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的秋,確實算得上是‘金秋’,銀杏葉半黃不黃,卻映照著一輪輪的金色——也虧得這個時候還不是香山紅葉層林盡染與銀杏大道遍地金黃的時節,不然旅游的游客只怕又會增添上一倍。
如此一來,只怕是連來來去去的路都堵滿了。這BJ也沒有什么值得游覽的,只剩下了看人。
“所以,就是來不及聯系上了是么……”
“呃,也不能這樣兒說,主要是人家現在學校也放假,你知道吧,也是我們左了,沒和人家直接建立聯系。”最活潑的那個姑娘李涵頭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尷尬的表情,陳梨安的朋友們似乎只有事情辦砸了的時候,才會正色去說。
還沒等陳梨安說話,李涵又轉過身來對著李元妙道歉:“真對不住啊,你們這時間也騰出來了、”
“沒關系,你們別往心里去。”李元妙被這一道歉給弄懵了。
“不過那個什么,既然時間騰出來了,我們倒是從那個首都,不對BJ……算了,隨便吧,就是一個賣戲曲類書籍的店鋪里面兒,找到了一套已經連舊書網都買不到的書,里邊兒就有這白紙坊兒太獅。”李涵一邊說著,也沒有忘記讓身邊的兩個男生趕緊把書拿了出來。
被拉著又一次來到北海的三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能勉強坐下的地方,李元妙翻開書,不等十分鐘,李涵就開了口:“那個,我就隨著陳梨安叫您元妙姐了啊。”
“元妙姐,是這樣兒,我們看了一下兒我們BJ這邊兒情況,現在應該是比早些年好了很多,還是有進校園之類的小孩兒在繼承,甚至還有女獅隊兒什么的,但是我們這邊兒平時還是沒你們那邊兒常見。”
“雖說現在這些會館什么的是基本上已經改變用途了,然后我們這邊兒太獅原本的土壤似乎也消失了。”在李涵眼里,陳梨安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
當面對著朋友,可以‘惡言相向’,但是背后可是少不得為朋友下功夫的。
“嗯,你說。”
“就是,我在想一個問題,因為我也查到網上有一些南獅的大佬,也在就是說,一定程度上嘗試去傳承北獅,但是我有時候就在想啊,如果說沒有這個文化環境和適用背景,單純就是傳承這些動作,它到底有沒有用?”
李涵這句話可以說是把在場所有人都問懵了——舞獅顯然不能之傳承‘動作’,南方傳承北獅也好,還是如今北獅的表演形式也好,似乎是在逐漸淡化其背后的依存。
來來往往的人群,目光都在不遠處的白塔。
有人輕輕哼起了‘讓我們蕩起雙槳’,有人商量著一定要嘗嘗北海的‘仿膳’,過去宮廷里的吃食,現在尋常老百姓也不是吃不起。
經濟和曾經顯然不能比較,可文化到底怎樣才算現代的正確傳承?來來往往的人,顯然還不及拍攝北海映上金光的美好。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先傳承下來,其他的事情要一步步來。”李元妙從這首全國人民都聽過的歌里面找到了答案。
“既然離不開廟會,就去恢復廟會的熱鬧;既然和那個時候的會館離不開,現在也有行業協會,完全可以結合在一起。”
五湖四海的人們交雜在北海公園,口音或許不盡相同,但都知道有一首歌:是綠樹紅墻,是白塔流淌在北海海面上的倒影、
是BJ和南方都有一個‘北海’,是海內、海外都一水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