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醫

第246章 美人恩

第246章美人恩

林婕妤接過打開,只見里面放置了三顆灰黑色的小藥丸,放在鼻前一聞,只有淡淡的一種藥香。林婕妤抿嘴淺笑,道:“原來姐姐果然藏有寶貝。怎不早些給妹子呢?”

“瞧你說的,這是太醫院的杜大人配制的一種藥丸,前些日子剛給我,說是這藥丸有病可以減輕病痛,無病可以養顏定神,對了,還能幫助睡眠呢。我剛拿到,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樣,所以沒給你送去。”

林婕妤聽罷十分好奇,又拿起錦盒仔細地看了看,道:“這杜大人,就是姐姐常常給我提起的那個太醫院的院判杜文浩杜大人?”

“正是。”說起太醫院,德妃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前幾日我聽你說,你母親病了,這幾日可好些?”

德妃指的林婕妤的母親,其實是婕妤的養母,姓馮。是先帝宋仁宗的侍嬪。馮氏的祖父曾當過兵部侍郎。馮氏九歲入宮。長大后,得到宋仁宗寵愛,生了兩個女兒。

宋仁宗封馮氏為“始平郡君”,后來先帝還有意進一步冊封她的,可這馮氏卻淡泊名利,不愿意接受冊封,力辭不拜。所以直到宋仁宗駕崩,馮氏仍然只是個始平郡君。

宋朝的后宮嬪妃制度比較亂,有若干等級。大體上說,剛入宮的,封號是“侍御”、“紅霞帔”,再進一步,才封“君”,君名各不相同,馮氏的“始平郡君”便是其中的一種,再往上,便可升為“才人”,然后升為“美人”,再往上,是“捷妤”,還有昭儀、昭容、修媛、修儀、修容、充媛、婉容、婉儀、順容、貴儀等眾名號。再就是妃一級了,包括貴妃、賢妃、德妃、淑妃、宸妃。最上一等,就是皇后。

所以馮氏的“始平郡君”算是很低的佳麗封號了。不過馮氏是先帝的女人,替先帝生了兩個女兒,所以盡管封號不高,在后宮的地位卻還是比較高的。

林婕妤生下兩個皇子后,不久便失寵了。她身體孱弱,兩皇子尚幼,馮氏見她母子可憐,便幫著照料兩個孩子,關懷備至,如同己出。林婕妤感激之下,拜馮氏為養母。

林婕妤道:“母親畢竟年紀大了,總是小病不斷。前些日子病了,太醫來看過,開了不少藥,總不見好。唉,瞧她病痛,我們心里著急,卻也幫不上忙。”

德妃不禁感慨,道:“是啊,可真難為你了。”

又說了一會話,林婕妤這才拿著那小盒藥告辭走了。

第二日正午,林婕妤來圣瑞宮玩。

德妃正帶著三個孩子在后花園里玩耍,見林婕妤笑嘻嘻地朝自己走過來,平日里能見到這個冰美人兒抿嘴一笑,簡直比登天還難了,怎么今天能笑成一朵花兒似的,迎了上去笑道:“妹妹今兒個這么高興,有什么喜事?”

林婕妤卻不說話,拉著德妃在一棵柳樹蔭里石凳上坐下,左右看看沒外人,低聲道:“姐姐,什么時候讓妹妹也見見太醫院的那院判杜文浩杜大人?”

德妃聽罷,吃吃一笑:“妹妹怎么對杜大人有了興趣?他可是有家室的人。”

“姐姐說笑了!”林婕妤微笑道,從懷里拿出昨日德妃給的錦盒打開,里面少了一枚藥丸。林婕妤道:“昨夜我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想起姐姐的話,就吃了一顆,誰想,沒一盞茶的工夫,竟然睡著了,一覺到天亮!姐姐你說神不!所以啊,想約見一下這杜神醫。”

德妃故意笑著逗她:“人家神醫忙著呢,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一堆人等著他瞧病,空閑日子可不多,也不知約得上約不上。”

林婕妤嘆了口氣:“是啊,我也知道,其實……,我找他是想問問他,有沒有法子治我母親的病。”

德妃立即不笑了,關切地問:“怎么,老人家病情一直沒見好轉?”

林婕妤點了點頭,道:“正是,今兒個上午,我去母親寢宮,正好碰見太醫院大方脈的吳啟明太醫在給母親診病。吳太醫走了,母親說病情一直未見好轉,到現在連飯都吃不下了。吳太醫也是束手無策。我見母親身子越來越差,很是著急,所以尋思著來求姐姐,聽說你和杜大人交好,想請姐姐幫忙約見一下,請杜大人給我娘瞧瞧病。”

德妃奇道:“瞧你說的,杜大人是太醫院院判,奉旨后宮侍醫,你是婕妤,也在侍醫范圍,直接分派他不就得了嗎?何苦勞神還要讓我轉告?”

“姐姐不是也說了嗎,杜大人后宮侍醫忙著呢,聽說這些日子就沒空閑的時候,除了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和諸位妃子娘娘,其他人只要不是急癥,找他得排隊了。真要輪,誰知道輪到什么時候了。眼看我娘病情日重一日……”

德妃不敢再說笑,拉過她的纖纖素手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道:“妹子放心,我這就叫人去找他,讓他盡快來給老人家瞧病。”

傍晚,德妃來到月清宮,很歉疚地對林婕妤道:“真是對不住,杜大人這兩天都在忙著給陳美人瞧病,一忙忙一整天,是皇上的欽命。他說了很想來,可這兩天暫時還來不了。”

林婕妤勉強一笑:“無妨,謝謝姐姐了。”

德妃也很不好意思,想了想,說道:“要不,你去找陳美人說說,讓他準杜大人個半天的假。”

林婕妤輕輕咬了咬嘴唇,道:“嗯,好的。”

天顏宮,皇上目前最寵愛的陳美人的寢宮。

這幾天杜文浩一直在宮里給陳美人診病。

最近陳美人總是覺得倦怠,茶不思飯不想,這可急壞了萬歲爺了,下詔讓杜文浩侍醫。

杜文浩奉命前往,照規矩是隔著薄薄的白紗的。隔帳診察之后,發現陳美人也就是外感風寒,想必是跟皇上閨房嬉戲玩高興了,著了涼。便道:“娘娘不必憂心,不過是最近天氣晝夜三變,時冷時熱,大抵是受了一些風寒,故而這才失了口味,吃上幾副調理腸胃的藥,便好了。”

陳美人懶洋洋地說道:“可是我并無風寒的癥狀啊?”

“風邪入體,初始很少有明顯癥狀的。”

“行啊,你說風寒就風寒罷,該咋下方拿藥,你做主好了。——我這身子骨倦怠乏力,有何良方呢?”

“嗯,針灸推拿可以緩解,可以叫太醫院女科夏九婆等女醫前來侍醫。”杜文浩老老實實回答。

陳美人撩開白紗帳,好生瞧了他一眼:“她們啊?本宮信不過,沒得把我這身子骨沒病給弄出病來。本宮還是信你,這些日子你可沒少在皇上面前露臉,太醫院太醫多了去了,能象你這般露臉的,還真沒幾個。罷了,不找別人,就你了,給本宮針灸推拿吧。”

杜文浩嚇了一跳,偷眼瞧了瞧陳美人秋波含情的美目,總覺得有些不妙,這可是皇上現在最寵愛的女人,針灸還稍稍好辦,推拿,那玩意可是要肌膚相親的,讓皇上知道了,鐵定會很不爽。那時候,自己苦難的日子可就要來臨了。忙躬身道:“微臣……,這個……,微臣不擅長此道。”

“是嗎?聽說你的皇太后針灸治療經行腹痛,效果顯著嘛,怎地到了本宮這里,倒成了不會了?”

杜文浩感到后脊梁發冷,心中一個勁懊悔,該叫夏九婆一起來,這樣才不會惹人閑話,現在這樣,只怕瓜田李下,難道眾人悠悠之口啊。有心要走,卻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忙道:“要不,待微臣把女科太醫丞夏九婆叫來,協助微臣給娘娘診治,不知可否?”

“不用了!皇上讓你后宮侍醫,你是奉旨行事,有圣旨罩著,你還怕什么呀?趕緊的吧。你不著急本宮還著急呢。這全身倦怠,伺候皇上有個不遂心的,你擔當得起嗎?”

杜文浩一聽她拿大帽子壓人,不敢再多說。

陳美人放下紗帳,左右看了一眼,揮了揮手,侍女太監們都躬身退下了,屋里只剩下杜文浩一人。

陳美人解開衣裙絲帶,趴在了軟榻之上。這軟榻只有半人身長,所以陳美人兩只腳是翹起來的,反倒更顯曲線玲瓏。側過臉來,對杜文浩道:“進來吧,給本宮推拿。”

杜文浩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娘們肯定有陰謀!她現在得到皇上的恩寵,凡是有腦袋的女人,都知道這時候如何保持皇上的恩寵才是第一位的,而這時候與別的男人有什么瓜葛,絕對是最愚蠢的行為。但是,陳美人卻做出了這種行為,最恰當的解釋,不是陳美人蠢,而是她別有所謀!

可陳美人謀的是什么呢?杜文浩腦袋飛快地轉了好幾轉,便猜了個大概,立即感到一陣的寒意。

陳美人卻已經把衣裙解開,露出里面貼身褻衣:“快啊,你還磨蹭啥呢?”

杜文浩把心一橫:奶奶的,這可是你自找的,剛才宮女太監都聽到了,你讓我進去給你針灸推拿的,再說了,自己背后還有太皇太后等人撐腰,皇上對自己印象也不錯,只要拿捏住分寸,太醫推拿按摩,這總能說得過去的。

想到這里,杜文浩躬身答應,從懷里掏出那方隨時備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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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紗巾,把臉蒙了個結結實實,只露出嘴巴。然后伸手摸到白紗帳,撩開了進去。

陳美人一見,撲哧一聲笑了:“你搞什么啊?戴著個黑巾干啥?”

杜文浩朗聲道:“娘娘萬尊之軀,豈是微臣能唐突的。所以微臣給娘娘診察推拿,必須黑巾蒙面。”

“這么大聲做什么?哼,不用了!你們大夫不是常說一句話,叫什么‘醫者父母心’嗎?那本宮就是你的親人家人,有何疑慮顧忌之處?趕緊把黑巾扯了吧。”

“微臣不敢,娘娘是主,微臣是臣,君臣之禮不可廢,不同于醫者父母心的。微臣萬萬不敢唐突了娘娘。”

陳美人嘆了聲,頓了頓,有幾分狡詐地笑道:“行啊,那你動手吧。”

杜文浩按照蒙面之前對陳美人身姿的記憶,小心翼翼探出手去,摸向陳美人的香肩,想先定位香肩,這樣根據肩部位置定位穴位,就比較準確了。

不料,他這一摸下去,卻正好摸到一個軟綿綿圓鼓鼓的所在,心中一愣,陳美人屬于小巧玲瓏型的骨干美女,香肩絕對不會有這么多肉的。捏了一把,很有彈性,——這時啥部位啊?屁股?還是——乳房?

杜文浩如同被蛇蝎咬到了一般,嗖的一下把手抽了回來。

陳美人咯咯嬌笑,惡作劇地低聲道:“咋地了?”

“娘娘!娘娘你咋翻身過來了?”

“你又沒說不讓我翻身啊!嘻嘻嘻。”

杜文浩心里直叫苦,低聲道:“娘娘,你這樣……,微臣不好定位針灸推拿的啊。”

陳美人咯咯笑個不停,好半晌才止住了笑:“好好,這次不逗你了,我趴著的哩,你趕緊的吧。”

杜文浩試探著伸出一根手指,按照先前的記憶小心翼翼摸了下去,果然,這一次正好摸在陳美人香肩之上,這才輕舒一口氣,以此定位,針灸度穴,然后推拿按摩。

中醫推拿是一種重要的治療手段,杜文浩掌握的現代推拿法比宋朝的要先進一千年,很多穴位推拿手法和作用都不是宋朝醫者能比擬的,陳美人很快感到全身通體舒泰,側過臉膩聲道:“還真不錯,想不到你推拿手法這么好,趕明兒教我,我給皇上按摩解乏,皇上一準高興。”

“微臣領命。”杜文浩心不在焉答應了,陳美人肌膚滑膩如凝脂一般,著手十分的舒服,盡管蒙著臉,但幽幽的體香卻是無法蒙住的,杜文浩感覺有種蠢蠢欲動在身體里奔流。

陳美人似乎也感覺到了杜文浩體內的騷動,吃吃笑道:“杜大人,聽說你沒有納妾,是嗎?”

杜文浩道:“是的。”

“想不想納呢?”

“這個……”遲疑片刻,低聲道:“微臣剛成親不久,納妾這種事,等以后再說吧。”

陳美人道:“杜大人,你也算得上皇上器重的重臣了,你瞧瞧咱們大宋朝,但凡家里有點勢力地位的,誰沒個三妻四妾?是不是沒有合適的?要不,本宮給你牽個線好了。我這宮中的宮女,那可都是從各地精挑細選出來的,要人才有人才,要模樣有模樣。待會我讓她們過來,你挑個一兩個回去作妾,算答謝你給本宮治病。你看如何?”

杜文浩嚇了一跳,忙陪笑躬身道:“娘娘的好意微臣心領了,只是,納妾之事,微臣實在還不想。還請娘娘見諒。”

陳美人哼了一聲,甜膩膩道:“你們男人吶,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說不想,看見漂亮姑娘,眼珠就不會轉,就像你剛才摸我的胸乳那樣,你肚子里的花花腸子誰不知道呀?嘻嘻嘻”

杜文浩不敢接腔,臉上很有些發燙,幸虧臉上蒙著黑巾,對方看不見自己的窘相。

陳美人道:“也罷,你先回去和夫人商量一下,就說是本宮的主意,一個重臣,沒個三妻四妾的,說出去沒得讓人笑話!要知道,人家不僅是笑話杜大人你,也笑話咱們做主子的不會為人,不懂得體惜下情。”

杜文浩腦袋有些發懵,怎么老遇到這種事情,唯有心里苦笑。

此后連續幾天,杜文浩都在陳美人寢宮里給她針灸推拿。

服藥針灸推拿之后,陳美人身體很快康復了,卻總說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就不放杜文浩走,每次都問杜文浩納妾的事商量好了沒有。杜文浩老老實實回答還不想納妾,陳美人便苦口婆心勸他為了體面為了好看,也必須納妾。

這天,在杜文浩推拿時,陳美人又提這個話題,杜文浩只好當悶聲葫蘆。

陳美人說的嘴巴都干了,杜文浩還是不吭氣,陳美人一骨碌爬起來,一把將他臉上的黑巾扯了下來,瞪著他道:“喂!你到底答不答應?給句話啊!”

陳美人曲線玲瓏的嬌軀半裸著,大半個雪白的胸脯隆起多高,蜂腰翹臀,直看得杜文浩鼻血差點流下來,急忙轉身過去:“娘娘恕罪,微臣……,微臣……”

“轉過身來!”陳美人冷聲道。

“微臣不敢!”

“你敢不聽本宮的話?——轉過身來!”

杜文浩只好慢慢轉過身,卻緊閉著雙眼低著頭。

陳美人又好氣又好笑:“你閉著眼做啥?”

“微臣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唐突了娘娘。那可是死罪!”

“本宮恕你無罪!”陳美人嘴角含笑。

“多謝娘娘。”

“現在睜開眼吧!”

杜文浩只好慢慢又睜開兩眼,瞧了一眼陳美人半裸的誘人嬌軀,又急忙閉上眼睛低下頭。

陳美人吃吃笑道:“本宮身材如何?”

杜文浩心里咯噔一下,低聲道:“娘娘……,娘娘傾國傾城之貌。世間無人能及。”

陳美人咯咯嬌笑,起身把衣裙穿好,拍了拍手掌,一個宮女碎步進來,躬身領命。

陳美人道:“把宮里二十歲以下的女人都叫進來!”

“是!”那宮女答應了出去了。不一會,進來了二十幾個少女,低頭垂手而立。

陳美人掃了眾女一眼,道:“把全身的衣裙都脫光!包括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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