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慈善晚宴,在a城最大的酒店舉辦,商界的名媛都帶著舞伴來參加。不過這樣的晚會,付珀是很少帶男伴的。
為什么?她這么美。
也許是因為外公的背景太強大,身邊的商人居多,都怕和軍政有過多牽扯。
也許是她氣場太強了,那些毛頭小子鎮不住。
所以之前都是帶塑料姐妹去出席這種場合。后來懶了,只覺得這樣的上流聚會浮夸虛偽得很,實在沒什么意思,能推的就推了。
今天非得帶著付瓊,付珀心里還是有些不自在。只因為是私生女,所以付乾并沒有把自己這個小女兒擺上明面來,大多數人都不認識付瓊的。
因此,今天晚上按照規矩,付珀還得拉著付瓊在各位太太,各位小姐妹面前轉一圈,四處宣布,快看啊這是我父親的私生女大家多照顧。№Ⅰ№Ⅰ
你說說,這像話嗎?她光是想想都覺得丟人的不行,偏偏她這個妹妹還一點不知道低調,抬頭挺胸精心打扮,希望自己一出場就艷壓群芳。
她頂多就能靠身高來鶴立雞群吧,付珀撇撇嘴。
今天太倉促,她堂堂付家大小姐竟然淪為她妹的司機。她也沒表現出來,把車開到門口鑰匙丟給門童,什么也不管,提著裙擺,穩穩地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走進去了。
宴會廳在三樓,自然得坐電梯上去。遵循優良傳統,付珀在電梯里面對著鏡子,補了補口紅。今天是Jerry攔住的,沒讓她涂大紅唇,給她抹了裸色的。
而付瓊一臉鎮定自若,不過從她僵硬的站姿來看,還是有些緊張的。
如果她這個妹妹心眼好點,說不定能成大器。付珀心想。№Ⅰ№Ⅰ
慈善晚會還沒開始,現在是婦女小姐們最愛的會前閑聊時間。電梯門開了,付珀施施然挽著付瓊的手臂,二人一起緩緩地在走廊行走。
眾人見這姐妹二人來了,皆是眼前一亮。
一個是高貴古典黑天鵝,一個是清新動人美少女。
走進大廳,付珀提前打聽了今天的主辦方,是一對鄭老先生和他的太太。他們也與外公是舊相識,因此付珀并不怯場。看到人群里圍著的就是他們夫婦,付珀低聲對付瓊說道:“去跟我見鄭老先生和鄭太太。”
在這樣的場面,付瓊倒是低調收斂,不多問,只是微笑著和付珀肩并肩一起走著。
只因是兩個女孩同行,裙擺還極大,她們每走一步,都會有人自動讓開道來。順順利利地走到鄭老先生夫婦二人面前,付珀向他們點頭微笑致意。№Ⅰ№Ⅰ
“鄭先生,鄭太太,您好,我是付瓊。”兩位長輩和付珀還沒開口,她付瓊倒先說話了。付珀臉上的笑容一僵,鄭老先生的臉色變得也不是很好看。
“付家的?”鄭太太倒是和善人,向付瓊微微一笑,轉而看向一旁的付珀,臉上有些驚喜,“這就是小珀吧,出落得亭亭玉立,是個大姑娘了。”
付珀上前一步,非常自然地和鄭太太擁抱貼面:“鄭太太也是越來越年輕了啊!鄭先生真是好福氣。”
聽到這是付珀,鄭老先生也是驚喜的神色:“哦?付珀,哎呀,我們都好多年沒見了。上次見面,還是上次……”
要提到傷心事了,鄭太太趕緊來岔開話題:“小珀啊,你今天戴的這串項鏈,怎么這么眼熟?”№Ⅰ№Ⅰ
想不到這還能誤打誤撞,和故人拉近聯系呢,付珀端莊得體地笑著:“感謝鄭太太還記得。這串古董項鏈,我外婆生前曾經戴過。”
“哦——”眾人聽聞,皆贊嘆這條項鏈不俗。
鄭太太和她聊的高興,眾人也不好旁聽,只能和鄭先生寒暄。
而付瓊站在一旁倒很是尷尬。突然付珀感受到自己被人輕輕用胳膊肘戳了一下,這才看到一旁付瓊遞來的眼色。
“鄭太太,這是我的妹妹,叫付瓊。”付珀笑著把付瓊拉到她旁邊介紹著,“我妹妹是著名的才女啊,一定會和您很投緣的。”
這下付瓊倒是矜持了,只是向鄭太太笑著,不敢多說話。
鄭太太拉著付珀的手,顯然是不想賣付瓊這個面子:“女孩子啊,還是活潑一點的好。你小時候多開朗啊!那才可愛。”№Ⅰ№Ⅰ
付珀替付瓊尷尬,卻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陪著老人家說起舊事。想起陸老爺子似乎與鄭家夫婦也是老朋友了,她才提到:“這兩天,我正住在陸爺爺家呢,實在是不方便。等過幾天,一定去您府上登門拜訪。”
“是陸老爺子?”聽到故人的名字,鄭太太又是一驚喜,她激動卻不得不克制地向鄭先生招手,“老鄭!過來,過來。”
“怎么了?”鄭先生找了個托辭就快步走過來,生怕太太有什么不適。
“小珀說啊,她正住在老陸家呢。”鄭太太激動萬分,“我們得聚一聚啊!”
“老陸?老戰友啊!哈哈哈,這么多年都沒聯系了,想不到是這個小丫頭,讓我有機會和故人相聚啊!”鄭先生高興,看著付珀連連點頭,“要是你外公……”
聽到自己的先生又哪壺不開提哪壺,鄭太太連忙岔道:“等過段時間我兒子回來了,我們夫婦做東,一定要請你和陸老爺子一起好好聚一聚!”
“是,是,”付珀只能點頭答應,“正巧他老人家退休在家里也沒什么事,您這番話,我一定替你轉告他。”
隨后,又有新的賓客來打招呼,付珀自覺不便,就拉著付瓊先走到旁邊了。
付瓊還是按捺不住開口問道:“姐,你外公究竟是什么人?”
這是你能知道的?付珀心想,卻仍然保持得體僵硬的微笑:“不過是個當軍人,運氣好點立了功罷了。”
付瓊這才點頭,她四處張望著,卻也十分方便。整個宴會廳,都找不出比她再高的了。
幸虧哦,今天沒要求有男伴,不然這事兒就難辦了不是?
低頭看著她的高跟鞋,付珀心里又是一陣疼,害怕得很。花了這么多錢,雖說是付瓊花的,可是付乾一定會怪她沒攔住的。
她要能攔住?母豬都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