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成蹊

455 親自指導

455親自指導

作者:九令浮閑分類:

但是,光用功是不夠的。

顧成蹊等他打完最后一拳,評價道:“外強中干。”

傅云軒傻眼了,他這么賣力打完,她就給這么一句評價?剛剛是什么地方打得沒對嗎?他仔細琢磨起來。

“太過一板一眼,沒有一點靈活性。”顧成蹊站起來,朝他走過去。

傅云軒察覺到她走過來,立馬端正態度,站得筆直,聽她訓話。

顧成蹊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道:“你,打我。”

“什么?!”傅云軒再次傻眼了,是他聽錯了?還是她說錯了?徒弟做錯,不是該師父打徒弟嗎?怎么反過來徒弟打師父了?

“打我。”顧成蹊再重復了一遍,她內心很郁悶,為什么會腦袋一熱,答應教他武功呢?

但有道是,自己收的徒弟,含淚也要認真教。

所以,她沒有讓初楓他們跟他過招,而是自己親自來。

傅云軒撓了撓頭,還是打不下手。“師父,這不好吧……”

顧成蹊微微挑眉,反問道:“有什么不好?”

“徒弟打師父……這可是大不敬……”

傅云軒還沒說完,就被顧成蹊輕嗤一聲,打斷了。她唇角一勾,笑道:“你能打得到我再說吧。”

傅云軒眼睛陡然睜大,突然明白過來她說的‘打她’是什么意思,原來就是指點過招。他退后一步,朝顧成蹊拱了拱手。

顧成蹊拂袖,側身對著他。

傅云軒大喝一聲,一拳挾著雷霆之勢,打向她的面部。

顧成蹊微微有些意外,這徒弟還真是隨她啊,打人專打臉。一拳快到之時,她蹲下去,快速躲開。

傅云軒見一拳沒有打到她,另外一拳隨著她的姿勢下打。顧成蹊伸手一抓,便抓到了他的手腕,一拉。傅云軒站立不住,朝前撲去。

顧成蹊雙掌回旋,打在他胸膛上,將他打了出去。

傅云軒退后幾步,摸了摸胸口,發現沒事。繼續握緊拳頭,沖向顧成蹊。

顧成蹊連破他幾招,順手又教他怎么在關鍵的時刻隨機應變攻擊自己。

傅云軒看得連連驚嘆,越發認真起來。

顧成蹊給他指點的幾招,又教他怎么靈活運用。兩人打了半個時辰,顧成蹊才將這幾招所有靈活運用的地方,教給他。

兩人分開,各站一邊。

一方是氣喘吁吁的傅云軒,另一方是氣息半點不曾紊亂的顧成蹊。

“記住了嗎?”顧成蹊問道,嗓音朗如珠玉,氣息非常穩,半點不像是打斗過的人。

傅云軒正扶著膝蓋喘氣,剛恢復到差不多,聽到她這句話,回想了一下,忐忑地道:“大,大概記住了。”

糟糕,剛才打得太爽,只記得一部分,大部分都忘記了。

顧成蹊很平靜,“以你現在的情況,能做到這樣也算不錯。招式既然已經練熟,那么就需要實戰。本來,應該我親自來做你的對手。但眼下我做不到,所以你的對手不會是我。”

師父這是在跟他解釋嗎?傅云軒微微一怔,追問道:“那是誰?”

顧成蹊卻不再解釋,吩咐道:“初楓,帶他去機關屋。”

初楓笑得吊兒郎當地走上前,朝她恭敬頷首回道:“是。”

“機關屋?那是什么地方?”傅云軒有種不祥的預感。

初楓走到他面前,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六王爺,請吧。”

“……哦。”傅云軒咽了咽口水,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就不信,他搞不定區區機關屋?

后面初洛,默默為他點了根蠟。對,你會搞定,不過代價就是鼻青臉腫就是了。

顧成蹊忍俊不禁,輕輕拂袖,右手負在身后,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祺花適時遞給她一杯茶。

顧成蹊喝了,潤了潤嗓子,拿起卷宗,接著看上面的內容。神色認真,時而做下記號,或圈或點。

祺花瑤草默默站在她身后,隨時聽候她的差遣

晃晃悠然度過兩日。

這天,顧南星官月兒在顧府實在待不住了。和顧成蹊等人說了一聲,便回四月谷去了。

顧塵落和白華倒是還留在這里,他們不放心顧成蹊,怕中間會出什么變故。

顧柏蘇則是顧府銷魂樓兩邊都跑,他也放心不下顧成蹊。每每回來,要么告訴云破月一聲,要么帶著她一塊兒回來。

云破月回來的時間很多,畢竟很多消息都是她這里出手的。

要送到顧成蹊手里,除了特殊的傳送人外,一般都是她親自送過來。

朝堂里面有條不紊的發展著,在她和上官云的雷霆手段下,沒人再敢造次。傅無戰的威嚴,潛移默化中樹立。

他頒布的詔令,實行很順利。

關于先皇嬪妃的處理,二十二歲以下的,放出皇宮,可再行成婚。二十二歲以上的,除侍寢過的妃子以及有子嗣的妃子之外,其余人等,愿意出宮的,可申請。不愿出宮的,入太妃宮養老。

這樣的條例,最先確實讓眾臣難以接受。

但顧成蹊、傅無戰、傅云崢乃至上官云、宋聞笛,沒一個口才腦子不好的,舌戰群臣,配合默契,好歹并用,軟硬兼施。

群臣最終敗下陣來。

他們算是明白了,只要朝中這些頂梁柱聯合到一起,什么不可能的事,都會變成可能的事,他們完全沒有反駁的余地。

與此同時,顧成蹊和上官云暗暗培養起人才來。

尤其是對傅無戰忠心,要一刷再刷,刷到對方一門心思只向著傅無戰的程度。

看過了不少卷宗,顧成蹊查出不少錯假冤案,并讓傅無戰親自解決,或者她以傅無戰的名義去解決。

沒過多久,又刷出一批對傅無戰忠心耿耿的人來。

時間過得很快,顧成蹊再怎么抓緊時間去做這些事,該來的依舊來了。

比如說——大婚!

葉景言充分發揮坑死人不償命的‘才能’,把宿千羽從邊境坑到國內,接著像貓逗老鼠似的,這邊出點事,那邊出點事,恰好全出在宿千羽周圍。

宿千羽本來心思就敏感,出事出了兩三次,他便確定是沖著他來的了,只不過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跟他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