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蔣丞學霸的猜測跟自己的真實想法完全相反,但顧飛覺得沒所謂,反正也不可能跟蔣丞去解釋自己的想法,也不想因為自己的想法讓蔣丞覺得不踏實。
他決定老實地配合,很認真地點了點頭,以防學霸再給他來一口。
而且蔣丞說這話時滿滿的全是性感,顧飛盯著他只覺得想直接一胳膊把他掀翻在旁邊的操作床上,腦子里各種不良畫面,什么牙醫床PLAY,火車臥鋪PLAY的全都在振臂高呼著。
好在這一口咬得實在全情投入有點兒狠,簡直快趕上那天指虎砸鎖骨上的疼痛了,他腦子里的畫面轉瞬即逝,及時地回到了正直好少年的狀態里。
“這個應該可以了,”蔣丞退了一步,看了看牙印,“真圓啊,我發現我牙還挺好的。”
“是,”顧飛往鎖骨上摸了摸,“畢竟是能咬掉拉鏈頭的牙。”
“沒錯,”蔣丞瞇縫了一下眼睛瞅著他,“所以你給我老實點兒,要不我把你嚼了連渣都有剩不下。”
“知道了。”顧飛非常誠懇地回答。
陸老板準備好了要用的工具,進來看了看牙印:“可以了,是要卡通一些的,還是立體感強些的?”
“有什么區別嗎?”蔣丞問。
“你們可以看看照片,”陸老板把旁邊的筆記本打開了,找了幾張圖片出來,“立體感強一些的呢,就像這樣的……”
蔣丞有些吃驚,原來往身上弄牙印這么傻逼的事兒干的人還不少,他和顧飛在一群傻逼的掩護之下頓時就顯得不那么傻逼了。
但是這個立體感覺強的牙印,他看了一眼立馬就覺得有些受驚,黑色的牙印,視覺上還帶著紅腫的效果,有些驚悚。
“這種不行吧?”蔣丞看著顧飛,“看著跟即將毒發了似的。”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顧飛靠在一邊小聲唱了一句,“卡通的什么樣?”
“卡通就平面一些,陰影做得少,沒有那么強的立體感,”陸老板又展示了兩張圖片,“基本就是按你咬上去的痕跡做個平面的,這種比較可愛。”
“那就這種,”蔣丞看了看照片,相比之下,卡通的雖然叫卡通,但實際上看著比立體的那種正常多了,沒有那么強烈的非主流傻逼感,“能不用黑色嗎?”
“什么顏色都行,你要喜歡,給你做成七彩都可以,”陸老板說,“但是我個人建議還是深一點的顏色,比較好看。”
要不是考慮到這種一旦弄上去,就算洗也不是馬上能洗掉的,蔣丞還真想給他弄個什么粉紅粉藍的,小兔子乖乖嘛。
最后還是挑了黑色,低調的傻中帶酷。
顧飛躺到床上之后,陸老板戴上手套,一樣樣開始展示要用到的一次性工具,這個針頭那個管子的,蔣丞一邊看一邊覺得這做個文身跟要上刑了似的。
接就是就是消毒,開始描出圖案。
描完之后陸老板還讓蔣丞檢查了一下,又拿個鏡子讓顧飛看了看:“就大致是這個樣子,沒問題我就開始割線了。”
聽陸老板的解釋,割線就是先把圖案的邊緣給劃拉出來,但就是這個“割”字,讓蔣丞覺得自己大腿內側隱隱作痛,他皺了皺眉:“不抹點麻藥什么的嗎?”
“這個面積不大,能忍還是忍一下吧,”陸老板說,“好的藥膏倒是不影響上色,但是影響皮膚的彈性,對圖案形狀還是有影響的。”
“那你忍忍?”蔣丞把臉伸到顧飛臉上方看著他。
“嗯。”顧飛笑了笑。
蔣丞控制著自己低頭一口親下去的沖動,坐回了旁邊的椅子上,看著陸老板拿了個不知道什么玩意兒跟筆似的東西開始在顧飛鎖骨上一下下地不知道是戳還是割的折騰著。
顧飛沒什么反應,這個疼痛估計還是能忍的。
就是時間有點兒長,這個陸老板戴著個口罩,半臉投入地低頭忙活著,光是割這個線,就精雕細琢地用了四十多分鐘。
“準備開始上色了,”陸老板一邊換工具一邊說,“現在應該不怎么疼,一會兒開始上色就會有點兒疼了,不過痛并期待著嘛,還是很有樂趣的。”
蔣丞在旁邊搓了搓腿,小聲問顧飛:“疼嗎?”
“現在還行,感覺不太大,”顧飛偏過頭沖他笑了笑,“可能這里的皮膚不夠細嫩,就不覺得疼,如果是大腿內……”
“閉嘴。”蔣丞打斷了他的話。
“大腿內側也還好,其實還不如鎖骨疼,大腿上有脂肪,相對來說沒那么痛,”陸老板看了蔣丞一眼,“你的牙印是要做在大腿內側嗎?”
“啊,”蔣丞有些尷尬地蹺了個二郎腿,“您開始上色吧。”
上色的過程相當無聊,蔣丞在一邊看著陸老板拿著跟牙醫用的洗牙器差不多的玩意兒趴床頭那兒,一點一點地弄著,而且視覺效果也跟洗牙似的,時不時就得擦一下滲出來的血。
蔣丞不怕血,但是一聯想到自己身上,也還是有點兒慎得慌。
他拿出手機,對著顧飛那邊拍了幾張照片,低頭開始P圖玩,折騰了一會兒之后顧飛說了一句:“你要無聊,不如幫我把愛消除那關過了,老過不去,我都好幾天沒玩了。”
“……行吧。”蔣丞伸手往顧飛褲兜里摸了摸,先隔著褲子捏了捏他的腿,才把手機拿了出來。
顧飛嘖了一聲。
“是不是疼?”陸老板馬上問。
“不是,”顧飛說,“已經疼麻了,感覺不到疼了。”
“差不多了,”陸老板擦了擦滲出來的血,“你鎖骨漂亮,這個文出來肯定很酷。”
蔣丞湊過去看了一眼,牙印已經有了半圈,雖然皮膚是紅腫的,但效果還是能看得出來,比起立體的那種要好看不少,顧飛鎖骨形狀漂亮,這么一襯,的確還挺性感的。
……可以原諒陸老板一直在他鎖骨上肩上來回摸的行為。
蔣丞捏著顧飛的手指給手機鎖了鎖,開始給他過關。
不過一打開弱智消消樂的界面,他就看到了三百多顆小紅心:“我操,這么多心?”
“嗯,”顧飛笑了笑,“幾天沒玩攢的。”
“我半個月沒玩也攢不了這么多,”蔣丞點開他好友看了一眼,有種好友列表翻不到頭的感覺,“好友數量有點兒驚人啊。”
“都是同學什么的,”顧飛說,“為了小紅心,就這么多人,平時老玩的話都存不住呢。”
蔣丞簡直不理解顧飛這種行為,平時宛如一朵高嶺之花但為了玩個游戲居然能加上一堆他平時根本不搭理估計連認都認不全的人,一個學渣,為了一個弱智游戲,連精心維護了十多年的人設都不要了……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精神。
顧飛卡的這一關李炎已經過了,蔣丞看了一眼,李炎差一關就能到頂了,競爭對手即將登頂并向自己發來得瑟賀電,而自己還被卡在特別惡心,步數超級少的那一關,實在挺憋氣的。
蔣丞低頭開始琢磨,如果文身的時間夠長,他沒準兒能多過幾關。
他們學霸的強項就是無論做什么事都能迅速集中注意力,哪怕是一個弱智游戲,也能認真投入,用腦效率和時間效率都不是顧飛那種半吊子渣渣能比的。
這一關蔣丞用了六顆心通過了,接著又繼續沖了兩關,離李炎還有兩關的距離,正想活動一下有些發酸的脖子繼續,那邊陸老板手里的偽牙醫小機器停了。
“可以了,”陸老板說,“看看效果,現在還是腫的,等消腫之后就不一樣了。”
“我看看!”蔣丞立馬蹦了起來,撐著床沿湊了過去。
這是他的牙印,這是他留在顧飛身上的記號,經歷了這么長時間的等待……果然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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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飛的鎖骨和肩那一塊有些紅腫,但還是能看得出上面的黑色牙印很漂亮,當然,這也跟自己的牙長得整齊劃一風流瀟灑有很大關系。
總之這個牙印比蔣丞想像中的要漂亮不少,他拿過鏡子上顧飛看了看:“我覺得不錯,你感覺呢?”
“你牙真整齊啊。”顧飛看著鏡子笑了。
“廢話,我不光牙整齊,我整個人都很整齊。”蔣丞說。
陸老板需要休息半小時,蔣丞和顧飛到樓下轉了轉,找了個小咖啡店要了點兒吃的坐下了。
“衣領拉開我看看。”蔣丞盯著顧飛的肩。
“剛不是看過了么,”顧飛拉開衣領,“過兩天消腫了才能看出效果吧。”
“疼嗎?”蔣丞問。
“火辣辣的,”顧飛皺了皺眉,“我一直忍著沒說,真挺疼的,我以為戳麻了以后能不疼了呢,結果就是在一片疼里跳著疼。”
“我操,”蔣丞讓他這一說,頓時有些緊張,顧飛是個很能忍疼的人,這要換了自己,不知道會是什么狀況了,“他剛是不是說腿上有脂肪所以沒那么疼?”
“嗯,”顧飛看著他,“你要是怕疼……我看他家還有紋身貼賣呢,很漂亮,比幾塊錢買來玩的那種逼格高多了,還能定制……”
“你他媽什么意思啊?”蔣丞打斷了他的話。
顧飛真的特別想跟蔣丞認真探討一次關于傻逼是誰傳染的誰這個問題,他在認識蔣丞之前,真的不會出現這種一次又一次說錯話的情況,特別是這種已經思考過的內容。
“你不是怕疼么。”顧飛只能給自己圓場。
“人都說了有脂肪的地方沒那么疼,”蔣丞看著他,“而且我怕不怕疼跟我能不能忍疼是兩回事兒好嗎?我都沒試試到底疼不疼呢。”
“試了以后發現好疼怎么辦,弄個半拉牙印么?”顧飛笑著說,“要不改成弄屁股上得了,脂肪更厚。”
“不行,”蔣丞嘖了一聲,“就得是大腿根兒。”
“為什么?”顧飛想了想,“這么色情真不像是學霸的風格。”
“色情嗎?”蔣丞瞇縫著眼也想了想,“我色起來也是學霸級別的。”
顧飛笑著沒說話,蔣丞就有一點特別好,注意力很容易就能被轉移,說起來是個敏感細膩的人,但心大起來也能裝下好幾G種子了。
“我告訴你,”蔣丞拿起一塊蛋糕慢慢吃著,“為什么我非得把牙印弄在那兒。”
“嗯,為什么?”顧飛問。
“弄在那兒的話,我自己擼的時候一看,喲,我男朋友的牙印,”蔣丞笑瞇瞇的,“就跟你給我口似的。”
“……我操。”顧飛看著他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怎么樣?”蔣丞繼續笑瞇瞇地看著他。
“不是,”顧飛笑了起來,“你真想讓我給你口你給我打電話啊,我馬上到,或者你直接過來找我……”
“滾,”蔣丞瞪著他,“你還順桿兒上了,爬得還挺快。”
“我說真的。”顧飛又補了一句。
“要打架嗎?”蔣丞狠狠咬了一口蛋糕。
進行過這種無恥的沒下限臭不要臉的話題之后,再回到陸老板的工作室時,蔣丞老有一種他給顧飛付了錢然后把他帶進了小黑屋準備進行可以打110的活動似的。
“進去準備一下吧,”陸老板還是這套話,“我準備一下工具,都有得換新的了。”
“好的。”顧飛進了操作間。
蔣丞跟進去的時候,顧飛正站在床邊搓著手沖他笑。
“你要敢打擊報復,”蔣丞指了指他,“我就抽你。”
“快脫。”顧飛繼續搓手。
“脫……什么?”蔣丞一下沒反應過來。
“褲子,”顧飛說,“你不是要我給你口么。”
“我操,”蔣丞趕緊扭頭往外間看了一眼,“你他媽還能不能矜持點兒了啊!臉皮都夠挖個三層地下停車場了!”
說實話蔣丞到這會兒才開始直面自己要在這種地方文身的現實,顧飛趴過來咬一口也就算了,關鍵是陸老板也得趴這兒,趴的時間還不短。
“要換地方么?”顧飛笑著問。
蔣丞沒說話,靠著墻沉思了很長時間,最后一咬牙,把褲子給脫了下來:“不換。”
“哎!”顧飛被他這突出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就過來擋在了他身邊,“你干嘛?”
“咬啊,”蔣丞把褲子往旁邊一扔,坐到了床上,脫了鞋右腿往床沿上一踩,“來吧這位少年。”
顧飛往外間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
“趕緊的,”蔣丞擔心一會兒這姿勢咬一半的時候陸老板進來了,“清什么嗓子您是還想高歌一曲么?”
“來了。”顧飛看了看他,突然兩步走了過來,把他往后一推,再扶著他膝蓋往旁邊一壓,低頭一口咬了下去。
蔣丞被這個新時代的速度嚇著了,再加上顧飛猛地往他兩腿之間那么一埋,他整個人在這一瞬間都跟泡在了小黃片兒里似的,滿腦子滿眼全是少兒不宜的鏡頭以及自己以萬馬奔騰之勢沖出去產生了十萬八千個相關畫面的想像。
愣了起秒有五秒鐘,他才在一陣疼痛中回過神來。
“我操疼疼疼疼疼……”他趕緊推了推顧飛的腦袋。
顧飛咬著他大腿根兒沒撒嘴。
“你大爺啊顧飛!好吃么!”蔣丞又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壓著嗓子,“是不是還得給您上點兒蘸料啊!”
顧飛還是沒松嘴,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又過了好幾秒鐘,才終于抬起了頭。
“哎操,”蔣丞往后一倒躺在了床上松了口氣,“顧飛你完了,今兒這事兒我給你記一筆,我跟你說你要不給我真弄爽了我……”
“你知道嗎,有些人,”顧飛低頭貼到了他耳邊輕聲說,“會以各種你情愿或者不情愿的方式,留在你的記憶里,比如我。”
“寫詩啊?”蔣丞笑了笑。
“隨便肉麻一下。”顧飛迅速回頭往外看了一眼,然后低頭狠狠在蔣丞嘴上親了一口。
對了,你們過年不要吃成胖金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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