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情況未明,只有你跟你的丫鬟去,我不放心。”顧其擇皺眉說道。
“放心吧,這是我岐醫谷的地界兒,即便有人想要對我不利,也要掂量掂量的。”南木槿淡淡一笑說道:“你就先在我屋子里待著,不要出去,馬上就掌燈時分了,谷內有弟子巡值,他們不認識你,萬一起了沖突,你現在的情況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好。”顧其擇心里也明白,若是自己跟著去,只怕反而會拖累南木槿,于是便說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凡事不可冒進,打不過就跑,不丟人。”
“你還說我?”聽到顧其擇的話,南木槿嗔了他一眼說道:“在興嶺的時候,你明明知道若是被錢航的自爆波及,是九死一生的事兒,還擋在我前面,要知道我的實力高于錢航,即便是被他的自爆所傷,也不會太嚴重的。”
“當時情況緊急,咱倆終究是要有一人被傷的,我很慶幸那個人是我。”顧其擇的嘴角彎了彎:“木槿,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真正憑實力,將你護在我的身后。”
聽了顧其擇的話,南木槿只覺得眼底微熱,她輕輕咬了咬唇,抬頭看向顧其擇:“我相信,一定會有那么一天的。”
然后又笑道:“你好好努力,到時候可不許嫌棄我武功比你低。”
說完,還傲嬌的抬了一下下巴。
顧其擇見狀,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南木槿的小下巴,笑道:“遵命,但如今還要辛苦南女俠好好指導在下啊!”
南木槿頓時爆紅,好像自從自己答應了這個家伙之后,他就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她剛把顧其擇的手拍開,就突然聽到門口一聲輕“呀”聲。
南木槿和顧其擇忙回頭一看,只見豆蔻正站在門口處,抿著嘴低笑一聲:“大小姐,奴婢在外面等您。”
說完,不待南木槿說話,便匆匆的轉身離開了。
“都是你!”南木槿啪的一下,打在了顧其擇的胳膊上:“豆蔻要笑死我了!”
“好,都是我的錯。”見南木槿臉紅得幾乎要滴血了,顧其擇忙說道。
“好好在這兒待著。”南木槿用手捂了捂臉,又運轉了一下內力,將臉上的熱度消了,便匆匆的出了屋子,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顧其擇見南木槿匆匆離開的背影,忍不住低頭笑了一聲,又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動作,在這個朝代似乎確實有些孟浪,便忙暗暗叮囑自己,之后切莫再這樣,既然來到這個朝代,還是要約束自己的行為為好。
想罷,顧其擇便開始打量起南木槿的屋子來。
只看這屋子的擺設,顧其擇便能感覺得出來,南木槿在家中有多得父母的寵愛,這屋子中大至家具珍玩,下至茶盞鮮花,無一不jing致。
顧其擇突然有些發愁,若是他迎娶南木槿,應該出什么做聘禮!
顧其擇在南木槿的房間暗自發愁,而南木槿和豆蔻兩人,則是各自騎了一匹馬,快馬加鞭的便朝谷外而去。
守在南家大宅門口的南家弟子,見到南木槿都不由的微微長大了嘴巴,這次他們好像又沒發現大小姐回府,就是一點兒蛛絲馬跡的動靜都沒發現,看來大小姐的武功又jing進了不少,大小姐身份這么尊貴,都這么用功,他們若是再不努力就說不過去了。
之后,岐醫谷的弟子都更加賣力的修習武功針法,倒是讓南仲康著實驚詫了一把。
南木槿和豆蔻兩人出了谷,便直奔淳安縣的那座小院兒。
來到了小院兒后,兩人便分頭開始查看起來。
“大小姐,這應該是豆香衣裳的碎片。”南木槿正在暗室四處查看的時候,豆蔻突然拿著一塊布片匆匆走了進來,說道:“豆香肯定是來過這小院兒了,但是現在這小院兒里似乎沒人,外面也沒有發現打斗的痕跡。”
南木槿聞言,接過豆蔻手中的那塊布片,皺著眉想了想說道:“豆蔻,這布片在哪兒發現的?”
“在院子的水缸下,正好被水缸壓住了一半兒。”豆蔻忙應道。
南木槿又問道:“你看仔細了嗎?這院子里沒有一點兒打斗的痕跡?”
“沒有,奴婢都查看了一遍。”豆蔻肯定的說道。
南木槿聞言又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想,這應該是豆香給咱們留下的記號,估計當時情況緊急,豆香來不及留記號,就用這布片代替了。”
“很有可能。”豆蔻對南木槿的話很是認同:“那大小姐,咱們快去找豆香吧,也許她現在有危險。”
豆蔻心中焦急,若豆香真是來不及留記號,只怕對方的人不少,否則以豆香的功夫,對付三五個人,那可是不在話下的,更何況,豆香的身上還有大小姐給留的藥粉呢。
“好。”南木槿當機立斷:“咱們趕緊出去找找,看看哪里還有豆香的衣裳碎片或者記號,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不要跟我分開,免得到時候不好接應。”
“是。”
南木槿和豆蔻又匆匆離開了院子,開始尋找起豆香來。
而此時的豆香,正和申平躲在一家燒餅店的后廚里柴房里。
這家燒餅店,平日里是賣燒餅夾肉的,后廚柴房前的這片空地處,時常屠宰些雞鴨之類的,長久下來,血腥味和腥臭味都不小,再加上這間柴房的位置在邊角處,倒是藏身的好地方。
豆香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身邊的申平,小聲的問道:“申平,你怎么樣?剛才多虧了你。”
剛才豆香和申平在躲避敵人的時候,被對方發現了,申平為了救豆香,被對方狠狠的在右腹部刺了一劍,兩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擺脫了那些人,躲在了這個燒餅店的柴房里。
雖然豆香及時給申平止了血,又做了包扎,但到底傷口太深,豆香很是擔心。
“沒事兒。”申平對豆香笑了笑:“這點兒傷小意思,別擔心。”
豆香忍不住瞪了申平一眼:“你傻啊,你不會用劍擋一下,非要自己用身體擋。”
“這不是來不及嘛。”申平撓了撓頭:“你一個小姑娘,傷到了多不好,我一個糙漢子,受點兒傷不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