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視線轉到a城。
付珀換了新的手機號碼,原來的那個手機卡已經被她剪了,扔在了有害垃圾的垃圾箱里去了。
陸慕綱和她聯系不上。在付珀的唆使下,張嫂也把與付家和陸家有關的所有人都屏蔽了。
沈珠自然不知道付珀去哪了,她也是一早就千辛萬苦叫車,帶兒子搬了出去。她現在大概在新家收拾家具和生活用品。
就這樣,陸慕綱已經要瘋了。經典題材的年度大戲——《媳婦跑了》已經開演了。
他打了許多個電話,那邊都顯示關機。他調了監控錄像,找了全城的關系,發現有人開著付珀的車把付珀和張嫂送去了機場,然后這輛車停到了付珀外公家的老宅。
到機場用了不合法的手段(大家請勿模仿),從航班記錄里找到付珀,飛往京城。
陸慕綱不知道付珀在京城有房子。其實何止是他,這件事情除了付珀她自己,知道的也只有張嫂。張嫂也是今天剛知道的。
她帶了兩個大行李箱,不知道東西夠不夠放。陸慕綱看了她的衣帽間,衣服只帶了兩件,生活用品也都在。只是她房間里原來與她母親有關的陳設都被她帶走。
陸慕綱也不上班了。公司晨會也不開了。他打電話給付家的司機,軟硬兼施,他也不知道付珀去京城要找誰,去干什么。
反正是不可能去度假的。
陸慕綱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不過只要冷靜下來就一定能想到。付珀離開a城,去京城著手開她的公司去了,離開他了。
付珀說的對,陸慕綱就是地頭蛇。大概這概念就跟封建社會的地主差不多,離了a城他就啥也不是了。
雖說他的大學是在京城讀的,但許多年了,對那座城市也并不熟悉,甚至是陌生。他的手伸不到那里,也不能伸到那里。
付珀,你真是選了好地方。兩千多萬人,我要怎么找到你?
陸家父母已經在托關系找了,陸老爺子也氣的半死,一口咬定陸慕綱是出軌了才把媳婦給氣跑的。婚禮籌備的差不多了,請柬都發出去了。新娘子走了,一下子全亂套了。那邊也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取消。
至于付家,付乾直呼不孝女,而付瓊和劉麗麗只怕是躲在被窩里笑呢。
沈珠也收拾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原來在付家上班的月嫂現在跟沈珠來到她租的新房子里,說來沈滕也很是神奇,付珀在的時候別人一抱就哭,付珀不在了誰抱他都安安靜靜,不哭不鬧的。大概是他怕沈珠一時沖動把他沖進馬桶吧。
至于沈珠,她已經踏上了漫漫求職路,一家一家的面試,從底層開始做起,不出兩天就會有結果了。
陸慕綱想不明白,為什么為了一件小事付珀就要和他吵,和他吵完道理都沒講通,就一聲不吭的走了。那他算什么?結婚被人放了鴿子嗎?
現代都市情感大戲《媳婦跑了》,在a城開演。主角,陸慕綱;配角,陸涵,昌萍萍,陸老爺子,付乾,以及神秘的從未露面的那個跑了的媳婦。
“也許小珀只是出去玩兩天就回來了呢?或者是考察市場。”昌萍萍說得自己都不相信,“兒啊,別灰心,她還沒跟你提離婚呢對吧。”
“提離婚?你以為小珀像你一樣?”陸老爺子有些生氣,沒法罵兒媳婦,凈沖孫子撒氣,“你看卡尼,多好的媳婦,順著她不好嗎?非要惹人家生氣。”
“我沒惹人家生氣。”站在三人面前的陸慕綱低下頭,“是她主動跟我吵的。”
“為什么啊?”經驗豐富老道的陸涵開口。
于是陸慕綱就憑借自己超凡脫俗的記憶力,仔仔細細描述了當天的場景。在他說的時候,能感受到昌萍萍緊緊握住的拳頭所蘊含的殺氣。不過他還是處變不驚,一點不落地講完了。
眾人沉默,昌萍萍突然大聲說道:“離婚吧。”
三個男人都驚了,還是陸慕綱先開口:“為什么?我才是你兒子。”
“陸慕綱你個狗東西你太不是人了你!”昌萍萍情緒激動,站起來揪住他兒子的頭發往下扯,“你看看你做的禽獸不如的事兒!我們幾個當大人的,特地留給你們獨處的空間。你竟然不加倍努力搏得芳心,而是把人家拋在腦后!”
“是因為你是我兒子我才罵你!如果你跟我沒關系,我就一磚頭拍上去了!”昌萍萍語氣激動,根本剎不住,“你自己想想,你仔細想想,你換位思考。你們這件事情的導火線,或者說直接原因,就是你看你大言不慚說穿泳衣和吊帶睡裙都是小場面。”
“光是這點,就應該,千,刀,萬,剮。”昌萍萍咬牙切齒,狠狠地盯著陸慕綱和陸涵看,只覺得她要殺人,“最主要的當然是根本原因,這也是你最狗的地方。”
“你怎么就對人家姑娘不用心呢?你怎么就不把人家放在心上呢?你憑什么啊?你為什么啊?”昌萍萍越說越氣,狠狠揪陸慕綱的頭發。她這架勢看的陸老爺子和陸涵都倒吸一口涼氣。
陸慕綱不怕死,反駁:“我用心了。”
“用心!?”昌萍萍一聽更氣了,從一開始的大聲訓斥變成現在的破口大罵:
“用心你就這么草率的就求婚了?
“用心你就房子一點沒布置就讓媳婦住進去了?
“用心你就不用準備情侶車情侶號碼情侶手表等等情侶的一切了?
“用心你就可以不天天在家里做飯了?
“用心你就可以讓我家付珀吃醋了?
“用心你就可以在外面喝酒不回家了?
“用心你就可以在你媳婦最脆弱的時候一句話不說了?
“用心你就不準你媳婦出去工作了?
“用心你就舍得看我家付珀一個人傷心難過孤立無援了?
“用心你就可以不陪我家付珀逛街購物吃喝玩樂了?
“用心你就能不顧及她的感受隨隨便便提你游泳隊陳芝麻爛谷子的那點破事兒了?”
在場的男人都愣住了。
昌萍萍這一連串說的差點氣順不上來:“你那點破事!我早就想說你!我原本以為小珀在家你能像以前一樣看到她就走不動路!”
昌萍萍都要說哭了,眼睛紅通通:“你竟然得寸進尺!”
“這么嚴重?”陸慕綱看到他媽媽急成這樣,被昌萍萍揪著頭發艱難的看向他的父親。
陸涵很肯定的點點頭,說出了陸慕綱害怕的結果:“如果是你媽,現在在這里的就是骨灰盒。”
“真這么嚴重?”陸慕綱望向見證了他和付珀一切進展的陸老爺子。