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綱子。”陸慕綱懷里一空,看著付珀的笑容,實在是沒辦法生氣。
“哦,知道了,綱子。”付珀笑著,然后打開手機,不睬他了。
沈珠之前就給她發微信了,她竟然沒看到。付珀痛恨自己豬隊友了,連忙點開,果然。
“付珀付珀,快快快死出來。”
“要死,付瓊沒了,她媽跟你爸爸鬧呢。”
“我頂不住了,預計敵軍還有五分鐘到達戰場。”
“付珀你千萬別跟你爸頂嘴,他心情真不大好。”
“死出來死出來快點!快看消息!”
隔著屏幕她都能感受到沈珠已經盡力了。
付珀現在也無助得很,低頭戳著手機:“我爸現在還氣?”№Ⅰ№Ⅰ
對面過了一會兒才回:“差點又過去了,我現在勸著呢。你也是哦你怎么讓你未婚夫就頂撞你爸呢?”
付珀手搗的飛快:“他不是!他也沒說什么啊!付乾怎么就這么小心眼呢?”
隨后又發了一條:“劉麗麗呢?”
那邊回的不快,估計沈珠也不大順利:“賴在這兒不肯走,這叫什么事兒啊。姐姐妹妹的瞎叫喚,我差點都得被惡心死。”
付珀驚了:“臥槽,還在呢?找保安。”
沈珠一個電話打過來,她趕緊接了:“喂,豬姐,說說,說說,劉麗麗怎么地了,你跟她聊的開心啊?”
“你還有心思笑我,”沈珠走在醫院走廊上,捂著嘴巴小聲回話,“我勸你最好來一趟,跟你爸賠個罪真的。但是估計劉麗麗得跟你撒潑。我看她那眼神,那表情,我估計付瓊八成去國外度假去了,她哪里像個女兒失蹤了的?”№Ⅰ№Ⅰ
“那我去干嘛?關鍵付乾他還信?”付珀無語,一個白眼要把眼珠子翻上天。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他腦子一直不好不說了不說了再不回去劉麗麗又要作妖了。”沈珠這一串話說的飛快,還沒等付珀反應過來,她就把電話掛了。
沈珠說得聲音大,別提陸慕綱了,估計司機隔著板子都聽的清清楚楚。付珀這人最不會的就是服軟,偏頭問回文件的陸慕綱:“怎么辦?”
“你自己決定。”陸慕綱頭都不抬,付珀簡直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對自己說話,仔細看看他也沒帶耳機,那就是對付珀說的了。
一聲不吭默默開車的司機師傅開口說話了:“付小姐,前面就到了付氏集團了。”
“我不去我不去。”付珀連忙搖頭,“我爸爸都不認我了,我干嘛現在去給他添堵?我不去我不去。”№Ⅰ№Ⅰ
“那我把您送回陸公館?”司機得體地問道。
“跟我去我那兒吧。”一旁的陸慕綱把屏幕關上,也沒問付珀的意見,直接這樣吩咐。
“別別別,這大可不必。”付珀趕快拒絕,“我可不敢去竊取你們陸氏集團的機密。還是送我去昨天的那個酒店拿車就行。”
然后,司機師傅在陸氏集團門口停下車,并且先幫付珀開了車門。
看著這司機師傅像個老實人,怎么也這樣啊?
付珀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緊緊跟在陸慕綱后面,低著頭生怕被別人認出來。可還是能聽到大廳里很多人在竊竊私語。
要死哦,之前她和前臺說的自己可是那種那種非法職業的。№Ⅰ№Ⅰ
現在正大光明走進來這豈不是
我的天,她們該怎么說陸慕綱,完了。
此時此刻,付珀想在自己的身上掛一個“清白”的匾額,并且大聲宣布自己和陸慕綱不是那種不正當的男女關系!
也不是正當的男女關系!
不是男女關系!
說不清了。付珀盯著陸慕綱的腳后跟一直和他進了電梯才敢抬頭。
當然,她坐電梯有個習慣大家都知道,那就是習慣性地欣賞自己的美貌,并且適當補個妝。
不過今天陸慕綱也在,她只能收斂一點,沒有把自己想象成歐洲中世紀的名媛。她從包里輕車熟路掏出一支姨媽紅吃小孩色,往嘴上熟練地抹著。№Ⅰ№Ⅰ
管你什么牛頭鬼神,見了老娘都給我死。
站在一旁的陸慕綱忍不住開口:“你為什么把嘴涂黑?”
付珀:???
這是紅棕色帶紫調,多么高貴冷漠的顏色你竟然說是黑的?
呵,看來不僅是鋼鐵直男分不清口紅顏色看不清當代審美了,就連女生們的男性好姐妹都變得如此不解風情。
付珀見他天天都穿黑西裝,只在細節處做調整,心想這姐妹活的真沒意思,開玩笑道:“給你涂一個?”
陸慕綱的臉上寫滿了“嫌棄”,并且戰略后仰,企圖離付珀遠一些。
看到他躲,付珀來勁了,她越來越想看看陸慕綱涂口紅是多么妖冶造作騷的場面。№Ⅰ№Ⅰ
陸慕綱是冷白皮,嘴唇有些薄。
都說薄唇的人無情,看來陸慕綱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付珀心想。
不過唇色淺,好上色。
她越想越心動,越想越好奇,手上舉著口紅越靠越近。
陸慕綱只能一直往后仰。小女孩本來之前哭過,現在眼睛還紅著,突然好像什么傷心事都忘了似的非要給自己涂口紅。沒心沒肺的,但他只怕再把付珀弄哭了,不好哄。
沒想到付珀更加不依不饒。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正對著門的Lisa忘記了表情管理,嘴張得大到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隨后她一臉做賊心虛的表情低下頭裝作熟視無睹,都沒有按照慣例給陸慕綱問好。付珀見電梯到了,快樂的時光也消失了,麻溜的拎著包走出電梯門。№Ⅰ№Ⅰ
陸慕綱松了一口氣。要是真被付珀畫了兩道,像什么樣子,男不男女不女的。
但是付珀心里盤算著,去買兩支珊瑚啊,蜜桃啊什么的送給陸慕綱,幫他涂個咬唇。保證嬌艷欲滴,男見男愛。要是跟她似的凈喜歡這些作妖的顏色,那她們倆姐妹豈不是要同病相憐,雙雙孤獨終老了嗎?
“綱子啊,我去哪兒呆著啊?總得給我指個地啊!”付珀轉頭問身后的姐妹,充滿了對新環境新事物的好奇心。
“樓下會議室多的是。”陸慕綱想都沒想直接回話,卻換來付珀狠狠的一個白眼。
“我不管,你去哪我去哪。”付珀撇嘴,她才不要到會議室呢,要啥啥沒有的。
陸慕綱無奈地推開辦公室的門,付珀先走進去,他隨后把門帶上跟著進去:“我一個下午都在辦公室。”
付珀瘋狂點頭:“好啊好啊,那我就在坐你沙發上就行。”
“不行。”陸慕綱坐在自己的老板以上,看著已經坐在沙發上的付珀皺了皺眉,“我辦公的時候要求絕對的安靜。”
“那我在這兒,你去會議室。行嗎?”付珀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眨巴眨巴看向陸慕綱。
陸慕綱無語。
過了許久,他打開電腦,不知道說給誰聽的:“那你安靜一點。”
而此時此刻,付珀已經躺在她今天剛認的好姐妹的沙發上,沉浸在自己手機的消消樂世界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