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奴才都是看人下菜的墻頭草,哪怕就是為了自己日后能過得好一點,這種事情是必須要有敏感性了。
瓜爾佳氏看了兩人的表現,眼睛閃了閃笑著說道:“昨晚武格格先伺候了爺,我看著就讓武格格先開始吧。”
孟氏聞言心里有些苦澀,真是一步慢步步慢,但還是很有分寸的退到了一旁。
武氏臉上依然沒有什么表情,好像對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一樣,那副表情說實在的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實在是很囂張,實在是很欠揍。
但蘭英卻知道,人家有不在意這些的本錢,誰讓人家是修真女了。
不過武氏在是修真女又能怎么樣,進了四阿哥禛的后院,除非她想要將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一切還得按四貝勒府的規矩來。
只見武氏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放在的繡花蒲團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接過茶,將茶舉過頭頂恭敬的捧給瓜爾佳氏,瓜爾佳氏接過她手里的茶,在嘴邊沾了沾,便將茶碗放到一邊,拿著帕子沾了沾嘴角,從季棠的手里接過了一個錦盒,打開,里面放在一支玉石芙蓉簪,賞給了武氏“以后好好的侍候爺,為爺開枝散葉。”
武氏躬身應“是。”
不過一旁的孟氏和李齊姝卻在心里嗤笑:“真要是開枝散葉了,最受不了的估計就是你吧?”
然后瓜爾佳氏又說道:“李格格、宋格格和花格格,都是府上的老人了,她們又是幾個阿哥格格的額捏,武格格就叫聲姐姐。”
“是。”武氏再一次的應道,隨后分別給李齊姝、宋氏和蘭英行禮。
都是平級的格格,眾人蘭英等有兒子傍身,可卻是包衣宮女出身,因此算起來雙方也就半斤對八兩,誰也不比誰高貴多少。這武氏的禮,在兩位上司面前,她們自然不敢穩坐如山的受著,皆紛紛起來側著身子受了半禮,然后又回了半禮。隨后又是后面的幾個侍妾們上前給武氏行禮,這禮武氏就能完全受著。
孟氏也是如此步驟,唯一的區別就是瓜爾佳氏賞給孟氏的是一支玉石海棠簪。
至于小阿哥小格格們,不好意思,以武氏孟氏格格的身份,還勞駕不了這府上的小主子們,蓋因她們可不是妻,而是妾。
等著兩人給嫡福晉的敬茶儀式完成了,正式成為了四阿哥禛的小妾后,四阿哥禛才起身出門,雖然作為是小登科,可因為是納小妾他可沒有什么婚假,今天還得去戶部卯點。
等四阿哥禛走后,瓜爾佳氏也讓她們都散了,雖然這種事情很平常,瓜爾佳氏在上輩子就習慣了,可習慣不代表喜歡,她又不是什么機器人,心里還是有情緒波動的。
一群人從正院出來,李齊姝突然看著武氏孟氏開口道:“早聽說德妃娘娘這次給爺指的兩位妹妹都是個美人樣子,沒想到竟真是個天仙樣,姐姐我可是被比下去了!”
武氏依然保持著高冷狀,但孟氏卻連忙笑著道:“是李姐姐謙虛,妹妹可是一絲一毫都比不上李姐姐的。”
宋氏也笑著道:“人長得好不說,嘴也是個巧的。”
說著兩人頗為有些熱情的拉著孟氏說話,將一旁的武氏和蘭英晾在了旁邊,尤其是武氏,李齊姝更是表現得非常的明顯,總是想針對她。
蘭英在心里為李齊姝鼓掌,果然不愧是膽大包天的穿越女,這老虎屁股摸不得她都要摸,真是不怕死。
“六阿哥這會兒怕是要醒了,兩位姐姐兩位妹妹,我就先行一步。”說完蘭英也沒有給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間,直接走了,朝著蘭苑走去。
雖然為李齊姝和宋氏的行為鼓掌,但她可不想被波及,畢竟人這種生物最愛的不是權勢,而是“遷怒”,她可不想躺著都中槍。
等回到蘭苑后,蘭英立馬將五仁和興茂叫了過來“從現在起,武格格那里別安插人,哪怕是外院都不行,要打聽她那里的事按照打聽正院前院消息的方式打聽。”
“主子,可是這武格格有什么”五仁轉了轉眼珠子問道,難不成這武格格還有什么秘術不成。
蘭英點點頭“雖然我不敢完全肯定,不過這個武格格的確有些本事,咱們人手不多,這樣的狠角色先不要去招惹,免得惹禍上身。”
“可主子,萬一這武格格”
蘭英看了五仁一眼“我知道你心里想著什么,不過即便是這武格格有野心想要往上爬,你家主子我既不是嫡福晉,兒子也不是聰明博學多才的庶長子,爺的恩寵雖然多,可福晉、李格格和宋格格也差什么,只要我不去先招惹她,她應該不會花費心機對付我,畢竟比起我來,其他人更有優勢。”
忘了說,今年大阿哥弘昐已經七歲了,在皇宮里的上書房已經讀了一年多的書,這一年弘昐阿哥可是表現的似乎惹人矚目,雖然騎射不算拔尖可也不錯屬于他這個年紀的中等水平。但他在方面尤其是在作詩方面,表現出來了逆天的才情,雖然年紀很但做作詩的水平卻很高,那些包含深意故事的成語詞語雖然還不能完全使用,字句顯的比較白。
比如今年入冬后下了一場雪,弘昐阿哥就即興寫了一首詩掃雪。
掃雪必行賞,仆臺早候之。
未成分寸際,那可飾裝為。
今日素真積,培林澤倍滋。
天思誠賜我,分惠亦其宜。
這首詩很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寫得是什么,但詩句是押韻的,在這弘昐阿哥這個年紀已經很不容易了。別說同齡人就是教導他的師傅也比不過他才思敏捷。因此弘昐阿哥可是在皇宮里狠狠的刷了一把存在感,不但成功的遮蓋住了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還將不少叔叔和堂兄弟的光彩也該遮蓋住了。
孟氏聞言心里有些苦澀,真是一步慢步步慢,但還是很有分寸的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