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付珀一看時間,已經是八點多了。肚子里餓得慌,那陸慕綱也實在是太沒風度,都不留自己吃個晚飯,小氣。
回到自己家中,付乾和沈珠正坐在沙發上談戀愛,蜜里調油的。付珀進去咳嗽兩聲,這兩人都覺得尷尬,付乾咳嗽兩聲:“啊,小珀回來啦?正好有事情跟你說。”
珠姐快步上前一把摟住付珀的肩膀:“黃瓜吃嗎?”
付珀白了她一眼,自己坐在另一個沙發上,把包往旁邊一扔,癱坐下來:“說吧,什么事?”
“你看看你這個女孩子家,站沒個站像,坐沒個坐像,啊你這個像什么話!”付乾皺著眉頭,就開始罵罵咧咧地,“坐直了跟你說。”
你瞎說,沈珠成天到晚癱在沙發上你都覺得她是個可愛的喵喵喵的小貓咪,你閨女就癱這一下,你就看不慣了。№Ⅰ№Ⅰ
付珀坐直了,面帶微笑,非常有禮貌和教養地,用廣播口音開口問道:“父親,晚上好,請問您有事嗎?”
付乾這才點點頭開口:“嗯,你跟陸家陸慕綱的婚事,陸老爺子也很是滿意,正好想看看你。明天,正好明天,你跟我去陸家拜訪他老人家。”
天要助我。
你看看,這就是命好,投胎投的好。
付珀她外公有紅色背景,剛好跟陸老爺子是好幾十年的交情。后來老兩口雙雙離世,陸老爺子就更加心疼付珀她媽,也就是他們的獨生女。
前幾年付珀媽媽過世,陸老爺子才跟他們一家子關系略微疏遠了。
付珀假裝為難:“哎呀,可是那個陸公子,好像中意的,是付瓊妹妹呢……”№Ⅰ№Ⅰ
沈珠在一旁啃黃瓜,一臉我要看戲的表情。
付乾果然是腦子卻根筋,想都沒想說道:“那就把她也帶著。”
嘖嘖,沈珠翻了個白眼,狠狠一拍付乾的大胳膊:“你傻啊!”
被自己媳婦沒理由地打了,付乾委屈巴巴摸不著頭腦:“你干嘛打我?”
珠姐這黃瓜也不啃了:“你做夢吧!陸老爺子為什么要看我們珀珀?”
“因為想看看孫媳婦啊。”付乾還是摸不著頭腦。
珠姐只覺得她男人不上道:“為什么選珀珀當孫媳婦啊?難不成還是因為你啊?”
付乾默默腦袋,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哦!陸老爺子一直喜歡珀珀,他跟珀珀媽家是世交啊!所以呢?”№Ⅰ№Ⅰ
珠姐要被氣的口吐白沫:“那你怎么能讓付瓊去呢!”
付乾又開始摸不著頭腦:“為什么呢?萬一陸慕綱這小子看上付瓊呢?”
眼看著沈珠要被氣昏了,付珀快步上前狠掐她的人中,又幫她順氣:“珠姐息怒,珠姐息怒。”
沈珠一口氣順過來:“你這是要把陸老爺子給氣死嗎?你當年干的那不是人干的事兒,珀珀媽媽本來就為這事兒氣出個病的,你老丈母娘也最恨你這點,差點都要自己閨女離婚了。當年你老丈人差點拉著陸老爺子去砍你丫的,你忘了?”
聽到這話,付乾狠狠一哆嗦,心理陰影涌上心頭:“對對對,對對對,那我還是不去了,小珀啊,你自己去吧!”
看著這個不上道的,沈珠差點又一口氣背過去:“靠!不是這意思!”№Ⅰ№Ⅰ
她又是狠狠打了一下子他的胳膊,一臉恨鐵不成鋼:“你別讓付瓊去!”
付乾這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對著自己的媳婦猛吹彩虹屁。付珀直接沒眼看,拎著包悄悄上了樓,都沒被這倆人發覺。打情罵俏,太忘我了。
次日一早,付乾和付珀兩人就坐著加長豪車上了路。看著那熟悉的路,付珀就感到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緊張。又看了一眼指路牌,直接懵了:“怎么又是君臨公館?”
付乾被她問的一頭霧水:“什么叫‘又’?”
呵呵呵地掩飾過去,付珀暗暗祈禱,結婚就行,別看到那哥們把昨天的事兒說出來,那就丟人了。
“聽說,陸慕綱住在一號,是最大的那套,值兩個多億。你看,他還是太年輕,只知道買貴的,不知道買對的。”付乾嘆了口氣,好像很是惋惜的樣子。№Ⅰ№Ⅰ
貴的好,貴的好,越貴越好!貴的就是對的!付珀心中吶喊。
“人家陸老爺子,才是講究,找了城東最出名的風水先生,生辰八字星座全都算了一遍,挑了一個風水最好,而且門牌號最有助于老爺子頤養天年的。”付乾說的連連點頭,一臉崇拜,“據說挑門牌號,陸老爺子想了有一個月,才和那算命先生商量出一個,怡情養性,并且寄托美好希望的數字。”
聽得好奇,付珀不由地坐直了身子問道:“什么數字?”
“八!”付乾差點就要為這陸老爺子拍手叫好了。
怡情養性,美好愿望……妙啊!
陸老爺子今天穿的西裝革履,滿面春風,早早站在了自家院門口,翹首以盼孫媳婦的到來。
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孫媳婦的腳步近了。
果然,這不是爺孫倆心有靈犀嗎?才站出來一個小時,孫媳婦就來了。付珀下了車,陸老爺子是越看越喜歡。這孩子,真好。約了七點半,七點二十就來了,多么有禮貌,有教養!
看看,看看這小裙子穿的!多么嬌俏!粉粉嫩嫩,張得那么大的裙擺,富貴!一看就是個乖巧可愛的大家閨秀!
付珀看著眼前這親切的老爺爺,心想八成就是陸老爺子了。“哇——”一聲嚎了出來,假裝大哭傷感:“爺爺!爺爺!小珀好想你啊!”
哎喲!看啊!這孩子多么的懂事孝順重情重義啊!
陸老爺子熱淚盈眶,一把拉過付珀的手:“小珀啊,來,到爺爺這兒來,不哭啊——哇——”他也哭了出來。
于是這兩人,在小區的大馬路上,就上演了一出林黛玉進賈府,賈母見外孫女兩人寒暄抱頭痛哭的戲碼。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不得不讓人感嘆一句祖孫情深,真情實感。
付乾驚了:珠珠,我要回家!我應該在車底,而不該在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