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的禁奴

116 僅剩的尊嚴

116僅剩的尊嚴

她回房,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往唐門的房間走去。

既然身體是她唯一能夠回報他的東西,也是他唯一想要的東西,那她很樂意為他奉獻,,她能夠保留自己的心。[搜索盡在bsp;輕輕推開房門,她走了進去,將房門關好,看見她進來,唐門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從桌上拿起一個粉紅色的磨砂盒子。

“來,打開看看。”唐門對她微笑著,她有一瞬間晃了神,她不懂,就在昨天,唐門看她的眼神還像是一個有著血汗深仇的大仇人,可是今天,唐門卻又能對她露出這樣溫暖的笑。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唐門。

她躊躇了片刻,緩緩走上前去,微笑著,盡量不被唐門看出她的端倪,唐門扶著她的腰,和她一起坐在了床邊,將手里的磨砂禮物盒放到了她的腿上。

她盡量低著頭,不被唐門看到她眼中偶爾一閃而過的恐慌,她輕輕拉住禮物盒上粉色的絲帶,拉開絲帶,將禮物盒打開。

里面躺著一件粉色的洋裙,她有些驚喜,驚呼了,“哇,這是送給我的?”

“嗯,拿起來看看,喜不喜歡。”唐門微笑著說道。

“嗯,好漂亮。”唐佐和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盒子里的粉色洋裙拿了起來,她仔細地欣賞著,這是一件長及腳裸的粉色絲綢洋裙,復古的款式,樣式卻不顯得老套,質地優良,她有些驚喜,愛不釋手。

“喜歡嗎?”唐門開口問道。

“喜歡。”她點了點頭,有些羞澀,不敢抬頭看唐門,將頭埋得很低。

“喜歡就好,穿給我看吧。”唐門微笑著,放開了扶在她腰間的手,等著她將這件洋裙穿給他看。

唐佐和瞬間石化,她似乎不是很理解唐門的意思,臉上帶著錯愕的表情,瞪大了雙眼,置信的看著唐門,“現在嗎?”

“沒錯,現在。”唐門點了點頭,眼眸中隱藏了一些復雜情緒,目光中隱了幾分蔑意。

她咬了咬下唇,拿著粉色的洋裙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回來,就在這里換。”唐門的語聲從溫柔轉為冰冷,他冷冷的看著少女僵住的背影,語聲不含一絲感情。

這是一瞬間,他又從那個溫柔體貼的少爺轉變成冷冽無情的暴君。

唐佐和僵住了,她手里拿著粉色的洋裙,腳步都好像在地板上扎根了一般,一步也挪不動,她現在走也,停也不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強烈的羞辱襲上心頭,唐門竟然要求她當著他的面換衣服?她緊咬著下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這樣愣在這里,一動也不動。

淚水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她的心在泣血,她也是個人,她也有尊嚴,她不是沒有尊嚴和靈魂的瓷娃娃,她不明白,為何唐門一定要羞辱她。

難道唐門的快樂就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的么?

“你還要在那里站多久?”唐門冰冷的話語從身后傳來。

她的下唇已被咬出血來,她覺得在這一瞬間,已被抽空,她忽然很想苦,卻又很想笑,在這段不平等的關系里,她永遠都是那個弱者,被唐門狠狠踩在腳下的弱者。

她轉過身去,一步步走著,每走一步,就仿佛行走在刀尖子上一般,那刀劃在她的心尖上,她心上的血順著腳印一步步的滴落下來。

“要我動手幫你換么?”唐門冷笑著,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等待著她華麗的表演。

她看著唐門,覺得心口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悶得難受,心尖卻撕裂一般疼的慌。

心里的痛在擴大,擴大,她看著唐門冷冽無情的雙眸,她覺得唐門是恨她的,怨她的,唐門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主宰了她的一切,他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到了絕望的深淵,用帶著倒刺的鞭子將她的心抽打的支離破碎。

他從來都不肯相信她,一次次的懷疑,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用那種冷冽的眼神鞭笞著她的自尊,那些狠辣的語言,那些絕情的話語,像是一根根冷箭,將她射的,血肉模糊。

他們之間的隔閡,經過昨晚已經太深太深。

“少爺,不要這樣……”她抽泣著,搖著頭,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淌下,她看著唐門,眼神中帶著幾分乞求,乞求唐門能夠讓她保存最后一份尊嚴。

唐門皺起了眉,眼神中有幾分不耐煩。

她徹底的絕望了,她的心里忽然對唐門充滿了恨,她開始怨恨起這個連最后一點尊嚴都不肯留給她的。

唐佐和緊咬著下唇,唇已被咬出血來,已被咬的麻木,她絕望的閉上了雙眼,輕輕將胸前的衣扣解開。

一顆,兩顆,三顆……

每解開一顆衣扣,她的心都在泣血,她的意識有些飄忽,她忽然覺得,這個身體已經不她了,她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罷了。

她脫下了她的衣服,也卸下了她對唐門全部的愛,她看著唐門臉上淡漠的表情,好像是在欣賞著她的表演,她咬緊了下唇,血滴順著嘴角一滴滴淌下。

她脫下的不止是她的衣服,還有她的尊嚴,她的人格,以及她對唐門那最后一點點的崇敬。

忽然,她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那是絕望的笑,笑中帶恨,終于,她的身上只剩下粉色的蕾絲內衣和蕾絲短褲。

看著唐佐和緊致的曲線和光滑白皙的肌膚,唐門的眼神在一霎間變的有些熾熱,有些迷戀,美好的事物總是值得男人流連忘返,美好的一切也都值得男人,唐佐和的身體完美的就像一塊天然的璞玉,唐門竟然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全脫掉。”唐門看著唐佐和,冰冷的話語猶如一盆冷水迎頭澆下,命令的口吻,仿佛帶著某種不可抗拒的威嚴,壓迫著唐佐和,迫使她必須服從。

唐佐和的雙唇越發顫抖起來,難道,就連最后這一點點的尊嚴也吝嗇于施舍給她嗎?

“哈哈,哈哈哈……”唐佐和忽然笑出聲來,多么可笑,她就像一個待買的牲口,而唐門就是那個不斷打量著她的買家,她的一切在唐門面前都是透明的,沒有尊嚴,沒有尊重,她根本連一個人都算不上,她只是一個美麗靈魂的瓷娃娃,一具行尸走肉罷了。

她在笑著,滾燙的淚水不斷滴落下來。

這一刻,她真的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

看著唐佐和放肆的狂笑著,慢慢的將身上隨后一絲遮羞布也脫了下來,唐門感覺內心深處仿佛有某根弦在一瞬間被觸動了一下,被什么東西抓緊了,有點緊的生疼,悶得發慌。

唐佐和站在唐門面前,慢慢的將粉色的絲綢洋裙穿在身上,這裙子仿佛是她量身而制的一般,竟然美的炫住了唐門的眼,唐門趕緊呼吸一緊,他沒有想到,這條裙子穿在她的身上竟然這么好看,這么合身。

這——可是馬佐和生前穿過的洋裙。

果然不愧是親生母女,這裙子穿在她的身上,也是那么的合身,仿佛是為了她量身而制的一般。

這一瞬間,唐門感覺太陽穴深處有什么東西在肆意的跳動著,腦海中的某根仿佛被刺激到了,他看著唐佐和,暮然間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像!實在太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唐門猛地站起身來,沖到了唐佐和面前,這一瞬間,唐佐和被驚呆了,只是愕然的看著唐門。

唐門伸出雙手的推在她的雙肩上,她只覺得身子往后一沉,身體迅速的往身后的墻壁上撞去。

“砰!”一聲輕響,唐佐和只感覺背后一陣悶痛,她的身體重重的抵住了墻,胸口一悶,喉間一陣悶悶的腥甜,差一點就要吐出血來,身體仿佛在這一瞬間被摔碎了。

她睜大了雙眼,愕然地看著唐門,唐門的臉色陰沉不定,眼眸深處仿佛隱藏了某種可怕的情緒,就在她被推到墻上之時,唐門迅速的欺身向前,逼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起頭,淺眸剛好對上了唐門暗色的眸子,唐門的眸子就像一潭沉靜的湖水,水下潛藏著未知的可懼怪獸,都會破水而出,將她一口吞噬,吃的骨血不剩。

她看著唐門的暗眸,唐門的眸中是恨,是怨,是無止盡的怨恨和報復!

唐門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雙臂撐開,擋在了她的左右兩邊,將她整個人環在臂彎中,唐門緩緩湊上前,湊到她的耳邊,輕含她淡粉色的耳垂,輕聲吐出冰冷的話語,“賤人!”

聽到“賤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猛地抬起頭來,淚水噴薄而出,渾身抑不住的顫抖起來,她的身體在顫抖,心也在顫抖,她的心被唐門撕得支離破碎,鮮血灑了一地。

“你永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冰冷的話語仿佛一柄利劍,直刺入唐佐和的心房,說完,唐門忽然揚起了頭,狂笑起來,眼神深處的瘋狂在肆意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