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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明司,夜巡司的人緊急出動,撲向了云夢府。
抵達云夢之后,離明司的天字和夜巡司金刀便分開調動各自的人馬,接管云夢,徹查殺良冒功案。
山雨欲來風滿樓。
夜巡司領頭的金刀單鋒道:“嚴大人,這次奉陛下之命,徹查殺良冒功案,你我可要好好配合,不管是誰卷入了這起案件,都要徹查到底!”
離明司這個部門壓著夜巡司一頭,明爭暗斗向來不少,單鋒是怕離明司故意阻礙他的行動,搶奪功勞。
嚴正冷冷的道:“單金刀大可放心,不管殺良冒功案背后是誰,該抓的一個也跑不掉,但不該抓的一個都不會抓。”
他則是在暗暗警告單鋒不要順勢排除異己。
單鋒笑了笑,“嚴大人,告辭。”
單鋒與另外兩名金刀縱馬往一個方向而去。
而嚴正也轉頭離開。
在一間偏廳里,單鋒等三名金刀秘密見到了許月眠。
論品階,其實他們比許月眠還要再低一階。
所以他們站在許月眠面前,抱拳而立。
許月眠興奮得身體微微顫抖,道:“攜我令牌,調動云夢府所有夜巡使,調動府衙官兵,立馬抓拿赤發鬼!抓拿張洋,抓拿唐儀!把他們統統給我抓起來!”
事實上,夜巡司已經掌握了所有證據,只是有些證據許月眠故意隱瞞不報。
因為他知道若朝廷聞悉殺良冒功案,勢必會讓離明司和夜巡司兩個部門配合行動。
而他隱瞞的那些證據,則能讓夜巡司搶在離明司之前立下這個大功!
單鋒也是渾身發熱,夜巡司可有許久沒開過張,沒想到這一次開張就是一位王爺的嫡子。
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屬下領命!”單鋒接過許月眠的令牌,便要離去。
“等等!單鋒先留下!”許月眠忽地叫住,道:“媚娘,去請江寒過來。”
媚娘應聲離去。
很快,江寒便來到房間里。
許月眠道:“單鋒,你與江寒去抓拿張洋……記住,以江寒命令為主!”
此話一出,單鋒臉色驟變,看向身邊的江寒,這少年看模樣恐怕二十歲上下,然而許大人卻讓自己以他命令為主?
許大人對此人當真看重!
“是!”單鋒急忙應下。
江寒心中一動,許月眠這是在給自己報仇出氣的機會啊!因為自己被張洋打過一掌,所以他便讓自己去抓拿張洋。
許姐姐可真是位好領導。
江寒感激的看了許月眠一眼,道:“我必定配合單大人,抓拿張洋!”
這話令單鋒心中生出幾分好感,這少年倒也不驕,許月眠說的分明讓自己以他命令為主,他卻說會配合自己。
是個值得交的人!
單鋒與江寒出了房間,道:“江大人,我們先往哪里去?”
江寒道:“單大人,稱呼我一聲江寒便可。不如先往日巡司衙門走一趟?”
單鋒道:“正合我意!”
隨著單鋒一聲令下,數百名夜巡使出動,撲向了日巡司衙門。
整個云夢城都震動了!
又發生什么事了?
怎么會出動這么多的人?
觀那些人身上的衣飾,是夜巡司的人!
夜巡司出動如此陣仗,到底想抓什么人?
此時此刻,日巡司的衙門內。
張洋帶著殷向榮見到了秦仲和寧英兩人,原本他是不能帶著殷向榮來的,但大局已定,這里又是他的地方,不會有人說出什么。
看到狼狽的秦仲和寧英,張洋道:“寧國公,你還不肯招嗎?陸雄已經招供,你即便不招也沒用了!”
秦仲閉目假寐,不予理睬。
張洋瞇著眼睛道:“堂堂寧國公落到今日下場,世間之事,真是變化無窮啊!可惜了,寧國公等不到成國公相救了。”
殷向榮看著寧英,心中不由得感嘆,真是一個美人,難怪當年能令多少豪杰書生為之傾倒,甚至有傳言秦仲秦震兄弟不和就是因為寧英。
殷向榮手里的葫蘆盤得咕嚕響,笑道:“秦夫人,聽說你當年美名甚揚,京都里的少年公子無不為你傾倒,怎么卻嫁給這么一個廢物?”
此刻牢房中并無其他人,殷向榮也肆無忌憚的打量起寧英,當年的寧娘子被稱之京都第一美人,雖說如今已經生育兩女,但這容貌身材卻仍算得上極品。
寧英喝道:“姓殷的,把嘴放干凈點!”
殷向榮咧嘴大笑:“我的嘴干凈得很,秦夫人,你要不要嘗嘗啊?”
秦仲終于睜開眼,冷冷注視著殷向榮:“姓殷的,你最好閉上你的狗嘴!”
殷向榮繼續打量著寧英的身材,道:“寧女俠,你猜你那兩個女兒如何了?”
寧英道:“你把她們怎么樣了?”
“秦穆清當眾拔劍殺人,按大虞律,當斬!”殷向榮咧嘴一笑:“當然,其實你那小女兒可以不死,只要你能討好我,我可以把她救下來,給你們這一脈留個后代。”
“秦夫人,你也不想你丈夫從此絕后吧?”
寧英冷笑道:“他會不會絕后我不知道,但你是絕后了。”
殷向榮大怒,臉色立馬陰沉了下去。
張洋已不想聽這些話,雖說寧英美貌,但他卻不是殷向榮那種色中惡鬼,淡淡道:“好了,走吧!”
出了門,殷向榮道:“這秦仲的老婆,的確是個美人啊!張大人有沒有辦法……”
張洋道:“殷先生又何必著急?等判了流放,你想做什么還不是就能做什么?”
殷向榮咧嘴一笑:“張大人說的是。”
便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喧嘩之聲,令張洋眉頭一皺。
外面出了什么事?
衙門外,江寒已經抵達,而兩名日巡使一看到他,先是一驚,繼而大喜。
“你竟然還敢自投羅網?”
“將這狗東西拿下!”
原本他們還在滿城搜查江寒,誰能想到這蠢貨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兩名日巡使立馬獰笑著向他沖去,準備將這愚不可及的東西打個半死,再押著去見張大人。
江寒看著這兩人,忽然想起那日自己故意被擒,就是這兩人抓的自己。
過程中,可沒少對自己動拳頭啊!
他看著兩名日巡使臉上的獰笑,也跟著咧嘴一笑,手中的長劍拔了出來。
只見劍光一閃,江寒慢慢把長劍甩去鮮血,插回劍鞘。
那兩名日巡使眼睛瞪大,滿臉不可置信之色,看著自己喉嚨里狂噴的鮮血,眼神里充滿了迷茫。
這書生……為何有這般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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