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和孩子被拖上了岸,其他將士們也先后被拉上來,最后一批沙石填進了河中,正好暴雨驟停,河堤勉強保住了。
凌風中,喬錦抱著依舊在大哭的孩子,紅著眼眶看著這個國家。
“殿下,這是最后一批的沙石了,再也沒有了…如果不能解決,下一場暴雨來臨之時,西耀就完了,整個華裳大陸…也會保不住的。”
將領無奈回話,“屬下已經通知了各個國家,低洼地帶的百姓往高處逃亡,
只是南疆邊境,華裳戰神正在和南疆異人殿下交戰,他們若不撤離,很可能會被大水吞沒。”
“去給華裳戰神傳話,停戰吧,西耀水患不解決,他們分出輸贏也無用。”
喬錦學著自己母后的模樣,輕輕拍打著嬰孩的小肩膀,慢慢將他哄睡,輕聲說到,“孩子不能餓著,去找乳母,只要帶著奶水,是什么都可以!”
“是!殿下!”
趁著這一會兒功夫,將士們兵分兩路,一隊去尋找乳母,一隊人馬長槍短刀殺向南疆,找到了燕奕軒。
“屬下是西耀前門將,替太子殿下傳話,請軒王和南疆停戰,速速撤離戰場,前往高地,西耀水患恐吞沒整個大陸,望軒王…”
“王爺已經不在這里了。”
前門將話音未落,就被華裳的將士打斷了。
“什么!?”
“我們王爺,帶人潛入南疆腹地,營救南疆圣女,已經離開兩個時辰了。”
兩個將士望向黑壓壓的南疆,那里蠱人堆成了山,不斷的有新的蠱人站起來,形成一個又一個方陣,就等著一聲令下,沖向華裳軍陣。
“作為戰士,沒有命令不可擅自行動,更不可能在這個緊要關頭當逃兵。非得一死,那我寧可死在這里。”
華裳的將士們紛紛表示不愿離去,西耀前門將敬佩地點了點頭,“話已帶到,接下來就看各自的造化了,正如閣下所言,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戰場上。
我等先回西耀,即便死在水里,也心甘情愿。”
“各自珍重。”
“告辭。”
男人間不必多言,雙雙一個抱拳,扭頭就走。
“王爺,要保重啊。”
將士守在城樓上,看著遠方,祈禱著自家王爺平安歸來。
南疆腹地。
燕奕軒和于奇正二人穿著夜行衣,潛入了早已打探好的地方。
“爺,確定是這里嗎?看起來奇奇怪怪的。”
于奇正看了幾眼面前的山洞,他的視力極好,卻也望不到盡頭,越往里面越黑,最后的黑暗濃郁的像一口吃人的野獸。
“應該是這里沒錯了,燕一笑就喜歡躲在山洞里。”
燕奕軒輕輕說到,隨手撿起一枚小石子,甩進了山洞最深處,那遠遠回蕩而來的聲音,就像在請君入甕一般。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
二人飛速鉆進山洞,小心翼翼地摸到了盡頭。
果真,這里有一間屋子,打掃整潔,陳設精致。
“爺,快看!”
于奇正一下子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立刻吹了火折子,點了蠟燭,照亮了整個屋子。
燕奕軒這才看到,屋子里的床上,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雙腿上是神秘的花紋。
她昏厥在床上,有細細的血柱順著胳膊流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