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苑

第兩百第一章:長見識

但是從現實來看,琵琶女的身世來看,并沒有什么大起大落,也沒有經歷過什么大的苦難和坎坷。衣食無憂,也應該不缺錢花。那她感覺自己不順,不得志,主要還是在精神層面上。具體說呢,主要有這么幾個原因。一是迷失了自己。當初那種燈紅酒綠、鶯歌燕舞、受人追捧、引人羨妒實際上只是一種表面上的光鮮和浮華而已,她對這個看來沒有清醒的認識,從而在歡歌笑語中飄飄乎迷失了自我,認為這就是她應有的生活。殊不知她只不過是別人眼里的娛樂工具和過眼煙云。二是留戀過去不能自拔。這個就更不對了,誰都有輝煌時期,但這畢竟都要過去的,人生的高峰期也就那么很短的時間。當再大的官,最后也要下來,也要被人遺忘。拿現在的娛樂明星來說,紅火的時候也就那么兩年甚至更短,過氣總是難免的,今天是主角,明天可能就只能跑龍套。而琵琶女顯然沒有擺正心態,時時留戀、沉浸于過去不能自拔,“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做夢都夢見年少時期作樂狂歡,醒來夢破竟然傷心哭泣,淚水把妝粉都沖花了。這里看到一個細節,她晚上睡覺竟也舍不得卸妝,臉上裹著妝粉睡覺,看來她對自己年長色衰實在是不甘心啊。三是對生活期望過高。生活嘛,畢竟物質是第一位的,至少她的一生比自己好多了,想著,起碼到現在為止。

“而白居易呢,他也曾見過盛世長安的大明宮啊。長安城的氣度和威儀,喧囂和繁華,就在去年,還屬于他。而現在,在潯陽,舉酒欲飲無管弦。貶謫之人,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郁郁寡歡的,總有那么一兩個觸發點,讓自己繃不住。曾經名動長安,才絕京師,醉情聲色之中,也恍惚把他鄉作故鄉。然而,離開之后才發現,長安,誰來了誰走了,依舊繁華鼎盛,不過換了一批又一批充斥著青春和夢想的作樂之人。真正經歷過繁華的人,是很難甘于平凡的。“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經歷過繁華和鼎盛之后,那份不被理解的孤獨感,在這里得到了共鳴吧。”特別感性的說,她是一個感性的人,可以把自己和別人聯想起來。

“既然想了解,就回家看書吧,琴買了,我們回家。”三王爺站起來說,感覺到了些些溫暖,不知道為什么,很有一家人的感覺了,而且特別自然,別人聽到他這句掃興的話,都一個個的走了,琵琶女也起身告別,“等一下,姑娘。”

女子看了她一眼,行了個禮,“請問姑娘有什么事情?”

“啊,什么時候暴露了?”

“剛才你唱曲子的時候,故意用男生,可我還是聽出來了。”

“果然心思細膩,對了,我是想問您,可以教我琵琶嗎?”滿心期待的望著她。

“當然可以,我想你會彈的很好。”女子看著一邊的三王爺,“我就在上次那個酒樓,姑娘來找就是,先告退了。”便退下了。

“越貴妃,你這每天在哪都能看到,真是活得悠閑。”三王爺拿著琵琶說道。

扭扭捏捏的拿起了琵琶,“那個,銀子還你。”她接過琵琶后,把銀子還給了他。

“這個不用了,我不缺錢。”

“哦。”不知道該說什么,“還是拿著吧,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拿著,拿著。”三王爺并沒有要接的意思,而且兩只手都放在背后,想了想,走到了三王爺隨從的旁邊,看了看,摘下了隨從的帽子,把銀票拿到了那個人的頭上,之后,又幫他扣在了他的頭上,隨從被嚇了一跳,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操作,愣在原地頭看一眼三王爺,再看一眼,頭一直在搖著,三王爺也震驚了,這是什么操作。

自然的拿著琵琶,“沒什么事情,我就走了,去書院好好的看看你說的那本書,好好的看看,以前都沒有聽到過。”轉身就走了。

留下主仆二人兩個人尷尬的看著對方,去常去的書店,找到那個睡覺的人,拍醒他,”公子,公子,跟我講講這本書。“她抱著琵琶說,那人起來,”怎么,為了彈琵琶更盡興,所以需要這樣嗎?“

“不是,就是為了好看。”她看著老板,老板看著她,“好,跟你講,這個.........裴興奴出生在長安東南曲江,父親是京城官吏,母親和父親志趣相投,擅長書法繪畫,愛好音樂,他們跟宜春院音樂家李龜年是莫逆之交,經常請到家里小酌,酒后之余,引笛吹簫,放聲高歌。興奴自小耳濡目染,這樣的家庭環境對她的成長很有好處,父母也將她視如掌上明珠。”

“啊?這不是不尊重歷史?”疑惑的問道,那人看了他一眼,“這是書,接著繼續讀。“

”但是,天有不測風云,興奴五歲的時候,長安發生鼠疫,父母相繼染病,父親在臨死的時候凄然淚下,氣喘吁吁地拉著好友李龜年說:“妻已先我而去,這一雙兒女就勞仁兄代為撫養了,我九泉之下當感恩不盡。”李龜年含淚答應,將興奴視如己出。不久便把她送入宜春院學習,拜歌唱家許和子為師,自己也經常抽空指點。興奴每日起床梳洗罷,便開始彈琵琶,直到夜深人靜,仍然不輟。她的一曲“霓裳羽衣曲”讓長安滿座皆驚,世人贊她道: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嗯?這個........我覺得........“講道。

“閉嘴,等我講完。“

“興奴藝術天賦極高,不到十歲就紅遍長安,十四歲的時候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經常在教坊演奏,成為長安城里有名的歌女,不少富貴子弟為她的美貌和歌技傾倒。

她少年得志,便揮金如土。不久,李白聽聞她的朝歡暮樂,吃驚不小:人們都說我是驕奢淫逸、把寶馬和貂皮大衣都當了換酒喝的人,難道還有勝于我者?大詩人李白便專門到長安拜訪她,果然名不虛傳。詩人高舉酒杯勸道:今錄子美句,與興奴共勉。提筆書寫道:彤廳所分帛,本自寒女出。寫完,將筆一揮,狂笑出門而去。她卻淡然一笑:真是一個狂生!之后,她依然故我,根本不把詩人的規勸放在心上,縱情歌舞酒樂。”

“咦,這個?”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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