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禮琛卻突然發現,他能夠很自然地回憶起自己曾經忘記發生過,卻也從未再聽人跟他提起過的記憶!
“我……我的失憶癥,似乎好起來了?!”
禮琛有些激動,閉上眼睛回憶過去經歷過的所有事情,此刻他都能想得起來了!
包括他曾經下凡歷劫的那些記憶,和與憂兒在一起的第一個夜晚的感受,都能回憶得清清楚楚!
甚至余念音的鬼魂曾經來找過無憂的事情,禮琛也能夠想得起來了!
但很奇怪的一點,關于無憂的部分記憶,他無法串聯起來,就好像其中有發生過的,很重要的一些事情缺失了一樣。
禮琛怎么也想不起來,尤其是關于他究竟是怎么突然失憶的這件事情。
失憶前的他,記憶的終點就是在書房教無憂寫字,然后就沒有了,再醒來,就是無憂說他失憶了。
無憂又驚又喜!
驚是因為官方為什么會突然將記憶還給禮琛?這其中難道又有什么秘密?
“好起來了嗎?你現在能記得起多少?”
“幾乎都能記起了,只是關于你的有些片段,我怎么也想不起來……”
無憂猜測,官方有可能是為了讓禮琛幫助她取勝,所以將禮琛的記憶歸還,但是屏除了一切有關于她身世來歷的部分。
想到這里,無憂趕緊出聲寬慰道:“阿琛,想不起來的部分,興許是對你無益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逼迫自己去想起來,咱們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禮琛知道無憂在擔心什么,畢竟有關于不能去好奇無憂身世來歷的警告,禮琛已經聽過好多次了。
“嗯,憂兒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他抬起手,看向無憂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充滿寵溺,揉了揉無憂的頭,說道:“忙碌了這么些天,今日就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如何?”
無憂近些時日,的確太過于操心勞累,很久沒有睡舒坦過了。
“嗯,從明日起,就要專注于修煉了。”
“這里就交給你了,炬兒。”
燃炬拍著胸部保證:“主子放心,燃炬這一次,一定不會闖禍的!”
禮琛想起燃炬混進文書閣幫他查機巧鎖一事,燃炬就辦的很好!
他也相信這么多年,燃炬是有長進的,所以禮琛便帶著無憂,回到了月湖邊的木屋里。
禮琛讓無憂坐在椅子上,他也跟著坐在無憂的對面,一臉嚴肅正經。
無憂困惑地問他:“怎么了?阿琛要同我商量什么事嗎?”
禮琛看著無憂,一字一句問道:“憂兒想不想要個孩子?”
“啥?你說啥?!”
無憂瞬間就淡定不了了!
“我說,憂兒想不想與我生個孩子?”
無憂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當娘親這種事。
在她眼里,她自己都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
即便是嫁了人,無憂還是覺得自己還很小。
雖然這個世界里,大多數的姑娘,在她這個年紀,孩子都生了倆了!
這個時候,唐跑出來搗亂。
“生什么孩子,那是受罪,他想生讓他自己生!”
無憂就差沒直接脫口而出讓她閉嘴了。
雖然無憂并不想直接說出來刺激她,但唐就是那種,活該單身的變性鋼鐵直男!
“憂兒……”禮琛見無憂的臉色不太對勁,心想難道是她不認可他問她是否愿意與他生個孩子的話?
“啊,我在。”
“你是如何想的?”
無憂誠然答道:“我還沒有做好當娘親的準備。”
禮琛愣了愣。
“是因為要與胤羅和更生爭斗的事情嗎?”
“嗯……不止這些,我還不知道我能不能成為一個好娘親……不知道能帶給孩子什么,教給孩子什么……”
禮琛微微有些失落地垂下頭。
他還以為,憂兒會很期待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孩子。
但無憂還有顧慮與擔憂沒有說與禮琛聽。
那就是她害怕生孩子時所承受的痛苦,更害怕今后萬一失敗,留下這個孩子與禮琛在這里……
失去娘親的孩子,會有什么樣的心理創傷,無憂再清楚不過了。
就像唐一樣,從小沒有母親,所以她從來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愛與關心,別人都以為她冷漠,但其實她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愛。
唐也從小沒有父親,所以她極度渴望被愛與認可,但在她一次一次表達出渴望被愛與認可的需求時,被最親近的家人推開,否認。
就導致了現在的她。
無憂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她不能將第二個唐,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這是對生命的尊重與責任感。
為人父母,不是將孩子生下來,給孩子吃好喝好,撫養孩子健康成長就足夠了。
與其那樣,不如養一只狗來得省心。
養狗還需要教它如何自己找固定的地方排泄,抽時間陪伴它、培養感情。
將一條生命帶到這個世界上來,不僅僅只是讓孩子長成一個高等生物,更重要的是,賦予孩子給于愛和感知愛的能力,讓孩子成為一個合格的人,而不是生物。
雖然無憂并不想這樣形容現在的唐。
稱不上是人的,高等生物。
但唐再繼續壓抑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走向自我崩壞的路。
“阿琛,抱歉,我不是不渴望我們能有一個孩子,但現在的我,并沒有能力去承擔起孩子的生命,你給我時間,好嗎?”
禮琛伸出手將無憂攬進懷里,勾起唇角笑著嘆息了一聲。
“我這一生還很長,當然等得起。”
其實,禮琛并不是突然心血來潮起了這個念頭。
他問無憂這樣的問題,其實只是為了試探而已。
如果無憂欣然接受并認可,就說明無憂興許有十足的把握能贏!
但如果無憂猶豫不決,或者像現在這樣,說給她時間。
那就說明,無憂在擔心她自己會失敗。
無憂說過,她一旦失敗,就會煙消云散的。
到那個時候,他一個人只身在這偌大的世間,該有多寂寞啊。
“憂兒,夫君不會讓你有煙消云散的那一天的。”
禮琛低頭湊近無憂的臉,輕輕啄了一口。
“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贏下這場爭斗,要你永遠都留在我的身邊。”
無憂覺得鼻子有些酸。
禮琛總是對她百依百順,可她連禮琛想要做爹的心愿,都暫且不愿去滿足。
“謝謝你,夫君。”
禮琛將摟住無憂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
“傻憂兒,你與我是夫妻,已是同心一體,用不著客氣了。”
無憂乖巧地點點頭:“哦。”
禮琛覺得無憂在與他同處時,還是和當初一樣嬌憨可人,討他喜歡得很,他只覺心頭涌起一陣酥癢,忍不住就將唇湊得更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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