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兮搖了搖頭,“所幸,他們二人陷入昏睡之后,城內那些鬧事的人,就都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你信嗎?”
“你信嗎?”
萬云巧喝著茶,進入內室看了看同樣昏睡的含朝,回到了桌子旁,“這么顯而易見的事情,就不需要證據了吧?他們可有書信過來?”
“媽,你說的是燕一笑?”
“看來大家都是明白人。”
慕安兮從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交給了燕莫羅,“這便是軒王昏迷十日后,送到三更天來的書信,你們看看吧。”
燕莫羅打開了信,和徒南柳一起看了看,“解這玩意兒,還需要藥引子?!”
“我的人問過圣女,她說,用了藥引子的蠱,就算毒了,非解藥不可解。”
慕安兮捏了捏鼻梁,偷瞄著萬云巧的臉色,“關鍵是,這藥引子真是刁鉆,是燕一笑和東皇御風的血。我們連他們在哪里都不知道。”
“敵在暗我在明,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可怕的了。”
徒南柳歪著頭,靠在了燕莫羅的肩頭,“相公,怎么辦,還有兩個月,我們要找出他們的所在,害得取他們的血…”
“難如登天。”
燕莫羅看向萬云巧,一臉的求助,“母后,你可有良策?”
“沒有。”
萬云巧回答的很干脆,“我只是覺得,哪里不對,這一切都十分的不合理,總覺得好像哪里缺了什么,哪里又多了什么一樣。”
“軒王夫婦就先養在我這里吧,你們回去合計合計,需要三更天的地方,盡管開口,我會讓北風逗留在瑞王府附近,有事就通過北風聯絡。”
慕安兮親自送客,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到了華裳城,瑞王府,城中上下都傳遍了。
“太后回來了!”
在瑞王府的馬廄里,一個男人捏緊了腰間的酒葫蘆。
是嗎,你終于回來了,正好在這個亂糟糟的時候,你永遠都是這樣,就如及時雨一般。
“于佬…你流淚了。”
“瞎說什么呢,我這是口水從眼睛里流出來罷了。”
瑞王府門口,萬云巧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不進去了。
“我先回宮看看雙境,你們休息幾日,我們再做打算。”
萬云巧放下了簾子,對車夫說到:“走吧。”
“母后…你…不見見他嗎?”
燕莫羅叫住了萬云巧,時至今日,哪怕當做知己好友,難道也不能見一面嗎?
馬車漸行漸遠,沒有回應。
“于佬,太后的馬車回宮了,王爺問了太后,要不要進來看一眼,太后沒有回答。”
高天宇陪著于奇正刷馬,小心地說到。
“我又如何不知,何必說與我聽。”
于奇正刷著馬,突然哼起了歌。
“這是…”
徒南柳突然聽到熟悉的旋律,好奇地探頭看了看于奇正的背影。
“你應該知道這首歌吧?這歌…是當年,母后教父王唱的…”
燕莫羅輕輕地開口,“罷了,他們那一輩的事情,咱們就不摻和了,還是想想怎么弄那藥引子吧。”
徒南柳再次看了眼于奇正的背影。
這就是愛…張杰的歌…來自海蝕那一頭的世界的歌。
于奇正,他心里有她…
可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他,是先帝的拜把子兄弟。
而她心里,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