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幅打扮賣孩子會有人要嗎？所有人看我們都像蒼蠅一樣嫌，巴不得將我們趕走，大哥，你這主意好是好，可是，我們不行，我們真不行。”一名乞丐被路人的顏色個眼神，打擊得不想做這件事情了，雙手插再胸前，彎著腰，向前面走著，一步一步，兩步，腳再地上拖著，感覺到非常的無奈，“算了吧，我們認命吧，沒有人會要我們賣出去的孩子。”

另外一個乞丐聽著他說的話，氣氛的跺跺腳，將自己的破碗摔到地上，心里的火嗖嗖的往腦子竄，“你.......你怎么能這樣想，我挖空心思的想著做點事情，改變我們的處境，你一點主意沒有也就算了，剛才跟人一起說話的時候，一直往后面躲，生怕別人看到你，不就是怕別人記住你，你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和我一樣是個臭乞丐，臭要飯的知道嗎，你看看你那張臟臉，誰會看你長得什么樣子，一身味道，人見你都跑了，還把自己看的那么高，躲在我后面，同為乞丐，你裝什么柔弱，沒有我，你好好想想，你今天還能好好的活著嗎，早就餓死了，我一心為著我們，你卻只想著當一個臭要飯的，如果沒有什么想法的話，就走開，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能滾多遠滾多遠。”生氣的往前走了，大概是碗已經碎到了極致，不能再接著碎下去了，碗還是老樣子的在地上，他沒有想著撿起來，直直向前走著，裝著一肚子的氣。

另外一名乞丐，知道自己是惹了他大哥生氣，連忙跑起來，幫大哥撿起來，跟著大哥，在后面想著大哥說的話，確實問人的時候一直在躲閃，“大哥，我躲著眾人的眼光，不是你想的，怕那些人看到我的臉，我的臉算什么，每天連洗都不洗，這張臉還怕被人看，我活著就是把臉在地上蹭著活，我還要什么臉面，我就是覺得，所有人看見我們，都捂著鼻子，不想搭理我們，今天也一直不順利，可能真的是因為我們太臭了。”

“還不是因為我們沒有銀子，買新衣服，去好好的把自己在水里泡一泡，不然人見我們躲什么。”他憤憤的說，“我們得兇一點，就得把自己收拾干干凈凈的，你看街上那些混子，不都是一個個只收拾的干凈，也只會嚇唬人。”他大喊著，“我們要變，我們要改變這些，所以，只能干這件事，對那小娃也是好的，干什么不比干乞丐強。”

聽到大哥大喊，他小聲的戳戳大哥，那人不理他，又大笑了幾聲，“怎么了，怎么了，說話都不行了嗎，大晚上的，誰理我們，吵到你了。”大喊了幾聲沒有力氣了，“唉，沒力氣了，我們要飯的，嘴里說什么，誰會在意，大家只會覺得我文有病而已，哈哈哈哈。”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等天暖和的時候去河邊洗一洗，這樣人就不會對我們那樣嫌棄，大哥，你想想看，我們剛出來要飯的時候，穿的還沒有這么破爛，衣服雖然爛，有點干凈的，后面被餓的只賴在那里，說實話，自從出來以后，我都沒好好的洗過澡。”

“誒，你這個人，也不愛說話，一說話倒是挺有道理的，你說的對，我們要是身上沒有味道，就不會有人再把我們推到一邊了，我們去有錢人家門口摸一摸有沒有他們不穿的衣服，他們有時候會把家丁不能穿的衣服扔在外面，就是那里要飯的多一點，不好拿出來。”他細細想了想，“是不是有人一天不餓肚子，那力氣大的，哎呦，我都覺得他以前是練功夫的。”

“大哥，對，對，我們洗完澡看看能不能抓只魚，這樣我們就不會餓肚子了。”

“哎呀，有這樣的想法，你怎么不早說，早說我們還會餓肚子嗎？我們能吃的了魚嗎？連個火石都沒有，我們是要去生吃嗎？”兩個乞丐一路上都在想著說著，“不管了，明天先洗個澡，再把那小娃偷出來。”

破廟里，那衣著破爛喜歡念叨的年輕人又開始念叨起來，“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這一次，他說著說著哭了，阿六和小小看著他，又搖搖頭，“小小，跟哥哥去打點水吧。”

他們拿著破碗去打水，“哥哥，昨天下雨，有一戶人家門口有水，在一個大缸里。”

“大缸？”他想了想，應該是養馬的那戶人家，馬帶出去很多天了，養馬的水嘈還在外面，不過那家人愛干凈。

他們走出去只能，在柱子邊躺著的人又開始念叨，“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君既為府吏，守節情不移。賤妾留空房，相見常日稀。雞鳴入機織，夜夜不得息。三日斷五匹，大人故嫌遲。非為織作遲，君家婦難為！妾不堪驅使，徒留無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時相遣歸。府吏得聞之，堂上啟阿母：兒已薄祿相，幸復得此婦。結發同枕席，黃泉共為友。共事二三年，始爾未為久。女行無偏斜，何意致不厚。“他嘆了一口氣，將頭撞撞柱子，繼續念著，”阿母謂府吏：何乃太區區！此婦無禮節，舉動自專由。吾意久懷忿，汝豈得自由！東家有賢女，自名秦羅敷。可憐體無比，阿母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府吏長跪告：伏惟啟阿母。今若遣此婦，終老不復取！阿母得聞之，槌床便大怒：小子無所畏，何敢助婦語！吾已失恩義，會不相從許！“

再使勁的撞撞柱子，用手不停的摩擦著地，阿六和小小兩個人雖然聽不懂，但看到那人不停的做著傷害自己的動作，不免覺得心里難受，人是生性本善的，小小問；”哥哥，他為什么那么愛說話，說的還是我們聽不懂的話，還喜歡撞頭，他不渴嗎？他不疼嗎？“

阿六搖搖頭，“我也聽不懂，只是感覺，他跟我們不一樣，不是生來就是只能要飯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我們還是快些打水去吧，要是覺得他渴了，回來把水讓他喝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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