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遇非淑

第六十七章:成年禮上的神秘人

第六十七章:成年禮上的神秘人

所遇非淑第六十七章:成年禮上的神秘人

()其實這個時候的化妝用品還都是些天然的,不是些什么化學品,對皮膚倒是沒什么壞處,再加上這些都是江一鳴讓人從京城最好的店帶回來的,品質更是沒得挑。可離憂向來不喜歡往臉上添添抹抹的,因此也就是一開始好奇打開來看了看,抹在手上試了試,從沒有真動用過。

“聽我的沒錯,你放心,我已經練了好久了,保證會讓你美美的。”綠珠一臉的笑意,強行動起手來。離憂沒法,只好讓綠珠她們擺布起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離憂突然有些好笑,綠珠還真是信心十足,還說練了好久了,可眼下這妝化的實在是太好笑了一點。

“好了,我自己來,這太濃了,跟演戲差不多了。”離憂笑笑地接過綠珠手中的東西,又讓她們幫忙打點水來,重新洗盡后自己動手。

好,雖然她并不太喜歡化妝,可以前上班時,有些時候有些場合還是得化點淡妝,畢竟是禮節的問題,也由不得她喜歡不喜歡。因此論化妝技術,雖不是一流,可比起綠珠這個臨時抱佛腳的來說可好得多了。

綠珠見狀,也不由得笑了起來,自己這一動手還真是大手筆,沒料到水平竟一點長進也沒有。見離憂一臉從容的自已動手,便滿是好奇的看著。

只見離憂輕描淡寫的幾下子,便描好了眉,原本她的眉毛便生得好,這般修飾一下更是如同柳葉般好看。又一小會,整個妝容便干凈的透了出來,讓原本便漂亮的面孔更是嬌美無比。

“真好看”二丫在一旁真心的稱贊著:“這妝化得好淡,不過卻剛剛好,即沒有掩去離憂原本的清麗脫俗,又讓整個人更加的光芒四射。”

離憂一聽,二丫竟也會用起成語來,不由得笑著朝她道:“二丫姐現在學問不錯嗎,這成語倒用得這般自如了。”

二丫一聽,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哪有呀,我不過是平日聽你說話說得多了,偶爾也記下了幾個罷了。”

綠珠亦跟著點頭笑道:“對啊,離憂與公子都是有學問的人,咱們天天看著,自然也跟著沾了點學問了。”

正說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江一鳴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隨繼響了起來:“離憂,準備好了沒有,好了出來吃點東西,一會我們得走了。”

按照這里的習俗,行禮是得根據生辰算日子的,因此離憂的儀式是在上午,得早點提前去準備。

“好了,馬上出來。”離憂邊說邊順手用跟絲帶綁住了青絲,今日得綰發,因此現在不必多弄。

打開門的一瞬間,江一鳴愣愣地盯著離憂發著呆,直到離憂輕聲咳嗽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笑著讓開身子。一旁的綠珠與二丫見狀,都暗暗在一旁偷笑,弄得離憂滿面紅光。

“我道怎么特意化個妝也不怎么用胭脂,原來根本就沒這必要呀”綠珠打趣的的朝江一鳴與離憂說著,心中亦是替離憂高興不已。

離憂一聽,愈發的不自在起來,正欲出聲反駁綠珠,沒想到江一鳴倒是大大方方的當著這些人的面牽起了自己的手:“走,早膳已經備好了。”

他的手十分的有力,但力度卻拿捏得正好,即讓離憂無法掙脫,又不會弄疼她。離憂見狀,干脆閉上嘴,做著駝鳥,任由江一鳴牽著去吃東西。

如此溫馨而又愉悅的一幕在這個安靜的小院慢慢上演,溫暖著每個人的人。

綠珠與二丫早早就吃了東西與拾兒一并先去聚福幫忙打點,江一鳴則帶著離憂稍后出發。

怕離憂著急,江一鳴特意自己也吃得慢:“慢慢吃,不著急的,那邊都有人打點,時間上來得及。”

離憂點了點頭,她心中倒并不急,時不時辰的對她來說沒什么太大的關系,反正她也不是特別信這些東西,只不過是見這么多人為她一人而忙碌,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原本江一鳴是打算讓聚福取消了一切的預約,歇業一天,店里的人都替她的這個日子準備,后來好說歹說,這才同意離憂的只停業半天,下午、晚上繼續營業。

其實多掙一天少掙一天倒并沒有多大的事,只不過,離憂并不想太過隆重。她并不想因為自己一人,而去打破太多的規矩。

吃過東西,準備妥當后,江一鳴便帶著離憂出門了,到了聚福,離憂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來了那么多觀禮之人。

這些人除了離憂認識的蕭叔、張家夫婦、劉婆婆等人以外,還有不少生人面孔,聽江一鳴說才知道都是幫他打點生意的一些骨干精英。離憂顯然對他們不太熟悉,可他們似乎對她并不陌生,那樣的熱情與敬意,儼然一副將她將成老板娘看待的架式,弄得離憂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別緊張,他們都不是外人,都是真心來觀禮,為你祝福的。”江一鳴在離憂耳畔輕聲說著,落到外人眼中,這樣的親呢更是證實了眾人的猜測。

及笄儀式并不復雜,最主要的兩個環節便是最后主禮之人的祝福,以及終結的綰發儀式。

一番基本的程序之后,離憂很快便見到了江一鳴所說的特意替她請來的福婦,聽說是蕭叔特意從鄰城請過來的,此人不僅品性賢良,身體康健,而且兒女雙全,家庭和睦,按這里的人的說法,是最為標準的福婦。

望著那一臉慈祥而親切的面孔,離憂頓時也倍感親切,聽著她極為真誠的祝福與祈告,亦不由得跟著溶入到這份濃濃的禮節之中。

當福婦最后一句祝福悉說完畢之際,她為離憂親手拆去了青絲上的絲帶,頓時一頭青絲如瀑布一般散了開來。

“孩子,當綰發之人為你綰上這一頭青絲之際,所有的美好都將隨之而來,伴你一生。”福婦伸手在離憂頭頂上順時鐘方向劃了三個圈之后,這才笑容滿面的牽著她的手,往一旁的椅子上坐去。

離憂知道,接下來便應該是最后的綰發儀式了,這個倒還是個小懸念,因為江一鳴并沒有告訴她究竟找了誰替她綰發,看那神情好象是故意保密,想給她個驚喜一般。

正當大伙與離憂一般好奇這最后的神秘綰發人時,灑門外似乎響起了什么動靜,沒一會便有伙計快速進來通報,說是有貴客特意從京城慕名而來,聽聞現在關門的原因后又非說要進來一并觀禮,還說相遇便是緣分,真心希望能夠進來一并恭賀。

原本成年禮便有這樣的傳統,偶爾到來的貴客能夠為受禮之人帶來好運,因此江一鳴自是沒有拒絕,讓伙計將那幾名貴客請了進來。

儀式并沒有因此而停止,離憂借著空當朝一旁那幾名所謂的貴客看了看,看上去像是主仆四人的樣子,為首的中年男人年約四十左右,穿著雖刻意低調,但亦難以掩飾身上散發出來的富氣與華貴,特別是那雙睿智而深邃的眼睛更是讓人覺得氣度不凡。

除去這名主子模樣的中年男子,其他另外三名隨從亦個個精神抖擻,干練有素,離憂雖猜不出他們的來頭,但卻可以肯定這中年人定是非富即貴。而且特別是那雙眼睛讓她有種淡淡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見到過一般,只不過一下子卻有些想不起來了。

中年男人亦沒有打斷儀式,只是進來坐下后很是有禮地朝眾人點了點頭后便安靜的觀禮。

離憂沒有再看那些人,因為已經要綰發了,而就在她移開視線的一瞬間,一旁的蕭叔卻神色恍惚了起來,蕭叔的目光亦是正盯著那中年男人瞧著。

而此時的江一鳴亦沒有多去注意其他,因為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經放到了離憂身上,并沒有多留意那個一直注視著他的中年男子。

當著眾人的面,江一鳴取出了那枝給離憂準備好的翡翠玉簪,親自走到了她身旁,出忽所有人的意外,他并沒有將簪子交給任何的人,而一臉深情的朝離憂說道:“離憂,今日是你成年之禮,我想親自為你綰發,可好?”

人群之中頓時有人發出了輕微的感嘆聲,一般來說完成綰發之人都是女性長輩,而從末有男子替女子當眾綰發的先例。江一鳴能夠如此,足以說明離憂在他心中的份量何其重。

中年男子見狀,神情微動,流轉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離憂身上,細細打量之后,頓覺眼前女子目光清澈、氣質脫俗,雖年紀不大,卻有種一種超乎年齡的沉穩與聰慧,一時間微微嘆息,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又不由得微笑了起來。

離憂沒有想到江一鳴竟會親自替她當眾綰發,當下心中動容,眼眶微潤,若不是當著眾人之面,或許感動的淚水早就迎眶而去。

古代向來都是男尊女卑,就算是感情再好的夫妻之間亦都是女子替男子綰發,服侍男子,而男子最多不過單獨相處之際,閑時偶爾幫忙畫眉一二以添情趣。

而如今江一鳴竟當著眾人的面絲毫不在意其他,要親手替她綰發,這是一種何等的寵愛與氣魄,怎么可能不讓離憂動容。

“好”望著江一鳴那雙無限深情的眼睛,離憂含笑點頭,兩行清淚再也無法控制,無聲的滑落下來。

江一鳴見狀,先是輕輕的伸手替離憂拭去臉上的淚跡,而后便走到她的身后,專心致志的開始替離憂綰發。

他的動作溫柔而熟練,仿佛早就練習了無數次一般,沒有半絲的錯亂。周圍的一切也仿佛全都消失不見,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與離憂兩人。

很快,在江一鳴的手下,那一頭的青絲漸漸的被打理了起來,隨著最后時刻的到來,精致的玉簪最終插入發間,與青絲完美的契合,美麗非凡。

離憂只從鏡中掃視了一眼,頭頂綰起的發髻與腦后及腰長刻意散開放下的青絲相互呼應,看上去果真有了一番少女獨特的美感,而并非僅僅只是以往那個看上去還沒有完全長開的小女孩。

“喜歡嗎?”江一鳴旁若無人的替離憂端著鏡子,含笑說道:“我可是偷偷練了多日,生怕今日出丑,影響到你的儀式。”

“喜歡,很漂亮。”離憂從鏡子里望了江一鳴一眼,滿眼的幸福。

將手中銅鏡交給一旁的綠珠,江一鳴伸手牽起了離憂,一臉從容地朝眾人說道:“謝謝大家能夠來參加離憂的成年禮,現在禮儀正式結束,江某略備薄酒以表謝意。”

眾人見狀,紛紛抬手回禮,說著許多的祝福之詞,見時候也差不多了,一旁的伙計大聲吆喝著開席上菜,這些人才紛紛入座開宴。

今日之宴除了那突然加入了主仆四人以外,其他人都不算外人,因此江一鳴吩咐不分主仆,不論身份,全部入宴暢飲。

離憂只喝了一小杯便被江一鳴將酒杯給拿了開來,笑著說道:“你喝一杯意思一下就夠了,多吃點菜,這些可都是聚福的拿手菜,平日那些人就是有錢也不是想吃便能全部吃得全的。”

離憂不由得笑了起來,自打聚福成了江一鳴的生意以后,她倒還真是頭一回來,以前也就聽說過,只知道這里的東西奇貴無比,有錢還得提前預約,今日倒是還真是親眼見識到了。這不,那主仆一行四人不就是說慕名特意從京城來的嗎。

“一鳴,你有沒有發現,那個中年人一直都在看你。”離憂本也沒想著多喝,只是微微碰了碰江一鳴的手臂,示意他注意那個中年男人。

“離憂姑娘,這沒什么奇怪的,想必那中年人對咱家公子好奇唄。這聚福往日就是吃一桌也得提前定的,今日竟然關門不營業專門替姑娘操辦成人禮,想是那人一定不知道公子的來頭,所以這才心生好奇。”拾兒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不過聲音卻也不大,小聲的發表自己的見解,朝離憂解釋著。

“我看著不像,他的目光很是特別,看著一鳴的眼神與別人都不一樣。”離憂搖了搖頭,微微又瞄了鄰桌的中年男子一眼。

江一鳴見狀,微微拍了拍離憂的手道:“放心,許是好奇罷了。看他衣著舉止倒也不似俗人,你成年禮之際能有這種人臨時上門恭賀,這正是好事。”

其實江一鳴也早就注意到了那中年男子,除了那中年男子以外,這里還有一人表現得特別奇怪,那就是正坐在他對面的蕭叔。

蕭叔時不時的朝那中年男子望去,眼中似乎隱隱流露出幾分擔心與不安,那樣的神情是這個文武雙全,沉穩睿智的男人所從末有過的。哪怕是他們遇到再大的困難,再大的麻煩時亦沒有如此過。

“蕭叔,你沒事?”江一鳴見狀只得朝看上去很是不太對功的蕭明問了一聲,怕是他有哪里不舒服什么的。

聽到江一鳴的話,蕭叔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扯出一絲笑容道:“沒事,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了點事,現在沒事了。”

說著,他又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離憂道:“離憂,這個是蕭叔送給你的禮物,東西是自己挑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若是不喜歡的話也別嫌棄,回頭想要什么只管跟蕭叔說,定當再補給你。”

離憂聽罷,連忙雙手接過蕭叔遞過來的禮盒,當著眾人的面打開來看了一下,滿是笑意地說道道:“喜歡,怎么會不喜歡,蕭叔有心了,謝謝。”

江一鳴往盒子里看了一眼,笑著說道:“還是離憂面子大,這可是蕭叔親自動手做的木雕,一般人可是連看都難得有眼福看到。”

離憂一聽原來是蕭叔自己雕的,當下更是贊嘆不已,這木雕精細無比,又十分傳神,想必沒有十來年的功夫是絕對下不了這種手筆的,看來江一鳴沒有說錯,這蕭叔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

“不過是一些拿不出手的東西,倒是讓你們笑話了。”蕭叔很是感慨地說道:“離憂既然與一鳴一并叫我一聲蕭明,便自然也是自家人,閑時聽一鳴說起過你對那些個金銀首飾什么的也不太感興趣,所以才會想起做個小木雕給把玩一下,你能夠喜歡,我便寬心了。”

離憂聽在耳中,自知蕭叔是有感而發,這么些年來江一鳴也算是他從小帶大,教養大,雖不是父親,但恩情卻勝似父子,如今想是將她當成了兒媳一般對待,因此才會有些感慨。

“您的這份心意,離憂甚是感激。”她很是真誠的說著,并小心的將小禮盒蓋起來收好,正欲再說點什么,卻見一旁的伙計走了過來。

“公子,方才的貴客說想與公子單獨一敘,不知公子意下如何。”伙計走到江一鳴身旁,小聲在耳畔通傳著。

江一鳴聽罷,下意識的朝那中年男人看去,卻見那男人正一臉期待的朝他點了點頭。

“他還說了什么?”江一鳴又望了離憂一眼,這才朝那伙計問道。

伙計搖了搖頭:“沒了,就這兩句。”

江一鳴想了想,又朝那伙計道:“請他去二雅間,我隨后便到。”

伙計聞言連忙點頭退下,沒一會,那中年男子主仆幾人便一起起身跟在伙計身后,一并上了二。

“你慢慢吃,多吃點,我去去就來。”江一鳴朝離憂輕聲說著,正好眼下的宴席也進行到了后期,應該敬酒什么的都已經完了,大伙都各自忙著吃東西,倒也沒什么走不開的了。

離憂就坐在江一鳴身旁,剛才伙計跟他說話的時候并沒有刻意避著她,因此也已經聽明白了是怎樣一回事。點了點頭,示意江一鳴不必擔心,自可去忙。

“一鳴”誰知江一鳴正準備起身,卻見蕭叔突然出聲叫住了他,神色之間愈發的顯得不安了起來。

“蕭叔有事嗎?”江一鳴心中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總覺得今日那突然而來的中年男人似乎并不簡單,而眼下的蕭叔則更是不太對勁。

“沒什么事,我就是想跟你一并上去看看。”蕭叔連忙笑了笑,但卻一副隨時準備起身跟著江一鳴一起去的樣子。

江一鳴微微有些吃驚,很顯然剛才伙計跟他說的話除了離憂以外,其他人應該沒有聽到,但蕭叔的位子離他也比較遠,卻顯然已經聽得一清兩楚,只怕利用了習武之人特有的聽力才會探聽到。看來,蕭叔對這中年男子不是一般的擔心,甚至于像是時刻都在關注著他們的舉動。

“放心,不會有事的,他只不過是想與我單獨聊聊,看他的樣子只怕是做大生意的,再說這里都是咱們的人,你還怕他們傷我不成?”江一鳴安撫著面色頗為不自在的蕭叔,似乎并沒有打算讓他跟著一并去見面。

“一會我就在外頭呆著,不會跟你一起進去的。”蕭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多說什么。

江一鳴見狀微微有些遲疑,離憂見狀,便朝他道:“讓蕭叔跟著上去也好,說不定有個什么需要什么的,也好及時傳話吩咐一聲。”

離憂自然知道蕭叔沒什么去的必要,不過既然他這么堅持,那么自是有他的道理,因此便幫著說了一句。江一鳴聽離憂這么一說,這才點了點頭,讓蕭叔跟著一并上去。

蕭叔見狀連忙起身,走時還不忘朝離憂笑了笑,以示謝意。

兩人上去后,其他的人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本來宴會上人來人往,走走去去的也是正常,畢竟人有三急嗎。

可離憂此時心中卻有些不安起來,前前后后將整個事情想了一通,越發的覺得那中年男子來得有些蹊蹺,根本就不像是他們所說的一般,反倒是像是為了什么特別的目的專程來,專程來找江一鳴一般。

他到底是什么?來這里又到底想做什么呢?再次朝二的方向望了一眼,離憂頓時陷入了思索之中。而下的宴席仍就在繼續著,或兩兩交談,或互相對飲,或一飽口服,眾人皆歡快無比,盡情吃著、喝著、交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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