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韋斯特夫人拉開兩人距離,驚詫地看著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心再次確認道:“你真的答應了?”
蘇瑞看著她喜極而泣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無視莉莉雅的不悅和責怪的目光。
韋斯特夫人激動抱住她,哽咽著連聲道謝。
蘇瑞看著她激動得微顫的肩膀,輕拍了拍她背部,故作輕松地笑道:“雖然我答應您了,可是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做?”
韋斯特夫人放開她退后一步,抹了抹眼淚,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泛黃的本子,一邊說道:“這是羅伊女士讓我給你的,她說你看到就知道了。”
看來,她是看透自己會答應了,連本子都準備好了。
而且這本子就是她托庫里交給自己的那本子,當初開頭是正常的劇本,可只到一半,后面就是“引夢術”。
那晚她累得躺下就睡下了,睡得很沉,可夢里的她忽覺墜落感,猛然驚醒,渾身大汗淋漓,黏糊糊的感覺很不舒服,坐了起來時視線不巧落在她的本子上。
蘇瑞很后悔當時手欠拿起看了起來,就這樣中了羅伊女士的“引夢術”。
所以現在看到這泛黃的本子就郁悶,不過還是接過韋斯特夫人遞過來的本子。
“溫莎的房在——”
蘇瑞狐惑地看著韋斯特夫人忽然一手托住自己的手,一手輕拍了拍。
“孩子,不急,我看你滿眼疲倦,我吩咐下人收拾三間客房,你們先休息一會吧。”
韋斯特夫人的體貼和細心讓蘇瑞打從心里喜歡她。
她是真的累了,一直在靠意志力強撐著,這一入夢也不知道又要折騰多久,受多少折磨,為了不猝死又少一年期限,蘇瑞點頭答謝后就牽著埃瑪跟著那仆女進了一間素雅整潔的客房。
淺紫色的日光從窗戶投射進來,將那份素顏添加了幾分溫馨和浪漫。
蘇瑞累得脫下拖鞋就直接躺在大床上,軟綿綿好舒服,睡意席卷而來,兩眼朦朧,迷糊間看到埃瑪猶豫不安的樣子,不得不強撐起來。
“埃瑪,為了上古城堡做禮拜,你應該也很早起了趕路吧,不累嗎?”
埃瑪搖搖頭,看著她攪動著手指,“我不累,已經習慣了。”
聽著就讓蘇瑞心酸,才多大的孩子。
怕她局促又傻乎乎想身份貴賤那些沒趣的,蘇瑞再次寬慰道:“埃瑪,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放松點,累了就躺下一起睡。”
說著蘇瑞實在堅持不住了,往后一趟,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然后熟睡過去了。
埃瑪看著她睡下后眼神里的不安并沒有緩和,反而眉頭皺得更緊,警惕地看著房內四周墻壁上的油畫。
不過一會兒,壁上油畫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埃瑪神色凝重,疾步靠近床邊,一手以掌心覆蓋在蘇瑞額頭,掌心發出微紅幽光,另一只手抬起,食指指尖在空氣中劃過,指尖一合掌心輕輕推出。
“星河圖。”
隨著她輕喚一聲,三個星行交錯,里面細粒星陣交錯縱橫,散發著微紅幽光的符陣漸漸擴大,最后將房子隔絕成兩邊。
房子的另一邊驟然出現五只黑色邪靈,時而出現猙獰雙眼,時而出現齜牙咧嘴,不斷撞擊“星河圖。”
房內傳來砰砰聲回響,埃瑪緊張地看了一眼床上酣睡的蘇瑞,怕驚醒她。
見她沒醒才松了一口氣,埃瑪打量了房內一眼,四壁縫隙溢出黑色瘴氣,看來它們是把房子隔絕開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的能力,既然如此,她就能放心了。
想到這,埃瑪看向那五只黑色邪靈,眸光發出微微紅光,一手穩住蘇瑞心神安眠,一手掌心輕輕旋轉,星河圖沿著墻壁迅速擴展直至將它們反包圍在內。
“凈獄。”隨著她掌心向上,五團赤紅之火飄起,妖嬈擺動。
黑色邪靈本能嘶吼狂叫,瘋狂撞擊要逃脫禁錮。
“我不允許你們傷害她!”說著,埃瑪就將五團赤紅之火推出。
“凈獄”穿過“星河圖”瞬間將黑色邪靈吞沒在內,五團烈火熊熊燃燒,叫聲凄厲狂吼,讓人聽得心顫。
在埃瑪松口氣時,忽然中間的黑色邪靈發出意猶未盡的聲音道:“有意思。”
是暗巫附身邪靈了,埃瑪震驚間,“凈獄”反被吸食吞沒,漸漸縮小,最后消失不見。
能這么輕而易舉的化去紅幽“凈獄”,且附身邪靈毫發無傷,這已然是大暗巫級別了。
埃瑪掌心不禁滲出汗珠,焦色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蘇瑞。
大暗巫看透她的想法般,輕哼一聲道:“沒想到有送上門的,而且還是精品。”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傷害她。”埃瑪目光堅定地看著她。
大暗巫嘲笑道:“小小年紀,能有這般法力確實不凡,可是可惜,你遇到了我,今日你、她、和隨同來的人,我都勢在必得!”
說著,她雙手微抬,嘴年咒語,不一會兒,屋內上下傳來躁動聲,房門砰一聲被撞開,韋斯特夫人和管家目光猙獰的撞開了房門。
埃瑪大驚,忙用抽出蘇瑞心神的手一拉一劃,將“星河圖”延伸擋住他們的前撲。
砰砰砰巨聲響著,蘇瑞動了動身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然后又輕輕合上。
在這種情況,她還能睡?
在埃瑪覺得不可思議且放心時,蘇瑞猛然驚醒,彈坐起來,驚惶喊道:“埃瑪!”
這一喊嚇得埃瑪身子一抖,驚慌地看著她。
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在騙她?會不會懷疑自己什么?會不會就不理自己了?
不安涌上心頭,埃瑪黯然垂眸,等待她的質問。
蘇瑞跳下床穿好貓耳拖鞋,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身邊,緊張地圍著她轉了一圈,最后松了口氣道:“幸好,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做夢呢!”
埃瑪以為她會質問一堆的,沒想到她卻是這么擔心緊張自己的安危,驚詫之余是滿滿的感動。
“你不懷疑我嗎?不好奇我為什么會法力?”
蘇瑞搖搖頭反問道:“這有什么好懷疑的,我比較好奇這些都是哪來的啊?”
埃瑪見她躲在自己身后,瞬間給了力量般,目光更加堅定和明亮。
她解釋道:“油畫作祟,上面附有邪靈巫術,能無聲無息地侵入人的心神,在那人的暴斃后,將他的靈魂吞噬,從而提高自己的巫法能力,是一種很邪惡的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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