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燕莫羅以為徒南柳害怕這個聲音,便捂住了她的耳朵。
“倒不是我害怕,我想到馥兒就是因為爆炸才傷了胳膊的,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此留下陰影,她方才負氣離去,一個人在東宮,沒有人陪她。”
聽到徒南柳說話的,除了燕雙境,還有燕奕軒。
當燕雙境果斷地回頭前往東宮時,被燕奕軒一把抓住,推到了華嬁身邊,“雙境,你現在是皇帝,一言九鼎,你當著眾人的面答應了陪華嬁,如今要食言嗎!?”
“皇叔!朕…”
“你們兩個,立刻去中宮!”
燕奕軒一聲低低的厲喝,兩個孩子嚇的慌忙跑向中宮。
“能不能讓本王省點心。”
“爺,可若是皇后留不住皇帝…”
含朝有些擔心。
燕奕軒搖了搖頭:“就像皇貴妃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天意,只要他不是當眾食言就行,接下來怎么做,全在于他。”
含朝不語,眾人繼續觀賞著煙花,只有異人一直留意華嬁的舉動,見到二人離去,異人便繞道一棵樹后面,抬手放出一只蠱蟲,幻化成自己的模樣,重新回到了人群中。
“這是爺的蠱人。”
沙開蘇華看到蠱蟲幻化的異人回來了,心下明了,一手拉住了蠱人。
“他跟去中宮了吧?到底是那皇帝可憐,還是皇后更可憐?”
東皇御風無奈地笑笑,可能是自己吧。
異人來到了中宮門口,看到里面搖曳的燭光,便靜靜地貓在窗下偷聽著。
華嬁手足無措,燕雙境一個人悶悶地喝著酒。
“皇上有心事?”
燕雙境抬眼看了看華嬁,低聲回答:“朕不想瞞你,朕想去看看馥兒,方才皇嫂的話,朕很在意。”
“馥兒的胳膊,好些了嗎?”
華嬁終于上前,坐在了燕雙境身邊,大著膽子,伸手牽住了他的手。
怎么感覺…有點不一樣…
燕雙境的手纖細,終日提筆,并沒有習武。
可她印象中,和自己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掌心有老繭,強健有力。
帶著疑問,華嬁將燕雙境的手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
“看什么呢?第一次牽手這么好奇嗎?”
燕雙境不動聲色地抽回手,不知為何,他對華嬁的身體有本能的排斥感,想來,這就是天意了。
“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了吧…都…那樣好幾次了…
華嬁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對那種事羞于啟齒,便就此作罷。
“皇上…你心不在這里,臣妾留你也無用。”
華嬁終于松了口,“你去陪馥兒吧。”
話音剛落,淚水奪眶而出。
他好不容易來了!為何還要趕他!
只恨自己不爭氣。
“那,朕便當真走了!”
燕雙境握緊了拳頭,再三確定后,飛快地起身,跑了出去,又猛地停在了門口。
“華嬁…對不起,也謝謝你。深宮寂寞,若你想養…男寵…朕不會阻攔的!”
燕雙境咬牙,艱難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后,奪門而出。
華嬁隱忍不發,死死咬著嘴唇,端坐在床沿,掐的手掌都隱隱泛著血光。
突然,一陣熟悉的煙霧飄了進來,華嬁頓時止了眼淚,她依稀看到,燕雙境又回到了寢宮,還鎖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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