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遇非淑

第六十六章:愛

第六十六章:愛

所遇非淑第六十六章:愛

()屋子里頓時安靜得出奇,離憂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瞬間變得不知所措起來。江一鳴的目光那樣的溫柔,柔得這世界仿佛只剩下她們兩人,而除此之外,她唯一能夠回想起來的便只有那句單純而動人心弦的輕聲詢問:我想親親你。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石化了多久,既沒有回應,也沒有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種說不出來的期盼與緊張牢牢的將她包圍,讓她有些失去了思索的能力。那一刻她的身心都如同從未經歷過任何世事的懵懂少女,不經意間散發出最為誘人的光芒。

江一鳴見狀,目光中的光芒愈發的熾熱,離憂那不知所措的迷茫如同擁有著無窮無盡的魔力,讓他不愿移開半秒的目光。

“我只是想親親你,僅此而已。”他的嗓音帶上了一層淡淡的沙啞,像是怕驚嚇到懷中的人兒一般,用輕得不以再輕的聲音再次朝她說著,如同保證,也如同誘惑。

江一鳴那帶著保證與期盼的聲音再次沖擊著離憂的大腦,還有那帶著溫柔熱流的氣息那般真實的撲面而來。離憂覺得自己有些暈忽忽的,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讓她心生感動。

就連情人之間簡單的親吻,他亦用如此鄭重而尊重態度的對待自己,一生之中能夠遇到這樣的愛人,她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眼中的江一鳴好得如此的讓人心疼,離憂依舊沒有出聲,只是情不自禁的朝他靠近,紅潤的嘴唇親親碰了碰江一鳴那微微顫抖的嘴唇。

一瞬間,她感覺到了江一鳴按捺不禁的興奮與激動,就在她準備撤離之際,整個人頓時被緊緊的擁入了溫暖的懷中,緊得仿佛不留一絲縫隙。

而很快江一鳴那火熱的唇瞬間反撲再次與她的唇貼在了一起,她本能的想往后躲,但他的一只手已經第一時間托住了她頭,讓她無處可逃。離憂只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跟著自己的心去感受。

江一鳴顯然已經興奮到了極點,離憂率先親他讓他內心充滿了說不出的力量與激情。可盡管如此,他卻仍就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一開始只是極盡溫柔的親吻著那個讓他毫無抵擋能力的嘴唇,仿佛如同親吻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離憂此時早已沉浸在這溫柔的攻勢之中,毫無思考之力,只是下意識的回應著,心中那股莫名的喜悅快速的漫延開來,觸動著每一處的細胞。

她無意識的回應讓江一鳴漸漸有些失控起來,原本那甜蜜的親吻似乎已經無法滿足心中最真實的,他的動作漸漸加深,不再蜻蜓點水般的淺嘗,轉而一把含住她的唇,用力的吮吸起來,那樣的柔軟,那樣的甜美刺激著他身體每一處,讓他想要更多更多。

他的吻越來越熱烈,越來越纏綿,如同將所有的一切都投入進來了一般,帶著致命的誘惑。離憂不由得輕聲呻吟了起來,那樣的纏綿讓她早就失去了任何招架之力,只是任由著身體最本能的反應跟著一起激吻著。

人與生俱來許多的本能,而接吻亦算是其中的一項,江一鳴不需要任何的經驗與指點,只需跟著心、跟著心底最真實的一并走便漸漸的輕車熟路起來。

離憂那不經意的呻吟更是如同鼓勵一般讓這原本生澀無比的吻更進一步。就在離憂微張嘴唇之際,江一鳴那靈巧的舌尖順勢探入了離憂的口中,迫不及待的吮吸著她口中的芳華,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吻著,極盡纏綿。

那一刻,兩人都忘記了一切,這天地之間,只剩下了他們,只剩下了那甜蜜而深情無比的激吻。

直到離憂快無法呼吸,江一鳴這才戀戀不舍的結束了這激烈纏綿的熱吻,他的心被填充得滿滿的,那種無與倫比的幸福與滿足快要將他整個人點著。

可是,他知道他必須停下來了,否則再這樣下去的話,他腦海中那唯一僅存的一點點死命掙扎的理智也會被心中的全部吞噬掉,他會忍不住想要了她,讓她徹徹底底成為他的人。

可他清楚,總有一天她會成為他唯一的女人,但卻不是現在。她是他最愛的女人,愛她甚至超過愛他自己,所以他不會讓她受半點的委屈,更不會讓她就這樣簡單的成為他的女人,他要給她一個最美好的婚禮,要讓她毫不半絲遺憾的成為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他的一切。

恍恍惚惚中,離憂知道江一鳴已經結束了那激動人心的一吻,轉而將自己緊緊的抱著,感受著彼此的溫暖。此時此刻,她的心亦不再如一開始那般不知所搭理,漸漸變得異常的溫暖、踏實。帶著淡淡的澀意如同純香的美釀一般久久在心中回蕩。

“離憂,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人,謝謝你……”江一鳴滿足的嘆息著,嘴里不斷喃喃地說著,這樣的親密接觸幾乎可以燃燒一切,他心中清楚,懷中的人兒如同太陽一般,照亮著他的世界,點燃著他的一切。

假若這一生,他沒有遇到她,他不知道那種迷茫與困惑的日子還將過多久,而現在不論遇到什么事,不論遇到多大的坎坷,他都不會再害怕,因為沒有任何事可以難得倒他去守護心中最愛的人。

“一鳴,你說過,咱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離憂無聲一笑,柔聲說道:“況且,也是你讓我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人,我們之間,不需說謝。”

“好,我們之間不論是誰,日后都永遠不再說謝。”他松開了手,稍稍將懷中的至寶放開了一點點,雙眼一眨不眨的望著那張面若桃花般的臉,仿佛一輩子怎么也看不夠。

離憂再次莞爾,目光從江一鳴那熾熱的眼神中暫時移了開來,轉到他還穿著的那件新衣裳之上:“好啦,先把衣裳換下來,你穿這么少,很容易著涼的。”

江一鳴現在全身還熱得不行,哪里有那么容易受涼,不過離憂說的話,他卻自然不會反對,微微點著頭,任由離憂替他換衣裳:“不要脫下了,就這么穿著,外頭再加兩件就行了。”

離憂見江一鳴還真打算將這衣裳當成里衣穿,一時又是覺得好笑,嬌瞪一眼道:“胡說,這樣穿哪里舒服,先換下,反正你已經知道了,也不怕來及。過幾天我再幫你改改,大小合適了再穿。只不過,穿在外頭可不怎么好看,當心別人笑話。”

“誰笑話也不怕,我喜歡就行。”江一鳴快接過話道:“你改歸改,不過可不許再這么累,還有小心手,別再給扎到了。”

“放心,你當我這么沒長進,不會再扎到手的了。”

兩人說笑間,已經將衣裳換好,離憂正準備將那件衣裳拿過去放好,卻被江一鳴牽住手不給走。

“別鬧了,你不是說還有正事要跟我說嗎?”離憂見狀只好拉著江一鳴一并坐下,江一鳴的眼神太過動情,看著總像是要將她給吸進去一般。她只好轉移開話題,讓剛才曖昧無比的一幕稍稍平息一下。

“離憂,等我們離開鄭府后,咱們便挑個好日子成親,可好?”江一鳴突然突然半蹲了下來,依偎在離憂身旁,抬眼仰視著她,滿臉都是期待。

原本,他是想等離憂及笄之后,再挑一個日子隆重的向她親自提親,征尋她的同意,可感情這種東西有些往往就是無法自控,剛才一吻之后,他已經無法再壓抑心中的渴望,無法再等到以后再說。

常言道,擇日不如撞日,現在這樣的時刻自是最最好開口的機會。

他的目光真摯、溫柔、堅定卻又期盼,不必經過思索,只需遵照著內心將心中的話一字一句的說出來便可:“我不會再有其他任何的女人,我會與你一生一世,白頭到老。我會愛你到永遠,愛你甚于愛我自己離憂,嫁給我好嗎?”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樣的希望并不僅僅只是離憂,對于江一鳴來說,離憂早就已經成為他的一切,不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他的心再也無法裝下其他任何的人,海枯石爛,永不會改變。

他的話,一字一字的敲落在離憂的心尖尖上,那是他對她做出的承諾,更是他心中最真摯的情感表達,那樣的愛如大海一般寬廣、連綿,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那早已無可言喻的心。

她的眼睛含上了淚光,那是帶著幸福的激動的淚光,江一鳴突如其來的求婚讓她內心深處震撼無比,莫說是在這里,就算是古今中外任何一個地方,能夠找到一個這樣的人結為夫妻,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幸運與幸福。

“你確定你剛才說的話嗎?”離憂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不自覺的哽咽:“我這人沒你想的這么好,毛病又一大堆,日后讓你一天到晚只對著我,你會煩的。”

“不會,永遠不會,在我心中,你便是最好的,無人可及。就算厭煩了我自己,我也絕不可能煩你。”江一鳴舒心一笑,眼前的丫頭可愛得讓他心疼,他怎么可能煩她?他只知道,沒有她的話,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失去意義。

離憂聽罷,忍不住笑了起來,索性需起小女兒的性子,再次問道:“那你到底喜歡我什么?”

江一鳴力度適中的握了握離憂的手,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也說不好,反正就是喜歡,不論你如何我都喜歡。或許只是因數我愛你,所以覺得你什么都好。離憂,你……”

說到這,他停了下來,目光微微閃躲,片刻之后,這才鼓起勇氣,繼續問道:“你喜歡我嗎?”

掉入愛河之中的人往往便是這樣,原本一眼便能看透的東西此時卻會因為太過重視而變得那么不自信,變得那么的不確定。江一鳴便是如此,他亦能感受到離憂對他的心,可是似乎沒有親耳聽到她說,便終究無法肯定。

離憂愣了一下,似乎并沒想到江一鳴會有如此一問,一小會之后,這才回過神來,好笑地反問道:“你說呢?”

“我……我……”江一鳴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往日的自信與從容在這一刻,在離憂面前都不復存在。

離憂見狀,微微用力將江一鳴拉了拉,不再讓他繼續半蹲在自己跟前,而是與他一并站了起來。

這一回,她不想讓他繼續仰視自己,轉而微微抬頭看著那雙變得有些不太自信的雙眼,輕聲說道:“一鳴,我不是喜歡你,而是……”

望著那雙愈發閃爍不安的眼睛,離憂沒有多加停頓,繼而異常堅定地說道:“而是……我愛你”

隨著那一聲我愛你,原本江一鳴那雙不安而閃爍的眼睛,頓時亮得嚇人,像聽到了世上最美妙的聲音,他興奮得忘記了一切,一把將離憂抱起,如同孩子一般一般邊轉著圈邊大喊起來:“太好了,太好了,離憂愛我,離憂說愛我,她說愛我”

“啊”離憂沒料到一向如同紳士一般的江一鳴會如此得意忘形,一時間也被他的種激動與興奮所感慨,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快放我下來,頭好暈啊”離憂邊笑邊求饒,腦袋早被轉得迷迷糊糊的。

聽到離憂說頭暈,江一鳴這才連忙停下來,一把扶住離憂,擔心地問道:“還好,我一時太激動了,所以……”

“沒事,不轉就好多了。”離憂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想坐一下。”

江一鳴聽到,連忙扶著離憂就近坐了下來,自己則在她身旁亦跟著坐下來。趁著現在,他自然是想將兩人的關系再進一步,剛才自己問她的話,這丫頭還沒有回答呢:“離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嫁給我好嗎?”

腦袋剛剛清醒一點,卻聽江一鳴再次急迫的向自己求婚,不由得笑了起來。她自然愿意嫁給他,只不過卻并不想這么早。現在她這身體不過才十五歲而已,雖然這個時候的人都是這個年紀成親的,可實際上卻并不是合適的嫁娶年齡。莫說其他,單這身子的發育都還沒有完全,太早結婚的話,太早為人母的話并不太好。

只是,這一點江一鳴會明白,會理解嗎?

“一鳴,我愿意嫁給你,只不過卻不是現在。你能再等多兩年嗎?”考慮到畢竟是這種環境,真要等到現代社會規定的二十歲結婚那倒也是太過了一些,所以綜合一下最少也得十七八的樣子。

江一鳴聽到離憂說愿意嫁給他,心中自是欣喜無比,再聽她說要等多兩年,倒也沒有什么不高興,只是有些不太明白,含笑而道:“只要你愿意嫁給我,別說兩年,就算二十年我也愿意等。只不過,這是為什么呢?”

離憂見江一鳴如此尊重自己的意見,便簡單的解釋道:“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偶爾看過一本醫書,說是女子結婚生子太早的話,其實對身體并不太好,所以……”

“嗯,這個我倒是覺得有理,好比你現在雖然已經十五,可其實還不算是個大人,只要是對你好的,過多幾年便過多幾年。”江一鳴自然希望離憂能夠好好的,他繼續說道:“不過,我已經讓蕭叔在外頭置辦院子了,原本也打算離開這里的,如今你我再久居于此,倒是有許多的不便。等安置妥當之后,我們便離開這里,去外頭過你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其實江一鳴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是他覺得鄭子云對離憂的那種感情讓他有些擔憂。當然,他并不是怕離憂會怎么樣,而是怕鄭子云的舉動會給離憂帶來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會想著盡早將她帶出這個是非之地。

離憂一聽,連連點頭,離開這種在大宅門去外頭與江一鳴一起生活,自然是舒適暢快,可忽然間,她似乎又想到了些其他什么東西,不由得問道:“一鳴,這里畢竟是你母親生活過的地方,離開這里的話,只怕日后很難再有機會回來了。你,舍得嗎?”

江一鳴帶著她離開的話,便等于是在向鄭家攤牌,鄭家定然會覺得有種上當受騙,被蒙在骨里遭到戲耍的感覺,因此只怕日后更是會與江一鳴劃清界線,那么再回這個小院子就很難了。

“離憂,這里雖是她生活過的地方,但遲早我會離開,不可能在這里守一輩子,更何況,我娘一直都裝在我的心中,不論我去到哪里,她都與我們在一起。”江一鳴溫柔的撫著離憂的青絲,眼中是淡淡的留戀,當然更多的則是對日后生活的憧憬:“等過兩年,你再長大一些,我們便成親,從此一輩子相依相守,幸福生活。”

相依相守,幸福生活離憂喃喃的重復著江一鳴的話,那種被人疼惜,被人呵護,被人當成手心寶一樣的感覺溫暖得讓她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她知道,不論以后會遇到什么,只要在他在身旁,一切都會變得毫無難度,一生都永遠不會再孤單難過。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離憂發現自己正舒服的躲在床上,而江一鳴則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昨天晚上,她們靠在一起不知道說了多久的話,一直到她不知何時靠在他懷地安靜的睡著,江一鳴才將她抱回到床上,替她蓋好被褥,久久凝視之后,這才輕輕的離開。

昨晚的事如同夢一般讓離憂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可腦海中江一鳴最后說的那句話卻依舊清晰無比:從現在起,你便是我的未婚妻了

想到這,她又不由得傻笑了起來,只覺得幸福竟來得如此之快。

正睜著眼在床上發呆,門外卻傳來一陣敲門聲,隨繼伴著綠珠的聲音一并響起:“離憂,你起來了嗎?時候不早了,得趕緊起床洗漱,今日可不能睡懶覺呀。”

離憂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她十五歲的生辰,而江一鳴早就說過了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在聚福替她操辦。

原本她不想這般興師動眾的,在她看來成年禮什么的并不重要,可江一鳴卻并不這樣認為,這回自是不理離憂的意見,執意要隆重的操辦。

“綠珠姐,進來,我已經醒了。”離憂邊說邊翻身起床。

門很快便開了,綠珠與二丫頭都來了,一人手中端著打好的洗漱水,一人則拿了一套新衣裳。

“別穿那個,今日可得好好打扮一番。”綠珠見離憂正準備隨意的穿上衣裳,連忙攔了下來,將手中的那一套新衣呈上道:“來,換上這個,得穿新衣才行。”

“這什么時候做的?”離憂有些猶豫,一邊讓綠珠幫忙換衣裳,一邊問道:“穿成這樣,哪里還像個奴婢,讓人看到的話不太好?”

“放心,表少爺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從后門出,不會有事的。再說按規矩,即使是下人,成人禮這一天也是可以收拾打扮,請假回家的。”二丫在一旁解釋著:“你本就是一等丫環,穿得漂亮一點沒什么好說的,只是你平日自己不太注重罷了,沒看到其他的一等丫環,個個打扮得跟個主子差不多了。”

二丫這話倒是不假,鄭府那些個有身份的丫環,衣食住行向來都好著呢,倒是離憂不注重這些,穿衣打扮更是能低調便低調。私底下江一鳴也替她置了不少漂亮衣裳,她卻也只是偶爾在院子里穿穿,從來沒有穿出去過。

換好衣裳后,離憂又洗漱完畢,本就想這么出門,卻被綠珠與二丫一把給拉住了:“好了離憂,今日可不能這般出門,得化點妝才行。”

“不必了?只不過是過個生日而已,不用這么隆重?”離憂心道又不是訂婚結婚什么的,還化什么妝呢?話還沒說完,卻被那二人給強行按坐到了鏡臺前,桌子上的化妝用品一直就放在那里,只是她還從來沒有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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