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換)
若是三十歲經過了大風大浪的四阿哥或許會耐下心來陪李齊姝玩玩情/趣,可問題是現在四阿哥才十五歲呀!即便是性子再沉穩,也還是毛頭小伙一個。這個歲數的小伙子對于性&愛的渴望,不是玩什么前戲格調,而是壓倒女人就橫沖直撞,酣暢淋漓睡一場那才叫爽快。
以四阿哥嚴肅的性子,李齊姝這種妖/媚/賤/貨自然現在是入不了他的眼的,根本就不會覺得唯美覺得浪漫,只覺得這女人是個放/蕩有野心的。恰好這正是還沒對性&愛入味的四阿哥最不喜歡的那種,若不是顧忌她是德妃賜下來的,四阿哥恐怕真會當場揮袖離開。
扳著一張臉,四阿哥走了進去,蘇培盛識相的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李齊姝早就知道四阿哥是座大冰山,見狀倒也沒覺得是自己得罪了四阿哥,靠近四阿哥操著軟綿的聲音嬌媚道:“妾身給爺請安。”
妾身!?
四阿哥深深的看了李齊姝一眼,越發的肯定了自己剛才的認知,一個小小的侍妾竟然敢自稱“妾身”這不是有野心是什么?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在后宮嬪位分及以上的一宮之主才會自稱“妾身”“妾”,其他貴人常在等都是自稱“奴才”的。當然了現在屋子里就四阿哥和李齊姝兩人,要是李齊姝得寵四阿哥也不介意,這稱呼潛規則什么的自然可以無視,自稱“我”都沒有問題。
然而這卻是四阿哥第一次見到李齊姝,李齊姝雖然長得不錯,但作為從永和宮出來宮女,顏值肯定是不可能達到讓人一見鐘情二見傾心的,在后宮美人中也只能算中等。畢竟德妃烏雅氏自己就是宮女上位,當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有她和孝懿皇后兩人清楚,但著并不妨礙她提防其他長相貌美的宮女。
再加上四阿哥現在還是少年,少年時期中二多,他非常的自信自己的判斷,也堅信自己沒有判斷錯。因此在李齊姝還不知道的事情,四阿哥就在她頭上打了一個大寫的“野心女”字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皇宮里誰又沒有野心了,雖然心里不喜,可因為是德妃賞賜下來的人,四阿哥還是睡了李齊姝,不過這過程就比較的粗暴了,一點也沒有李齊姝想象中的溫柔浪漫。
全程四阿哥不僅沒有前戲非常的粗暴,還一點都不顧李齊姝的感受,并且在她受不住疼痛哭鬧起來的時候,還被四阿哥扇了一巴掌讓她閉嘴不許哭不許喊。
四阿哥像是在發泄什么似的來了一發,然后就準備起身梳洗一番,不過側臉瞧著李齊姝滿臉淚痕,嘴上的大紅胭脂也花了,像是一塊爛布般的躺在床上裝著半死不活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起身伺候他更衣的意思,四阿哥心里皺了皺眉,心里對李齊姝的拿大更是不喜起來。
將蘇培盛叫了進來,讓他伺候自己更衣后,就離開了屋子回了前面的院子,中途既沒有看一眼李齊姝也沒有說一句安慰她的話,心里還對李齊姝的表現有些不爽。
四阿哥才破了處,女人也沒有幾個,自然對比的人就是宋氏和伊落霞,這兩人可是標準的土生土長的本土妹子,奴性思維已經貫徹全身,自然將四阿哥伺候的很好,雖然也有不和四阿哥心意的地方,但總得來說也沒有什么錯。
拿宋氏和伊落霞和李齊姝這個清穿女對比,那自然是顯得李齊姝沒規矩不會伺候人了。
然而受了四阿哥虐的李齊姝并不知道她在四阿哥心目中的形象是“不懂規矩不會伺候人的野心女”,不然肯定會吐血三升的。
她正在哀悼自己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少婦,這過程實在是太慘烈了。原本以為會是一個浪漫的新婚之夜,卻沒想到會如此的悲慘,說句不合適的話,簡直像是在被強//奸。
李齊姝渾身都酸痛不已趴在床上連一根小手指頭都不想動,自然壓根就沒有想過爬起來伺候四阿哥更衣的事情,再加上各種清穿小說的毒害,她一直認為這種事情一般而言不是男主抱著女主來個鴛鴦戲水嘛,李齊姝那里會想到四阿哥竟然會在睡了她后像個渣男一樣一走了之了。
等著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四阿哥已經走了好一陣了,還是分配下來伺候她的一個宮女見她一直沒有什么動靜害怕出了什么事,壯著膽子進門瞧她,才讓李齊姝回過了神來,左右的環顧了一下,李齊姝皺眉道:“爺了?”
“回小主的話,爺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前已經回前院了。”小宮女一邊扶起李齊姝,一邊低著頭小聲的回答道。
“什么!?”李齊姝猛然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四四,四四怎么會突然離開她到前院去了,這怎么可能。
雖然是四阿哥的骨灰級迷妹,但李齊姝到底沒有蠢到底,想著四四之前扇自己的一巴掌,雖然是打在屁股上看似是情/趣,然而這個時候李齊姝卻沒法騙自己了,這是四四對自己不滿來著。
“啪!”李齊姝狠狠的拍了床鋪一些,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肯定是宋氏那賤人陰了我。”
在李齊姝看來,自己才和四四見面又沒有惹到四四什么,四四怎么會莫名其妙的對自己不滿了?
說是受德妃烏雅氏的牽連,有落霞的例子擺在前面,李齊姝雖然很討厭德妃烏雅氏但這次卻沒把黑鍋扣在她頭上。
不是德妃黑了她,那會是誰?
答案只有兩個,一個就是和她一樣的侍妾“落霞”,還有一個就是在四四心中地位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未來的懋嬪宋氏。落霞姓“伊”,在李齊姝印象里四四的后宮根本就沒這人,這人肯定是炮灰一枚不用多關注。
如此一來李齊姝自然覺得是宋氏陰了她,作為給四四生第一個孩子的女人,作為一個三十多歲還能和四四滾床單生下一個夭折的女兒的女人,宋氏顯然比這個伊氏厲害得多也得寵得多,身后更有孝襄皇后的余輝加護,自然受到了李齊姝強烈的敵視。
人都有事情不對絕對不是自己的錯的陋習,李齊姝自然也是有的。另外作為四阿哥禛的骨灰級迷妹,李齊姝也不會將錯怪罪到四阿哥頭上,那這事不對是誰的錯了?
李齊姝自以為自己不是圣母白蓮花而是偽白蓮偽圣母,自然不可能對情敵寬宏大量,因此理所當然的恨上了宋氏。
不過李氏在不涉及到四阿哥的時候還是有幾分頭腦了,之前她也了解了一下宋氏的情況,知道她以前是孝懿皇后的人,又比自己在北三所多呆兩年多,不是現在才剛剛承寵的自己能比的。因此李齊姝也只是在心里咒罵了宋氏幾句,就將這事壓下去了,想著日后自己得寵榮冠北三所的時候再和宋氏算賬。
雖然這頭一次滾床單無論是四阿哥還是李齊姝都不滿意,但也并無鬧出什么風波來,大家的日子還是該怎么過就怎么過。
沒有了李齊姝的永和宮,蘭英覺得似乎松快了不少,至少不用害怕被李齊姝給連累了。就在大家都以為又要過上平靜的日子時,蠢蠢欲動的清穿女總是不會甘于寂寞的。
沒錯,是寂寞!
因為李齊姝給四阿哥的第一印象就不好,雖然滾完床單之后沒有鬧出什么事來,但四阿哥可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其他的事情暫且不說至少在睡誰的事情上四阿哥還是擁有自主選擇權的。因為不喜她,四阿哥一個月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去的宋氏那里,伊落霞也只得了兩天還是宋氏不方便的時候。
那啥,別以為這么說四阿哥就天天在宋氏那里了,作為一個天賦不高還在上書房苦苦掙扎的苦逼學生黨,四阿哥一個月幾乎大半的時間其實都是歇在前院書房的,也就那么十天左右的時間會去后院,不過即便是如此李齊姝也沒有分到半滴恩露。
是的,自李齊姝進入北三所后,四阿哥就來了一次,破完瓜后就走了,之后再也沒有來過李齊姝這里。
皇宮里的奴才絕大多數都是墻頭草,許是李齊姝的主角光環弱了一些沒讓她碰見皇宮里少有的圣母花,因此……
“小主飯菜奴才提來了,您看?”小桌子提著一個簡陋的食盒詢問道。
因為久旱不得雨露的滋潤,再加上之前清穿女的迷之自信卻遭遇了挫折,讓李齊姝有些火大沒好氣的說道:“本小主還以為你掉進茅坑里去了,怎么今天又是這么晚才回來?”起身打開食盒看了看里面的菜色,都是千篇一律的大油冷菜,而且這菜也不是很新鮮看著就讓人吃不下,李齊姝心情更不爽了。
作為不能近女主子身伺候的太監,他們比其他人更用功努力的揣摩過女主子的喜歡,小桌子雖然年輕資歷淺見識淺薄但也習得這技能,見李齊姝臉有些黑,立馬跪下連忙磕頭道:“小主恕罪,小主恕罪……”
見小桌子這么沒骨氣,李齊姝在心里鄙視的同時也有些飄飄然,慢吞吞的坐下后才說道:“說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聞言小桌子才停下了磕頭的動作,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道:“小主明鑒,并非奴才有意推脫,實在是御膳房忙不過來。”畢竟御膳房就那么大一點,卻要管著皇宮所有人的飯菜,這工作量可真不小。
“忙不過來,呵呵!”李齊姝冷笑道:“忙不過來那宋氏那里是怎么準時來著,你當真以為本小主是傻瓜,你隨便說兩句本小主就信了!”
小桌子聞言立馬磕頭哭訴道:“小主恕罪小主恕罪,奴才并無此意,奴才也并非偷懶,奴才每次都是提前去的,但奴才位卑和御膳房的管事們說不上話,每次都只能等著御膳房做完其他小主的飯菜后,才……”
“啪!”李齊姝聞言更是怒不可言“本小主不是早就言明讓你不要吝嗇銀子嘛,難不成你自己昧下了。”
她可不是什么傻甜白,雖然沒親身經歷,但那些清穿小說宮斗宅斗小說可不是白看的,有錢能使鬼推磨,皇宮里的墻頭草是多,可白花花的銀子卻是人人都愛的,她還不信真有人能視金錢如糞土。而且有宮斗系統在銀子對于李齊姝來說根本不在乎,說一句要多少有多少夸張了一些,但也沒有多少難度。
“小主明鑒,就是借奴才天這么大的一個膽子,奴才也不敢欺瞞主子。”小桌子一臉苦逼,要說他沒私心那是不可能的,可在這事上他卻不敢做多少手腳,因為御膳房的那些人眼界高著胃口大著了,可不是一點銀子就能收買得了的。
這事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小桌子這些年也不是在宮里白混的心里明亮了著,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因為自家小主不但地位低下還不得寵,雖然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別人是會行些方便,可一旦對上那些有位分有恩寵的,銀子就得靠一邊站了。
太監基本上都是打小進宮,小桌子也曾吃過苦想要往上爬,可他沒多少人脈也沒多少銀子,最后才跑到李齊姝這里來當差,說句不客氣的話小桌子比李齊姝自己都還希望她得寵步步高升了。
這原因皇宮絕大多少人都能想到,只是雖然小桌子心里明白卻不敢對著李齊姝直說。一個月的相處足夠身邊的奴才看明白自家小主的性情,別看李齊姝一副柔弱仿若江南水鄉溫溫柔柔的,可實際上心高氣傲著了,明明不得主子的喜歡卻偏偏要做出一副“寵妃”的架勢來,事事講究處處對比。
說句實話,小桌子偶爾也想不出自家小主哪里來的那么大的自信。
自信是好事,但小桌子冷眼瞧著自家小主這不是自信而是自信過頭變成自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