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齊姝的想法不能說錯了,畢竟這年頭靠山會道、靠人人會跑,古代雖然以孝治國,孝大于天,可還不是有那么不孝子。
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也是后院的女人大多都喜歡自己動手陷害情敵,而不是在一旁的高臺上坐著,看著兩情敵互掐。
事情也如蘭英所料的那樣,李齊姝就是打著皇上處理羅馬教廷強行要扶的事情,想要在禛面前利一波存在感,希望自己能夠從原本的可有可無變成非常重要,至少要在禛的眼里是如此。
這事可是與虎謀皮,想要由女人變成軍師,然后日后再變回來可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只能說李齊姝真是急瘋了頭,完全有些不管不顧了。
蘭英用著深邃的目光看著李齊姝靜靜的作死,即便是她現在因為準備充分不會被鎮立馬處死,可日后這事就算一根刺,隨時能要李齊妹的命。
也不知道李齊姝是怎么說服禛的,反正事情倒是向著李齊姝最希望看見的發展下去了,禛最近一段時間不用她派人去請,就會來自己這里,實在是讓李齊姝高興不已,也自然沒有看清楚禛那深邃眼神后面暗藏著什么。
瓜爾佳氏、宋氏、鈕祜祿氏等人沒有想到李齊姝竟然會如此的大膽,因此對于禛這段時間老是忘李齊姝那里走,有些微詞,不過誰讓李齊姝現在挺著一個大肚子了,算是后院唯一的孕婦,加上前面蘭英生了一個小格格,大家自然理所當然的以為禛真是看重李齊姝肚子里的那一胎了,希望李齊姝能生一個兒子出來。
這流言輩語非常正常,可擱在如今的四貝勒府后院,就讓不少人驚慌了。底下的暗潮也開始涌動起來。
也不知道是大家準備等著李齊姝生產的時候直接一尸兩命解決所有問題了,還是李齊姝手段厲害,反正呀蘭英坐完兩個月的月子后,李齊姝肚子里的孩子都還好端端的待在她的肚子里面,真是太能穩了。
“奴才給福晉請安,福晉萬福金安。”出月子的當年,蘭英早早的起來梳洗更衣,然后去了正院。
因為有一個李齊姝在一旁對比,再加上蘭英這一胎又生的是一個女兒,還讓她日后再也不能生產了,種種原因加起來,雖然瓜爾佳氏不見得會喜歡上蘭英,但也沒有達到仇恨的地步,雙方表面上的文章還是做得不錯。“花妹妹快起來,你可是咱們府上的功臣,這府上也有好幾年沒有聽到孩子的啼哭聲了,如今得償所愿,可得記你一功。”說著又間道:“小格格怎么樣了。”
絲毫沒有說讓蘭英也帶著小格格來正院的意思。
要知道作為嫡福晉,府上無論是嫡子庶子嫡女還是庶女按照規矩每天都得來瓜爾佳氏這里請安,是不是心誠的,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別人不得而知,但瓜爾佳氏這里大家是必須要來的,不過因為阿哥長大后到要去上書房的原因,瓜爾佳氏自然是不敢和上書房的規矩比較的,因此直接大度的免了庶子請安,讓他們以學業為重,可嫡女庶女每天還是要來的。
瓜爾佳氏不說,蘭英自然也不會趕著去讓女兒找罪受,現在可是六月了,哪怕是早上來,等著離開的時候外面的陽光已經非常燦爛了,女兒雖然現在看著不像以前那么瘦小了,可身子骨還是不好,能不折騰就別折騰。
恐怕瓜爾佳氏也是顧忌這點,萬一小格格在自己這里天折了,那即便是大家都知道是小格格體弱的原因,可八成流言輩語還是會說自己這個做嫡母的虐待了她,想讓小格格去死不然又怎么會讓她大熱天的來正院。人心總是最難以捉摸的東西,他們同情弱者又鄙視弱者,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多謝福晉關心,太醫說小格格還得細心調理才能平安長大,奴才瞧著她瘦瘦小小的模樣,心就像被人挖了一塊一樣,疼得厲害。”蘭英扯出手絹來擦了擦眼睛上并不存在的淚珠,揉得雙眼通紅,看著就像是哭泣過的模樣。
這種事情太醫又怎么會不給瓜爾佳氏匯報了,很多調理身子要的東西,都精貴得很,都是讓人小心的存放起來的,可得讓瓜爾佳氏特批才是。
只是后院的事情就是如此,知道歸知道,當著所有人的面還得裝模作樣“那就得花妹妹費心了,缺什么東西只管派人過來說一聲。”
“謝福晉,奴才代小格格謝福晉恩典。”蘭英起身福身道,她從善如流的應了下來,這種時候她才不會和瓜爾佳氏客氣。而且她也知道,瓜爾佳氏不過就是想借此表達一下,她滴福晉的身份,即便是她沒有生兒子,即便是蘭英等人生了再多的兒子,終究還是沒有人能越過她去。
瓜爾佳氏也沒指望蘭英會客氣,即便是蘭英客氣了,等著被禛知道了,還不是一樣的結果,她難不成還能故意攔下或者是瞞著小格格的救命藥材不成,真那樣她這個四福晉也做到頭了,謀害庶出子嗣雖然哪一家的當家太太當家奶奶都會做,可被人捅出來,那就很有可能會因此壞事。
“說到小格格,李妹妹你可是要生了,我不是關照過你嘛,一切小心謹慎,早上就不用來我這請安了,你怎么今天又來了萬一這路上出了什么事,豈不是不美。”
李齊姝又怎么會放過如此耀武揚威的大好時機了,這可是她少有的能壓倒后院所有女人的一次,不過李齊姝到底還內院失去理智,她雖然對此得意洋洋,但也并沒有成為炫耀狂魔,為了自己的臉面為了看情敵們羨嘉嫉妒恨的目光就將自己和孩子處于險地,她還沒有那么二。
“原本奴才也不準備來的,畢竟花妹妹又不是什么新人,大家都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了。不過今天奴才瞧著天氣不錯,又想著太醫說產前要適當走動的話,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