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圣旨,他作為燕奕軒的下屬,也等候多時了。
“這…不是拉不下來臉嘛…”
燕雙境紅了臉,“皇姐就算了,你去問問皇兄,他肯定不去。”
小竹子淡淡一笑,退下去傳旨了。
北極宮,燕奕軒正在閉目養神,假含朝走了,宮里少了一雙盯著自己的視線,舒服多了。
蒼鷹有空沒空就光明正大去瑞王府找胖胖,也省了他去溜它。
“爺,圣旨到了。”
小竹子悄悄上前,將圣旨捧給了燕奕軒,“下月初二,是爺的好日子。”
“害。”
燕奕軒看了眼圣旨,隨手放在了一旁,“她都不肯見我,成親了又能如何…”
“爺,在奴才看來,含朝菇涼應該是擔心王爺看不上她了。”
畢竟,她被人擄去甚久,不管發沒發生什么事,她的名聲都已經不好了。
“本王會在意這個嗎?”
“爺自然不在意,可菇涼在意啊。”
小竹子嘆息,“對了,奴才問過皇上,他們誤會了爺這么多年,是否要來北極宮解釋一下,被拒絕了。”
“你提這個作甚?”
燕奕軒側過身來,幽怨地看著小竹子,“這么多年了,本王都習慣了,你讓他們來,不論做什么,本王都覺得尷尬。”
“是,奴才僭越了。”
“退下吧。”
圣旨傳遍了整個華裳城,驚的全城議論紛紛。
雖說事發突然,但是大家也都欣然接受了這件事,華裳城許久沒有發生這么美好的事情了,百姓們也都歡喜地清理著城鎮。
“相公,陪我去看看馥兒吧,好些天了,不知道她好不好。”
徒南柳這幾天都在奔波著買東西籌備婚禮,沒有進宮看許馥,心里有些放不下。
“好,順便去問問皇姐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
燕莫羅伸了伸懶腰,一手摟起徒南柳,深深嗅了一下她身上甜甜的香氣,“說來,我也欠你一個婚禮。”
“算了吧,我和權杖拜過了,可以了,再弄一次的話,大動干戈的,被人知道了你裝傻充愣多年,會有圖謀不軌之人參你一本,說你欺君的。”
徒南柳白了燕莫羅一眼,讓深白去叫于奇正準備馬車了。
“現在還會有誰參我一本啊,一直以來的敵人是自己人,真正的敵人看不見身影,還說啥欺君罔上。”
燕莫羅長嘆一聲,和徒南柳一起出門了。
“你這話,真該和燕奕軒說去。”
二人進宮,剛剛到御醫院暖閣的門口,便停下了腳步。
他們面前,站著那個燙金黑袍的男子,見到他們到來,男子轉身就走。
“燕奕軒!”
徒南柳猛地開口喊住了他,卻沒了下文。
燕莫羅別扭地轉過頭去,嘟嘟囔囔的,“媳婦婦,我們是來看馥兒妹妹的,不要叫那個…那個…家伙…”
“是本王唐突了,告辭。”
燕奕軒抬腿就走,沒有等人喊他第二聲的意思。
“燕奕軒!”
不料,徒南柳沖上去抓住了他的衣袖,“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暖閣門口的動靜驚動了暖閣里的人,燕雙境扶著許馥慢慢地走了出來。
“你們在說什么?”
“參見皇上!”
眾人都在行禮,只有徒南柳注意到了燕雙境的手,正穩穩地扶著許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