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珀的一番勸導下,付乾順利的住進了醫院。
這下完了,把爸爸氣昏了,估計是高血壓上頭,現在在手術室觀察著呢。付珀坐在手術室外面的金屬長椅上懷疑自己。為什么,明明是在勸人,怎么還把人勸上頭了呢?
珠姐很快來了,看到付珀問了一下大概情況,讓她不要擔心,去處理公司的事情。說醫院那里有問題她頂著,如果付乾睜開眼睛看到付珀,估計又要再進去手術室一回。
如果現在再跟爸爸借錢……
不行不行,這樣付乾真的得氣死。
沒辦法,自己的鍋自己背著,真的勇士,要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付珀咬咬牙,為了躺在醫院的爸爸,為了自己欠下的兩個億,為了付氏集團,她必須得去龍潭虎穴闖一闖了!№Ⅰ№Ⅰ
一甩大波浪,付珀飛快地取車直奔建業集團分公司去了,一路疾馳。
兩個億啊!每分鐘的利息都是她還不起啊!
想都不敢想,車直接停在人家門口,鑰匙一甩甩到門童手上,噠噠噠噠奔進去。
這個建業集團的東家姓什么?姓什么……
對!姓徐!這個分公司的總裁是他家二公子,那肯定就是徐總沒錯了!
火急火燎來到前臺,付珀一口氣自報家門:“你就說我是付氏集團小副總找你們集團徐總有事情商量。”
前臺懵了,沒聽清:“小姐您說什么?”
付珀差點要一口氣上不來,她平復一下心情,快速問道:“請問你們總裁辦公室在幾樓?”№Ⅰ№Ⅰ
“頂樓,二十樓。”那可憐的前臺一臉懵,直接回答。
付珀一聲招呼沒打直接踩著風火輪奔到電梯里,關上門摁了按鈕也不管自己頭發亂沒亂,直接從包里掏出那份讓她想自殺的合同,只剩下“小姐沒有預約您不能進去”的聲音在大廳回響。
新裝修的樓電梯就是快,正合我意,電梯門一開,付珀眼前就是“總裁辦公室”五個大字。
直接!
付珀直接以五十米沖刺的速度沖了進去,突然眼前一亮,白花花的。
冤孽哦!
連著兩天看到了陌生男人的裸體,冤孽哦!
付珀只覺得眼睛一陣疼,有一種要長針眼的預感。她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地,神態自若地,但是紅著耳根子地退出了大門。№Ⅰ№Ⅰ
深呼吸,深呼吸。
平復了一下心緒,付珀輕輕地敲了三下門,聽到里面男人音樂般動聽的聲音,“請進”,才敢慢慢推開門進去。
不知道臉上的妝有沒有脫,如果脫了,那他一定能看到付珀臉上番茄一樣的紅暈。付珀不敢抬頭,脖子幾乎平行于地面,整個人給這男人半鞠著躬慢慢向前移動。
“抬頭吧,我穿好了。”感覺到那男人在輕笑,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的是尷尬的付珀女士,這才緩緩抬起了她高貴的大頭。
真帥。身材也好。
剛才隱隱約約看到了腹肌和人魚線……阿彌陀佛。
如果說陸慕綱那狗男人是帥的慘絕人寰,像一個歐洲的吸血鬼伯爵,能抓著你的脖子讓人心甘情愿給他吸血的那種,那么眼前這人,就像是照亮酒窖里陰霾的那點陽光,透明,干凈,讓人心向往之,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與他接近。№Ⅰ№Ⅰ
不過真可惜,他現在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做到,能在一分鐘之內脫掉綁在腰間的浴巾,擦干身上濕漉漉的水滴,再穿上襯衫,套上西服和褲子的。
穿衣服也帥。
我的天,他在沖我微笑!
我死了,我又活了。
就在那一刻,付珀覺得自己的靈魂跟著這個男人飄走了。太迷人了,該死的迷人,犯罪。
這樣的氣質和美貌,難道和自己不是天作之合嗎?付珀只覺得自己哈喇子都要淌下來了,自覺失態,輕咳兩聲:“抱歉。”
“你一個女孩子,我又不吃虧。”這男人低聲說,聲音像是大提琴在演奏。
真的嗎?那快脫!我可以!付珀心中吶喊著,不過內心深處最后一點理智告訴自己,冷靜。№Ⅰ№Ⅰ
“你好,我是付氏集團的付珀,幸會。”付珀很不好意思地伸出右手,而他也很自然地握上。
手也這么好看,還很溫暖,一定是個暖男!付珀又心動了,舍不得把手松開。那男人剛洗過澡,頭發還濕著,顯然是洗過頭之后沒吹。身上有好聞的沐浴露的香味,聞著像是檸檬和馬鞭草,淡淡的。
“你好,我是徐雨霖,幸會。”他微笑著回答,讓付珀覺得如沐春風。沒喝酒啊,自己怎么就醉了。這男人就兩個字,舒服。
“付小姐,這邊請坐。”他把付珀帶到一旁的會客沙發上坐下,很有風度地幫她倒了一杯檸檬水,“請問有何貴干?”
看看,看看,這說話多么文雅,這做事多么有風度分寸!№Ⅰ№Ⅰ
付珀只覺得老臉又一紅,把合同放在茶幾上,低聲說道:“我來毀約。”
“毀約!?”徐雨霖驚了,頭一回看到有這種奇女子,他只覺得自己這二十幾年,看到的人都是浮云般的存在,“就您一個嗎?”
“對啊,怎么了?”老娘一人抵得過千軍萬馬,付珀心想。
“付小姐,你們付氏集團的律師團隊呢?”徐雨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想了許久才開口,“違約,您考慮好了嗎?”
“對啊,這聲音咱付氏集團不做了!你們家的貨我不要了唄!”付珀答得溜,想都不想口出狂言。
徐雨霖翻看了合同,又是一愣,果然奇女子:“兩個億的生意,這毀約金得要將近三個億,您想好了?”
“想好了。”付珀順著他的話接下去,突然一動腦子,用八十分貝的嗓音大喊道,
“什么!?三個億?怎么又多了一個億!”
付珀不明白,她是來賠那兩千萬的,這三個億的數,哪里來的?
徐雨霖終于發現眼前這位衣著光鮮亮麗,出手闊綽天不怕地不怕的奇女子,腦子不太行。
果然是虛驚一場,他這小分公司剛開下來,突然一筆橫財,他只怕要夭壽。
于是,徐雨霖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向付珀這個傻子普及了基本法。說了半天付珀才弄懂,她簽了這個字,兩千萬就再也沒有重提這話的必要了,現在是非常簡單明了的,兩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