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
溫莎輕喊間,輕拍了拍她的手臂。
蘇瑞回過神,躊躇再三,最后抓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額頭道:“有些事不想欺騙你,你自己讀取吧,最后你做什么選擇我都不會狡辯一句。”
“怎么突然這么嚴肅?”溫莎想要抽回手,可是蘇瑞緊緊抓著,神色凝重,她不禁微微一怔,手慢慢貼在她的額頭,借用天隕碎石的能量,閉眼讀取她的記憶。
過了好一會兒,溫莎慢慢睜開眼,眼淚緩緩滑過臉頰,無聲低泣。
蘇瑞內疚地看著她傷心流淚,誠懇歉聲道:“對不起。”
溫莎搖搖頭,哽咽道:“這不怪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在當時情況作出了對的選擇。”
如果21世紀里某些病人家屬能這么明事理,就沒有那么緊張的醫患關系了。
蘇瑞很感謝她的理解,對她的印象更加友好和喜愛。
同一個媽生的,怎么一個這么善解人意溫柔大方,一個這么傲慢無禮呢。
“蘇瑞。”
蘇瑞緩過神,疑惑地看著目光凝重的溫莎。
溫莎凝眉道:“你不知者無罪,可你媽媽愛娃·羅伊我是無法原諒的,我需要你現在就做個選擇。”
原來是為這事。
蘇瑞兩手緊抓著她的手,鄭重表態道:“我這個人最討厭被親情捆綁,我只站在正義的一方,我會無條件支持你的,你放心且大膽的去復仇吧。”
沒想到她不僅沒有勸阻,沒有猶豫,還鼓勵自己去復仇,溫莎不禁愣住了,奇惑地看著她。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是真心站在你這邊的,我和她感情不僅很淡,而且還很不認可她的做法,她一個連女兒都不惜當棋子犧牲的人,我是看透了,心也涼透了。”
說到這,蘇瑞為增加話的真實性,擠出了兩滴眼淚,甚是可憐的樣子。
溫莎動容反勸她道:“不哭,你還有蘇菲和我,我們都會保護好你的。”
蘇瑞感動地點點頭,抹去眼淚,真誠道:“溫莎姐,你放心,我會努力不做拖油瓶的。”
“拖油瓶?”溫莎不懂道。
蘇瑞恍然解釋道:“就是不做那個累贅。”
溫莎笑了笑道:“這世界誰也不能說誰是累贅,只是在某個方面、某個時刻,你的弱點恰好是別人的優勢罷了。”
心靈雞湯讓人聽得絲毫不覺得噶尬,真想讓洛懟懟聽到這番話,讓他知道自己有多膚淺。
溫莎,她值得深交,想到這,蘇瑞鄭重道:“溫莎姐,我很高興能與你并肩作戰。”
“我也是,我也很高興能與你做朋友,我理解你的狀況,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溫莎莞爾一笑,眼眸飛快地閃過一絲黯然,快得讓蘇瑞恍如錯覺。
蘇瑞微愣地看著她,緊張問道:“溫莎姐,你想做什么?”
溫莎定眼看著她,過了一小會兒神情才松緩下來,笑道:“逗你玩呢,況且情況也由不得我選擇,只能按暗巫使者的話去做唄。”
蘇瑞總覺她有事隱瞞,可當看到她一副輕松的樣子,也挑不出毛病來。
只是不知為何,她總覺不安。
蘇瑞忍不住問道:“溫莎姐,人生這么長,總有不如意和傷心事,而且人生還有很多選擇和很多美好的人和物,我們不能因為這些必然規律而悲觀偏激——”
溫莎意外道:“想不到你一個16歲的小女孩也能有這么多大道理。”
蘇瑞驚愣道:“16歲?”
話剛問出口,溫莎投來異樣眼光后,蘇瑞后悔了,這不是自找嫌疑嗎。
“我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今年16歲?蘇菲說的嗎?”
溫莎收回異樣的眼光,莞爾道:“獨立區出了這么大的事,這個只要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而且藍墅城的情報是出了名的快。”
“哦,原來是這樣。”蘇瑞隨口回了一句,心道:“一定是羅伊女士故意散播的消息,明明20歲,卻要被迫裝嫩,年輕4年,還好我平時注重護膚,皮膚水嫩光滑,而且長得顯年輕,裝嫩4年還是毫無破綻的。”
忽然雙手被抓著,蘇瑞抬起頭看著她,狐惑不解。
溫莎語重心長道:“你和溫蒂同歲,性格卻大不一樣,溫蒂很多時候雖傲慢無禮,可性情直爽不做作,我相信你們會成為好朋友的,我也希望你們能成為很好的伙伴,就如我和你姐姐。”
怎么她又開始交代后事似的?而且她提到姐姐蘇菲時雖是笑著,可是笑容卻隱隱透露著悲涼?
那股不安再次涌上心頭,讓蘇瑞有些煩躁。
溫莎似是自言自語般繼續道:“雖然你嘴上說得很無所謂,可是我看得出來,你很渴望得到母愛,否則你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利用,只是很多事情都事與愿違,所以你要學會接受現實,一味的渴望得不到的,只會讓它成為你的軟肋。”
她很善觀察,短短幾句就戳中別人內心深處的柔軟。
她一番話,蘇瑞聽進心坎,眸光漸漸變得認真。
嘴硬心軟,就是她。
多愁善感,也是她。
有時沒心沒肺的,也是她。
可是,底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挑戰,那么冷漠無情,腹黑記仇的,也有她。
蘇瑞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會再次被利用然后被拋棄,所以才這么苦口婆心說這番話,眸光的認真漸漸變得輕柔。
蘇瑞真誠道:“謝謝,我不會再傻乎乎的了。”
溫莎松了口氣,細看了她一眼后,忽然正色道:“蘇瑞,我有一件事想擺脫你。”
蘇瑞也不猶豫,直接點頭問了她什么事。
溫莎道:“請你替我守護好藍墅城,我有預感,獨立區將會迎來一個新的轉折點。”
“你要去哪?為什么要說好像要去做什么事,然后不會回來似的。”蘇瑞篤定她即將要做一件很危險的事,可是溫莎卻云淡風輕地笑道:“你想多了,只是若真是迎來大戰,藍墅城早已被牽連,而且我猜測,藍墅城會他們大戰的預兆。”
她說得不無道理,現在幾方勢力的人都有聚集在藍墅城,表面風平浪靜,實際暗潮洶涌,各懷鬼胎。
藍墅城會成為大戰的犧牲品,怕也是大戰開始拉開的帷幕,
想到這,蘇瑞有個大膽猜測,驚顫地抬起頭直視著溫莎的淡然。
似乎猜到自己在想什么,溫莎緩緩點頭道:“所以你媽媽真沒把你當女兒看待,由始至終都不過是顆棋子。”
“不——”蘇瑞冷眸一沉,搖了搖頭,惱怒道:“我只是她要來引開火力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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