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苑

第六百七十九章:三年

另一方面,王安晏受寵若驚的看著在他的面前,這個場景,在他的腦海中曾經出現過無數次。

“王兄,聽聞你最近在丞相府里去的勤快。”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王安晏手上的茶抖了抖,他每一次去是悄悄去的,同窗之中,無人知曉,朝廷里面也是沒有人知道的,為什么會知道。

她不會是討厭他的這份野心?

看他一直沉默不語,“王兄,今日怎么不喜歡說話了?”

她不知道王安晏此時在想些什么,一直看著王安晏,“是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王安晏放下手中的茶,“不知書元,你從哪里聽來的這個消息。”

看著王安晏有些尷尬的樣子,知道是她說的太過直白,“那個..........我在丞相府里面有個熟人,她無意中提起有一個公子經常喜歡去,我就隨意問了一聲,好巧不巧的竟然說的是一個人,就是你,所以就來問問。”

王安晏:“雖此事有什么看法嗎?”

擺擺手,“王兄您,慷慨有大志,佩服。”

看著回答極快的樣子,“書元,你這么快回答,實在是有些不夠誠心。”

尷尬的笑笑,還是不會隱藏脾氣和情緒,“對不起王兄,太激動了,一時沒掩飾住。”

王安晏拂袖,其實他做丞相,只是想要呆在她的身邊,她是鳳凰,他必須努力才能一生一世的看著他。

“其實.......我確實是有私心的。”王安晏認真的看著,他從來沒有和兩個人這樣安靜的在一起,也沒有這么近的看過。

睜著眼睛一直看著他。

“這........我想好好的做一個丞相,像若士一樣。”

:“若士?你的偶像嗎?”

王安晏聽著又蹦出一個她從未聽過的詞語,大概是尊敬的意思。

王安晏講著,“其實,若士的官是買去的,當時這種官被稱為捐官。捐官因為憑錢得官,所以上任之后總想著回本,所以這類官員風評都很一般。但是若士卻不是,史書記載,他在任內清正廉潔,公正無私,深受皇上信任和百姓愛戴,后來他被推薦為太守丞。當時,霍光執政還算寬厚,但是不久發生了燕王旦和上官桀等人勾結謀反的事件,所以他開始遵循武帝后期嚴苛相尚的風格,朝廷的治理措施出現了較大規模的變動。”

:“你偶像做了些什么事情嗎?”

“在整個朝廷的風格發生變化的條件下,若士依然堅持了自己寬厚治民的一貫風格,當然,這也為他贏得了好名聲。這個好名聲為他日后的高升又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點著頭聽著,“相信當今的皇上和以前的皇上一樣愛民如子。若士在朝廷時,有一皇上來自民間,底層生活使他愛民如子,所以早就聽說過若士為官仁厚愛民的名聲。所以,剛即位就征召他做了廷尉正。若士在任內數次裁斷疑難案件,朝廷上下都認為判得很公平,不久轉任丞相長。”

聽著他說的話,感覺歷史上的很多人很多事情都是非常的神奇。

王安晏講到精彩處,開始手舞足蹈,“若士善于斷案,其實有很多軼事典故。最著名的要說是他在潁川太守任上時斷的那個‘二婦爭子案’。據說一家有妯娌兩個同時懷孕,嫂子生下死胎,而弟妹則生下一個男嬰,因為貪圖家產繼承權,所以嫂子動起了歪腦筋,非要說孩子是自己的。多位官員無法決斷。官司打到若士這里,若士做出了那個著名的判決:搶,誰搶到就是誰的。結果,嫂子拼命搶奪,而親娘顧及孩子柔弱而不敢使勁,卻也不敢放棄。爭執之下,若士看出了事情,從而作出了公正的判決。”

想起來,以前笑的時候在寓言故事里面看過這個,沒想到還真有其事。

長長的奧了一聲,王安晏以為他對自己說的話很感興趣。

“所以最后這位大人做城鄉了嗎?”

王安晏:“做了廷尉正之后,若士的發展并非一帆風順,甚至還差點丟了性命。”

“忠臣難當,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在本始二年五月的時候,皇上為祭拜先祖,做了個舉動,這種錦上添花的事情本來是沒人反對的,但是就是有人不看臉色,長信少候夏侯勝站出來極力反對。他認為先祖對百姓沒有恩澤,因為他在位時連年征戰,天下戶口折半,所以不能另立廟樂。而時任丞相長史的若士支持夏侯勝,拒絕在群臣彈劾夏侯勝的聯名書上簽字。”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算是得罪了一班忠臣們。時任丞相的蔡義和御史大夫田廣明帶頭聲討夏侯勝非議招書,毀先帝的罪行,定性為“大逆不道”;又揭發若士事先知道夏侯勝的觀點而沒有舉報,犯有包庇慫恿之罪。最后,兩人都被捕入獄,判處死刑。”

聽得心跳了兩拍,又放下,“在以前忠臣總是沒事就變成了反叛者。不過應該是有后文的吧?”

王安晏感嘆點頭,“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在位皇帝并沒有按慣例將夏侯勝和若士按‘大逆不道’罪處死并‘夷三族’,而是長期關押。這說明,皇帝對先祖的作為恐怕也有保留意見,他前面的做法恐怕也有其他的考慮。夏侯勝、若士被關在牢里后,過了很久也沒見行刑。夏侯勝是經學名家,專攻《尚書》,百無聊賴的獄中生活很沒意思,若士就提出,想跟夏侯勝學習《尚書》。開始的時候,夏侯勝拒絕了他,理由也很充分:誰知道哪天就掉了腦袋,誰還學習?這時候,還是若士心比較大,他引用《論語》里的句子說:‘朝聞道,夕死可矣。’夏侯勝被說服了,監獄成了課堂,兩個人開始研習起了《尚書》,這一學,就是三年。”

:“這個人的心真大,太適合做丞相了。三年的時間,好長,真的好長。”

想起朱啟失憶也是三年,對于不同的人來說,三年的定義也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的三年早就已經物是人非了,但是對于若士,三年就如一日的做著他自己喜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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