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付珀接到了來自鄭阿姨的電話。說是鄭直快回去了,想和陸慕綱付珀夫婦再聚一聚。這次就讓幾個孩子自己玩,他們老一輩的就不參與了。
這下付珀樂了啊!
她最喜歡磕cp。
我付珀可以單身,但是我的cp一定要結婚。
正好陸慕綱的取向現在還模糊不清,這不是巧了嗎這不是。付珀甘愿退位讓賢啊!
于是付珀很爽快的就接受了她的邀請,并且在她的強烈要求下,保存了鄭直的手機號碼。
雖然她知道號碼也沒什么用,他去軍營又不能隨便用手機。
上回他和陸慕綱一起喝酒必然是相談甚歡,已經打下了感情基礎了。現在再有她一把火點燃,這干柴烈火的,這翩翩貴公子俊朗少年郎,這八成就有戲了。這干柴烈火還得晚上最佳,于是付珀就給鄭直發消息,兩人定了晚上六點去他家聚一聚。№Ⅰ№Ⅰ
至于陸慕綱,他不是都聽付珀的嗎?
付珀已經想好了,今天一定穿得素凈些,化淡妝就行別濃妝艷抹的,之前從Jerry那兒掃蕩回來的小短裙也先暫時放在一邊,長袖長褲一套西裝走起。
陸慕綱很是不能理解為什么付珀那么激動。就為了見鄭直,突然審美就正常了?
還在她的新婚丈夫面前,一直提他的名字?
還一直跟她的合法老公面前不停的夸獎他是多么的優秀和帥氣?
付珀沉浸在自己cp的幻想世界里無法自拔,絲毫沒發現男人身上的味兒就像個醋廠一樣。
鎖死!這倆人給我鎖死!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付珀早早給陸慕綱打電話:“喂,綱子啊,走啊去鄭家。”№Ⅰ№Ⅰ
“……你這么著急?”陸慕綱的語氣清冷,淡淡的不在乎的聲音。
“當然!約好的!”付珀心想她能不急嗎,她都已經急不可耐了,她腦海中的小劇場已經演了一百出好戲了。
就等著現場直播。
鄭家夫婦也給力,今天晚上去參加一個聚會,那么大的房子留給這三個人。付珀心中無語,不知道鄭太太是怎么想的,之前開玩笑讓她當兒媳婦這事兒還在她心里有陰影,那鐲子更是收的好好的千萬不能讓陸慕綱給看見。
如果她知道她想撮合給兒子當對象的女人,正在想著撮合她自己的男人和她兒子,會怎么樣?
是不是心態炸裂?阿彌陀佛。不過這也不能澆滅付珀的滿腔熱血。№Ⅰ№Ⅰ
綱子好像興致淡淡的。是不是上回跟人家喝酒沒喝得過?怎么就這么不行呢?
但綱子確實是一直不行。
照舊是陸慕綱來接她,付珀坐在副駕上,激動的快要坐不住,偏過頭問:“綱子啊綱子,我還沒問你呢,上回你和人家鄭直喝得怎么樣啊?”
“記不得了。”陸慕綱又不傻,怎么會在自己媳婦面前提自己狼狽不堪的醉酒往事呢?
“那上回鄭直和你就沒有發生什么?”付珀窮追不舍。
“沒有,只是喝酒。”陸慕綱臉色已經有點黑了。
“那你和鄭直有沒有講過什么話?”付珀死性不改。
“只是閑聊。”陸慕綱說完這句,突然加快車速。付珀只顧著自己小命要緊,也不敢多問。№Ⅰ№Ⅰ
到了鄭家,付珀破罐子破摔,一點都不拘謹。其實說難聽點就是沒規矩。她一心想為鄭直留下一個粗鄙低俗的形象,好讓鄭太太那里徹底死心。還有,這反而能襯托出陸慕綱的溫文爾雅,讓鄭直對他另眼相看。
她這舉動就讓陸慕綱的臉又黑了兩分。
這小女孩在搞什么?當這是自己家嗎?怎么這么沒規矩,又這么可愛,隨隨便便,跟人家又不熟。
反而鄭直沒把這當回事。
然后三人一起吃飯。
付珀吃的飛快,也是第一個放下筷子的。此時此刻她心情異常激動,哪有心思吃飯啊!
陸慕綱吃的也不舒服了。付珀今天怎么不多吃了?是不是為了淑女形象?他給付珀夾的紅燒肉她也沒動幾口,估計真的是有心思了。№Ⅰ№Ⅰ
可憐的鄭直又沒把這當回事。
吃完了,三個人坐在客廳,形成了一個尷尬的局面。夫妻兩人各懷鬼胎,只有鄭直被蒙在鼓里。
付珀一心想給他們留一個獨處的空間,自己也就是離他們越遠越好。她甚至想把他們鎖在房間里再給他們下藥,成就這對俊男靚仔。
而陸慕綱此時此刻,依然黑著臉。最好就是自己和付珀一起離開,不過這就很不禮貌了。不過自己女人都快看上他了還講什么禮貌?實在不行就讓付珀先走,反正不能讓他倆呼吸同一片空氣了。
只有鄭直在想著這三個人到底能玩什么。
唱k嗎?家里有設備,不過他只會唱國歌和《團結就是力量》,估計會掃他們的興吧。№Ⅰ№Ⅰ
那斗地主嗎?這個可以考慮。不過來不來錢呢?來錢又要來多少呢?自己家里,也不能讓別人輸得太難看,這就很難辦了。
還有什么呢……
付珀先打破這個局面:“那個,不好意思,對不住了,我小后媽讓我回家帶我弟弟,那我先走一步,改日再聚。”
“走了?”鄭直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上回她幫他解了父親那一頓皮帶子,他還沒好好謝謝付珀呢。
“行,快去吧,開我的車去。”陸慕綱站了起來,直接把口袋里的車鑰匙給了她,這輕松容易的超乎了付珀的想象。
于是她決定得寸進尺。
“太晚了,你又沒車,就在鄭家住一晚吧?想必鄭叔叔鄭太太也不會有意見的。”付珀露出可愛的,善解人意的微笑。
“這……”鄭直被這突如其來的安排給安排的愣在原地。
“好,那你先走吧,快去,別讓阿姨等急了。”陸慕綱轉過頭問像個局外人一般的鄭直,“你家有客房吧?”
“有……”鄭直老實的可憐,站在原地點頭。
“啊客房多不好我們陸慕綱特別挑剔,鄭直啊你要是不嫌棄你倆就湊合一張床,好好的啊。”付珀笑容逐漸放肆,后來發覺到自己的后槽牙都露出來了,又趕快收斂,可是兩只眼睛還是彎彎的。
“行行行,好好好,去吧去吧。”陸慕綱幫付珀開了駕駛室的門,把她塞進去一直目送她離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為什么他這么緊張?陸慕綱有點不解。
他之前也是這么不自信的嗎?
不過看樣子,鄭直不知道小女孩的心思,還對他們一片赤誠。陸慕綱心中有點愧疚。
鄭直見付珀走了,心里高興:“走,喝酒喝酒。”
陸慕綱見他真誠,自然是不好推辭。于是這兩個人就開了瓶酒,走到二樓鄭直房間的大陽臺上,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共度良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