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奕軒不解。
徒南柳想起了那個小盒子,“對了,上次媽回來,給我和相公帶了一個盒子,說是打開就能召喚海蝕,能帶盒子最近的五個人去那邊。”
“海蝕不可逆,來的人回不去,去的人回不來。太后和你是回不去了,她想送誰過去嗎?”
燕奕軒也很迷茫,“罷了,等什么時候遇上她,綁都要給她綁回來。”
“得了吧,太后離宮的原因你不是不知道,綁回來還會再離開的。”
含朝撥弄著月琴,淡淡開口,繼而搖了搖頭,“情關難過,誰都逃不脫。”
徒南柳轉了轉眼珠子,“是于佬?”
“嗯!?”
徒南柳這一開口驚了三人,燕莫羅嘆息,“終是瞞不住你,但凡這點聰明勁用在正途上,你都不至于這么流氓。”
“說什么呢,流氓也有正義的好不好。”
徒南柳對著燕莫羅吐了吐舌頭,故意氣他一般,親昵地挽住了燕奕軒的胳膊,嬌滴滴地問道:“皇叔叔~你就告訴柳兒嘛~”
“你這么聰明,會猜不到?”
燕奕軒捏了捏徒南柳的臉頰,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于佬為何在瑞王府做事,終生不娶?他明明是皇兄拜把子的鐵兄弟,會缺這點榮華嗎?”
“啊…”
徒南柳雙眼一亮,“我懂了…懂了懂了…哎呀沒想到啊,于佬這么癡情啊?”
燕莫羅背對著他們,悶悶地踢著地磚,提到這個,他心里就不舒服,可是又沒有發泄點。
燕奕軒不知從哪里摸出一串糖葫蘆,戳戳燕莫羅的胳膊:“來,吃點甜的解解悶兒。”
“皇叔!我又不是真的傻子!”
燕莫羅看到糖葫蘆,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沒好氣地跺了跺腳,扶額坐在了一旁。
“你看看你,誰說的吃糖葫蘆就是傻子了,瞧我們小柳多聰明。”
燕奕軒將糖葫蘆送到徒南柳嘴邊:“重樓和公主還好嗎?公主有沒有刁難重樓?有事要說,不許瞞著。”
徒南柳啃著糖葫蘆,頓了頓,神秘兮兮地湊到燕奕軒耳邊說到:“影寶和公主圓房了,一個晚上好幾次吶!我看那公主,可享受了。”
“那就好。”
不知為何,燕奕軒心里總是有點不舒服。
“嘔…”
“我吃糖葫蘆你吐什么呀相公…”
徒南柳不高興了,嘟著嘴踹了燕莫羅一腳,燕莫羅從地上跳起來,暴躁地喊到:“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
“嘔…”
又是一陣嘔吐聲,三個人緩緩地轉頭,看向抱著月琴的含朝。
她正捂著嘴,干嘔著。
“王妃你怎么了?最近吃睡都不太好,如今又反胃了…奴婢去叫御醫吧。”
空桃奉了茶來,見到含朝嘔吐不止,慌忙看向了燕奕軒,“爺,奴婢去找須古老先生。”
“去吧。”
燕奕軒淡淡地開口,然而根本掩藏不住嘴角的笑意,“含朝…”
燕莫羅還頂著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徒南柳卻賊兮兮地笑了起來,猛地一拍燕奕軒:“真不愧是咱皇叔,腰可以啊!”
“彼此彼此。”
燕奕軒疾步走向含朝,穩著聲調,輕輕地說到:“你自己感覺得到嗎…”
“我…”
含朝突然紅了臉,噗嗤一聲笑了,“阿軒…”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