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搖頭拒絕:“不了,今兒我手氣不好,你們玩就是了。”
她只得灰溜溜地跑回禮琛身邊去了。
定睛一看,好喂,禮琛居然捏了一手七對!
王大可見無憂的表情很是歡喜,心想禮琛一定是個大和!
蘇蕓催促道:“王大可,你又磨蹭,胡牌了?!”
王大可尷尬一笑,扭扭捏捏打出一張一筒。
無憂頓時發出杠鈴一般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清一色七對!”
禮琛一臉懵逼:“這樣也能和牌嗎?”
無憂一邊笑眼盈盈地接過王大可遞來的銀子,一邊對禮琛解釋道:“夫君,像這樣的叫做清一色七對,很大的牌了。”
“原來如此。”
羿日清晨,在禮琛、弄霜和玉裘的幫助下,無憂谷的一眾弟子都回到了家,無憂將臂弩收在玄空扇中,獨自一人去了皇城。
金鑾殿上。
李公公前來通傳:“皇上,游騎將軍已在殿外候著了。”
皇帝點點頭,吩咐李公公傳她進殿。
“傳游騎將軍進殿!”
李公公這話一出,在金鑾殿上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有詫異為什么遠在塞外的游騎將軍,會突然出現在皇城。
有暗自揣測今日宮中傳出,游騎將軍唐舒并未死去,而是以吳游公子的身份重新歸來的流言,興許是真的。
無憂身著唐舒平日里最愛穿的白裳紅裙,一步一步踏進殿中。
元卿臉色大變,心道這不是沈無憂嗎?!她怎么可能會是二十年前戰死沙場的游騎將軍唐舒?!
許多認識唐舒的老臣也是一臉驚愕不已的樣子,還當是自己老眼昏花,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是真的!
畢竟就算游騎將軍還活著,不可能還是年少時的模樣,他們的鬢角都已經開始生了華發!
無憂并沒有理會那些竊竊私語的議論,只徑直走到金鑾殿的中間,跪下行禮:“末將唐舒,參見皇上!”
她的話音一落,眾人的議論聲更是沸騰了起來!
“肅靜!”
眾臣們這才安靜下來。
雖然他們心里都有許多的質疑,但眼下皇帝已經稱她為游騎將軍,此時若是有人站出來表達質疑,想必一定會惹得皇上龍顏大怒!
元卿哪里還能按捺得住,如果皇帝真的相信沈無憂是唐舒,她是決計不會讓他順利繼承皇位的!
“皇兄容稟,此人名為沈無憂,她不僅來歷不明,還曾是百花樓失火,花魁遇害一案的頭號嫌疑人,皇上切莫要被此人所迷惑啊!”
皇帝冷笑一聲:“說到百花樓的案子,朕倒是聽說,其中另有隱情,游騎將軍,你起身仔細說說。”
“是,皇上!”
無憂站起身,看向元卿。
只聽得她字字珠璣:“當初侯爺為了逼迫花魁蘇白嫁給他,夜里派暗衛潛入百花樓,欲要強行綁走蘇白,當夜究竟發生了什么,只有房間里的當事人知道!我就想問一問侯爺,你究竟有什么證據,說我是兇手!”
元卿不甘示弱:“你既然說當夜究竟發生了什么,只有房間里的當事人清楚,你又有何依據,說我派暗衛進行綁架?!”
無憂看著元卿,眼中帶著嘲諷:“如果我說,蘇白并未葬身火海,而是詐死逃生,你可還要抵賴?”
元卿的神情明顯開始變得慌張,但他不相信沈無憂會為了擊敗他,而請來玉裘上仙出面作證,畢竟胤羅還在四處追查玉裘上仙的下落!
“這不可能的!你少在這里妖言惑眾!”
“侯爺莫要忙著跳腳,若是皇上不信,大可派人掘墳開棺,看一看那蘇白的尸首,是否還尚在!”
元卿的擁護者也開始幫腔作勢:“大膽!金鑾殿是何等神圣之地?!豈容你說出這般喪心病狂的言論?!”
無憂冷眼看著那位大臣:“你的意思是,當今圣上是能為了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而去冤了百姓的清白甚至性命?”
這句話如果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的,興許真的會被皇帝知罪,但無憂心知她自己此刻的地位,所以她才敢直言不諱。
李公公看了看皇帝的臉色,知道皇上并不想反駁游騎將軍的話。
“雒尚書,皇上都沒說話,你這般如此,是否失了分寸?”
“這……”雒尚書被李公公這么一提醒,背上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微臣知罪。”
他退下之后,無憂繼續對元卿說道:“百花樓一案真相究竟是如何,我已一一說與皇上知曉,侯爺若還是一口咬定我是嫌疑人,企圖混淆是非,不知這欺君之罪,侯爺擔不擔得起!”
元卿的臉白了又青,萬萬沒想到這沈無憂竟然敢鬧到這金鑾殿上來!
“蘇白遇害的當天夜里,你就帶著錢財逃之夭夭,畏罪之嫌,你豈能怪我等冤了你?!”
“笑話!我畏罪之嫌?蘇白于我,曾是救命恩人!加之我與她情同姐妹,逃跑是因著失了靠山,害怕被逼為娼!加之蘇白本就是詐死,錢財都是她給我的,我倒是萬萬沒想到,侯爺僅憑這些,連調查走訪的過程都沒有,就定了我的罪,追殺我、通緝我?”
元卿被懟得冷汗連連,看向無憂的眼神,卻充滿了怨毒。
“你不也是無憑無據,空口白牙?!”
“侯爺,皇上已經得知全部真相,你再死咬著我不放,欺君之罪,你真能擔得起?”
元卿慫了。
沉默許久的皇帝終于開了口:“元卿!你可知罪?”
元卿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只見他跪倒在地,語氣聽似惶恐:“皇兄息怒,是臣弟辦案不周,但臣弟并無欺君之心!”
皇帝重重拍桌,大發雷霆斥責道:“哼!若不是游騎將軍跑到朕的跟前告御狀,怕是朕至今都還被你這混賬東西蒙在鼓里!”
元卿連連磕頭:“皇兄息怒!臣弟不敢!”
“不敢?你在背地究竟搞了多少動作你真當朕不知道?朕還活得好好的,你就四處結黨營私,覬覦朕的皇位,你還說不敢?!朕看你的膽子,比天還大!!”
無憂覺得這一幕很是眼熟。
就像二十年前一樣。
“皇兄恕罪!臣弟不敢!臣弟從未有過覬覦之心……”
“你閉嘴!”皇帝站起身來,指著元卿的鼻子,罵道:“你老老實實等著,朕還能給你個機會,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你府上的夫人,程家的余孽!囂張跋扈草菅人命!你權當朕老糊涂了?!”
無憂看著越發激動的皇帝,擔心他氣急攻心,傷了身,忙道:“皇上冷靜,莫要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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