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帶斜了細雨,在青瓦上匯聚融合,再化作晶瑩剔透的線條,落在地面,滴滴答答。
與房門外的濕冷不同,整個屋子里都彌漫著令人沉醉其中的暖意,密不可分的擁抱,比那火爐子還熱烈,屋內交纏著的兩個人兒無一不是大汗淋漓。
禮琛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抓著無憂纖細的胳膊,汗水劃過鬢角,從削薄的下巴滴落在無憂的背脊上。
無憂腦子里亂成一團漿糊,略帶痛苦地擰緊了清秀的遠山眉,渾身紅得像是熟透的蝦,斷斷續續地喊:“慢、慢些,胳膊……胳膊抽筋了,疼。”
禮琛俯身在無憂耳畔柔聲應道:“我幫你。”
無憂本以為禮琛會用法術替她治愈,哪能想這天殺的竟然壓得更起勁了。
無憂從頭到腳一個激靈,嗚哇一聲哭了出來:“疼啊!要、要死了!”
禮琛放緩了節奏,但力度卻是一次比一次重了。
“只有疼嗎?”
“嗯啊……”
抽筋的疼痛與禮琛帶給她的沖擊夾雜在一處,她此刻還能說得出一個字,無憂就立馬將口中咬著的棉被給全部吃了!
好在禮琛放下了無憂的胳膊,讓她能夠緩一緩因為拉扯而抽搐的手筋,否則無憂此刻怕是要像個癡兒一般,連口水都無法正常吞咽。
“臭丫頭,又將被子弄臟了……”
無憂無力地撐起身子,負氣地拉過背后人的手,迫使他停下動作,隨即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教他這天殺的狗男人存心捉弄!!
禮琛倒也不惱,順勢捂住無憂的嘴,繼續著他的動作。
這點疼痛對他來說算不得什么,倒像極了打情罵俏的小動作。
“我的憂兒……還有這等癖好?”
無憂氣得眼淚直飆,奈何她本就因為方才胳膊抽筋而脫了力氣,壓根無法掙脫禮琛這令她無力抗拒的掌控。
她只得可憐巴巴地嗚嗚嗚,甚至還跟隨著本能的支配,去回應禮琛的牽引。
“知錯了嗎?”
無憂早就神志不清,點頭又搖頭,嗓子都啞了些:“仙君就饒了無憂這回吧……”
禮琛用低沉的聲音壞心問道:“喚我什么?”
“夫、夫君……無憂知道錯了,求你。”
無憂只覺此刻頭暈目眩,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渾身像是被車攆過一般,酸痛得厲害。
整個人似是軟成了一癱爛泥,若不是被禮琛扶著,早就脫力的她就應當是趴在床上連動都不想動。
她幾乎一直就在九重天上徘徊著沒下去過!這實在太可怕了!
禮琛知道今夜是過火了些,無憂雖然體能比尋常凡人要好許多,但也經不住天生仙骨的他這番折騰,但他此刻哪里還能冷靜下來饒她好過?
主動來求他的人是她,求了又堅持不了的人還是她,展露出一副可憐兮兮受了欺負的人更是她沈無憂!
無憂在為下冥界拿熾炎神弓做準備,第十層試煉需得要擊敗上古魔獸,打不過是可以避開的,不過只有一個極小的洞口供無憂選擇。
她一個活生生的血肉之軀,怎么可能通過?
所以無憂不惜狠下心來要讓自己學縮骨功,奈何她這年紀,骨頭幾乎都已經定了型,要想學縮骨功,得趕緊拉伸自己全身的筋帶。
雖說無憂此刻是苦不堪言,可禮琛又哪里能好過!
就在自己的手里,任憑自己捏扁搓圓的人兒,他卻吃不得!
禮琛只覺自己快憋廢了,只想去他娘的縮骨功,順勢將無憂拎起來吃了再說!
但他看著此刻哭花了一張臉,癱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無憂,心下還是不忍,俯身憐愛地吻去她眼角的淚珠:“憂兒,就由我去吧。”
無憂抽泣一聲,雖已氣若游絲,但還是聽得出堅決:“不行,這熾炎神弓會認主,我不想仙君背上忘恩負義的罪過,你那晚答應過我的,怎的吃飽喝足了還想賴賬?”
禮琛看著無憂,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轉身下床去給她打熱水擦身。
筋疲力盡的無憂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沉睡,夢里的她拿著熾炎神弓威武霸氣,不禁就展露出了得意的笑。
在湖里泡了好一些才熄火的禮琛回來正好撞見了,迎上前去寵溺地吻了吻她上揚的唇角。
“就愛折騰人的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