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眼

五十六 飛機場

劉光武控制到現在的情緒,終于爆發了,怒吼道:“謝支隊電話里對你說了他名字,你居然告訴我,你不知道?你,你長腦子管什么用的?是豬啊?......”。

張祥腦子瞬時已經懵了,口中機械的辯解道:“大隊長,我真的不......知道,是誤會,真的是誤會啊......”。

劉光武實在是氣的要發瘋了,在家原本啥事沒有,突然天降橫禍,碰上手下的小兵給自己找了這么個倒霉差事,老婆在翻白眼不說,支隊長更是氣的暴怒之下要讓自己去支隊做那打雜的勾當。

想想自己求爹拜娘的好不容易混上這么個肥缺,象是被手下這生瓜蛋子給攪和黃了......劉光武現在氣的牙根生疼,殺了這小子的心都有。

“誤會?哼哼!......你也別廢話了,現在將證件還給對方,立刻給我放行。你明天來隊里將手頭上的東西上繳,開始停職吧”。

冷哼幾聲,劉光武說完后立刻摁掉了電話。他才沒有閑工夫和這樣的菜鳥磨牙耗時間,還要考慮著怎么樣向謝支隊交代呢......

張祥呆若木雞狀的站在那里,腦子里一時全部是空白,好不容易穿上了這身神氣的警服,難道這么快就要被扒下來了?

他汗如雨下的飛快在腦子里轉動起來,想著是否能找到一位有點份量的人幫自己說說話,緩和一下。正考慮的時候,他的電話又響了,原來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二中隊中隊長趙勇打來的。

趙勇這樣的中隊長在交警大隊其實算不上是什么官,但普遍是較為得到大隊長信任的老民警們擔任這職務,他平時就帶著這些個菜鳥,說話時自然就隨便。

張祥剛一接通電話,趙勇已經怒吼道:“張祥,你狗日的眼珠子沒瞎了吧?什么人的車你都敢伸手攔著?支隊長你也敢罵?你小子晚上喝的是酒啊,還是敵敵畏?你要是想死盡管去,我不攔你,可你他.媽的別連累上我呀......”。

冷汗已經淋濕了衣背,張祥嘴唇無法自抑的哆嗦最后,畏畏縮縮的瞥了白潔一眼,轉身離開一點距離,小心翼翼的問道:“趙,趙哥,對方來頭是不是很硬啊?我......”。

“哼!來頭有多硬你不需要知道,你記住一條就行了,人家今晚上想扒掉你這身警服,你肯定躲不過明天早晨去......甭給我那么多廢話,趕快放人......”。

張祥一點沒了脾氣,象個被霜打過的茄子,徹底的蔫了,他回轉身急忙跑到白潔身旁,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白小姐,對不起啊,剛才是我不對,誤會了,是......誤會啊......”。

白潔將證件收回,向著駕駛臺上一扔,看都沒看他一眼,與葉歡兩人轉身上了車。瞬時間將路虎攬勝的速度又飚了起來,一溜煙的功夫,只能隱約看見車屁股那紅色的高位剎車燈了......

張祥幾個同伴早已經發覺不妙,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離去,直到路虎攬勝的影子都見不著的時候,那位叫做瓜皮滿臉粉刺的小子才敢哼哼唧唧的道:“臭三八,神氣個屁啊,開那么快,又違章駕駛......”。

這會兒,憂心忡忡的張祥始終在思慮著自己的前途命運,聽到瓜皮嘴里的嘟囔,慢慢抬起他那張看起來略有些蒼白的臉,目光逐漸變得猙獰......

突然,他面孔漲紅的象似喝了雞血,朝著瓜皮怒吼道:“違-章-你-大-爺......”。

白潔緩緩的將路虎攬勝停靠在江畔花園的一角,這里是沿著江堤綿延幾公里的一處綠化景區。

這座開放式的景區內樹高林密,草長鶯飛,配合著車外皎潔明亮的月光,正是情人幽會的絕佳之處。

車輛停穩之后,白潔哧溜一下,從路虎攬勝那寬敞的駕駛座中間擠到了葉歡的身邊,興致勃勃的道:“葉子,你剛才拿的那什么東西,給我瞧瞧?”。

葉歡知道這悍妞好奇心重,自己拗不過她,手指向鋪著絨毛毯的地板一指,道:“喏,就是那玩意”。

彎腰摩挲著那把殺氣騰騰的漁叉,白潔道:“葉子,你車里放這東西防身,可不要腦子哪天沖動之下胡亂......”。

“成了,白小姐,這玩意放在車上,我都沒敢對老媽說,想不到你卻又象我另外一個小媽似得啰嗦個沒完......”。

葉歡連忙將對方的話頭截住,說話時,將視線從電腦屏幕轉向了對方。可是目力所及之處,他之前勉強摁住的一股熱流卻又從丹田處竄了上來......

車窗外明亮的月光透過玻璃直接映照在白潔上身穿的米色羊毛衫上,透過寬松的領口,將那羊脂白玉般的乳鴿毫無遮攔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細膩白嫩的胸房圓潤挺拔,葉歡目不轉睛的看著內衣罩杯深處那一抹淡淡淺色的粉紅,以及那兩枚微微上翹,猶如玉筍般精致的乳鴿擠壓形成的一道深深渠溝,將那胸前一枚小巧精致的項鏈墜子也深埋其中。

瞬時間,葉歡強行壓制住心底那點脆弱的抵抗力被擊的粉碎,他喉結處上下動了兩次,不由自主的艱難吞咽了一口唾液......

白潔正在看那漁叉,聽了他的話,俏臉微紅,側臉嫵媚的一瞪眼,兇巴巴的道:“臭葉子,你胡說什么呢?誰是你小,小媽了......”。

正一臉嬌憨嗔怪的白潔轉頭見葉歡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胸口處,猛然意識到了對方究竟在注視自己的......

“呀!你,你看什么呢?......”。

白潔嘟起粉嫩的小嘴,兩道彎彎月牙的眼睛睜圓了,湊近他的身邊,臉紅心跳的伸出玉嫩纖手,在葉歡柔軟的肋下掐了一把,雖然隔著一件衣服,還是將葉歡掐的一齜牙。

葉歡齜牙咧嘴狀的伸手揉著肋下,委屈的道:“我沒,沒看啥......就是見你佩戴的那翡翠飛機模型的項鏈墜子比較好看......”。

他心虛的說到這里,見對方又想伸手掐自己,慌忙輕呼道:“別掐了,我承認,我承認行了吧?我......我剛才還看了一眼停放那架小飛機的飛機場......噢!......”。

他話還沒有說完,對方那細長的玉指終究還是沒有饒過他。隨著他一聲慘呼,白潔絲毫沒有打算將手撤離的意思,俏臉湊到他的眼前,皺著瓊鼻,媚眼如絲,小嘴里偏又兇巴巴的道:“哼!誰說我是飛機場的?”。

“我,我說錯了,不是飛機場,是珠穆朗瑪峰,行了吧?......”。

葉歡無奈的一疊聲求饒,見對方不理自己,他迅疾的將手伸向白潔的胳肢窩,知道對方怕癢癢,這招對付她最好使。

“咯咯!不玩了......咯咯!我放手行了吧?不玩了,真不玩了,咯咯咯!......”。

葉歡的手指剛一碰到她的胳肢窩,白潔果然象是觸電似得嬌軀亂顫,口中連聲求饒著,將嬌軀扭成了一團麻花。

沁人的甜香縈繞在鼻端,白潔柔軟的胳膊將對方的手臂緊緊摟住,嬌軀扭動,嘴里仍然輕微的呢喃:“不玩了,不玩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