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鈺見林晞似乎真的很生氣,訕訕道:“好好好,我閉嘴,我不說了,小晞你別生氣,我們先回病房,不要理那個小賤人了,污染眼睛。”
林晞甩開姜婉鈺的手:“你自己進去吧,我走了。還有,我其實不是你的女兒。”
姜婉鈺愣了一下,“小晞你說什么呢?什么叫你不是我的女兒,是不是我剛剛說花嵐音的壞話,你不高興了?你為什么要護著那個賤人,你忘了她是怎么搶你爸的了?”
姜婉鈺說著說著,就抹起了眼淚,滿心的委屈。
林晞冷眼看著,笑道:“你現在知道委屈了?那你知道我媽當時什么感受了吧?”
“小晞你到底在說什么?我不就是你媽嗎?你怎么不認我了啊?”姜婉鈺說著說著像是想到了什么,銳利的視線猛地轉到姜詩身上:“是不是那個小賤人逼迫你什么了?你不用怕,有我在,我不會讓她對你做什么的。”
姜詩臉色一白,又委屈又無助:“媽,我才是你的女兒啊,你應該認我的啊!你搞錯了,好多事情都搞錯了!”
姜婉鈺絲毫沒被她這番話打動,依然一臉警惕地盯著姜詩,仿佛姜詩一旦有個什么舉動,她就能上去把她滅了。
林晞看著這一幕,只覺索然無味。
“老三老四,待會你們把姜詩送回去,我先走了。”
姜婉鈺聽到這話,一臉愕然:“小晞你這就要走了嗎?我才剛醒,你就不能多陪我會兒?”
林晞再次強調:“我真的不是你女兒,你對面的那位才是。”
“小晞你在說什么胡話,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讓你生氣了,你才說出這樣的話來氣我?”姜婉鈺收了剛剛盛氣凌人的氣勢,問得小心翼翼。
林晞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姜詩:“你自己努力吧!”
林晞又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午飯的點兒,她給陸承驍發了消息,問他中午有沒有安排。
“有個飯局,你到天香悅居等我吧!等會兒我們一起吃飯。”
林晞想了想,道:“你有飯局那我就不去了,我在外面隨便吃點就行,你們談生意,我坐在那兒搞得大家都挺拘謹的。”
過了好久,陸承驍才給她回了消息:“到我辦公室來,我剛在天上人間給你訂了外賣。”
于是林晞又開車去了陸氏。
到的時候已經是下班時間,本來熱熱鬧鬧的大廈這會兒倒顯得有點冷清,這次林晞沒有收到各種八卦目光洗禮,感覺舒服了許多。
進去的時候,她特意瞄了一眼孫芷熹的工位,沒人,這就更舒服了。
陸承驍將她摟在懷里,下巴蹭了蹭她的脖子,溫聲耳語:“等我一個小時,很快就回來。”
姜詩什么都聽不進去,一雙眼睛里全是紅血絲,她死死地盯著林晞,“我媽變成這樣是不是你在暗中使了什么手段?林晞你給我說實話!”
老四忙點頭:“好,正巧我也想去上廁所。”
兩人離開了,姜詩拿起那袋溜溜梅,做賊似的吃了起來。
姜婉鈺一個箭步沖到了林晞身前,母雞護崽似的護著她。
她恨恨地看著三人:“你們好歹毒的心思!”
老四也生氣了:“姜詩你能不能有點正常思維?活該你混到這個地步!林小姐霸占你媽干什么?現在是你媽拉著林小姐喊女兒好嗎?”
姜詩很受傷,無力地靠在墻壁上。
忽然,她像是抓到了什么漏洞,一臉驚喜地道:“媽,既然你說我不是你的女兒,那你怎么解釋我姓姜?”
姜詩冷笑兩聲:“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那是你這種人吧!林晞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虛偽?肯定是你在暗地里動了手腳,你別狡辯了!”
姜婉鈺一臉詫異地看向林晞,“小晞你怎么了?你怎么還幫著那個賤人說話?她就是個破鞋,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從來都只會用那張狐媚子臉勾引男人,我看著就想吐!”
林晞雙手握緊,啞著聲音道:“你別說了,我讓你閉嘴!”
“你覺得我是有多缺愛,才會硬給自己找個便宜媽?姜詩你想事情不要這么過激好不好?現在你媽把我當女兒,我也很苦惱好嗎?”
每次姜婉鈺用那么和善的語氣,那么慈愛的眼神看她的時候,林晞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姜詩你這人怎么這么惡毒?你憑什么說小晞虛偽?你自己渾身黑就別誣賴別人了好嗎?你給我走,誰允許你來這里的?”
“媽,我才是你的女兒,你好好想想!林晞才是我們的敵人啊!”
“呸,我記得很清楚,我的女兒是林晞,姜詩你就是個私生女,你有什么臉跟小晞說話?我以后不想再見到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抬頭,視線剛好跟站在病房門口一臉憤怒的姜婉鈺撞上。
“媽,你怎么……出來了?”姜詩一臉意外。
姜婉鈺冷哼一聲,“還不是花嵐音那個女人狡猾,懷了你之后找了個接盤的,也姓姜,結果沒想到那接盤的在你生下來沒幾天就被車撞死了,要不是這樣,花嵐音也不會找回你爸,你說她運氣怎么就那么好,挑了個這么短命的?”
說完,又忍不住唾棄了一句:“那就是個破鞋,竟然還有臉來跟我爭你爸!”
林晞越聽越生氣,最后忍不住道:“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嘴巴干凈點?她根本沒有亂搞!”
一袋溜溜梅吃完之后,姜詩越想越不甘心,轉轉悠悠地又去了姜婉鈺的病房外,結果在那里遇見了本該在洗手間的林晞三人。
姜詩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馬跑過去對著三人又錘又打,“你們背著我在我媽的病房外密謀什么?你們是不是在想辦法,讓我媽一輩子都恢復不了正常記憶?”
正當她糾結之時,老三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老四,林小姐去洗手間這么大半天還沒回來,我們去看看吧?”
姜詩鼻子動了動,低頭看著手里的溜溜梅,她的嘴里正在瘋狂分泌唾液,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吃,至少不能當著那兩個女人的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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