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珀有些不放心,問道:“只是睡覺?”
“對啊,睡覺。”陸慕綱笑瞇瞇的,付珀想起了要吃小紅帽的狼外婆。
“只是狹義的睡覺,不是廣義的。”付珀義正嚴辭,眼睜睜看著他越靠越近。
“對啊,狹義的。”陸慕綱一下子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發間,就這樣靜靜地抱住她。明明是這么歲月靜好的畫面,他卻開始騷話連篇,“你想廣義的?”
“沒有!”付珀有些臉紅,一下子否認。她突然想起陸慕綱的那個系花,一下子掙開他的懷抱,正經神色問道,“你跟那個系花,發展到什么程度了?小手牽了嗎?小嘴親了嗎?還是已經……”
“系花?什么系花?”不是陸慕綱裝死,他是真的記不得了。之前說這話的時候他一頭心思撲在文件上,本來就心思不在這上面。
“就那個身材好的穿泳裝好看的。”付珀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大致的身影,長發飄飄白衣白裙校園女神,“就你一個游泳隊的。”
“哦,你說那個。”陸慕綱隱隱約約想起,“話都沒說過。怎么了?”
“話都沒說過?怎么可能?你連她在京城工作都知道。”付珀有些驚訝,她一向自信自己的第六感,這下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我不知道,隨口說的。”陸慕綱的表情難得的憨厚老實淳樸,看呆了付珀。還有這樣的?
話說到這份上,陸慕綱再鋼鐵直男也懂了。他沒羞沒臊湊到付珀面前:“吃醋了?”
“沒有!”付珀堅決否認。
“那為什么不高興?”陸慕綱窮追不舍。
“沒有!”付珀再次否認。
“那咱么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你提她干什么?”陸慕綱死纏爛打。卻換來了付珀一巴掌拍到他胳膊上。
付珀歪著頭看他:“陸慕綱先生,你在說什么豬話?”
陸慕綱湊過來,抓住付珀的雙臂,快準狠親了一下:“是你的豬,就得說豬話。”
這話聽的付珀雞皮疙瘩簌簌的掉,惡心的她一哆嗦:“大晚上發什么騷!”
“白天也可以。”陸慕綱又湊過去索吻,被付珀一把推開,“隨你,我都行。”
“要騷出去騷,別在我這騷,再騷你給我滾。”付珀手緊緊捂住陸慕綱的嘴,還是被他掙脫開了。
“我不騷了。那你同意我睡這兒了,好的,你睡左邊還是右邊。”陸慕綱說的邏輯通順挑不出任何毛病,都把付珀給整蒙了。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付珀硬著頭皮回答,“右邊,我右側臥。”
“那應該睡左邊啊!”陸慕綱又開始欺詐付珀,企圖讓她上當,“睡左邊不會掉下床,也不會睡了一半發現被子在自己身后。”
“睡右邊也不會!”付珀堅持立場。
“那我也是右側臥,我睡覺還不老實,喜歡往右邊滾。”陸慕綱說的義正嚴辭,一點都沒像在說謊。往右邊滾?油桶么?
不過付珀被他盯著看,智商也有點不在線:“那怎么辦?”
“那你睡左邊,我睡右邊。這樣我滾下床就行,不然壓著你。”陸慕綱湊近,觀察著付珀長長的睫毛。
付珀被他這話嚇住了。壓著?這可萬萬使不得!付珀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好好!就這樣就這樣!”
陸慕綱只是讓付珀睡前親了他一下,就各自睡了。付珀心里感動,覺得陸慕綱真的是長大了,懂事了,不再像條狗一樣喜歡啃她的嘴了。這才是最舒適的夫妻相處模式。
第二天早上,付珀一下子就震驚了。
她自然醒,睜開眼一看,自己正躺在陸慕綱懷里,兩個人自然而然抱在一起,陸慕綱的手搭在她腰上,而她的手好死不死搭在男人胸上。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付珀連說三聲,開始往后撤退,一點點的想往后挪。沒想到這時候陸慕綱突然睜開眼睛,湊近她,靠在她耳邊輕聲說:“醒了?”
“……你撒手。”付珀咬咬牙,只覺得耳朵癢癢的十分難受。
“是你跑到我懷里的。”陸慕綱一臉無辜不知情的神色,“夜里你往我這邊翻,都要掉下床了,我只能把你接住。然后你就拽住我不放……”
付珀忍無可忍。
她一腳踹到陸慕綱膝蓋上,趁著他條件反射吃痛分神的時候,一骨碌爬起來。剛睡醒,臉還紅紅的,眼睛還有點水腫。睡衣皺巴巴的,她也管不著,一下子沖進衣帽間關上大門反鎖住,深呼吸開始刷牙洗臉。
陸慕綱坐起來。小女孩怎么這么暴躁呢?他承認,昨天確實是他趁她睡著,把她拉到懷里的。不過現在還早,他也答應過付珀說辦完婚禮再考慮子孫繁育計劃,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可可愛愛的妻子熟睡在自己面前,還得小心翼翼。
付珀坐在衣帽間的沙發上出神。
陸慕綱真的這么純情?之前一次都沒動過春心?
付珀自愧不如啊。她好歹初中的時候喜歡上一個學長,不過后來發現他同時和五六個女生搞曖昧,這半朵桃花就不了了之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咱光從這一點看來,付珀絕對是不吃虧的。而且這一點進一步證實了付珀合理的推斷——陸慕綱不行。
二十六歲的人,沒動過春心?這是不是心理問題?等跟他再混熟點給他找個心理醫生看看,估計這孩子有什么難言之隱。
所以,和陸慕綱的這段小插曲就算解決了?到現在為止付珀都沒想清楚她為什么要跟陸慕綱生氣,而且陸慕綱毫無悔改之意的,就結束了?
算了算了,退一步*屏蔽的關鍵字*。付珀搞不明白,自己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瞎矯情了,磨磨唧唧的像個談戀愛的小學生。
不對!她才沒有談戀愛呢!
那這算什么?他倆都結婚了啊!付珀決定停止思考,阻止自己把自己推進又一個怪圈。
不過講真的,陸慕綱睡在她旁邊還挺舒服的。早晚涼,他身上暖和,像個小火爐一樣。還有昨天付珀好像一直在睡夢中摸他的胸,那手感絕了。這波不虧。
不過這個想法還是在付珀心里落了影兒,她現在也變得有些小心翼翼,不敢再在陸慕綱面前多么放肆地撒嬌撒潑了。而沈珠一直住在三樓,付珀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帶孩子和幫她投簡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