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宮斗嘛!

第386章

蘭英叫他們,五仁和興茂都不敢耽誤連忙跟著明月進了屋“給小主請安,小主萬福金安。”

“行了,行了,都起來吧!”蘭英將那個繡著玉蘭花的荷包放在了兩人面前,有些意味深長的問道:“你們可曾見過此物?”

五仁和興茂湊近瞧了瞧然后搖了搖頭“回小主的話,奴才不曾見過此物。”這種東西一看就是女人用的,他們雖說已經不是男人了,可也不曾是女人,平時的吃穿住行其實和男人沒多大的區別。

蘭英收回了荷包,想了想說道:“你們可曾見過誰有這樣的?”

五仁和興茂再次搖頭,他們在整個北三所的地位不高,尤其是太監,平時也不曾也不敢盯著這些東西,因為一般這些盯著不是掛在腰間上,就是放在懷里,他們要是盯著人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看上了某某某想要和她對食了,這在后宮可是明令禁止的。

“此物是剛剛明月在窗邊撿到的,里面還放著一條和我針線一模一樣的繡帕。”蘭英幽幽的說道,卻讓五仁和興茂頓時睜大了雙眼,他們不是小白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之處,要是別人借題發揮那對于蘭英來說可能就是一場災難了。

五仁想了想說道:“奴才今天并未發現什么可疑之人路過小主的窗邊。”

興茂也說道:“奴才亦是沒有什么發現,倒是不知明月姑姑是什么時候發現此物的,也不知道此物在小主的窗邊被放了多久了。”

“就在之前一刻鐘的時間。”明月說道:“我發現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什么人。”像小主窗邊的這個位置,平時是有專門的粗使奴才打掃的,可一般都是兩次早上一次午后一次,平時這些粗使奴才一般都待在屋子里不會出來亂晃,現在想找一個目擊證人都沒有辦法找到。

“行了,眼瞧著嫡福晉馬上就要進門了,最近一段時間你們都小心謹慎些。”說完蘭英嘆了一口氣“風雨欲來呀!”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或許根本就沒有停止的一天,除非死亡。

三人對視一眼,低著頭恭敬了應道:“是!”

等著三人離開后,蘭英又拿出那個荷包來,眼里劃過一絲厲色,冰冷的聲音響起“第二次了!”

她顯然已經知道了是誰做的此事。

若單單是一個荷包蘭英的確認不出來,畢竟雖然明面上絲綢她們不能有,可暗地里能搞到手的辦法多著了。至于繡工,皇宮里的女人很少有女紅不好的人,單憑這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來,可這荷包上面墜著的流蘇卻將主人暴露了出來。

流蘇上面串著一顆花生米大小的主子,正是這顆珠子讓蘭英知道了這幕后兇手是誰,那珠子竟然是一顆珍珠,還是東珠。

珍珠或許底下的人想想辦法還能搞定,可這東珠就完全不一樣了,不單單是因為清朝政/府將其列入皇家御用品,還因為產地。

東珠產于松花江、黑龍江、烏蘇里江、鴨綠江及其流域。清朝對東珠的采捕有嚴格的規定。順治七年,設置烏拉總管,隸屬內務府管轄,停止宗室派人于烏拉之處采捕東珠。烏拉為古城名,是打牲烏拉的簡稱。康熙年間,再次加以限制,禁止寧古塔居住的烏拉人采捕東珠。乾隆年間,對隱匿與盜賣者又作了詳細的處罰規定。為了防止東珠流入民間,還在山海關設置關卡,根據檢查獲取珠子重量的多少給予相關人員立功、獎賞。從此真正實現東珠“非奉旨不準許人取”的朝廷專屬。

因此東珠在大清市非常名貴的,荷包上面的這顆東珠雖然不是特別大但也能夠得上一等品,就這么一顆上好的東珠竟然被人所以丟棄了,這人一定是土豪。

內務府的確能老錢,但不是所有的包衣奴才都能進內務府,也不包括所有進了內務府的奴才都是貪污犯,還是有艱苦樸素的人的。北三所現在的五個女人里,除了她之前其他四人背后都是有家族的,但絕不是這樣這東珠也不會是她們能擁有的。

這么一看似乎線束就斷在了這里,但蘭英的雙眼可是能看見不同大小的,她清清楚楚的知道李齊姝和宋氏的底細的,在絲毫不覺得是意外的情況下,蘭英很理所當然的決定這事應該是李齊姝搞得鬼。

不說其他的就這珠子,除了擁有系統能在系統商城里買到的李齊姝外,還能有誰能有?

顯然其他人是不可能擁有的,蘭英不懷疑是李齊姝干的這事,絕對是腦子有問題。

不過還是那句話這些事情都是蘭英的猜測,而且這荷包也沒有釀成什么大事,她就算是捅到了四阿哥的面前也拿李齊姝沒有什么辦法,畢竟那宮斗系統的事情是玄之又玄的,根本就說不清楚。

雖然沒辦法光明正大的踩死李齊姝,但蘭英卻在心里狠狠地給李齊姝記上了一筆,這算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李齊姝對自己出手了。

說實在的雖然蘭英得四阿哥的寵愛惹得其他四個女人都對此有些羨慕嫉妒恨,但真正出手對付蘭英得卻只有李齊姝一個人,并非是其他人都是真善美圣母花,而是手里的勢力不夠沒法算計蘭英,顯然這個問題對于李齊姝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

而且還有一個讓蘭英能確定李齊姝是背后兇手的事情,那就是那張和她針線一模一樣的繡帕,那張繡帕在蘭英得記憶里她只在李齊姝面前帶過,若不是明月出賣了她,那就只有李齊姝有可能了,宮斗系統到底能有多少功能那可是無法想象的,萬一有一個什么粘貼復制拷貝的功能了?誰也沒有見過李齊姝的系統,誰也不敢打包票。

但這并不妨礙蘭英的猜測,她原本是準備坐山觀虎斗的,沒想到李齊姝竟然要來撩她,那就不要怪她動手了,雖然不可能直接弄死李齊姝,但找個機會陰她一把對于蘭英來說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蘭英沒有將這個荷包和里面的手帕留下來,當然也沒有扔掉,而是直接甩進了空間,還好她有空間可以藏東西,不然這玩意只能拿出去毀了。

所以說雖然這空間平時看起來挺雞助的,可關鍵時候卻能派上用場,尤其是那壺空間水更是蘭英每天都要用的,某些時候蘭英真的覺得要是有一天直接離開了那壺空間水自己會不會崩潰。

這空間水對自己的幫助是顯而易見的,雖然四阿哥沒有說出來,可蘭英還是感受到了四阿哥對自己渾身肌膚的喜愛。蘭英并不知道四阿哥在別人那里是不是這樣,不過基本上絕大多數時候她侍寢晚上來的都不是一發,而是多發,如此一來對體力可就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了,然而每次不管四阿哥怎么“折騰”她,蘭英都能提起精神應對,這可全靠那壺空間水的效果,蘭英對此非常的滿意。

她的金手指還不算特別厲害就有如此的效果,蘭英真的無法想象李齊姝的金手指宮斗系統發威后會是什么一個樣子,如今敵明我暗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機會,蘭英才不會傻了吧唧的自己直接對上李齊姝,所以這事她選擇了在心里記仇而不是捅出來和李齊姝斗個你死我活的讓別人撿了便宜。

好在四阿哥今天也沒有過來給蘭英拉仇恨,他今晚睡得書房,于是這事似乎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誰也沒有提起誰也沒有多嘴就過去了,然而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就在蘭英以為日子能像這樣一直過到嫡福晉進門之前,沒想到過了兩天后宋氏突然抱著小格格突然過來了,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蘭英真的非常的驚訝。

自己懷孕了婆婆竟然賜下小妾來,其中一個小妾還得到了爺的另眼相待寵得高高的,兩人之間能相互看順眼,那踩死千古怪事,彼此之間敵視對方踩死最正確的姿勢。

再加上宋氏之前懷孕,說句實話除了宋氏生產后的第一天蘭英和宋氏多說了兩句后,其他時候說過的話,扳著手指都能數的清楚。

“宋姐姐怎么過來了,外面日頭還高著,快進來,別曬到了小格格。”蘭英連忙招呼宋氏進屋,雖然她的屋子里并沒有冰山風輪降溫,但也比太陽底下涼快許多。

這還是蘭英第三次見到小格格,已經快半歲了,身量比滿月的時候又長了不少,許是因為在外面呆了一會兒,臉頰有些微紅,現在正睜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看著蘭英了,看起來可愛爆表。

小孩子總是讓人忍不住的喜歡,蘭英見狀忍不住夸贊道:“小格格真可愛。”

沒有一個家長在面對別人夸贊自己孩子的時候會橫眉豎眼,宋氏也是如此,聞言她抿嘴一笑道:“喜歡的話,妹妹自己生一個可不是更好。”

生一個!?

宋氏倒是話的簡單,要是有這么簡單就好了,后宮也就不會有了那么多的爭斗。在后宮養孩子不容易,可要想平安的生下孩子更難,天時地利人和不可或缺一樣。

“宋姐姐說的是,不過這事可不是妹妹想想就能行的。”蘭英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宋氏見狀也不奇怪只是莞爾一笑,在蘭英的招呼下坐下“說起來妹妹進北三所都一歲有余了,姐姐這才來拜訪,妹妹不會生姐姐的氣吧!”

“瞧宋姐姐說的什么話,宋姐姐為爺生兒育女可是大功臣一個,妹妹我豈敢怪罪宋姐姐,再說了宋姐姐跟爺比妹妹早,要去拜訪,也是妹妹我去宋姐姐哪里拜訪才是。”蘭英一點也不含糊的對了過去“宋姐姐可別覺得我不識好歹,實在是因為之前宋姐姐懷著身孕,我年輕不經事怕有什么忌諱不知道沖撞了小格格這才沒有去拜訪宋姐姐。”

實際情況當然并不是這樣雖然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到底實際情況是什么,事情都過去了,即便是要追究大家也都是記在心里等著合適的機會算總賬,而不會再這個時候扯這些陳年舊賬。

“宋姐姐今天來妹妹這里可是有事?”蘭英不欲和宋氏多說什么,直接讓明月退下,一旁的宋氏見狀也讓伺候她的人退下。

一下子屋子里就只有蘭英宋氏和一個什么都不知道不懂得小格格了,宋氏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言語后才說道:“妹妹可曾聽說,這北三所即將迎來的女主人很是得皇上的青睞。”這對于兒媳婦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哪怕就是為了討好皇上,阿哥們也不敢太過,可對于底下的小妾來說卻是一場災難。

宋氏突然提起這事來,蘭英瞬間就知道了她的想法。

不就是怕瓜爾佳氏勢大厲害,害怕日后四阿哥專寵嫡福晉,那到時候她們這些小妾就是一輩子孤單過活的節奏了。要是遇見一個心狠手辣的,指不一定就豎著進去橫著出來了,人總得未雨綢繆。于是現在四阿哥身下唯一孩子的額捏,就有了危機感,然后就出現了如今這一幕。

至于為什么會選擇蘭英這個現在風頭正盛的,原因很簡單,誰讓上輩子蘭英沒有金手指,由始至終都是一個小透明了,這輩子雖然崛起了,但恐怕在宋氏這等有金手指的人眼里看來,自己注定日后還是會再一次的撲街的,到時候自然對她們產生不了是威脅了。現在蘭英得寵,對她們也是一個好處,得寵的人才有話語權,某些時候才能幫上忙。

蘭英微微一笑“宋姐姐再說什么胡話,皇上的事情豈是你我能說的,宋姐姐快些住口,這話妹妹就當沒有聽見。”蘭英無意與宋氏聯手,因此直接選擇的委婉的拒絕。

宋氏是個聰明人自然也聽出了蘭英的弦外之音,但這話明面上她可不敢反駁,皇上的事情的確不是她們這種人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