不懂,也說不上來哪里好,反正就是看得人欲罷不能。人家那姿勢怎么就那么美?那腰怎么就那么軟?李思靜還拉著阿青小聲說,她們那腰里真的長骨頭了嗎?
骨頭自然是長了的。阿青想想自己,她的腰肯定也沒那么軟。
一支舞三公主也笑著說:“很好,有賞。”
四個人都不缺錢,連阿青也覺得應該額外給些東西表示贊賞。
伶人們平時沒有多高的待遇,就指著著技藝掙纏頭。
又聽了一支曲,再來是兩個樂匠,一個彈奏琵琶,一個吹奏笛子。這兩人年紀都不輕了,吹笛的那一個更是白發滿頭,而彈琵琶的那一個,兩眼看起來與常人不同,是一個盲樂師。
這兩人奏的曲子,更是美妙動人。笛聲幽宛纏綿,琵琶聲聲入耳。阿青
周尚宮一口答應:“是,公主請稍侯。”
周尚宮當然認得三公主,在宮里少了什么也不能少了眼色。李思敏是三公主的伴讀,她當然也知道。這邊的兩位中阿青看服飾打扮可不是姑娘了,但是周尚宮還一時沒弄清楚她的身份來lì,總之這兩位也是貴人。
三公主原來想去湖邊,可是繞了一圈又回宮里來了。不過她也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和討厭的人在一起,那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別說去湖邊了,就是去天宮那也高興不起來。可是阿青和李思靜兩個都不討人厭,三公主還滿喜歡她們的。李思靜天真活潑,阿青更是溫柔大方。這兩個人都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心機,和她們相處,最起碼不累。
聽聽曲也不錯,在宮里頭也不是想聽就能聽的,在行宮規矩沒那么大,到底自在多了。
幾名樂師已經在外頭臺子邊坐好了,三張琴也架了起來。
琴弦叮咚聲響起,聲音并不大,聽起來就象是泉水滴破水面時發出的動jìng。
一滴,再一滴,聲音漸jiàn緊密,仿佛落了一場細雨。
確實一點都不喧囂,讓人聽得心曠神怡。
阿青也覺得確實很享shòu。
吃著茶點,和要好的同伴一塊兒,聽聽曲子看看歌舞什么的,可比出去騎馬之類的強多了。行宮這邊再涼快,騎一會兒馬,也非得弄個滿身大汗,灰頭土臉不可。
這一首曲子彈完,接著就是舞了。六個苗條裊娜的身影走近前來,向她們先行禮。這些伶人穿著白色的舞裙,長長的水袖卻是大紅綢子做的,這紅白相映,白的顯得更皎潔,紅的顯的更濃麗。
六個人站了三排,最前頭的那一個顯然是領舞。她生的不是特別美,但是五官很柔和協調,綜合起來就是一個詞“耐看”。
樂聲響起,她們在平臺上翩然起舞。
跳的當然是好,不好的周尚宮也肯定不會叫她們出來獻藝了。阿青對這個不懂,也說不上來哪里好,反正就是看得人欲罷不能。人家那姿勢怎么就那么美?那腰怎么就那么軟?李思靜還拉著阿青小聲說,她們那腰里真的長骨頭了嗎?
骨頭自然是長了的。阿青想想自己,她的腰肯定也沒那么軟。
一支舞三公主也笑著說:“很好,有賞。”
四個人都不缺錢,連阿青也覺得應該額外給些東西表示贊賞。
伶人們平時沒有多高的待遇,就指著著技藝掙纏頭。
又聽了一支曲,再來是兩個樂匠,一個彈奏琵琶,一個吹奏笛子。這兩人年紀都不輕了,吹笛的那一個更是白發滿頭,而彈琵琶的那一個,兩眼看起來與常人不同,是一個盲樂師。
這兩人奏的曲子,更是美妙動人。笛聲幽宛纏綿,琵琶聲聲入耳。阿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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