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病嬌小王爺

091章 女兒節表白

花凝道:“看起來很熱鬧嘛,這還沒進城,便已經又擺攤的了。”

馬車到了城邊便停了下來,車夫道:“主子,再往前去便沒有地方可停馬車了,就在此處下車吧。”

四人下了馬車,薛音便給岳懷安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花凝帶走。

岳懷安連忙道:“阿凝,我們去那邊悄悄,我去買些草藥。”

花凝知曉這是師父和阿音的計劃,為了撮合阿音和沈纖鑰的。

她還未出聲,沈纖鑰便已經纏了上來,道:“好啊,那我們一起去。”

岳懷安道:“我們師徒要買東西,你一個外人跟著做什么,你和阿音便留在原地等我們便是,等會兒我們便回來跟你們會合。”

沈纖鑰皺了皺眉,眼神里盡是不悅。

花凝被夾在中間很不好受,她思索了半天,才好容易想出一套說辭。

她將沈纖鑰拉到一旁,還刻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師父和阿音,確定兩人沒湊過來。

這才低聲道:“你跟阿音在這里等等,不是想要禮物么?我等會兒買回來給你,要不便不是驚喜了。”

那人一聽覺得好像有些道理,勉強的點了點頭。

“我就在這里等你啊,你可不準丟下我。”

花凝笑著摸了摸他的臉,道:“我怎么舍得丟下你,要乖一些。”

忽的她又擔心阿音會對沈纖鑰做什么,便又囑咐道:“等會兒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不要急燥,知道了么?”

那人滿不在乎,道:“能有什么事啊?”

花凝被他問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旁敲側擊的點撥他。

“你這么好看,萬一有人送你花什么的……”

她這算不算在擔心吃醋呢?

沈纖鑰心情大好,眉開眼笑的打斷她,道:“我知道,我不會收的,今晚只有你送我的,我才收。”

聽他這樣說,花凝知曉他似乎是誤會了,又道:“那你拒絕旁人的時候,不要太叫別人難堪,知道么?”

沈纖鑰笑著點頭,道:“我知道了。”

“真乖。”

花凝說著摸了摸他的長發,溫柔的笑了。

花凝跟著師父前腳剛離開,薛音便叫人準備好了一切。

忽的一個人在沈纖鑰腳邊放下一朵玫瑰花,沈纖鑰有些驚訝,這是什么,晉陽的獨特風俗么?

很快便有更多的人,男女老少應有盡有,紛紛往沈纖鑰腳邊放花。

沈纖鑰低聲問旁邊的薛音,道:“這是什么意思,感覺好古怪啊。”

薛音低頭淺笑,道:“纖姑娘不喜歡花么?”

喜歡是挺喜歡的,只是被人在腳邊放花,正常人都會覺得奇怪的吧。

漸漸地,沈纖鑰發現那些人并不是在往他一個人腳邊放花,薛音腳邊也有花,而且那些花兒好像是要將兩人圍起來。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功夫,沈纖鑰便瞧出端倪了,這些花何止是將兩人圍了起來,這分明還是個心形的。

沈纖鑰大驚,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瞧向薛音。

這人……這人該不會是要跟他表白吧?

他忽而想起花凝臨走前說過的那句:“那你拒絕旁人的時候,不要太叫別人難堪,知道么?”

所以說,她是不是一早便知道,薛音要做這些沒有用的事情?

沈纖鑰頓時覺得委屈無比,花凝竟然縱容別的男子跟他表白?

她果然一點都不在乎他,他竟還傻傻的以為她在吃醋。

就在此時,天空中無數花瓣紛紛而落,落在他肩上,頭上,身上。

沈纖鑰抬頭望去,原來是幾個人在一處城墻上頭撒花瓣,他轉頭看向薛音,那人一臉害羞的笑著。

薛音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道:“纖姑娘,送給你的。”

沈纖鑰自然知曉男子送女子玉佩是個什么意思,他咬了咬下唇,將薛音的玉佩推了推。

“我不要。”

只見薛音的臉上滿是失落,他低聲道:“纖姑娘,你不喜歡我么?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

這跟他做的好不好沒關系,只是他一個大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上他的呀。

“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薛音的臉上盡是悲哀,難道被岳叔叔猜中了么?

“你喜歡的是沈纖鑰?”

沈纖鑰大概是頭一回從別人嘴里,聽到別人問他是不是喜歡沈纖鑰吧。

他應該算是喜歡自己吧,可怎么就這么奇怪呢?

見他半晌沒說話,薛音只當他是默認了,心里更是難受極了。

該死的沈纖鑰,到處破壞他的好事,他怎么喜歡的人都喜歡那個混小子呢?

薛音喃喃道:“可那個沈纖鑰明明口口聲聲說喜歡阿凝的啊,他為何還要霸占這你不放?”

沈纖鑰為難的看向他,不知該怎么跟他解釋。

這些日子薛音待他挺好的,即便是沒有阿凝的叮囑,他也不怎么好意思傷了他的心。

磨蹭了半天,沈纖鑰也只說出句,“對不起,你還是忘了吧,我們是不可能的。”

人家都明明白白說出不可能了,薛音也不能勉強人家,只好失落的看著眼前這個他心愛的姑娘。

沈纖鑰被他瞧的心里發毛,頭頂的花瓣還在紛紛灑落,他覺得有些愧對薛音。

這般想著,他便一腳邁出那心形玫瑰花圈圈,往花凝和岳懷安離開的方向跑去。

薛音因心中難受,也不敢貿然追上去,只是呆呆的怔在原地。

花凝跟著師父走了沒多久,便瞧見一處賣發飾的。

她想起第一回見到沈纖鑰的時候,他便是戴著一個白玉的發冠,很是漂亮。

那人很適合將頭發高高束起的樣子,干凈利落,最是叫人心動。

花凝湊上前去,便對小攤上的發冠挑挑揀揀起來,忽的瞧見一個紫金發冠,瞧著很是氣派。

岳懷安瞧見她挑的那個發冠,臉色一沉,道:“要送給沈纖鑰?”

花凝點點頭,道:“師父這個好看么?”

只見師父嘆了口氣,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聽話,我不是叫你不要跟那個姓沈的來往了么?更何況,這東西很貴的,是不是他叫你買給他的,咱們怎么能買的起啊?”

花凝從懷里掏出錢袋,道:“師父你放心吧,他將錢袋都給我了,有不少錢呢。”

岳懷安有些驚訝,他雖然知曉那個沈纖鑰財大氣粗的,但卻沒想到他竟會連錢袋都給阿凝。

這說明了那人對花凝很上心,沒有一絲保留,倒叫他在岳懷安心中增添幾分好感。

岳懷安嘆了口氣,道:“還算他有些良心,可那侍妾的事情,你便當真一點都不在意么?即便他將來能真心待你,娶你做正妻,可到底是有那么個隱患在身邊。”

聽了這話,花凝愣了愣,才想起師父說的是那個‘纖姑娘’。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瞧著沈纖鑰不在此處,便也不再對師父隱瞞,她低聲道:“其實,那個什么纖姑娘,他就是沈纖鑰啊,哪里有什么侍妾,都是師父的猜測罷了。”

岳懷安聽了大吃一驚。

花凝便簡略的跟師父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竟然是這么回事?你們可真是有夠胡鬧的。”

花凝摸了摸鼻子,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沈纖鑰那個人就是好面子,才只能出此下策。”

但這終究是一件好事,至少證明了沈纖鑰并非三心二意之人,原本因他性子上的問題,岳懷安也能包容了。

忽的,岳懷安一拍腦袋,才想起薛音的事情,道:“完了,阿音他可為了那個所謂的‘纖姑娘’準備了不少,我們還是快些回去的好。”

花凝連忙付了錢,買下了那枚紫金發冠,便匆匆跟著師父往回走。

只可惜她瞧了半天也沒找到一處賣花的,真是古怪了,難道晉陽不流行送花么?

兩人走到一處胡同邊上,便聽到胡同里傳來一陣呼喊聲,在嘈雜的人聲中,好在花凝的耳力過人,才聽了個清楚。

可前頭師父已經走遠了,花凝喊了幾聲,師父沒聽到。

她望了望那胡同,還是走了進去,只見幾個粗獷的男子,將個粉衣的姑娘往麻袋里裝。

花凝喝道:“你們在做什么?”

那為首的男子見是個弱小的少年,便怒聲道:“識相的滾遠些,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花凝也不跟他們廢話,兩方動起手來,很顯然那幾個大漢不是花凝的對手,很快便紛紛倒地了。

正在花凝去解那麻袋之際,忽然察覺到身后一陣腳步聲,花凝還來不及回頭,已經被打暈了過去。

昏迷中的花凝想起了不少事情,她如何進了京城,如何認識了沈纖鑰,如何經歷了一切,甚至是兩人在夢里所經歷的事情也都想起來了。

良久,花凝只覺得頭上一陣巨疼,她揉了揉腦袋。

該死,那群人到底是什么人,竟在背后偷襲她。

還有那個姑娘,也不知有沒有事。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地牢,地上滿是干草,不遠處還躺著一個粉衣女子。

這背影好生熟悉,花凝仔細的瞧了瞧,這身粉色的留仙裙可不就是沈纖鑰穿的那身。

花凝掙扎著爬到沈纖鑰身邊,低聲道:“纖鑰,纖鑰,醒醒,纖鑰。”

沈纖鑰被她吵醒,只覺得后腦一陣疼痛,他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頭,果然摸到一個硬塊。

“好疼。”

花凝這才放心下來,看來他應該和自己一樣被人打暈了。

沈纖鑰睜開眼睛,瞧見眼前的人竟是花凝,他又瞧了瞧周圍,只見兩人被關在一個地牢中,只有微弱的光線,潮濕的感覺叫他很是難受。

“阿凝,這里是哪里?我的頭好疼。”

花凝緊張道:“哪里疼?我幫你揉一揉。”

說著她便在沈纖鑰后腦上摸索著,忽的碰到一處,那人便驚叫起來,“好疼好疼,阿凝你輕一些。”

花凝輕輕給他按揉起來,良久那人便舒服的哼哼起來,花凝忍不住笑了,這人可真是容易哄啊。

聽見花凝笑了,沈纖鑰又氣鼓鼓道:“你是不是在笑我?”

“沒有啊,我怎么會笑你呢,纖鑰哥哥很可愛啊。”

那人聽了,這才收起怒意,臉上盡是欣喜,道:“你知道就好,以后你若是再將我推給別人試試,你都不知道那個薛音弄得我有多尷尬。”

忽的,沈纖鑰又察覺到哪里不對,道:“等等,你剛才叫我什么?”

這個笨蛋竟才注意到她喊了他‘纖鑰哥哥’,這是以前花凝才會喊他的昵稱。

花凝笑道:“喊你纖鑰哥哥啊,怎么,現在不喜歡了么?”

那人眼中含了淚,楚楚可憐,道:“你想起來了?”

花凝點點頭,道:“你看我失去了記憶還是會愛上纖鑰哥哥,可見我對纖鑰哥哥是一片真心。”

聽了她的話,沈纖鑰得意的笑了起來,眼中的淚水來不及收回便落了下來。

花凝擦了擦他臉上的淚珠,點了點他的鼻子,道:“你呀你,怎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像個孩子一樣?”

那人鉆進她懷里,抱著她的腰,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花凝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險些栽倒下去。

“怎么還是這么喜歡撒嬌,這會兒穿著女裝,更想個嬌滴滴的小美人了。”

那人卻滿不在乎,道:“我本就是嬌滴滴的美人兒,要公子疼愛才行,你可不能辜負了我。”

花凝摸著他的頭發,道:“我哪舍得辜負你,反倒是你,我怎么覺著我失憶的時候,你好像更乖更聽話,鬧脾氣的次數也少了許多?”

沈纖鑰聽了,伸手掐了一下花凝的腰,花凝吃痛的躲了一下,他又牢牢地抱住花凝的腰,不準她躲。

“我說的不對么,干嘛掐我?”

那人委屈的抬起頭,惡狠狠地瞪她,“你對我那么壞,還好意思說,身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薛音,叫我整日擔驚受怕,哪里敢得罪你?”

花凝瞧著那人嘟起來的嘴巴,粉粉嫩嫩,便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那人愣了一下,好像要躲開,花凝哪里容許他躲,便連忙扶住他的身子,不準他退縮。

沈纖鑰原也不打算躲的,只是被吻得莫名,有些驚訝。

見她這樣防備還扶著他的脖子,沈纖鑰心里更是高興,輕輕在她唇上咬了一下,聽得花凝吃痛的哼了一聲,才心滿意足的松開牙齒。

好久沒和花凝親親了,沈纖鑰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很快便覺得不太對勁,連忙推開她,往后退了退,跟她拉開距離。

花凝睜開迷茫的眼睛,嗓子有些沙啞,道:“怎么了?”

那人臉上有些微紅,扭扭捏捏十分緊張無措。

花凝好像明白了什么,道:“又來了?”

沈纖鑰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背對著花凝,一言不發。

花凝湊上來,從背后環住他,臉貼在那人背上,隱隱能察覺到那人頗高的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