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琛面無表情地將無憂的手從蘇蕓的頭上拉了下來,緊緊攥在自己的手中。
無憂還真以為禮琛轉了性子,結果還是和過去一樣,小肚雞腸得很!
蘇蕓眨了眨眼睛,望著禮琛,一本正經地直言不諱:“禮公子,我是女兒家,不是漢子,掌門只是摸一摸我的頭,又不是摸了不該摸的地方,你沒有必要吃醋的。”
禮琛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眼刀扎在了蘇蕓的身上。
已經深切感受過多次的羅楓和王大可,紛紛對蘇蕓露出同情的神色來。
被禮琛那眼刀扎到滋味可不好受,若是有畫面,血都能飆三尺高!
蘇蕓絲毫不為所動,還頂著禮琛的眼刀繼續說道:“你看你,你還恨我,那你恨我吧,我就不行你能用眼神剜我的肉了!”
無憂實在是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一笑,羅楓和王大可也不想再繼續忍下去了,跟著她一齊笑出了聲!
禮琛額角青筋一跳,直接施法封住了他們的嘴,讓他們憋紅了一張臉,笑不出來,也說不出話。
當然,不包括無憂。
畢竟要想收拾無憂這種無法無天的小霸王,他有更好更舒服的辦法。
到那個時候,就算無憂哭著求他,撒嬌叫夫君,他都不可能放過她的!
接受到禮琛周身散發出的威脅訊號之后,無憂趕緊也跟著他們閉上嘴止了笑。
“好了,咱們先去璇璣殿坐會兒吧,茶和點心也少不了你們的!”
無憂帶著他們來到璇璣殿,還沒入座,她就聽見偏殿里傳來了麻將聲!
“你們先坐著歇會兒,我去偏殿看看。”
無憂說罷就直接跑到偏殿去推開了門,只見玉裘正拉著江言抒、方茗還有菡兒在一起打麻將!
除了玉裘還是那么精神抖擻,旁的三個小可憐,無一不是眼圈發黑,萎靡不振,昏昏欲睡的模樣。
“主子!你都在這兒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打了半個月的麻將了!”
玉裘一臉做賊心虛的表情:“我……我這不是沒事做嘛。”
“沒事做也不能這么沉迷呀!你出去走走,散散心,或者是彈彈琴不好嗎?”
玉裘欲哭無淚地搖頭拒絕:“不好,我就想打麻將,這樣才能開心。”
菡兒和方茗,那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么能這么熬夜呢?會長不高的!
“可是弟子們都要熬壞了,你總得讓他們好好休息幾天才是呀!”
無憂心疼地對方茗他們說:“趕緊回房去睡覺,你們這些孩子怎么回事?看到美人就都被勾了魂兒了?”
方茗急忙搖頭解釋:“不是的姐姐,蘇娘子一閑著就哭,那眼淚汪汪的誰忍心看呀,你快好好勸勸她吧,這么好看的一雙眼睛,哭腫了多可惜。”
菡兒也跟著附和:“是啊掌門,蘇娘子只有打麻將的時候才不會感覺到難過,你就別怪她了。”
無憂將信將疑地把視線移到了玉裘的身上,這一眼把她嚇得心驚肉跳!
這才剛停下,玉裘的眼淚,就已經在紅紅的眼眶里打轉了!
他們還真的沒說錯!
“行了這里交給我,你們快去休息吧!”
等目送走方茗他們之后,無憂坐到了玉裘的身邊去,緊緊貼著她,語氣溫柔地問:“主子,跟我說說,發生什么事情了?”
玉裘手里還緊緊攥著麻將,睫毛輕顫的瞬間,淚珠就大顆大顆地往下砸,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簡直是女人看了會心疼,男人看了會心碎!
無憂本來就見不得女兒家在她跟前哭,更何況還是三界第一美人玉裘?!
她那心豈止是化了!都快直接變成蝴蝶飛走了!
“別哭別哭,好主子你因為什么難受,你得告訴我呀,不然我怎么幫你解脫出來呢?你總不想一直靠麻將來麻醉自己吧?”
無憂心想這段時間,玉裘一直待在無憂谷不回鷲鳴山,而弄霜就一門心思提升修為也不來找她,難不成這兩個人之間鬧別扭了?
“無憂……這些事情即便是我說了,你也幫不了我的。”
“那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主子不相信我了?我再怎么也比麻將靠譜吧!”
無憂現在都已經開始后悔做麻將出來了,本來她是想著,靠這東西給那些,整天閑得沒事,就喜歡明爭暗斗的婦人們,打發時間轉移注意力,哪能想這個世界的人也會對這東西上癮!
一想到主子因為麻將冷落自己,無憂就委屈。
玉裘拿出絲帕輕輕拭去自己眼底的淚,疑惑地問:“你老是拿自己跟麻將比什么呢?”
無憂答不上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拿自己和麻將比,總之她就是感覺現在對主子來說,麻將都比她重要了!
“無憂啊,你說……若是我這一生只喜歡麻將,霜兒也只喜歡麻將,那該有多好啊。”
“主子是覺得,麻將是你能一直擁有的東西,不會背叛你,不會傷害你,所以才寧愿喜歡麻將,也不愿意再接受另外一個人的情意是嗎?”
無憂并不了解玉裘過去,在胤羅那兒承受了什么程度的打擊與傷害,但她知道,主子之所以一直不愿意接受弄霜,肯定與胤羅給她留下的陰影脫不了關系!
玉裘看著手心里精致的麻將,若有所思地問:“無憂,如果你是我,會接受霜兒的情意,并給于回應嗎?”
無憂答得干脆:“主子,沒有如果,你是你,我是我,對我來說,凡事都兩個字,從心。”
她是不會去左右玉裘的想法的。
玉裘更是迷茫了。
從心?她還有心嗎?
“我曾經從心,付出了全部,換來的卻是毀滅性的傷害。”
玉裘紅著眼眶看向無憂,眉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與自責:“霜兒對我的確很好,我也已經再次依賴上他的陪伴,可是怎么辦……我沒有辦法愛上他,不是我不敢,是我嘗試過,卻真的做不到……”
“霜兒在我的眼里,就和親人一樣,和你,和琛兒一樣,我都不知道今后的日子究竟要怎樣面對他!”
玉裘說著說著,便又開始哽咽,起來,無憂認真而又專注地傾聽著,抬起手安撫著玉裘微微顫抖的背。
“那天他又鬧著說我還放不下胤羅,所以才一直不愿意接受他,要去殺了胤羅替我報仇,可是他怎么可能打得過胤羅?我擔心他的安危,勸他不要沖動,霜兒又非說我是因為想護著胤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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